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許策之將碗遞到她手上。
蘇卿歡接過碗,看他一眼,總覺得有些愧疚。
默然半晌,她鼓起勇氣:“許策之,你什麽都跟我說了,我卻有許許多多的秘密瞞著你,這樣,會不會對你很不公平?”
許策之想都沒想就抬手按住了她的腦袋:“為什麽要有這種想法?”
“我告訴你我的事情那是我自願,並非是為了和你換取同等的資訊。”
“人有秘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並非事事都說與阿歡聽了,阿歡不想說那便不說,在我面前,你永遠無需有任何負擔。”
蘇卿歡小手捧著瓷碗,心裏忽然就安定了幾分。
他真的,特別特別特別好。
蘇卿歡不止一次在想,如果當初,她先遇見是他就好了。
如果先遇見的是許策之,淩淵當年或許就不會因為她是蘇家人而不願與她成親,毅然決然邁入佛門。
說不定,他會帶著淩家軍真真正正實現護萬民安康的心願,之後就不會有在邊關的那些光景。
她不會萬箭穿心,那三千將領不會命喪羌山。
而淩淵,他也依舊
想著想著,她竟不自覺將心裏的話唸了出來:“許策之,你說要是我最先遇見的人是你,該多好啊。”
她這話像是在喃喃自語,許策之卻微微變了臉。
半晌,見她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他又釋然勾唇。
其實,早就遇見了哦。
緩緩吐出一口長氣,許策之的心,跳的有些不受控製。
憶起第一次遇見她的那一年,他眸中的情緒便忍不住軟的一塌糊塗。
那年他生母過世,她家裏人帶著她前來弔唁。
那時候,她還是小小的一隻,寒冬臘月裹的嚴嚴實實,可縱然如此也一點遮不住她的金貴可愛。
與之相比,那時候的許策之落魄的與乞丐無異。
他爹娶過不少妾室,他娘在府邸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直到病死都沒喝上一碗熱乎的湯藥。
生母如此,更遑論他。
府邸兄弟姐妹眾多,卻無一人與他為伴,他自幼一人,唯那日,他躲在生母的棺材後頭,她不知從哪裏????跑來的,小小一團站在他跟前,朝他遞了串糖葫蘆。
所以,明明是他先遇見她的呀。
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遇見了。
心裏記著事,蘇卿歡午時就來到了福堂茶館。
她專程穿了一身不顯眼的衣裳,還圍了張白色面紗掩面。
為了方便觀察,她坐在了二樓一個隱蔽的地方。
才點了杯熱茶,便一連有兩人從她身前經過。
蘇卿歡不動聲色的抬頭,就見為首的人腰間別了把佩刀。
而那佩刀上掛著的,正是當年她阿爹身邊的親信特有的劍穗。
她阿爹當年在朝為將,手下有一隻百人組成的親信隊伍,能力出眾且對她阿爹忠心耿耿。
阿爹阿孃戰死沙場後,這隻親信隊伍便由她哥哥領軍。
直到那場遼北大戰,哥哥也戰死沙場,這支衷心的隊伍便再不知所蹤。
起初蘇卿歡還以為他們也命喪沙場,直到半年前,她在江南看見了那熟悉的劍穗。
原來自那場大戰之後,他們被人追殺,一路南下逃亡至此,好不容易修整好打算返程去找蘇卿歡,得到的卻是她命喪羌山的噩耗。
那時候的蘇卿歡大抵沒想過,這輩子還有用上親信隊的那一日。
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遇見了。
心裏記著事,蘇卿歡午時就來到了福堂茶館。
她專程穿了一身不顯眼的衣裳,還圍了張白色面紗掩面。
為了方便觀察,她坐在了二樓一個隱蔽的地方。
才點了杯熱茶,便一連有兩人從她身前經過。
蘇卿歡不動聲色的抬頭,就見為首的人腰間別了把佩刀。
而那佩刀上掛著的,正是當年她阿爹身邊的親信特有的劍穗。
她阿爹當年在朝為將,手下有一隻百人組成的親信隊伍,能力出眾且對她阿爹忠心耿耿。
阿爹阿孃戰死沙場後,這隻親信隊伍便由她哥哥領軍。
直到那場遼北大戰,哥哥也戰死沙場,這支衷心的隊伍便再不知所蹤。
起初蘇卿歡還以為他們也命喪沙場,直到半年前,她在江南看見了那熟悉的劍穗。
原來自那場大戰之後,他們被人追殺,一路南下逃亡至此,好不容易修整好打算返程去找蘇卿歡,得到的卻是她命喪羌山的噩耗。
那時候的蘇卿歡大抵沒想過,這輩子還有用上親信隊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