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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陸琛一把抱起衝進他懷裏的孩子，腳步平穩的朝裏走去。
舟舟坐在陸琛臂彎裏，軟軟開口：“爸爸，我昨晚又夢到媽媽了。”
陸琛眼神微變，語氣卻很自然：“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
舟舟眼裏蒙上一層水霧，卻是緊緊抱著他的脖子道：“沒關係，等我長大了，我可以把媽媽找回來。”
陸琛沉默一瞬。
隨即轉移話題：“十七號是你的生日，告訴爸爸，舟舟想要什麽禮物？”
聞言，舟舟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那爸爸……能不能陪我出去玩一天？”
陸琛摸了摸他細軟發黃的頭髮，心裏微微刺痛。
這孩子先天不足，還從未去過人多的地方。
他隻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下來。
晚上。
陸琛來到秦婉的公寓。
糾纏之後，陸琛靠在床頭抽菸，床頭秦婉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螢幕也隨之亮起。
上面顯示著日曆訊息：十一月十七號，生日。
陸琛眼神一頓，隨即譏諷開口：“你竟然記得那孩子的生日，真難得。”
秦婉臉上顯出一絲慌張之色，連忙拿過手機，忍不住反唇相譏：“陸總不也一樣？一眼就看出這日子關於誰。”
陸琛被她說的沉默一瞬。
再開口時，聲音冷得像冰。
“秦教授，你教教我，孩子沒了之後，你第一句話是什麽？”
秦婉心裏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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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了的當天下午，醫院傳來了弟弟的病危通知……
秦婉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找你要錢。”
陸琛唇角譏誚上揚，他突然覺得沒意思，徑直起身穿衣離開。
轉眼，就到了十七號。
秦婉將一個喜羊羊玩偶放進盒子，輕輕說了句：“寶寶，生日快樂。”
禮物自然不能給她迴應。
壓下滿心苦澀，她收好盒子前往實驗室。
剛踏進研究院的大門，秦婉便察覺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
秦婉心底一陣不安，下意識朝實驗室的方向加快腳步。
等她來到門前，看到眼前的一切，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一堆人圍著的金屬門上，貼著數不清的，她和陸琛的親密照！
秦婉整個人像被釘在原地，寒氣從腳底直直竄進心臟。
看見秦婉，圍著的人立即四散開來。
竊竊私語卻還是傳入她耳中。
“真看不出啊，秦教授竟然是這樣的人。”
“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裏卻破壞別人感情，噁心死了！”
秦婉隻覺被什麽驟然攥緊了心臟，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死死掐著掌心，疼痛讓她勉強鎮定下來，抖著手上前將照片都撕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拿起一看，竟是秦父。
秦婉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點開一看，隻有一句話。
“你立刻給我回來！”
秦婉心猛地顫了一下，腳步匆匆就離開了研究院。
秦婉打開家門，就見秦父神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屋子裏充斥著暴風雨前夕的沉悶。
她手心裏全是汗漬，聲音發澀：“爸……”
一遝她和陸琛的親密照被砸到她身上！
秦父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秦婉臉上驟然浮現紅印，她低著頭，喉間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堵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父紅著眼，語氣不可置信：“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簡直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
這句話，比巴掌還用力的將她的心轟出一個大洞。
秦婉整個人都晃了晃，眼淚一瞬湧上眼眶。
秦父已經不想看她，手指向門外：“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秦婉幾乎是被秦父推出了門。
老屋周圍，不少鄰居都探出了頭看著她。
秦婉隻能狼狽離開。
她漫無目的的順著街道，不自覺的走到了小時候父母帶她來過的遊樂場。
過了那麽久，這裏早就翻新了，連她記憶裏的一絲留戀都再找不到。
遊樂場裏的流光倒映在秦婉眼裏。
這一瞬，她覺得……活著好累。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秦婉的小腿處傳來一陣力道。
她懵然低頭，卻對上了一個孩子圓圓的眼睛。
舟舟清亮黝黑的瞳孔裏顯出秦婉的臉。
他張了張嘴，聲音帶著莫名的興奮。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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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打開家門，就見秦父神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屋子裏充斥著暴風雨前夕的沉悶。
她手心裏全是汗漬，聲音發澀：“爸……”
一遝她和陸琛的親密照被砸到她身上！
秦父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秦婉臉上驟然浮現紅印，她低著頭，喉間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堵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父紅著眼，語氣不可置信：“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簡直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
這句話，比巴掌還用力的將她的心轟出一個大洞。
秦婉整個人都晃了晃，眼淚一瞬湧上眼眶。
秦父已經不想看她，手指向門外：“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秦婉幾乎是被秦父推出了門。
老屋周圍，不少鄰居都探出了頭看著她。
秦婉隻能狼狽離開。
她漫無目的的順著街道，不自覺的走到了小時候父母帶她來過的遊樂場。
過了那麽久，這裏早就翻新了，連她記憶裏的一絲留戀都再找不到。
遊樂場裏的流光倒映在秦婉眼裏。
這一瞬，她覺得……活著好累。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秦婉的小腿處傳來一陣力道。
她懵然低頭，卻對上了一個孩子圓圓的眼睛。
舟舟清亮黝黑的瞳孔裏顯出秦婉的臉。
他張了張嘴，聲音帶著莫名的興奮。
“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