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城內,萊茲向守城的士兵們宣告著守衛戰的勝利。儘管大家對剛剛的異象還心有餘悸,不過援軍的降臨和勝利的喜悅還是壓倒了恐懼,使得士氣大增。
羅小妙從旁提醒萊茲:“要走了,快趕不上哥哥計劃的安排了。”
“芙蕾的事,你問的怎麼樣了?”萊茲皺著眉。
羅小妙一下子被問住了,心裡很是糾結。
就在剛剛,羅小妙用程錯自己的魔法打敗了程錯。程錯沒有怎麼抵抗,老老實實地把一切都交待了。從他口中知道,芙蕾沒有離開首都烏托,一直在烏托某個隱秘的地下室待機。但他取走了芙蕾的記憶。
“我很好奇,機凱種要記憶做什麼。”
“芙蕾作為調查者,已經一百六十七年零三個月十三天沒有向『零號』上傳觀察數據。她逃過了五十四次追捕,所以現在由最高審判者,也就是我,親自處理。”
“芙蕾的記憶在哪?”
“我把芙蕾的記憶單元放在身上了。我現在無法連接自己的身體。”
也就是說,羅小妙剛剛不小心摧毀了芙蕾的記憶單元。羅小妙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關在鳥籠裡的程錯,又轉向萊茲,臉色複雜。
羅小妙還是覺得告訴萊茲實情比較好:
“總之是這樣……”
萊茲聽完頓時感覺全身無力,失去平衡向後倒去,身體的本能讓她在跌倒時雙手撐著地面。她就跌坐在那,半晌沒有動作,羅小妙想扶她起來也不成。
萊茲看著程錯赭紅的眼睛(或許隻是感光裝置),想到了什麼,突然起身徑直向他走去。
她蹲下來對程錯說:“假如把我和你和其他人所有有關芙蕾的記憶全部傳給芙蕾,她能醒來嗎?”
程錯覺得驚奇,畢竟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他看見萊茲堅定的眼神裡閃爍著希望。他不會說謊:“七十三號出逃的一百六十七年裡,你有多少年的記憶?”
“一百五十一年零七個月。”萊茲迅速回答道。
程錯又一次被她震撼到,他開始認真考慮記憶修複的可能。
“我可以將記憶壓縮轉化為魔力的形式存儲起來,同樣可以將純魔力印刻為記憶,但是必須在無魔力的真空環境中進行操作。任何的魔力擾動都可能會使改術式產生偏差,導致兩人最後的記憶丟失甚至毀壞,你瞭解這樣的後果了嗎?”
“瞭解了”“瞭解了”萊茲回頭看向與她同時說這句話的羅小妙,有點驚訝。羅小妙衝著萊茲一笑,說:“我向你保證,芙蕾會回到你身邊的。”
按照計劃,先由萊茲帶領先鋒軍大舉進攻南方關卡,奪取敵軍的眼目,讓其以為我們要先奪回關卡,再從陸路發起反攻。實際上,我們已經在東邊的烏姆港口集結了艦隊。不出意料的話,伊莎文的艦隊也會趕到,指揮部會以為重心在南,放鬆了對另一個戰場的警惕。這樣,我們再從海上迅速伏擊,一路南下,占領伊莎文的港口,為以後登陸和反包圍做準備。
說來也是奇怪,伊莎文好像知道我們會先進攻南方關口,提前做了準備,還好這邊是羅小妙先到了。
羅小妙和萊茲整頓好後,拎著程錯,先飛回首都烏托。她們找到芙蕾後,要準備在地球回覆芙蕾的記憶。
程錯對這個完全沒有魔力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一路上問了不少問題。
“聽說,那裡的物理科技比這裡發達多了,有沒有跟我一樣的同類呢?”
“怎麼才能在兩個世界隨意穿梭?魔法原理是什麼?”
“可不可以去其他世界?你去過嗎?是怎麼樣的……”
這給羅小妙問煩了,好多問題她也回答不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說完,羅小妙把程錯扔進了傳送門。
家中,程錯詳細地說明瞭操作方法:
“記憶的轉移很簡單,你們兩個,把手放在我的頭上,另一隻手放在芙蕾頭上就好了。”
羅小妙問:“我沒有關於芙蕾的記憶,我要做什麼?”
“你給我衝能。完全
萊茲看了看閉目坐在地上的芙蕾,又看向羅小妙,點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她們兩兩對坐,按照程錯的指示,伸出手來。霎時,一道魔法陣在程錯頭上展開,她們兩人的手被禁錮其上。魔力脈流從羅小妙手上,奔流到程錯腦中。依稀看見程錯好像在融化,液態的金屬緩緩地在萊茲的手上蔓延,絲絲銀線繞過萊茲的脖子,從她的後頸刺入腦乾,甚至更深處。
傳輸記憶所需的時間比想象的要久得多。就快要結束了,這時羅犇卻一直在腦子裡呼叫羅小妙。本來,羅小妙打算無視他。
“喂喂,什麼事?”
“剛剛不是你叫我去頂樓的嘛?我這一上去,你就沒有音訊了,能不著急嘛?”
“你先別急,你上去的時候我都看見了,跟我想的不一樣。巴別塔那兒看起來沒什麼線索了。”
“我就是有線索了來找你啊!真是冷漠無情。”
“你最好真的有線索,打跨世界電話很累的。而且是消耗我的魔力。”
“頭一次聽你說這話。我還以為你的魔力是無限的。”
“這次不一樣……你先說你的。”
“簡單來說就是,你的行蹤被髮現了,”
“怎麼可能?”
“傳送門是可以被觀測的,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以後不能再隨便開傳送門了。”
“怎麼做到的?”
“大概就是傳送門的時空波動影響了雙子塔。這個有點複雜,以後再細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地球上能不能觀測到傳送門,如果被觀測到的話……”
羅小妙頭開始痛了,羅犇後面說了啥也聽不進去,一方面是被抽取了大量魔力,另一方面,是門鈴響了。
真不是時候,萊茲抱著程錯的頭,不知道藏在哪裡。羅小妙在檢查芙蕾的狀態,記憶已經傳輸完了,但芙蕾還沒有醒來。
羅小妙心想:“怎麼每次事情做到一半就有人來打擾。不能再想了,頭又要開始痛了。”
“麻煩開開門,小區物業!”
羅小妙完全不認識什麼物業,這種事一般是哥哥來處理,他平時宅在家裡的時間比較多。
“我知道有人在裡面。”
羅小妙透過貓眼,看見門口站著兩名男性,一個是成年人,另一個看起來不是,他站在後面,到處觀望,完全沒有關注這裡。
羅小妙呆毛一顫,有種不妙的感覺,微微打開門,用魔眼快速掃視了一遍他們。看起來是普通人。
“我們可以進屋來嘛?”對方看見開門的是一位女高中生,神情閃過一絲猶豫,但又有些興奮。
雖然是普通人,但羅小妙看出了他們肯定不是物業。後面的未成年一身正裝打扮,甚至打了藍色的領帶,太正式了。
“不行,改日吧。”羅小妙撂下這句話就迅速關上了門。沒想到對方先一步伸出了腳,夾在了門裡。
“好痛!”
“洪景,我就說你的偽裝不行吧,你的低檔思維跟高檔小區完全不合適。”
“我倒是覺得你完全不偽裝影響我了,東方求是!”
洪景雙手扒住門沿,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了門。羅小妙瞬間有點慌張,如果必要的話,她已經準備好了魔法起手術式。另一邊,洪景天看出羅小妙的侷促,可惜他理解錯了。他以為自己的舉動嚇壞羅小妙了。
洪景一腳懟著門,一手在口袋裡快速翻找著,可惜什麼都沒找到。最後他拿出錢包,掏出搜查令和身份證給羅小妙看。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可以進去聊聊嘛?”邊說邊向身後的東方求是使眼色。
東方求是無奈地擺擺手,遞給羅小妙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中科院微重力實驗室研究員——東方求是,下面的一串郵箱。
東方求是對洪景說:“沒有你這樣自我介紹的。”
洪景無奈地看了一眼東方求是,轉臉又笑嘻嘻的,把錢包放回去之後,手又撐住了門,好像在耍帥。
“進來說吧,”羅小妙察覺萊茲已經處理好了,正向著這裡走來。“你們不要再撒謊了。”
洪景鬆了一口氣,在門口一邊脫鞋一邊問羅小妙:“話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忘帶對講機了。”羅小妙看也沒看他,兀自說道。
“我就說吧!” 東方求是驕傲地插嘴道。
洪景一臉疑惑: “我就這次出任務沒帶,就露餡了?”
三人都在客廳坐上了,先是洪景介紹自己。他假扮是維修工,工具都帶齊了,現在說是東方求是的上司。
“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我惹到了上頭,現在派我來管這黃毛小子,還好,工資漲了,還掛著之前的職位。”
然後輪到東方求是了。他15歲就當上了研究員,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的妖孽天才。如今16歲,好像還比羅小妙矮一點。他沒有過多的講自己,而是在不停挖苦他的隊友。
“論級別,我應該是你的上司。你最近是不是管我管太多了?”
他倆差點沒吵起來。羅小妙有點不耐煩了,見狀,他們也沒藏著,直接問起來主題:
“我們是異象調查局的,你大抵沒聽過。沒關係,這成立也沒多久。我們的工作沒什麼保密的,你可以上這個網站查到我們。接下來,請配合我們做一些小小的調查。你對可以穿梭世界的傳送門怎麼看?”
羅小妙面無表情,或者說,平時那種表情,說:“怎麼看?”
她不是在重複問題,而是在問羅犇。在另一個世界,羅犇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但是他也沒啥辦法。
“你來決定吧,我相信自己的妹妹。”
“我現在想到了兩種辦法,”
“什麼辦法?”
“你隻要選就好了,planA 還是 planB?”
羅犇停頓了兩秒,說:“選B吧。”
“我明白了。”然後羅小妙坦白了關於魔法和傳送門的事。
“沒想到這麼順利?”洪景感歎道。東方求是也起了興趣,問:“我們可以見識見識嘛?”
羅小妙帶他們進了廁所。東方求是拿出一件長得像蒲公英的裝置,然後向羅小妙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表演了。羅小妙展開了一道綠色的傳送門,本就不大的廁所顯得更擁擠了。
“你們可以靠近點觀察,沒關係的。”羅小妙邊說,邊伸手進傳送門,並揮了揮,然後又伸出來,展示自己完好的手。
洪景也跟著小心地試了試,用一根手指。東方求是手中的裝置綻放開來,不斷的指向傳送門,如同觸手般湧動。
霎時,悄悄移到後面的羅小妙突然一腳,把洪景踹進了傳送門。意識到不對的東方求是一轉身,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來的萊茲也跟著一腳,踹到了肚子上,也跟著倒進了傳送門。
傳送門關閉,羅小妙和萊茲兩人擊掌,慶祝完美的配合。
另一邊,洪景和東方求是被隨機傳送到異世界大陸的某處。驚魂未定的他們,頭上又掉下來他們的身份證,名片,搜查令和鞋子。並傳來一句話:
“好好活著!”
洪景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這下好了,我回去又要寫檢討了。”
東方求是捂著肚子,對著洪景翻白眼,說:“我看,在這裡成立異象調查局支部也不錯。”
羅犇怎麼也沒想到planB這麼簡單粗暴。他要是知道如此,可能還會斟酌一下。
“你現在把那兩人丟那,以後有更多人來查我們怎麼辦?到處都有監控,你不能之後繼續把人扔進異世界吧?”
“也不是不行,畢竟誰也找不到證據。”
羅犇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他又問:“那麼planA是什麼?”
“我們進異世界,就永遠都不回來了。”
“好吧……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有點不太負責的感覺。”
羅小妙立馬回答道:“我們是反派啊!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類人。”
羅犇好像被提醒到了,說了一句“哦~原來如此”就掛斷電話了
洪景鬆了一口氣,在門口一邊脫鞋一邊問羅小妙:“話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忘帶對講機了。”羅小妙看也沒看他,兀自說道。
“我就說吧!” 東方求是驕傲地插嘴道。
洪景一臉疑惑: “我就這次出任務沒帶,就露餡了?”
三人都在客廳坐上了,先是洪景介紹自己。他假扮是維修工,工具都帶齊了,現在說是東方求是的上司。
“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我惹到了上頭,現在派我來管這黃毛小子,還好,工資漲了,還掛著之前的職位。”
然後輪到東方求是了。他15歲就當上了研究員,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的妖孽天才。如今16歲,好像還比羅小妙矮一點。他沒有過多的講自己,而是在不停挖苦他的隊友。
“論級別,我應該是你的上司。你最近是不是管我管太多了?”
他倆差點沒吵起來。羅小妙有點不耐煩了,見狀,他們也沒藏著,直接問起來主題:
“我們是異象調查局的,你大抵沒聽過。沒關係,這成立也沒多久。我們的工作沒什麼保密的,你可以上這個網站查到我們。接下來,請配合我們做一些小小的調查。你對可以穿梭世界的傳送門怎麼看?”
羅小妙面無表情,或者說,平時那種表情,說:“怎麼看?”
她不是在重複問題,而是在問羅犇。在另一個世界,羅犇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但是他也沒啥辦法。
“你來決定吧,我相信自己的妹妹。”
“我現在想到了兩種辦法,”
“什麼辦法?”
“你隻要選就好了,planA 還是 planB?”
羅犇停頓了兩秒,說:“選B吧。”
“我明白了。”然後羅小妙坦白了關於魔法和傳送門的事。
“沒想到這麼順利?”洪景感歎道。東方求是也起了興趣,問:“我們可以見識見識嘛?”
羅小妙帶他們進了廁所。東方求是拿出一件長得像蒲公英的裝置,然後向羅小妙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表演了。羅小妙展開了一道綠色的傳送門,本就不大的廁所顯得更擁擠了。
“你們可以靠近點觀察,沒關係的。”羅小妙邊說,邊伸手進傳送門,並揮了揮,然後又伸出來,展示自己完好的手。
洪景也跟著小心地試了試,用一根手指。東方求是手中的裝置綻放開來,不斷的指向傳送門,如同觸手般湧動。
霎時,悄悄移到後面的羅小妙突然一腳,把洪景踹進了傳送門。意識到不對的東方求是一轉身,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來的萊茲也跟著一腳,踹到了肚子上,也跟著倒進了傳送門。
傳送門關閉,羅小妙和萊茲兩人擊掌,慶祝完美的配合。
另一邊,洪景和東方求是被隨機傳送到異世界大陸的某處。驚魂未定的他們,頭上又掉下來他們的身份證,名片,搜查令和鞋子。並傳來一句話:
“好好活著!”
洪景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這下好了,我回去又要寫檢討了。”
東方求是捂著肚子,對著洪景翻白眼,說:“我看,在這裡成立異象調查局支部也不錯。”
羅犇怎麼也沒想到planB這麼簡單粗暴。他要是知道如此,可能還會斟酌一下。
“你現在把那兩人丟那,以後有更多人來查我們怎麼辦?到處都有監控,你不能之後繼續把人扔進異世界吧?”
“也不是不行,畢竟誰也找不到證據。”
羅犇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他又問:“那麼planA是什麼?”
“我們進異世界,就永遠都不回來了。”
“好吧……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有點不太負責的感覺。”
羅小妙立馬回答道:“我們是反派啊!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類人。”
羅犇好像被提醒到了,說了一句“哦~原來如此”就掛斷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