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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世上已無路南星
頭頂星空璀璨，耳畔清風陣陣，輕輕揚起歲寧根根銀髮，在夜色中融成一幅絕美畫卷。
歲寧接過謝長舟手中的熒光燈籠，臉上淺笑。
可不一會兒，她看向謝長舟眼中仍是失落道：“真可惜，你不是南星。”
謝長舟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隻覺得背後清風涼的清透人心。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卻有些乾澀：“歲寧啊，你已然不記得南星是什麽模樣了，為何卻能確定我不是他？”
歲寧走進夜色中，抬頭看看天空，最後指著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道：“我的南星就像那顆北鬥星，隻要我看向他的眼睛，我就一定能認出來！仙師，你眼中沒有南星眼中星輝。”
謝長舟不由苦笑，有一瞬間突然想落淚。
他亦能體會，當年歲寧心中痛苦，明明最愛的人就在跟前，她卻認不出來他。
可這一世，他是謝長舟，不是路南星。
哪怕容貌一樣，看她的眼神也不會再如當年一般坦蕩熱烈。
因為他是謝長舟，他對歲寧有愛，卻也有愧。
如何再能如路南星一般，愛得那般乾淨純粹？
謝長舟忽然眼眶有些發紅，他看向歲寧，卻覺得，他們中間像是隔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歲寧，你可知，世上已無路南星？”他口中喃喃。
歲寧離他有些遠，並未聽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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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寧有一瞬間愣神，卻道：“我一直覺得謝長舟這個名字好生熟悉，可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我為何會將這個名字記得如此深刻。而且，印象中，這個人很不好。”
不好，當然不好。
因為他曾經殺了你，又傷過你。
謝長舟這般想著，卻不敢開口告訴她。
他希望她有一日能記起他來，卻又時時害怕著她會記起來。
到時候，以她往日的性子，他連陪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謝長舟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頭上已經銀白的髮絲。
明明是柔柔的，可他摸起來，像雪花一樣，讓他心頭髮涼。
歲寧怔怔看著他，卻鬼使神差的沒有躲開。
“仙師，看星星嗎？”她忽然開口。
謝長舟淺笑著應下：“好啊。”
他拉過她的手，飛身坐到屋頂上。
俯瞰太華城萬家燈火通明，仰頭漫天繁星灼灼熒光。
到了第二日，天色大好，陽光萬丈，萬裏無雲。
歲寧一大早睡醒就看見謝長舟在她院子裏畫著一個陣法一樣的東西。
謝長舟聽到她推門的聲音，轉頭看向她：“今日，你且在院子裏好好呆著，別出來，知道嗎？”
歲寧微微蹙眉，像是想到了什麽：“你們今日要對昨天那個叫林婉的姑娘動手嗎？”
謝長舟不置可否，手上佈陣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她今日可能會尋機對你下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其餘的，你不用管。”
說實在的，她便是想管都管不來，畢竟她如今妖力微弱，不添亂就已經是幫忙了。
歲寧對自己如今的情形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她隻得點點頭，可還是湊上前，有些擔憂：“可是人修妖道可跟普通的妖不一樣，你們雖說道法高強，但是你那些符篆陣法對她是沒有用的。”
謝長舟布好陣法，這才收了手，回頭衝她一笑：“隻要你沒有事就行，這個陣法人魔妖仙都不能進，你隻要不出來就沒事，知道嗎？”
歲寧還是點點頭：“其實，我好像記得有一本古法上記載過，對於修妖道之人，有一種法術是專門剋製他們的。”
可是歲寧的眉頭卻是蹙得更緊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直道：“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看的術法了，時間太久了，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實際上，她若是記得，昨日就說出來了，可是她昨晚想了一宿也沒想出來。
“但是我記得，在我從前修煉的地方，是有一本術法書記載著的。可是我也想不起來我從前是在哪裏修煉了。”歲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謝長舟倒是覺得這樣的歲寧有些可愛。
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麽，便聽見身後腳步匆匆。
一小廝小跑著上前：“城主，林家小姐來了，現在在前廳同長吟道長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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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舟不置可否，手上佈陣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她今日可能會尋機對你下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其餘的，你不用管。”
說實在的，她便是想管都管不來，畢竟她如今妖力微弱，不添亂就已經是幫忙了。
歲寧對自己如今的情形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她隻得點點頭，可還是湊上前，有些擔憂：“可是人修妖道可跟普通的妖不一樣，你們雖說道法高強，但是你那些符篆陣法對她是沒有用的。”
謝長舟布好陣法，這才收了手，回頭衝她一笑：“隻要你沒有事就行，這個陣法人魔妖仙都不能進，你隻要不出來就沒事，知道嗎？”
歲寧還是點點頭：“其實，我好像記得有一本古法上記載過，對於修妖道之人，有一種法術是專門剋製他們的。”
可是歲寧的眉頭卻是蹙得更緊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直道：“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看的術法了，時間太久了，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實際上，她若是記得，昨日就說出來了，可是她昨晚想了一宿也沒想出來。
“但是我記得，在我從前修煉的地方，是有一本術法書記載著的。可是我也想不起來我從前是在哪裏修煉了。”歲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謝長舟倒是覺得這樣的歲寧有些可愛。
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麽，便聽見身後腳步匆匆。
一小廝小跑著上前：“城主，林家小姐來了，現在在前廳同長吟道長敘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