-然而皇帝一臉冷肅。
“慕琛的性格朕很瞭解,他一向被寵壞了,行事難免隨性霸道,但他本性並不壞,北境正是在他的帶領下,才能固若金湯。在大功面前,這些小錯無需計較。”
他的態度一如以往堅決,大臣見狀,不禁搖頭。
“聖上如今顧念著鎮北王的功績和手足之情,而對鎮北王潛在的威脅視而不見,恐怕日後會成大患啊。”
“朕所做一切,不為坐穩皇位,隻為大夏江山穩固,所以無論後果如何,朕甘之如飴。”
當慕元夜說出這句話時,紀太師猛然下跪,叩首長呼:“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理寺卿方遠也跟著叩首:“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此一幕,其它幾位大臣相繼跪下高唱吾皇萬歲。
“眾愛卿平身吧。”
慕元夜的聲音總算有了一絲溫度,“方愛卿,太後中毒一事你要儘快查出真凶,慈壽宮的宮人也一一帶去審問,不要錯過一絲可疑之處。”
“微臣鬥膽,敢問聖上,若是查出毒出自慈壽宮……”方遠小心翼翼地試探。
慕元夜面色不變,“若出自慈壽宮,那便是宮婢乃敵國細作,如今下毒隻
在對待敵國這件事上,慕元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容忍之心。
他國細作是慕元夜最痛恨的人,沒有之一!
方遠心裡明瞭,就算這毒真是太後下來自導自演的,那也隻能安在敵國身上。
當即跪安:“謹遵聖上口諭,微臣告退!”
慕元夜望著下方眾人,“太師先留下,其餘人等先回府。”
除了紀太師外的幾位大臣便也齊齊跪安。
慕元夜掃了眼自己的貼身內侍,“薛英,你們也出去。”
薛公公心明如鏡,立刻把人都打發出去,自己最後一個出去,還順帶把門關上,然後像一尊佛像一樣把守著大門。
大殿之內隻剩下慕元夜和紀太師。
心裡籲歎一聲,紀太師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聖上是不是也想知道,老臣方纔關於先皇之言,是真是假?”
慕元夜不語,隻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紀太師撩起衣襬再次下跪。
“老臣隱瞞聖上,甘願受罰。當年先皇密詔老臣進宮,不但要將聖上托付給老臣,而且向老臣透露了聖上的身世秘辛……”
聽到“身世秘辛”這幾個字,慕元夜藏於袖袍下的手顫了顫。
“聖上不是一直問老臣,明明你無論哪方面都不輸其他皇子,甚至可以稱為眾皇子中的佼佼者,先皇卻始終對你不冷不熱嗎?”
紀太師有些不忍看聖上的神色,“其實,正如方纔老臣對王爺所言,先皇當年所為,皆是為了保護先皇——當然,也是為了保護當今太後。”
“聖上生母,並非太後……這一點,老臣想,聖上應該已經自行查到了。”
慕元夜心緒澎湃,為了強壓情緒,而深沉地道:“朕也是去年才查證的。”
自幼太後這個“生母”就對他態度怪異,若說一個人對孩子偏心是情理之中,那麼給孩子暗中下毒,又怎麼說?
“對此,老臣也早有預料。當年先皇病危之際,太後眼見皇位有可能傳給聖上,便命人下毒意圖除掉聖上,雖然那件事我們看似被太後牽著鼻子走,但實際上聖上已經知曉幕後主使就是她。”
“從那以後,老臣就有預感,聖上知道自己身世的日子快來臨了。”
慕元夜啞聲打斷:“朕已經不關心太後如何,朕隻想知道……父皇當真,認為朕纔是這大夏的明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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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不是一直問老臣,明明你無論哪方面都不輸其他皇子,甚至可以稱為眾皇子中的佼佼者,先皇卻始終對你不冷不熱嗎?”
紀太師有些不忍看聖上的神色,“其實,正如方纔老臣對王爺所言,先皇當年所為,皆是為了保護先皇——當然,也是為了保護當今太後。”
“聖上生母,並非太後……這一點,老臣想,聖上應該已經自行查到了。”
慕元夜心緒澎湃,為了強壓情緒,而深沉地道:“朕也是去年才查證的。”
自幼太後這個“生母”就對他態度怪異,若說一個人對孩子偏心是情理之中,那麼給孩子暗中下毒,又怎麼說?
“對此,老臣也早有預料。當年先皇病危之際,太後眼見皇位有可能傳給聖上,便命人下毒意圖除掉聖上,雖然那件事我們看似被太後牽著鼻子走,但實際上聖上已經知曉幕後主使就是她。”
“從那以後,老臣就有預感,聖上知道自己身世的日子快來臨了。”
慕元夜啞聲打斷:“朕已經不關心太後如何,朕隻想知道……父皇當真,認為朕纔是這大夏的明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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