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剛嫁過來的時候就聽說,這原是慕容清父母居住的院落,他們死後,原本是要慕容楚成親後居住的,隻是他一直沒有娶妻,所以空置多年,也不許外人入住,當初她想住,就沒同意。
現在卻還是給了自己。
推開院門,奴仆家丁都已經收拾安排妥當,夏嬤嬤剛服侍她坐下,林萱就找上了門。
白子衿冷笑,這夫妻倆真有意思,背地裡竟然都不把慕容楚的命令當回事……
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白姑娘真是好福氣,梧桐苑清雅,剛來堂叔就安排你住在了這裡。”林萱眼神掃過站在白子衿身後的夏嬤嬤。
眉目間雖是一片溫婉,但笑容卻怪異勉強。
先不說夏嬤嬤是當初伺候慕容清母親的老人,就說梧桐苑本是她看上的院子,結果慕容楚二話不說就送給這個孤女了,林萱當然不服氣。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也是堂叔交代過我和阿清,要好好照顧你,畢竟你現在孤苦無依又沒有親人,投奔了司徒府,我們自然不會不管。”
林萱拿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白子衿,屋外蘭花開的正好,屋內的人眼神交彙,暗潮洶湧。
“白姑娘是皇上親封的侯府千金,又有司徒大人照拂,如何說的上孤苦無依?”
不等白子衿出聲,夏嬤嬤一句話懟的林萱皺眉。
她在後宅年深日久,最討厭的就是林萱這樣茶裡茶氣,兩幅面孔的主子。
“你……”
林萱沉下臉來,她沒想到,夏嬤嬤隻是個奴才,竟然敢懟自己。
“奴也是為夫人好,您是家中主母,一言一行都是司徒府的臉面,以後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你還知道我是當家主母?”
林萱臉上的笑容繃不住了,騰的站起來,“本夫人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慕容夫人……”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白子衿也笑意盈盈的站起來,“這樣就是您說的,好好照顧我?”
一句話懟的林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尷尬的立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今天一直趕路,我也累了,夫人沒什麼事的
見她下了逐客令,也深知自己這會兒討不到什麼便宜。
林萱氣得跺腳,扭頭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以前在國公府,林錦總是被她強壓一頭,如今扳回一局,她隻覺得暢快。
尤其是從這天開始,林萱不僅沒有因為吃癟不來梧桐苑,而是三天兩頭就想來找不自在,倒是給她無聊的司徒府生活,添了不少樂趣。
“白姑娘,你快嚐嚐這茶,味道怎麼樣?”
在林萱的注視下,白子衿捧起茶杯,輕抿一口,貴女氣質拿捏的十分到位,才道∶“自然是好的,頗有一番細雨朦朧之感,叫人回味無窮。”
“那便好,沒想到白姑娘對茶也這麼瞭解。”林萱悶悶的開口,原本她以為白子衿是個沒見識的孤女,所以特別拿來茗茶想她出醜,沒想到……
她的視線落到了角落的古琴上,話鋒一轉∶“前幾日來我便看見這架古琴了,我也喜歡音律,不知白姑娘是否可以與我探討一二?”
“當然可以,隻是這架古琴殘缺,已經許久未動……”
“那有什麼,金蓮,你去取兩架好琴來。”
林萱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白子衿如果會彈琴,自然不會放一家壞琴在房間……
她的小算盤打的山響,在琴擺好後,又誌得意滿的彈起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林萱的琴聲悠然響起,透風而來,卻沒想到白子衿撫琴跟上,清澈明靜的琴聲潺潺浮動,令人心曠神怡,不僅不比林萱差,甚至還隱隱壓著她一頭。
林萱怎麼也想不到,白子衿的琴藝竟然高絕至此,心中波動極大,然而越是著急,越容易出錯,她的琴聲氣勢逐漸微弱,更是在慌忙中彈錯了幾個音節。
“啪,啪,啪……”
伴隨著響起的掌聲,林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回眸,卻看見慕容清站在自己身後,驚喜和欣賞的眼神看向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對面的白子衿。她長得極好看,一雙杏眼單純無害,眉目間也透露著清純,尤其是眼角那顆淚痣,迫人心魂。
林萱心下刺痛,恨不得當即起身去撕了白子衿。
“堂叔。”看到慕容楚也站在慕容清身側,林萱忍下心中的不快,起身走了過去,“剛剛我和白姑娘正在探討琴技,讓你們見笑了。”
“原本我們隻是說隨意切磋一曲,沒想到白姑娘如此認真,反倒是讓我自愧不如了。”
林萱低沉著眉眼,一副失落的模樣倒是叫慕容清看的心中一痛,上前握緊她的手無聲安慰。
聞言,白子衿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林萱卻是藉著認真的由頭拉踩她。
白子衿的動作自是沒有逃過慕容楚的眼,內心如同被一片羽毛輕飄飄的劃過,眼中帶著連他也未曾察覺的一抹笑意,隻見白子衿脆聲道∶“少夫人不必如此自謙,隻道剛纔時間倉促,我亦意猶未儘,既然少夫人也有此意,不知子衿可否在向少夫人討教一下?”
白子衿此話一出,林萱還未做出反應,慕容清倒是搶先一步道:“白姑娘,這你可就不知了,我們萱兒從小是才女,三歲讀詩五歲學琴,那琴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但白姑娘是堂叔的貴客,若是能與白姑娘切磋一二,那自是再好不過了,你說是嗎?萱兒。”
此時,林萱的神色僵硬了一瞬,萬萬沒想到慕容清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隻得咬牙切齒的道∶“自然。”
於是二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林萱對自己的琴技非常自信,對於剛剛的失誤她隻認為是自己發揮失常,並未多想,但如今她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來認真對待這場比試。
當林萱的琴聲再次響起,白子衿聽出來了,這是林萱最擅長的那首曲子,因著曲譜難尋,這首曲子難度又高,所以燕京城的貴女中很少有人去練它。
但好巧不巧,這首曲子偏生也是她最拿手的曲目之一,至於林萱則是因為她,纔會瘋狂練了這曲。
一曲下來,林萱的臉色蒼白,居然連彈都不敢彈,直接丟下一句“不舒服”就落荒而逃。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態,慕容清雖然有些吃驚,但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追著她而去。
此情此景,白子衿的心裡頗為舒暢,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才發現慕容楚還站在原地沒走,正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原本我們隻是說隨意切磋一曲,沒想到白姑娘如此認真,反倒是讓我自愧不如了。”
林萱低沉著眉眼,一副失落的模樣倒是叫慕容清看的心中一痛,上前握緊她的手無聲安慰。
聞言,白子衿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林萱卻是藉著認真的由頭拉踩她。
白子衿的動作自是沒有逃過慕容楚的眼,內心如同被一片羽毛輕飄飄的劃過,眼中帶著連他也未曾察覺的一抹笑意,隻見白子衿脆聲道∶“少夫人不必如此自謙,隻道剛纔時間倉促,我亦意猶未儘,既然少夫人也有此意,不知子衿可否在向少夫人討教一下?”
白子衿此話一出,林萱還未做出反應,慕容清倒是搶先一步道:“白姑娘,這你可就不知了,我們萱兒從小是才女,三歲讀詩五歲學琴,那琴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但白姑娘是堂叔的貴客,若是能與白姑娘切磋一二,那自是再好不過了,你說是嗎?萱兒。”
此時,林萱的神色僵硬了一瞬,萬萬沒想到慕容清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隻得咬牙切齒的道∶“自然。”
於是二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林萱對自己的琴技非常自信,對於剛剛的失誤她隻認為是自己發揮失常,並未多想,但如今她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來認真對待這場比試。
當林萱的琴聲再次響起,白子衿聽出來了,這是林萱最擅長的那首曲子,因著曲譜難尋,這首曲子難度又高,所以燕京城的貴女中很少有人去練它。
但好巧不巧,這首曲子偏生也是她最拿手的曲目之一,至於林萱則是因為她,纔會瘋狂練了這曲。
一曲下來,林萱的臉色蒼白,居然連彈都不敢彈,直接丟下一句“不舒服”就落荒而逃。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態,慕容清雖然有些吃驚,但也顧不得多想,連忙追著她而去。
此情此景,白子衿的心裡頗為舒暢,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才發現慕容楚還站在原地沒走,正意味不明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