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濟聞言一怔,甚至老謀深算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一抹震驚,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葉辰,“你是說,你要親駕南陵?”
其他幾個大臣也都十分驚訝,畢竟南陵現在正在受災,哪有宮裡舒坦?
狗皇帝一直醉心於享受,怎麼忽然這般勤勉了?
“怎麼,你們居然都不相信朕?”看到這些人的反應,葉辰有點被掃了興致,懶洋洋地道,“果然是一群蠢貨,固步自封,不懂變通,給你們台階都不會下。”
“既然如此,你們便繼續跪著吧,跪死拉倒!”
說完,葉辰便又閉上眼睛,自己還給自己拽了一下身上蓋著的錦被。
蕭雲濟眸光動了動,隨即,一雙深邃的老眸子緩緩凝了起來,眼中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立刻便笑道:“不想陛下居然有如此苦心,真可謂體恤萬民,乃是大楚百姓之福啊!”
“隻是……”
話鋒一轉,蕭雲濟有些為難地道:“陛下想要與民在一處,這自然是好,但是災地苦寒,陛下過去豈不是受苦?”
“而且,這一路上畢竟民亂沸騰,隻怕陛下若真的前往,會對安危不利啊。”
說話間,他有些賊眉地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葉辰,心想這昏君是個經不住激的蠢貨,自己越是不讓他去,他就越要逞能。
狗皇帝,這可是你自己找的,不要怪老朽沒提醒你。
隨著蕭雲濟的話,其他大臣們也都紛紛變了一番臉色,從驚訝變為誠懇,紛紛苦求葉辰。
“求陛下千萬要以龍體為重啊。”
“暴民危險,陛下若是不敵,臣等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大家勸了一會兒,蕭雲濟幽幽一聲歎息,饒有深意地道:“而且,陛下若是受不住路程之苦,半路又趕回來,那隻怕會讓朝廷的顏面有失。”
“陛下,你已經在宮裡享福享慣了,就不要這麼為難自己了吧?”
葉辰眼眸一眯,幽深地盯在了蕭雲濟身上,哪裡能看不出這老狗是在用激將法呢?
不過
“誒,丞相,你是多慮了”葉辰悠然笑道,“不過就是出巡一事,哪有你們想得那麼複雜。危險麼,自然是有,朕也知道。但是為了天下萬民,此行,朕必定前往!”
“諸位,都不要再勸了,朕可是要成為千古名君的男人,這一次,朕心意已決!”
蕭雲濟的眼眸動了動,隨即,忙敬佩地拱手說道:”有陛下這樣愛民如子,乃是大楚百姓之福啊!”
“老臣替南陵百姓在此,多謝陛下了!”
“這卻不必”葉辰一抬手,笑容更是悠閒恣肆,“百姓是皇天之下的人,而你這老東西不過是朕腳下的一條狗,狗豈有替人說話的道理?”
“行了,你別汪汪叫了,趕緊帶著你的小狗兒們各回各窩去吧。”
蕭雲濟的嘴角動了動,氣得花白的鬍子幾乎快要豎起來。
一雙鷹眼泛著怒紅的血絲,可是偏偏此時,他卻又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這狗皇帝是自己找死呢。
“行,那老臣就告退了”蕭雲濟的眼中端了一抹不悅的威嚴,看著葉辰那眼神好像在罵娘,嘴裡卻是打著官腔說道,“如果陛下此行當真能夠平息民亂,那麼看在陛下你的面子上,鎮國公的罪過,老臣就不再追究了。”
“你他孃的囉嗦什麼呢?”葉辰頓時怒目一睜,怒罵道,“沒聽到朕說讓你滾蛋?”
“還跟朕討價還價?你是蠢啊還是呆?朕既出行,便是親自去管這件事,怎麼,你的意思,是覺得朕處理不好這場民亂?一條老狗,也敢懷疑你的主人?”
“你……”蕭雲濟咬咬牙,恨聲道:“那麼陛下你的意思,就是鎮國公之事,就此作罷了?”
葉辰眉目一挑,冰冷地反問道:“不然呢?”
“丞相,有朕親自坐鎮,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還是說,你今天帶著這些小貓小狗們過來,為的原本也不是解決民亂,而是排除朕國公這個異己?”
蕭雲濟被葉辰問住,蒼老的嘴角氣得抽了幾下。
心中暗恨地想道,也罷,畢竟讓葉辰出宮,遠比關押秦天瓊那老匹夫對自己而言更為有利。
既然葉辰狂妄至此,他又何必下這昏君的銳氣?
昏君,你越是狂妄,便越是自尋死路,如此,甚好。
“好吧,那便全依陛下所言”蕭雲濟沉著臉色,卻是壓抑著心中的一絲笑意,“那麼臣祝陛下一路順風,平安歸來。”
說完,他便帶著自己的親信們揚長而去。
等到人都走了,葉辰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嘀咕道:“這他媽,熬鷹呢。”
高力扶著葉辰起來,小聲問道:“陛下,出宮一事會不會太冒險了?這麼做便是等同於給了一些反賊以機會,他們難免不會藉機刺殺啊。”
一旁的李廣也道:“陛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反正今天以此藉口打發了他們就完了,沒必要真的出宮去南陵吧?”
“以來是一些反賊,二來,今天看丞相那副模樣,分明心內藏奸,隻怕他會胡來。”
葉辰捏了捏眉心,從容的眼眸中,釋放出一種無所顧忌的瀟灑霸氣,“無妨,老子就是讓他們出手。”
“不引蛇出洞,如何破局啊?”
高力和李廣相視一眼,也隻能不再勸。
這邊,丞相府中,回到家裡的蕭雲濟,和自己的兒子說了一下今天的事。
蕭文軒一邊為父親揉著腿,一邊,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喜色,“父親,那狗皇帝當真要出宮去?”
“嗯,這還有假”蕭雲濟一聲冷笑,神態漸漸悠然,“今天這一跪,雖然沒有砍掉昏君的左膀右臂,但卻有了這一個意外之喜,也不算白忙。”
“隻不過。”
想到那些被葉辰砍掉的官員們,蕭雲濟的眸色不由又變得幾分冰冷,“我們在戶部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一夕之間便被這狗皇帝砍掉了一半,實是令人心恨!”
蕭文軒也是咬咬牙,抬頭恨聲道:“爹,不如咱們趁著這次昏君出行,一不做二不休,除掉他算了!”-
心中暗恨地想道,也罷,畢竟讓葉辰出宮,遠比關押秦天瓊那老匹夫對自己而言更為有利。
既然葉辰狂妄至此,他又何必下這昏君的銳氣?
昏君,你越是狂妄,便越是自尋死路,如此,甚好。
“好吧,那便全依陛下所言”蕭雲濟沉著臉色,卻是壓抑著心中的一絲笑意,“那麼臣祝陛下一路順風,平安歸來。”
說完,他便帶著自己的親信們揚長而去。
等到人都走了,葉辰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嘀咕道:“這他媽,熬鷹呢。”
高力扶著葉辰起來,小聲問道:“陛下,出宮一事會不會太冒險了?這麼做便是等同於給了一些反賊以機會,他們難免不會藉機刺殺啊。”
一旁的李廣也道:“陛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反正今天以此藉口打發了他們就完了,沒必要真的出宮去南陵吧?”
“以來是一些反賊,二來,今天看丞相那副模樣,分明心內藏奸,隻怕他會胡來。”
葉辰捏了捏眉心,從容的眼眸中,釋放出一種無所顧忌的瀟灑霸氣,“無妨,老子就是讓他們出手。”
“不引蛇出洞,如何破局啊?”
高力和李廣相視一眼,也隻能不再勸。
這邊,丞相府中,回到家裡的蕭雲濟,和自己的兒子說了一下今天的事。
蕭文軒一邊為父親揉著腿,一邊,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喜色,“父親,那狗皇帝當真要出宮去?”
“嗯,這還有假”蕭雲濟一聲冷笑,神態漸漸悠然,“今天這一跪,雖然沒有砍掉昏君的左膀右臂,但卻有了這一個意外之喜,也不算白忙。”
“隻不過。”
想到那些被葉辰砍掉的官員們,蕭雲濟的眸色不由又變得幾分冰冷,“我們在戶部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一夕之間便被這狗皇帝砍掉了一半,實是令人心恨!”
蕭文軒也是咬咬牙,抬頭恨聲道:“爹,不如咱們趁著這次昏君出行,一不做二不休,除掉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