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買」了個男朋友回家。
是的,我買許一回來,是想讓他做我男友。
男生叫許一,估計連名字都是為了好寫,被人順手編的。
我為什麼要買個傻子當男友……
因為不管我談哪種類型的男友,我妹都能給我搶走。
我就不信,她傻子也能搶。
我靠著牆,等許一在那個窄小的地下室裡收東西。
老闆娘平時給他住的地方就是這裡,潮濕,矮小。
他一八幾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施展開的。
他收得很快,東西也很少,抱著個布包出來。
「收好啦,這麼少?」
我問他。
「我的、就這點。」
那是他頭一次跟我說話。
嗓音明明本該是清冷那一褂,卻被他說得有些軟糯。
垂著眼,走路,也習慣跟在我身後。
像被人無端拋棄好多次的大狗。
4
我把許一帶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把他推進了浴室。
「好好洗一下啊,你看你這頭髮。」
我伸手揉了把他的頭,還好,其實不怎麼油。
我還真挺羨慕他們這些好幾天不洗頭也不怎麼出油的人。
可他卻站在原地,無助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澄澈,總讓我覺得做什麼都是我的錯。
我歎了口氣。
朝他招了招手。
「你看著這邊啊,打開這個開關,就能出水了……」
「往左是熱水,往右是涼水……話說左右你分得清嗎?」
終於把這小子打發進了浴室,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我陷在沙發裡。
總感覺,自己其實
他洗澡洗得很快,估計之前也有洗過,倒沒出什麼大的幺蛾子。
隻是把浴室弄得滿地是水,水漫金山了而已。
不過,他開門,居然……
其實他那張臉真的挺頂的,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追他的女孩估計能從我家,排到我妹家。
我細細地欣賞過去,下頷,鎖骨,腹肌,再往下……
「你衣服呢????」
看了某些現在看還過早的東西,我猛地拿抱枕矇住自己的臉。
傳來他小心翼翼的聲音。
「濕了。」
「濕了也給我先把,先把衣服穿上!!!」
5
許一好像很害怕吹風機的聲音。
我給他吹頭時,他一個勁地躲。
他還甩水,把頭髮上的水全甩我身上了。
我給了他一記腦瓢。
他立馬垂下眼安安分分起來。
揉著他濕漉漉的黑髮時,我發現他後頸上有傷,看疤痕深度,是個挺大的傷口。
也不知道這傻子是怎麼弄的。
給他吹頭吹到半乾,我家門鈴突然響了。
我放下吹風機去開門,哦,來的,原來是我的好妹妹。
搶了我十一任男朋友的「好妹妹」。
「姐姐,你失戀了,難不難過?呀,這是誰?」
我都還沒同意讓她進門,她就已經躥了進來。
而且,還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許一。
「我新男友。」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吹風機還在嗡嗡作響。
等我轉頭關風機的功夫。
我妹已經俯身,湊到許一面前。
似乎是和陌生人頭一次離這麼近的原因,許一猛地朝後縮了下。
他皺著眉,眼裡透出的驚恐疑慮,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於是我想也沒想,衝出去就擋在了他和我妹之間。
我妹很玩味地笑了聲。
「姐,你品位怎麼變成這樣啦?」
「腦子不好的笨蛋帥哥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想別人用「腦子不好」這幾個字來形容許一。
於是我推了她一把,讓她趕緊往門外走。
「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如果你單純是來看我的,現在看也看完了,慢走不送。」
我妹就是這種性格,從小到大,沒什麼詞能比「白蓮花」這三個字形容她更貼切的了。
她走時還在朝我笑。
「我來也沒啥事,不過,爸讓我給你帶句話。」
「要是還不回家,就永遠別回家了。」
「……」
6
我和我爸常年處於親子關係決裂的邊緣。
無非是……重組家庭的困擾,在我倆身上被無限放大了。
我和我妹同父異母,我後媽是我爸的初戀。
我後媽屬於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類型,所以眼裡根本就容不下我。
而我爸,由於愧疚,什麼都寵著她。
我的童年記憶就是,和後媽對著乾,後媽找我爸哭訴,我爸揍我。
所以成年後,我自然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個家裡。
兩三年都沒回去過了。
……
我盯著沙發上抱著膝蓋,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我的人。
歎了口氣。
所以我為什麼要預支一千三百五十塊錢把他給領回來。
經濟上,我明明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他皺著眉,眼裡透出的驚恐疑慮,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於是我想也沒想,衝出去就擋在了他和我妹之間。
我妹很玩味地笑了聲。
「姐,你品位怎麼變成這樣啦?」
「腦子不好的笨蛋帥哥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想別人用「腦子不好」這幾個字來形容許一。
於是我推了她一把,讓她趕緊往門外走。
「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如果你單純是來看我的,現在看也看完了,慢走不送。」
我妹就是這種性格,從小到大,沒什麼詞能比「白蓮花」這三個字形容她更貼切的了。
她走時還在朝我笑。
「我來也沒啥事,不過,爸讓我給你帶句話。」
「要是還不回家,就永遠別回家了。」
「……」
6
我和我爸常年處於親子關係決裂的邊緣。
無非是……重組家庭的困擾,在我倆身上被無限放大了。
我和我妹同父異母,我後媽是我爸的初戀。
我後媽屬於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類型,所以眼裡根本就容不下我。
而我爸,由於愧疚,什麼都寵著她。
我的童年記憶就是,和後媽對著乾,後媽找我爸哭訴,我爸揍我。
所以成年後,我自然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個家裡。
兩三年都沒回去過了。
……
我盯著沙發上抱著膝蓋,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我的人。
歎了口氣。
所以我為什麼要預支一千三百五十塊錢把他給領回來。
經濟上,我明明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