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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月夜往情
  4.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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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跪在地上求我為繼妹捐一顆腎。

半年後在我結婚前一天晚上,媽媽跪在地上求我,讓我把未婚夫讓給她疼愛的繼女。

我的親生哥哥打了我一巴掌:「寧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她快死了,你不知道嗎?」

沒關係,再有兩個月,我也會死了,會讓所有人都滿意。

在我舉行婚禮的前一夜,媽媽跪在地上求我:「琪琪,先別結婚,讓陸昂去陪陪芝芝好不好?芝芝有抑鬱症,她知道你們要結婚的訊息,病更重了……就算媽媽求你了。」

我沒有答話,緊接著我哥猛地掌摑了我一巴掌,他怒氣沖沖,脖子上甚至因為太過生氣而暴露出青筋來。

我笑著看著他們:「是不是,我的一切隻要段芝芝想要,你們都要我犧牲?我的那顆腎臟,現在連我未來的丈夫都要給她對嗎?」

媽媽紅著眼眶:「芝芝年紀還小,她……她不能沒有陸昂,媽媽答應你,一旦芝芝病情好轉,就讓陸昂回來和你結婚好不好?」

哥哥捏著我的手腕:「寧琪,你不要無理取鬨,我們是一家人,芝芝好好活著,難道不好嗎?」

陸昂敲門進來,他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身上還穿著明天要結婚的西服。我看得出他眉間藏著的猶豫,但他最終隻是拍了拍我的頭:「寧琪,等我回來。」

他們三個人著急忙慌地離開。

隻留下我一個人,像一個慌亂的小醜,床上還放著明天要穿的秀禾服和婚紗。

我看著妝匣裡,昨天剛取到的體檢報告。

心想,沒關係,我也快死了,死了所有人就都滿意了。

連同我半年前捐掉的腎臟,還有我未來的丈夫,統統都是她的。

2

媽媽已經替我通知了所有親朋好友,明天不必赴約,婚禮取消了。

而陸昂,也通知了男方親屬,婚禮改期。

作為新孃的我,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

就像是半年前,段芝芝因為尿毒症需要透析換腎的時候,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我本來是這個家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在配型結果出來那天,媽媽和繼父段叔叔還有哥哥破天荒地沒有在醫院陪著段芝芝,而是在家為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但沒有一個人記得,我海鮮過敏。

媽媽討好地開口:「琪琪,配型結果出來了……你和妹妹是相符的,你可以救她……」

我盯著桌子上的海鮮,突然抬頭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你們還記得我海鮮過敏嗎?」

哥哥將筷子摔在我臉上,他臉上含著慍怒:「寧琪,妹妹快要死了,你現在在計較你海鮮過敏的事情?」

媽媽哭出聲:「琪琪,你得救救她,你別忘了,你從小到大的學費還有生活費都是你段叔叔出的,你應該知恩圖報。」

那天屋外下起了瓢潑大雨,媽媽跪下求我,哥哥仇視著我,段叔叔也朝我露著渴求的目光。

我笑了笑:「媽媽,我捐了這顆腎,以後可不可以不再讓我把我的東西讓給她了?」

我媽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頭如搗蒜:「媽媽答應你。」

我答應了,他們三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外頭的大雨,媽媽急忙就要出去。

「芝芝最怕打雷了,沒有媽媽她會害怕,我去醫院陪她。」

屋子裡隻剩下我一個人,看著滿桌子的海鮮大餐,我驀地想起我爸爸還沒有病逝的時候,媽媽愛我,哥哥疼我,全家人都會小心翼翼地嗬護著我,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變化了呢?

好像是二十年前,我爸爸病逝,媽媽帶著我和哥哥改嫁給段叔叔。

他為人親切和藹,他的女兒活潑伶俐人人喜愛。

反倒是我因為父親病逝、生活質量陡然下降而變得沉默寡言,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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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長輩眼裡討喜的孩子。

有時候旁觀著哥哥媽媽還有段叔叔和段芝芝,他們纔像是一家四口。

我像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我喜歡的東西,但凡是段芝芝喜歡,媽媽都會送給她。

就連我的哥哥,也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之中,更加偏愛那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她會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會在放學的時候主動跳上他的自行車後座,而不顧跟在他們身後侷促不安的我。

那時候,段芝芝對我說:「姐姐,你的媽媽和哥哥現在是我的了,你可真多餘。」

我發愣似的紅了眼眶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我媽媽面前,抱著媽媽撒嬌,然後轉身朝我擺一個鬼臉。

3

回想到這裡,我躺在床上的婚紗上。

身體突然猛烈地疼痛,鑽進骨子裡的疼痛,令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奪眶而出。

我蜷縮在我選了很久的婚紗上,哭得像一條被丟了的小狗。

第二天,我將東西收拾好,回到了我和陸昂的小家。

我給陸昂發了訊息:「陸昂,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很快陸昂的訊息傳了過來,是他和段芝芝的自拍合照。

他笑得如同當年那個剛上大學的毛頭小子,眉目舒展,神情放鬆。

我知道,這是段芝芝發來的。

我又將電話打給了媽媽,媽媽接了起來,她隻是小聲地搪塞我:「陸昂在這裡陪著芝芝,她的狀態穩定多了,好了,先不說了,我得去給芝芝送湯了。」

我將手機扔在一旁,然後看著一旁嗚咽的小狗。

它跳到我身上來,嗅著我身上的味道,然後趴在了我的腿上,不知道小狗是不是可以聞到我身上生病的氣息,它有些垂頭喪氣。

我摸了摸它的頭:「元寶,媽媽去處理一點事情,回來接你。」

我開車去了醫院。

段叔叔和媽媽一臉慈愛地守在一旁為段芝芝削蘋果,而我哥還有陸昂在段芝芝身邊陪她上分打遊戲。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扭開門走了進去。

段芝芝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她立馬攙著陸昂,然後紅了眼眶故作委屈:「姐姐,你把陸昂哥哥讓給我好不好?」

陸昂急忙起身拂開了她的手:「琪琪,我本想一會兒回家的。」

段叔叔有些尷尬,但他還是賠著笑臉:「琪琪,芝芝的病還沒好,等芝芝病好了,我們全家人都會去參加你的婚禮。」

這時候的段芝芝似乎受了強烈的刺激,她抱著頭用力地大叫。

我哥哥抱著她耐心地哄:「芝芝不怕,芝芝不怕,哥哥在這裡,哥哥一直在這裡。」

媽媽將我推搡出門:「你來乾什麼?你不知道她看見你會受刺激嗎?」

我直勾勾地看著媽媽的眼睛:「媽,你還記得我纔是你親生女兒嗎?」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然後冷冷地推開我:「寧琪,你不要不懂事,你能上大學、讀研究生,別忘了都是你段叔叔出的學費和生活費,你要懂得感恩。」

我不死心地拉著媽媽的手:「媽媽,我可以把錢都給段叔叔,你能不能……」

她關上了門,沒再看我一眼。

而我呆呆地說完了我想說的話:「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啊……」

陸昂還是推開門走了出來,他眼底裡藏著愧疚:

「琪琪,我和芝芝沒什麼,她抑鬱症很嚴重。」

我看著從大一到現在,我愛了七年的男人,我終於長舒一口氣:

「陸昂,研一那年暑假,段芝芝非要來我們的城市實習的那段時間,家裡看寵物的監控,每天都能拍到你們在乾什麼。」

他面色發白,手指緊緊地攥著我的衣袖:

「琪琪,我和她什麼也沒做。」

我點點頭:

「是啊,你們什麼都沒做,你們一起玩遊戲,一起刷劇,一起遛我的狗,甚至在她吐槽我的時候,你在沙發睡著她偷親你的時候,你沒有推開她。」

「琪琪,我們已經要結婚了。」

「陸昂,我們不會結婚了,我本來想裝傻,但是好像裝傻也掩蓋不了一些事實了,段芝芝的確比我討喜,所有人都喜歡她,我沒辦法再演下去了,就像是這些年她動不動就會給你發一些可愛賣萌的自拍照,儘管你從沒有回覆過,但是你動心了,不是麼?」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陸昂突然抱著我:「琪琪,我跟你回家,我們七年的感情,七年……」

就在這時,段芝芝的臉出現在窗前,然後她猛地將頭撞在牆上。

發出了劇烈的聲音,她頭被磕出了鮮血,然後猙獰地看著我:「寧琪,你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

陸昂遲疑了,他鬆開了握著我的手,目光裡有些閃躲,他開始扭開門進去了。

我知道,這一刻,我們七年的感情完了。

媽媽和哥哥的斥責聲重新出現在我耳朵裡,最汙言穢語的臟話,在最氣急的時候都可以用來謾罵我這個外來的侵入者。

我的哥哥直勾勾地將我抵在牆上,他發狠地看著我:」寧琪,你可不可以懂點事,你是個傻×嗎?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人仰馬翻嗎?「

我對哥哥和媽媽說:「你放心,陸昂現在是你的芝芝的了。」

4

陸昂沒有追出來,我失魂落魄地開車回了家。

打包了我所有的行李,帶著我的狗離開了這間我們住了七年的家。

說來可笑,即便是和他一起七年,這間屋子裡屬於我的東西隻不過幾個大箱子就可以解決掉。

我要去找徐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厭惡城市,跑到草原去瀟灑了好幾年。

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草原上放羊。

「徐漾,我開車去投奔你吧,一直都說,我想看看草原。」

「你怎麼了寧琪?」

「沒事,徐漾,我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一路飛馳,徐漾在服務站接我的時候,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寧琪,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我老老實實地交代:「徐漾,我可能要死了。「

徐漾瞪大了眼睛:「你別開玩笑,不吉利。」

隨後我緊緊地抱著她:「骨癌,晚期,沒多久活頭了。」

徐漾瘋了一樣地把我往車上推:「我他媽開車送你去醫院治療。」

我搖搖頭:「阿漾,我累了,我想看看草原,看看你的羊,我折騰不起了,我想漂漂亮亮沒有遺憾地離開。」

我將車留在了服務區,坐上了徐漾的皮卡。

我抱著元寶靠在後座歇息。

陸昂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將手機卡拿出來,扔到了窗外。

徐漾:「陸昂,知道嗎?」

「他不配知道。」

「那你媽媽和哥哥呢?」

「或許很久之前,他們就隻是別人的媽媽和哥哥了吧。」

車停在她的蒙古包前,恰好到了黎明的時候,太陽從不遠處漸漸升起,微弱的光亮劃破黑暗。

元寶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廣袤無垠的草原,它發了瘋似的奔跑、跳躍,吐著舌頭,渾身散發著喜悅。

我想,如果我死之後,小狗留在草原也很好,這裡能讓它無憂無慮地奔跑。

徐漾點了一支菸,菸圈隨著風被吹散,她的眼睛好像有些紅。

最終她還是將煙掐滅然後踩在腳底下,使勁踩了好幾腳:「靠,靠,靠!寧琪,你是不是傻?」

我有些無言,但她還是拉著我進了蒙古包,然後背對著我哽咽:

「寧琪,陸昂那個孫子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就是他照顧的結果嗎?」

我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袖子:「阿漾,我們不提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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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一起刷劇,一起遛我的狗,甚至在她吐槽我的時候,你在沙發睡著她偷親你的時候,你沒有推開她。」

「琪琪,我們已經要結婚了。」

「陸昂,我們不會結婚了,我本來想裝傻,但是好像裝傻也掩蓋不了一些事實了,段芝芝的確比我討喜,所有人都喜歡她,我沒辦法再演下去了,就像是這些年她動不動就會給你發一些可愛賣萌的自拍照,儘管你從沒有回覆過,但是你動心了,不是麼?」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陸昂突然抱著我:「琪琪,我跟你回家,我們七年的感情,七年……」

就在這時,段芝芝的臉出現在窗前,然後她猛地將頭撞在牆上。

發出了劇烈的聲音,她頭被磕出了鮮血,然後猙獰地看著我:「寧琪,你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

陸昂遲疑了,他鬆開了握著我的手,目光裡有些閃躲,他開始扭開門進去了。

我知道,這一刻,我們七年的感情完了。

媽媽和哥哥的斥責聲重新出現在我耳朵裡,最汙言穢語的臟話,在最氣急的時候都可以用來謾罵我這個外來的侵入者。

我的哥哥直勾勾地將我抵在牆上,他發狠地看著我:」寧琪,你可不可以懂點事,你是個傻×嗎?非要把全家人搞得人仰馬翻嗎?「

我對哥哥和媽媽說:「你放心,陸昂現在是你的芝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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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昂沒有追出來,我失魂落魄地開車回了家。

打包了我所有的行李,帶著我的狗離開了這間我們住了七年的家。

說來可笑,即便是和他一起七年,這間屋子裡屬於我的東西隻不過幾個大箱子就可以解決掉。

我要去找徐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因為厭惡城市,跑到草原去瀟灑了好幾年。

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草原上放羊。

「徐漾,我開車去投奔你吧,一直都說,我想看看草原。」

「你怎麼了寧琪?」

「沒事,徐漾,我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一路飛馳,徐漾在服務站接我的時候,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寧琪,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我老老實實地交代:「徐漾,我可能要死了。「

徐漾瞪大了眼睛:「你別開玩笑,不吉利。」

隨後我緊緊地抱著她:「骨癌,晚期,沒多久活頭了。」

徐漾瘋了一樣地把我往車上推:「我他媽開車送你去醫院治療。」

我搖搖頭:「阿漾,我累了,我想看看草原,看看你的羊,我折騰不起了,我想漂漂亮亮沒有遺憾地離開。」

我將車留在了服務區,坐上了徐漾的皮卡。

我抱著元寶靠在後座歇息。

陸昂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將手機卡拿出來,扔到了窗外。

徐漾:「陸昂,知道嗎?」

「他不配知道。」

「那你媽媽和哥哥呢?」

「或許很久之前,他們就隻是別人的媽媽和哥哥了吧。」

車停在她的蒙古包前,恰好到了黎明的時候,太陽從不遠處漸漸升起,微弱的光亮劃破黑暗。

元寶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廣袤無垠的草原,它發了瘋似的奔跑、跳躍,吐著舌頭,渾身散發著喜悅。

我想,如果我死之後,小狗留在草原也很好,這裡能讓它無憂無慮地奔跑。

徐漾點了一支菸,菸圈隨著風被吹散,她的眼睛好像有些紅。

最終她還是將煙掐滅然後踩在腳底下,使勁踩了好幾腳:「靠,靠,靠!寧琪,你是不是傻?」

我有些無言,但她還是拉著我進了蒙古包,然後背對著我哽咽:

「寧琪,陸昂那個孫子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就是他照顧的結果嗎?」

我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袖子:「阿漾,我們不提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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