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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膩歪玫瑰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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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們四人分別回公司,我才終於卸了口氣。

之後幾天,時景把公司的合作案丟給了身邊的項目經理。

也是,這種小項目,本來不該他親自來監督的。

隻是公司不知什麼時候,傳起了我和小楊的緋聞。

我聽到隻覺得好笑,也沒理。

日子照常,我邊埋頭工作,邊在朋友圈繼續扮演乖乖女。

可可打來電話時,我剛做完收尾工作,「夏妍,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喝酒」

「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大學時光吧,等到了我這個階段啊,像上次那樣去酒吧都是奢侈。」

可可輕哼一聲:「月底週末總有時間吧,正好朋友的朋友過生日,一起去」

我皺著眉看了眼日程安排,「我加加班,儘量。」

剛掛掉電話準備回家時,卻看到公司前台放著一束張揚的紅色玫瑰花。

米黃色的卡片上,居然是時景的落款。

有些客戶往來時,會互送鮮花,我一般都不收,直接讓他們放直接台。

卡片正中間,是一行流暢瀟灑的字:「玫瑰無原則」。

我翻出和時景的對話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把他設成了免打擾。

可能,訂婚時就是了吧。

時景陸陸續續給我發過幾條訊息。

「衣櫃裡有新衣服,廚房有早餐,記得熱一下再吃。」

「下班了嗎我接你回家」

「玫瑰花收到了嗎」

「……」

糾結再三,我還是給時景撥了個語音電話。

電話足足響了兩分鐘,纔有人接起。

接通的一瞬間,我就有點後悔了,隨便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那個,我好像有東西落在你家了。」

電話那頭慢慢傳來時景沙啞的聲音:「我家」

「就是清音別苑。」我以為他房子太多,憑著模糊的記憶提醒他。

時景啞著嗓子輕笑一聲,彷彿「你家」是什麼新型的冷笑話。

「隨時都可以來,門鎖上錄了你的指紋。」

什麼時候的事,不會又是那天吧

我直奔了清音別苑。

誰知剛摸黑走到沙發前,就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還隱約有些發燙。

我抬手去摸他的額頭,簡直和火爐沒什麼分別。

「怎麼不去醫院」

「就是普通發燒,哄哄就好了。」

我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我還是給你拿點藥吧。」

我正準備起身,又被他一把拉回懷裡:「你不來,我把已經自己哄好了。」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還惦記著戒指的事情。

這樁婚事對他很重要嗎

時景貼在我的耳邊,在夜色中喃喃道:「玫瑰花喜歡嗎」

沒想到時景燒得糊裡糊塗時,還有心思問我這件事。

「為什麼送我玫瑰花」

我以為,時景也會送我茉莉花,純淨聖潔。

很多人以為我都是這樣的一個乖乖女。

「炙熱,自由,義無反顧,隻有燦爛熱烈的紅玫瑰勉強配得上你。」

時景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側,這句話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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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入骨,激起一陣顫栗。

我們家是海城的後起之秀,我爸創業初期時,我知道家裡不容易,隻能埋頭拚命學習。

每當我成績倒退時,我媽就會拉著我的手,說家裡多不容易。

我隻能把委屈咽回去,繼續埋頭趕路。

沒有人站在我的身後。

我體諒,我付出,我戴上「乖乖女」的面具就好像再也摘不下來。

所以,家裡阻撓我和梁年,說我們始終門不當戶不對時,我纔會又一次心灰意冷地接受聯姻。

但其實我自己都忘了,我並不乖。

我喜歡自由,我永遠愛曠野的山風。

但我不相信,這個隻見過幾面的未婚夫會知道這些。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你是不是看到我小腹的紋身了」

和可可去酒吧以及玫瑰紋身,是我僅有的叛逆。

似乎是乖巧太久,都忘瞭如何張揚。

連叛逆都顯得有些拙劣。

「是,但不是因為這個。」

時景將頭埋進我的頸彎,許久才輕哼一聲。

「讓我抱抱吧,有人有時間發朋友圈,沒時間回我訊息。」

我有些心虛,任他將我摟在懷裡。

時景好像還要問些什麼,張張嘴,又噤了聲。

我被圈在懷裡,直到時景退了燒,才慢慢抽出被壓麻的胳膊。

他睡得昏沉沉的,劉海乖順地貼著額頭,和眼睫幾乎交織在了一起。

我沒忍住,偷偷在他的眼尾落下了一個吻。

謝謝第二天醒來時,時景還在睡,燒退了,但臉頰還是泛著紅。

我留了頓飯,匆匆去了公司。

聽說項目經理要來聯合辦公,東西都收拾進了我的辦公室隔間。

東西到了,卻遲遲不見人。

直到臨近中午時,我看到時景單手插兜,站在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你辦公室藏男人了」時景警鈴大作,真的朝屋裡看去。

我被逼到了椅子上,「沒有,你病好了」

「病好了,不好也得好。」

明顯的話裡有話,但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小楊敲了敲門。

我一把就推開了眼前的時景,輕咳了兩聲纔開口:「進來吧。」

小楊拿著一遝檔案,我紅著臉草草地簽完,囑咐他離開時務必把門關好。

時景就站在我身旁,眼神像淬了毒的冷箭般朝我射來。

辦公室門關上的一瞬間,他低頭看著剛被我推過的地方,滿臉受傷的表情。

「夏妍,你為了他推我」

我……雖然是事實,但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是不是下手重了」我纔想起他還沒好利索,連忙上前檢視。

誰知一個不設防,被他反客為主,我雙腳離地,又時刻擔心有人會敲門,差一點就喊了出來:「這是在公司,你放我下來。」

時景將我抱得更緊,領帶就在我手背上細細摩擦。

「那你告訴姓楊的,說你談戀愛了,你不說我就去說。」

我怕他口無遮攔,還是答應了下來。

但接連幾天,我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時景開始按捺不住了。

當著小楊的面,時景總會悄悄勾勾手指,捏捏肩,朝小楊露出不明含義的微笑。

小楊卻表示,看不懂看不懂。

「夏妍姐,你肩不舒服的話,我可以給您安排一下專業按摩師。」

時景氣得臉色更加陰沉。

下班時,他開著黑色邁巴赫別住了我的車,「上車,回家。」

我知道他在氣頭上,乖乖坐上了副駕駛。

剛一進門,就被他抵在了門框上,又來

我還是沒學會換氣,勾著他的領帶結,強推開了他。

「別生氣了,下次找機會公開,好不好」

不知道哪個字讓他心情大好,他勾了勾嘴角,順著我的指腹扯掉了領帶。

「好,但是你還不會換氣,可怎麼辦呢」

時景低頭看著我,眼神閃過一絲光亮。

完了,相似的感覺捲土重來,這次又是什麼「懲罰」

「今天好好教教你換氣。」

之後幾天,時景都要接我下班。

下班後就手把手教我學遊泳,簡直不是人!

那天早上我死死拽住被子,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向他求饒。

時景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好,今天晚上記得等我下班,有驚喜要給你。」

我心下一緊,又他媽是什麼新型酷刑

去公司後,跑去廁所和可可大倒苦水。

「快救救我,晚上帶我出去玩,快!」

「剛好今天有個生日派對,去嗎」

去去去,現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去。

「六點鐘,公司後門,一定要開車來接我。」

我連忙掛了電話,又開始活力滿滿地工作。

時景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好心情,在茶水間悄悄勾勾我的小指:「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我搖頭晃腦:「沒什麼,秘密。」

他還不知道他親愛的好學生今晚謀劃著逃課,也跟著笑了笑。

為了能順利逃跑,整個下午,我給時景端茶送水,希望他沒事就去衛生間纔好。

時景倒是很受用,摸著口袋裡一個盒子狀的東西樂得自在。

六點鐘,確保可可到位後,我關掉手機,一個百米衝刺離開了辦公室。

但沒想到,車上除了可可,還有江珩。

他換了頭藍髮,正坐在後座,任由可可給他紮著小辮。

「你好,又見面了。」

可可熟絡地開始介紹:「江珩,我新男朋友,那天在酒吧認識的,你應該見過。」

直到現在,仍然我不知道那晚我發生了什麼。

但我沒多問,挪到駕駛位上乖乖跟著導航,當起了司機。

「對了,誰過生日,我們需不需要買個禮物再去」可可沒心沒肺,快到目的地,纔想起這茬。

「不用準備,他平時不過生日,今年第一次主動組局,說要宣佈一件大事,嘴嚴死了,連我都不告訴。」

說罷,他側過身敲了敲我的椅背:「姐姐應該還記得吧,時景,那天晚上酒吧見過。」

我一個急刹車,和可可異口同聲地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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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時景開始按捺不住了。

當著小楊的面,時景總會悄悄勾勾手指,捏捏肩,朝小楊露出不明含義的微笑。

小楊卻表示,看不懂看不懂。

「夏妍姐,你肩不舒服的話,我可以給您安排一下專業按摩師。」

時景氣得臉色更加陰沉。

下班時,他開著黑色邁巴赫別住了我的車,「上車,回家。」

我知道他在氣頭上,乖乖坐上了副駕駛。

剛一進門,就被他抵在了門框上,又來

我還是沒學會換氣,勾著他的領帶結,強推開了他。

「別生氣了,下次找機會公開,好不好」

不知道哪個字讓他心情大好,他勾了勾嘴角,順著我的指腹扯掉了領帶。

「好,但是你還不會換氣,可怎麼辦呢」

時景低頭看著我,眼神閃過一絲光亮。

完了,相似的感覺捲土重來,這次又是什麼「懲罰」

「今天好好教教你換氣。」

之後幾天,時景都要接我下班。

下班後就手把手教我學遊泳,簡直不是人!

那天早上我死死拽住被子,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向他求饒。

時景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好,今天晚上記得等我下班,有驚喜要給你。」

我心下一緊,又他媽是什麼新型酷刑

去公司後,跑去廁所和可可大倒苦水。

「快救救我,晚上帶我出去玩,快!」

「剛好今天有個生日派對,去嗎」

去去去,現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去。

「六點鐘,公司後門,一定要開車來接我。」

我連忙掛了電話,又開始活力滿滿地工作。

時景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好心情,在茶水間悄悄勾勾我的小指:「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我搖頭晃腦:「沒什麼,秘密。」

他還不知道他親愛的好學生今晚謀劃著逃課,也跟著笑了笑。

為了能順利逃跑,整個下午,我給時景端茶送水,希望他沒事就去衛生間纔好。

時景倒是很受用,摸著口袋裡一個盒子狀的東西樂得自在。

六點鐘,確保可可到位後,我關掉手機,一個百米衝刺離開了辦公室。

但沒想到,車上除了可可,還有江珩。

他換了頭藍髮,正坐在後座,任由可可給他紮著小辮。

「你好,又見面了。」

可可熟絡地開始介紹:「江珩,我新男朋友,那天在酒吧認識的,你應該見過。」

直到現在,仍然我不知道那晚我發生了什麼。

但我沒多問,挪到駕駛位上乖乖跟著導航,當起了司機。

「對了,誰過生日,我們需不需要買個禮物再去」可可沒心沒肺,快到目的地,纔想起這茬。

「不用準備,他平時不過生日,今年第一次主動組局,說要宣佈一件大事,嘴嚴死了,連我都不告訴。」

說罷,他側過身敲了敲我的椅背:「姐姐應該還記得吧,時景,那天晚上酒吧見過。」

我一個急刹車,和可可異口同聲地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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