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清溪身子微顫,才壓下去的那股苦澀又湧了上來!
她的第一個想法就衝上去,質問謝渝州為什麽撒謊!
但是,她猶豫了。
身為心理醫生,蕭煦敏銳地察覺到了女人情緒的轉變,關切詢問。
“清溪,怎麽了?”
路清溪笑的勉強:“沒事。”
“就是突然想起院裏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然後,落荒而逃。
分外悶熱的天氣,卻讓路清溪如墜深海。
她不想回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家,又沒有地方可去。
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法院。
張院長看著路清溪:“不是說讓渝州陪你在家休息兩天嗎?”
路清溪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個家不是自己的家,那個男人想娶的也並不是自己。
張院長瞭解她,一遇到事就喜歡把自己包起來,這都是受不幸的童年影響……
他用過來人的思想,勸慰著路清溪:“小溪,你要學會去依靠別人,不要總是獨自承受,兩個人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很多事還是要攤開來講的。”
道理路清溪都明白,隻是心口的傷好不容易結疤,再揭開,她沒有勇氣相信自己還能癒合。
她不想再談以前的經曆,正要說別的,眼睛不經意間瞥到桌上的案件信
血淚控訴!女孩被養父母鎖地牢強迫奴役十餘年?真相讓人驚愕!
路清溪的眼裏瞬間騰起怒火:“老師,這個案件交給我吧。”
院長卻拒絕了。
路清溪儘量讓自己平靜:“老師,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但沒有人比我更適合接這個案子。”
“我是一名法官,我會緊記法官的使命,做出最正確的審判!”
她眼神真切,張院長想,或許這個相同的案件能讓路清溪徹底放下。
最終,他同意了。
轉眼,一週後。
已經熬了幾個大夜的路清溪,眼睛帶著紅血絲。
但她還是不肯放棄的翻看著刑法,想為被害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十分鍾後。
“清溪姐,憑這幾條證據,完全不足以定罪,甚至還有可能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電話裏,助理葉菲菲歎息的說著。
路清溪給助理打氣:“不會的,我們一定還可以找到新證據,將被告的罪行公之於眾。”
站在門口的謝渝州聽著這些,臉色冷沉。
他看著魔怔了的女人沉聲開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或許這個案件本身就沒有那麽嚴重,隻是受害者加大厥詞。”
看到謝渝州的那刻,路清溪有些晃神。
她試圖解釋:“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會願意編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他人。”
可謝渝州卻說:“這隻是你個人的揣測,人心難辨,你能信的隻有證據。”
“所以我在找更多的證據……”
“夠了!路清溪,這個案件本來就隻有這些證據,你到底還要做多少無用功?!”
他摔門而出。
委屈蔓延,路清溪想說她沒有無理取鬨。
她隻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想救贖這個被害者!
這樣有錯嗎?
自我懷疑中,路清溪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8歲的路清溪被一條狗鏈鎖住脖子縮在牆角,面前放著一個臟到不成型的飯碗。
15歲那年,酒店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進來,笑著朝她撲來——
“不要!不要……”
可沒有人來救她!
從噩夢中驚醒的路清溪滿身冷汗,過於急促的呼吸令心臟不堪重負。
熟悉的感受讓她好像回到了靠著藥苟延殘喘的那些年。
路清溪顫抖的手拿起車鑰匙,走出了法院。
天上的太陽火辣的刺眼。
路清溪往外走著,下一秒僵在了原地。
噩夢裏那個可怕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幾步外,對著她笑。
“路法官,好久不見。”
可謝渝州卻說:“這隻是你個人的揣測,人心難辨,你能信的隻有證據。”
“所以我在找更多的證據……”
“夠了!路清溪,這個案件本來就隻有這些證據,你到底還要做多少無用功?!”
他摔門而出。
委屈蔓延,路清溪想說她沒有無理取鬨。
她隻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想救贖這個被害者!
這樣有錯嗎?
自我懷疑中,路清溪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
8歲的路清溪被一條狗鏈鎖住脖子縮在牆角,面前放著一個臟到不成型的飯碗。
15歲那年,酒店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進來,笑著朝她撲來——
“不要!不要……”
可沒有人來救她!
從噩夢中驚醒的路清溪滿身冷汗,過於急促的呼吸令心臟不堪重負。
熟悉的感受讓她好像回到了靠著藥苟延殘喘的那些年。
路清溪顫抖的手拿起車鑰匙,走出了法院。
天上的太陽火辣的刺眼。
路清溪往外走著,下一秒僵在了原地。
噩夢裏那個可怕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幾步外,對著她笑。
“路法官,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