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傅晗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眼神在兩人之間來迴流轉。
一個委屈巴巴非要強顏歡笑,一個有些心虛懊惱非要裝作毫不在意。
他隻是過來找兄弟訴個苦而已,怎麼就苦上加苦了呢?
不對,不對,太不對了。
“那個…”傅晗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要不…我走?”
留空間給你們兩個好好敞開心扉,有誤會要及時解除。
既然不喜歡她住在這裡,一開始為什麼不拒絕?
該走的是我。” 她冷淡又疏離的看著江柏青:“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我會按照市場價的最高標準付你傭金的。”
說完她慢慢轉身上樓收拾行李箱。
說好的非必要不聯絡,她卻住到了人家家裡。
是她逾越了。
看著她的背影,江柏青眼底閃過一絲懊惱,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道:
“天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沒關係,予陽會來接我。”初予安掙脫開他的手,又後退了幾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見她執意要走,江柏青沒有再攔她。
他默默地在身後看著初予安收拾行李箱,他隻是不喜歡這種不受控的感覺,下意識地想要推開。
卻沒想到,現在心裡更不舒服了。
車裡,初予陽偷偷瞄了眼自家老姐滿臉的嚴肅,他的大腦發出了一級警示。
不能惹,惹不得,惹不起。
為了活命,他決定扼製住自己的好奇心。
身為社畜的他,上班被老闆奴役就算了,回家可不能再被姐姐打了。
因為目睹了老闆出糗的場面,他這幾天被工作安排地明明白白,連吃午飯都匆匆忙忙的。
兩邊都不能惹不起,夾心餅乾的命,可真苦啊。
“你今天有點奇怪。”傅晗盯了他好半晌才緩慢開口。
江柏青看著窗外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跑車,沒有說話。
見他不說話,傅晗也毫不在意:“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人家,大可讓你家老爺子取消這門婚事,何必等到一年之後呢?”
雖然兩家人的本意是想要他們先培養感情,但是,強扭的瓜不甜嘛。
“嗯。”
嗯?
怎麼‘嗯’的那麼敷衍?
這是不想取消婚約的意思?
電光火石間,傅晗恍然大悟,“柏青,你該不會是…”他刻意壓低聲音,“喜歡上人家了吧?”
傅晗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初予安長得好,家世好,性格好,學習好,這麼優秀的人,也難怪他的好兄弟鐵樹開花。
喜歡?
那是什麼東西?
怎麼可能?
江柏青隻覺得過於聒噪,“怎麼?你人追到手了?”他的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傅晗:“……”
殺人誅心。
這個狗東西,不值得他操心。
等到啪啪打臉的那天,看他如何嘲笑這個傲慢的老東西。
“人啊,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讓自己後悔萬分的事情。”
輕飄飄留下一句話之後,傅晗便慢悠悠的走了。
初予安從江柏
毫無疑問的,江柏青被罵的狗血淋頭。
“江柏青!你能耐了啊!把人家嬌嬌軟軟還生著病的小姑娘氣走,你的教養呢?!”
“被狗吃了嗎?!”
……
電話另一端傳來江老爺子的河東獅吼。
江柏青不想聽,他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小,放到桌子上,繼續辦公。
他的雙耳得到了救贖。
“咚咚咚”
初予陽捧著一堆檔案走進來:“江總,這幾份檔案需要簽字。”
江柏青把手機掛斷,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姐恢複的怎麼樣了?”
“江總,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一想到自家姐姐昨天被欺負了,初予陽怎麼看江柏青怎麼不順眼。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呸!
就這樣,還想進他們初家的門?
做夢!!
察覺到江柏青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初予陽筆直的脊背稍微縮了縮,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受製於人呢。
但是很快,他又直起了腰板。
“這個規定可是江總您親自定的。”初予陽一臉我沒錯,我在遵守公司規定的表情。
“嗯。企劃書下班前交上來。”江柏青雲淡風輕的說道。
初予陽:“……”老姐罵他是魔鬼,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功告成。”
初予陽寫完企劃書後伸了個懶腰,抬手看了眼手錶,已經九點了。
他正準備穿衣服回家,江柏青也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回家嗎?”
“嗯。”初予陽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路上跟你探討一下你寫的企劃書。”
“……”初予陽到嘴邊的拒絕又被他嚥了回去,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下班了、加班了,回家了也不放過他啊。
兩人就著企劃書的問題探討了一路,江柏青一路優化,初予陽一路學習。
快到家了,江柏青才狀似無意的問道:“家裡有人嗎?”
“有啊,我姐在。”
“其他人呢?”江柏青皺了皺眉又接著追問。
“哦,爺爺去旅遊,爸爸出差了。”
初予陽還沉浸在這份修改好的完美的企劃書中,完全沒注意到老男人在套他的話。
“沒人照顧你姐嗎?”他的語氣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初予陽覺得莫名其妙,他姐又不是手腳受傷了不能自理,更何況有阿姨在呢。
但是本著尊重上司的原則,他還是如實的說道:
“阿姨在家,而且我姐今早生龍活虎的,甚至還吃了兩個包子,一個雞蛋和一碗粥呢。”
江柏青:“……嗯,知道了。”
是他錯了,他瞎操心什麼呢?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閒事了?
車子緩緩停在初家別墅門口。
“江總,要進去喝杯水嗎?”
老闆都送他回家了,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初予陽客套的問了一句,反應又不會真的去他家喝水。
“好。”
初予陽的笑容微僵,怎麼還當真了呢?
他姐在家啊,這兩人見到該不會又要生氣了吧?
讓他嘴欠。
這一刻,初予陽很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客廳裡,初予安正在為了能按時畢業而努力。
是以,她今天一天,除了吃飯就是在寫論文。
今天寫完,明天解放。
初予安正在拚命的寫啊寫。
聽見門口有動靜,初予安以為是弟弟回來了,頭都沒抬的說道:
“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晚,又被你那撒旦上司奴役了?”
江柏青的腳步微頓,沉默的看著她,沒說話。
撒旦上司?
奴役?
這話是在說他是魔鬼又不近人情嗎?
初予陽已經站立不安了,生怕自家姐姐再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他趕緊扯著嗓門道:
“姐,江總跟我一起回來了。”
聽到這話,初予安猛地抬頭看去,“嘶~”因為太過用力扯到了傷處。
“姐,你沒事吧?”
初予陽話音剛落,身邊一個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冰冰涼涼的。
仔細看去,才發現他那撒旦上司,已經坐在他姐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他姐地脖子。
“怎麼不小心一點?”江柏青的語氣中有淡淡的責備,不知道的還以為初予安傷了他的脖子。
“還不都怪你。”初予安小聲嘀咕,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別動。”
江柏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接著給她上藥。
“哦。”
鼻尖傳來淡淡的草木香,不知道是藥的味道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初予安輕輕的嗅了嗅,還挺好聞。
初予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牙有些酸,手有些癢。
此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五百瓦的大電燈泡,刺眼的那種。
給初予安上完藥,沒過多久江柏青就走了。
客廳裡,初予陽看著自家姐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姐,你有沒有覺得…江總對你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初予陽看他。
不是都一樣嗎?
要說不一樣的話,那隻能是江柏青更討厭她?
畢竟他們兩個還要互相捆綁一年呢,相看兩厭也是正常的。
“他給你上藥。”
“哦,那可能是他心存愧疚。”
“……可能吧。”
初予陽不知道該怎麼說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不一樣。
一大清早,初予安就被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機放到耳邊:“喂~”語氣中有些許的不耐煩。
一聽這個這個語氣,初予陽就猜到老姐肯定被他吵醒了,他姐的起床氣可不敢恭維。
初予陽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姐,我的有一份檔案忘記帶了,你能幫我送過來嘛?”
他忘記帶的那份檔案正是昨天寫的那份企劃書,上午開會要用的,很急。
見電話那端的人沒反應,初予陽又弱弱的補了句:“在書房裡。”
“一百萬。”初予安清醒了幾分,緩緩開口道。
她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坑弟的機會。
“五十?”
“兩百。”
“好好好,一百萬,就一百萬。”初予陽連忙答應,生怕他姐下句就說五百萬。
讓他嘴欠。
這一刻,初予陽很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客廳裡,初予安正在為了能按時畢業而努力。
是以,她今天一天,除了吃飯就是在寫論文。
今天寫完,明天解放。
初予安正在拚命的寫啊寫。
聽見門口有動靜,初予安以為是弟弟回來了,頭都沒抬的說道:
“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晚,又被你那撒旦上司奴役了?”
江柏青的腳步微頓,沉默的看著她,沒說話。
撒旦上司?
奴役?
這話是在說他是魔鬼又不近人情嗎?
初予陽已經站立不安了,生怕自家姐姐再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他趕緊扯著嗓門道:
“姐,江總跟我一起回來了。”
聽到這話,初予安猛地抬頭看去,“嘶~”因為太過用力扯到了傷處。
“姐,你沒事吧?”
初予陽話音剛落,身邊一個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冰冰涼涼的。
仔細看去,才發現他那撒旦上司,已經坐在他姐的旁邊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他姐地脖子。
“怎麼不小心一點?”江柏青的語氣中有淡淡的責備,不知道的還以為初予安傷了他的脖子。
“還不都怪你。”初予安小聲嘀咕,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別動。”
江柏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接著給她上藥。
“哦。”
鼻尖傳來淡淡的草木香,不知道是藥的味道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初予安輕輕的嗅了嗅,還挺好聞。
初予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牙有些酸,手有些癢。
此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五百瓦的大電燈泡,刺眼的那種。
給初予安上完藥,沒過多久江柏青就走了。
客廳裡,初予陽看著自家姐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姐,你有沒有覺得…江總對你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初予陽看他。
不是都一樣嗎?
要說不一樣的話,那隻能是江柏青更討厭她?
畢竟他們兩個還要互相捆綁一年呢,相看兩厭也是正常的。
“他給你上藥。”
“哦,那可能是他心存愧疚。”
“……可能吧。”
初予陽不知道該怎麼說兩人之間的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不一樣。
一大清早,初予安就被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機放到耳邊:“喂~”語氣中有些許的不耐煩。
一聽這個這個語氣,初予陽就猜到老姐肯定被他吵醒了,他姐的起床氣可不敢恭維。
初予陽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姐,我的有一份檔案忘記帶了,你能幫我送過來嘛?”
他忘記帶的那份檔案正是昨天寫的那份企劃書,上午開會要用的,很急。
見電話那端的人沒反應,初予陽又弱弱的補了句:“在書房裡。”
“一百萬。”初予安清醒了幾分,緩緩開口道。
她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坑弟的機會。
“五十?”
“兩百。”
“好好好,一百萬,就一百萬。”初予陽連忙答應,生怕他姐下句就說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