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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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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陸長安神色霍然一亮,“我突然想到一個細節,仵作在給何子越驗屍的時候,發現他手指甲裡有乾了的血沫。當時我推測應該是他在掙紮的時候,抓到了凶手的某個部位。”

柳雲湘細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盈盈臉上那道傷不是何夫人撓的而是在殺害何子越的時候,被他給撓的!”

陸長安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何夫人確實是在包庇她。”

說到這兒,陸長安趕緊往外走,“我要連夜提審她二人。”

柳雲湘追出來,“分開審問,重點放在盈盈那兒。”

“嗯。”

陸長安讓官差去何家將何夫人和盈盈帶來,將二人帶到不同的地方審問。

柳雲湘先跟著陸長安來到何夫人這兒,她依舊一副潑辣勁兒,嘴裡罵個不停,尤其是看到陸長安後,恨不得衝過來撓他。

陸長安冷喝一聲:“何夫人,休要再鬨,本官連夜審問你,你應該想想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是繼續胡攪蠻纏還是坦白交代!”

那何夫人聽了這話,神色慌了一慌,隨即從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嚎哭起來,企圖撒潑耍混矇騙過關。

一見她這樣,陸長安就覺得頭疼。柳雲湘推了他一下,“你去審問那個盈盈,我來跟何夫人聊一聊。”

陸長安忙點頭,趕緊轉身去另一間審訊室了。

柳雲湘讓官差給她拿來一個小板凳,她就坐在何夫人跟前,一臉興致的看著她哭,看得津津有味。要是陸長安,何夫人還能拿捏,但柳雲湘,她就有些拿不準了。

顯然哭是不管用的,還費力氣。

何夫人又嚎了幾聲,便收了聲兒,咬牙切齒的看著柳雲湘。

“我夫君乃嶽州府台,我孃家父親官至吏部侍郎,我知道那陸長安是肅平王世子,他就算想以強權壓人也得想想動了我的後果!”

“你恨何子越。”柳雲湘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何夫人嗬了一聲,“他是我夫君,我愛他還不及,怎麼會恨他。你也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再無可奉告。”

說著,何夫人起身坐到椅子上,頭一歪,閉了上眼睛。

柳雲湘在她旁邊椅子上坐下,微微歎了一聲,“你生來是侍郎之女,父母嬌養,天真爛漫,而他卻非生來就是嶽州府台,你嫁給他本是下嫁,他原也是珍惜你的,那時你們日子雖過得苦,可感情極好。可後來他一步步高昇,身邊有了鶯鶯燕燕,這時開始嫌棄你,嫌你生不出孩子,嫌你年老色衰。而你呢,你家教極好,先時不屑於爭寵,可漸漸的發現他眼裡心裡都沒有你了,你開始嫉妒,開始用手段,面目猙獰,最後變成現在這樣子。”

柳雲湘說著,不時偷偷觀察一下何夫人神色,見她雖然閉著眼,但眼眸顫動,呼吸也是亂的,當她說完,何夫人眼角落下一滴淚。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她跟陸長安瞭解了一下何子越的生平,餘下這些全是她猜的。能讓一個出身極好的女人變成潑婦,那這個男人一定做了很多讓她痛苦失望甚至發狂的事。

“為什麼盈盈是特殊的,你不嫉妒她,反而幫她?”柳雲湘問。

何夫人嘴角扯了一下,“那個小賤人,我怎麼可能會幫她。”

“那晚她真的在你房間嗎?”

“當然。”

“在嗎?”柳雲湘又問了一遍。

何夫人不耐煩道:“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她就跪在我房間,路過的下人們也是可以作證的!”

“你也說了她是跪在你房間,下人們從窗外其實隻能看到你的身影,看不到她的。”

何夫人忙道:“他們能聽的哭聲!”

“又怎知那哭聲是她的,也有可能是你一邊罵一邊哭。”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怎麼能亂說?”

“當然有。”

何夫人見柳雲湘篤定的樣子,心下有些慌,“什……什麼證據?”

“盈盈臉上那道傷不是你留下的,而是何子越。”

“嗬,這算什麼證據。”

“何子越指甲蓋裡有血沫。”

“那又……”

柳雲湘突然抓住何夫人的雙手,看了看她的指甲,“你的指甲長,反而不容易施力,撓不出那樣一道將皮肉都扣下來的傷。”

何夫人沉下一口氣,“反正是我撓的,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

柳雲湘眼睛眯了一下,“包庇罪犯也是犯法的,何夫人不怕?”

“我什麼都沒做,怕什麼。”

柳雲湘點頭,“何夫人,既然你嘴硬,那就得罪了。”

她讓一個官差去找一個婦人過來,又讓另一個官差將何夫人綁了,用布條勒住嘴,不能發出聲音。官差將府衙做飯的廚娘給叫起身來,將她帶到這裡。

“大娘,如果有人正在給你用刑,你知道怎麼叫吧?”

那廚娘眨眨眼,雖不知道柳雲湘要乾什麼,但還是點頭道:“那太知道了,天天路過這兒都能到。”

“那就勞煩大娘裝得很疼的樣子,多叫幾聲。”

廚娘醞釀了一下,提起一口氣,嗷嗷叫了起來。

柳雲湘將何夫人帶到隔壁審訊室外,透過窗子往裡看。

兩間審訊室是挨著的,因此大娘在那邊慘叫,這邊也能聽到。那盈盈先是悶著頭,一聲不吭,聽到這叫聲,慌亂的抬頭往外看。

柳雲湘走進去,衝陸長安道:“這何夫人嘴硬得很,我讓他們給她過一遍刑具,什麼老虎凳,烙鐵,狼牙棒的,一遍下來,能剩一口氣也就不錯了。”

那邊叫聲愈加淒厲,盈盈身子止不住發抖。

“夫人又沒有殺人,為何對她用刑?”她抬頭質問。

陸長安沉了口氣,“但她有意包庇真凶,一樣有罪!”

“不,她沒有!”

“若真凶肯交代的話,她也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盈盈雙拳攥緊,脊背崩的直直的。

“還有那李世,他前日將本官撞進湖裡,意圖謀害本官,即便坐不實殺何子越的罪名,也一樣是死罪。”

聽到這話,盈盈再繃不住了,嗚咽一聲:“他們都是為了幫我!”

“所以你承認了,何子越是被你所殺?”

第一百九十章他來了

柳雲湘站在門口,見何夫人用力掙紮,想給裡面的盈盈提個醒,可她被兩個官差死死壓著,動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隻能乾著急。

盈盈又哭了許久,而後擦了一把淚,慢慢直起腰桿。

“是我,我殺了何子越!”

“他打死了我父親又將我強擄進府中欺辱!”

“我恨他,一刀又一刀,那一刻,我隻覺得解氣!”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外面的何夫人,她一下不掙紮了,身子踉蹌了退了幾步,最後閉了閉眼睛。

柳雲湘將何夫人帶回先前那個審訊室,請官差給她鬆開了繩子。

她癱坐在椅子上,像是被人抽筋拔骨了一般,精氣神都沒了。

“他該死。”她喃喃說了一句,像是想讓自己相信一般,她又重複了一句:“他該死!”

“當年他求娶我時曾信誓旦旦的說,往後餘生隻我一人。我信了,我信了啊,儘管母親一再告誡我,男人說這樣的話不可信,可我覺得他是不一樣的,我嫁給了他。我隨他去過南邊境蠻荒之地,我隨他去過西部苦寒的高原,我隨他去過北地日日黃沙,此時想想是真苦,真難,可當時並不覺得,甚至甘之若飴,因為我二人彼此相守,情意相通。後來,我讓孃家幫忙,將他調任嶽州,日子才慢慢好過了。可他坐穩嶽州府台後,開始嫌棄我不能生育,嫌棄我人老珠黃,他先是納妾,再是養外室,我跟他吵,跟他鬨,為難那些女人,但日子一長,我真的累了。但他卻變本加厲,竟然開始強搶良家女子,用各種無恥下作的手段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此時的何子越已不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他成了徹頭徹尾的惡棍。”

說到這兒,何夫人看向柳雲湘,癡癡的質問:“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柳雲湘長歎一口氣,“該。”

“那你們為何死抓著這件事不放,便當做一樁普通的盜竊殺人案,不行嗎?盈盈和李世,他們不過是兩個孩子,父親被何子越打死,盈盈被何子越欺辱,李世被何子越打斷了腿。那晚,我去盈盈院裡,撞見了李世,而何子越已經在院門口了。二人跪下求我,我摸了摸良心,決定幫他們一把。我將何子越打發走。而後讓盈盈跟我回我那院,裝作教她規矩,又是打又是罵的鬨出很大動靜,為的就是讓下人們都看到她在我房間裡,再讓她悄悄從後窗離開。我能為他們爭取一晚上的時間,隻要他們順利逃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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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這點時間足夠他們逃出嶽州府,逃離何子越的視線。隻是他們還是被何子越發現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將他殺死。”

何夫人冷嗤,“你要問我後悔麼,不,我不後悔。”

她沒料到盈盈他們會殺了何子越,但知道以後,她隻覺得痛快,覺得解脫。

審訊室有個小窗戶,柳雲湘看了一眼,道:“天亮了。”

何夫人抬頭看向柳雲湘,有些緊張的問:“那盈盈和李世……”

“殺人者償命。”

“……”

“但我想陸大人會為他們求情的,隻是最後如何判刑,還需經三法司。”

畢竟他們殺的是朝廷四品大員,需一層層審查下來,但官官相護,隻怕盈盈和李世還是難逃死罪。

天亮後,何家人來領何子越的屍體。

何家二房兩個侄子,倒不太關心其他,隻幫著何夫人求情,問她什麼時候能歸家。

“你那大侄說他媳婦快生了,等著你給抱孫子。你那二侄說要等著你回家,然後舉家搬回老家信縣。”柳雲湘將何家兩個侄子的話帶給何夫人。

何夫人一生無兒無女,但養育了何家二房兩個孩子,不是母子勝似母子。

何夫人皺緊眉頭,“他們生的孩子自己帶,還有誰說要跟他們一起回老家了,我有孃家,有孃家侄子養老,你給他們帶句話,讓他們趕緊離開嶽州,在這地兒也不怕被百姓戳脊梁骨。”

柳雲湘笑,“年紀不小了,脾氣也收斂一點吧。”

何夫人瞪柳雲湘,又想到什麼,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何子越今日下葬,你能帶我去看他最後一眼嗎?”

柳雲湘微怔,“你,想去看他?”

何夫人點頭,“這輩子最後一眼了。”

何夫人雖然包庇了凶手,但陸長安不追究的話,其實事不大。柳雲湘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何家祖墳不在這兒,但他屍身都腐爛了,隻能按著原先計劃好的先將他埋到這兒,等何家小輩回到老家安頓好以後,再商議挪墳的事。

下葬的地方在城郊的一座山上,種著不少石榴樹,這個季節正是石榴花開的時候,一朵朵一簇簇的,開得如火如荼。

柳雲湘帶何夫人過去的時候,正趕上下棺的時候,何家大侄問她要不要再看一眼。

何夫人撫摸著棺材,許久後搖了搖頭,“不看了,我要忘記他老了以後的樣子,隻記得他年輕時的樣子吧,那時候最好看。”

大侄點頭,招呼人將棺材放入坑中,小輩們一人添了一抔土,而後下人們上前用鐵鍬填,一會兒的功夫就起了個土包。

何家小輩跪下磕了三個頭,喪禮就算完成了。

然這時候,外面響起了馬蹄聲,而且齊咚咚的一片。接著一群穿黃金甲的將士進了山林,迅速的列隊排開,將他們這些人包圍。

接著一人走來,他穿著寶藍色的長袍,信步走來,腰束金帶,頭戴玉冠,身姿秀挺。再往上是一張極好看的臉,鳳眼狹長,眼尾上挑,一副睥睨眾生之態,矜傲十足。

但左臉一道刀疤,讓這張臉看上去多了幾分狠厲之色。

從柳雲湘這個角度看,先是一枝石榴花遮住了他的臉,再是刺眼的光,待他走近了,她恍然看清他的臉,心下撲通亂跳,趕緊躲到一棵石榴樹後面。

真是冤孽!

怎麼就碰到這廝了!

堂堂七皇子不在盛京,跑到這山溝溝裡做什麼?

第一百九十一章刨人家的墳

柳雲湘思緒百轉千回,再看林宇那狗東西卻一臉愜意,嘴角帶笑的,彷彿來這裡就是為了賞風景。

“已經埋進去了?”他看著那墳頭,笑意深了幾分。

柳雲湘抿了抿嘴,心想他笑得這麼賤,肯定沒安好心。果然下一刻,他接了一句:“那就勞煩各位再挖出來吧。”

上來就刨人家的墳,這事是人乾的嗎?

當然柳雲湘沒多氣憤,但何家人氣壞了,大侄二侄擋到墳前,質問林宇是什麼人,竟敢挖朝廷四品大員的墳。

林宇大概覺得這二人不夠份跟他說話,所以理都不理,隻四下望著,像是在找什麼。

柳雲湘趕緊在樹後躲好,等了一會兒,再偷摸往外看,但見林宇特別不講究的坐在這顆石榴樹下,手裡還多了一枝開得嬌豔的石榴花。

他把玩著這石榴花,不時揪一片花瓣,放手心裡蹂躪一番,然後扔掉。

那邊江遠跟何家人解釋:“我們是大理寺來督辦此案的,這位是我們大理寺寺卿。”

大侄神色驚疑,大概沒想到這案子還能驚動大理寺,要大理寺寺卿親自來查。

“我伯父的案子已經結了,你們可以和陸大人溝通。”

“陸大人那兒,我們自然會溝通,但不妨礙我們再查一遍。”

大侄瞪大眼睛,氣道:“我管你們怎麼查,但我伯父已經下葬,我們何家便絕不容你們再刨墳。”

江遠頓了一頓,“還是勸你們別妨礙官府辦案。”

“你們官府也不能不講理,刨人家的墳那是傷天害理的事。”

江遠扶了扶額頭,心想不就刨個墳,你們一個個往前戳,真不要命了?他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他快把一整枝石榴花薅禿了。

他不敢再耽擱,讓官差將何家人給拉開了。

“七皇子面前,看誰還敢再鬨!”

這話將何家人給震懾住了,不由紛紛看向坐在地上,閒得葬花的男人。

江遠叫來幾個官差,讓他們趕緊挖,隻是鐵鍬剛下土,何夫人衝開阻攔他們的官差,一下撲到了墳頭上。

“還有沒有天理了,再大的仇恨也沒有刨人墳的,什麼七皇子,老孃還真不怕,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何夫人怒目圓瞪,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柳雲湘在石榴樹後,不由心裡發慌,很不得上去拉走何夫人。

江遠讓兩個官差拉那何夫人,她就使出了平日裡撒潑那股勁,扒著墳頭就是不走,還一邊哭一邊罵。

“老天爺啊,開開眼吧,我一個寡婦就這麼讓人欺負啊!七皇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聖上也得守法,他憑什麼能胡作非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偏偏不乾人事!”

林宇聽著樂了,“我這七皇子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便是高興殺誰就殺誰。你想死是吧,江遠,那就利索點吧。”

江遠眸子一下銳利,當下舉起手中彎刀。

柳雲湘再看那何夫人,竟躺平在墳頭上,一點沒有要躲的意思。她又急又慌,手上有沒趁手的,隨後扯了一把石榴花朝林宇砸了過去。

緋色的石榴花瓣不會傷人,但會迷了眼睛。

林宇不妨被攻擊,透過花瓣見一窈窕的身影逃走,當即起身一躍,扯住那女子,結果不小心將她衣袖給扯下來了。

撕拉一聲。

柳雲湘不敢回頭看,見陸遠安急匆匆趕來,腿比腦子動的更快,一下撲到他懷裡,先將臉給埋住了。

“子玉,他輕薄我!”

她故意掐著嗓子說話,同時手指向後面,還帶著哭腔。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他就想……就想辱我,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林宇臉黑成鍋底,奈何手上還拿著那女子的袖子,扔了心虛,不扔又是人贓並獲的。

陸遠安先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用寬袖擋住了柳雲湘的頭和身子,再看向林宇:“七殿下,這是下官的……外室。”

柳雲湘身子僵了一僵,倒是沒想到陸遠安會這麼說,但眼下這情況也實屬無奈。

林宇冷哼,“你這外室好大的膽子,竟敢加害本殿下!”

“加害?”陸遠安不解,“她用什麼加害您的?”

林宇臉更黑了,總不能說石榴花瓣吧!

“哼!”

“殿下花名在外,我這外室雖生的貌美,但她已是有主的人。”

“你他孃的……”

“還請殿下自重!”

柳雲湘暗裡偷笑,這林宇是真有理說不清了。為了配合陸長安,柳雲湘繼續哭,哭得淒淒慘慘,好似真受了欺辱一般。

林宇眯了眯眼睛,繼而勾唇一笑:“剛本殿下摸了一把,這女人玉骨冰肌,確實是極品,不若陸世子將人送給本殿下,本殿下念你還算識相。”

柳雲湘忍不住想翻白眼,他就是這麼把自己名聲糟蹋壞的。所以當他親口說隻碰過她一個的時候,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陸長安神色一肅,“本官慣來不懂奉迎,讓七殿下失望了。”

林宇眸子深了深,仍舊笑著:“送來的沒有搶來的香,陸世子,往後看好你這外室,別讓本殿下逮到。”

說完,林宇回去,繼續監工去了。

陸長安低頭看柳雲湘,“你沒事吧?”

柳雲湘搖頭,“何夫人呢?”

“已經被我們的官差帶走了。”

柳雲湘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

“我不能讓他看到。”

陸長安抿了一下嘴,“剛纔失禮了。”

“沒,我應該謝謝你。”

柳雲湘不敢再逗留,忙低著頭走了。

林宇總感覺剛纔那背影有些熟,下意識再看,卻被繁盛的石榴花遮住了眼睛。他又坐了回去,催著江遠讓他趕緊把棺材挖出來。

陸長安皺了皺眉頭,上前詢問林宇:“殿下,您這是何意?”

林宇隨口道:“大理寺查案。”

“這何子越的案子已經查清了,殿下想要檢視案宗的話,可以跟下官回府衙看,實在沒必要再將何大人的屍骨挖出來。”

“你查清了?”林宇抬頭看向陸長安,眼神又冷又鋒利。

“是。”

“這話可是你說的。”

陸長安皺了一下眉頭,“確實是下官說的,案子已經查清,再無疑點。”

林宇扯了一下嘴角,“行啊,那再要查出什麼來,便是你心懷不軌,意圖掩蓋真相。”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棺材挖了出來,棺材蓋被掀開,腐臭之氣蔓延。

林宇用石榴花掩住唇鼻,讓大理寺的仵作再次驗屍。

很快仵作有了結論,“殿下,這人是中毒而亡。”

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會,明明是刀入要害而致命的……”陸長安話都說不利索了。

林宇冷嗤,“陸世子,看來本殿下也得好好查查你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成了陸長安的外室

柳雲湘回到靈雲糧鋪,趕忙讓曲墨染和謹煙收拾東西,並且囑咐掌櫃的一定不要暴露她來過這裡的訊息。

“姑娘,咱們去哪兒?”謹煙問。

柳雲湘一咬牙,“我們先出城,離開嶽州,再做盤算。”

反正不能讓他看到她,知道硯兒的存在。

“咱們就這麼帶走硯兒,那世子怎麼辦?”

柳雲湘皺緊眉頭,硯兒是陸長安養大的,視如親子,她就這麼乾脆利落的帶走了,確實太不厚道了,可她也是沒有辦法。

“是我對不住他了。”

說走就要走,可子衿帶著行意和硯兒去街上玩了。

“你們先收拾,我去找他們。”

柳雲湘找了好一會兒纔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前找到他們,她跑過去,一把抱起硯兒,讓子衿抱著行意,趕緊往回走。

可剛走到路口,卻見林宇一行人進城了。

他們隻好躲到拐角處,等著他們過去。

“娘,放我下來。”硯兒掙紮道。

“怎麼了?”柳雲湘問。

“我要撿地上的小石頭。”

柳雲湘將硯兒放下後,歪頭盯著這一長隊人馬。

林宇走在最前面,馬給江遠牽著,他背手緩步走著,與旁邊的陸長安不時說一句話。他興致很高,但陸長安一直咳嗽,有些體力不濟。

五月飛絮漫天飄,猶如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她看著他,不由想到雁歸城的冬天,下雪的日子裡,他們在暖和的屋裡,她做針線,他看書。

這一別,此生再不複相見了。

她這邊感慨良多,然一眼沒看住,硯兒竟扭動著小身子跑過去了。

“爹爹!爹爹!”

顯然,他是看到陸長安。

柳雲湘看到這一幕,卻一下怔住。

而這邊林宇循聲望去,看到一個肉墩墩,頭髮稀疏,長得極其可愛的小傢夥朝他跑來,嘴裡還喊著爹爹。

待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抓住爹爹了,咯咯。”

小傢夥樂得不行,仰頭看到林宇,又一下傻了。

陸長安回過神兒,趕忙抱起硯兒,“爹爹在這兒。”

硯兒看看陸長安,再看看林宇,而後小臉一紅,埋進陸長安懷裡。

林宇挑眉,“陸世子,這是你兒子?”

陸長安乾咳一聲,“是。”

“哦,倒是聽過一些傳言,陸世子養了一個外室,那外室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不過據說你那外室在生產的時候死了?”

這話問的,多少有點沒禮貌。

陸長安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她命薄。”

“娘在那兒!”硯兒這時指了指衚衕裡面。

林宇往裡看了一眼,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怎麼還有娘?”

“呃……”

“哦,想起來了,陸世子還有一個外室,腦子有問題的那個。”

用石榴花偷襲他,可不就是腦子有問題。

林宇給這關係安排的明明白白,倒是省得陸長安編謊話了,畢竟他也不擅長。

“你這兒子連爹都能認錯,不太聰明啊。”

“……”

“嗬,倒是跟陸世子很像,一個案子這麼久也查不明白,可不不怎麼聰明。”

揶揄了陸長安一句,林宇得意的繼續走。

陸長安嘴角抽了抽,也不知誰不聰明。

眼看陸長安把硯兒抱走了,柳雲湘真是又氣又無奈,暗暗罵了林宇幾句,又一路跟著,確定他們進驛館了。

不多久陸長安的小廝丹青來傳信,說是林宇的人監視著他,他沒法把硯兒帶出來給她。

“林宇監視陸世子做什麼?”

丹青歎了口氣,“何子越是中毒身亡的,那七皇子就認定我家主子意圖包庇真凶,這不就給圈禁起來了。”

“何子越是中毒而亡?”

“是,可誰能想到呢,胸口好幾刀刀傷,還有一刀命中要害的,便沒人往中毒那方向想。而且何子越中的這毒也是怪哉,屍身上一點痕跡沒有,經驗豐富的仵作都沒有看出什麼來。”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林宇明顯是故意為難陸長安,就算有失誤的地方,也不能咬定他包庇真凶吧

“你能把我帶進麼?”

留硯兒在那兒,她怎麼可能放心。而且隻要她進去了,就一定能想到辦法帶硯兒出來。

丹青點頭,“您以世子外室的身份進去,應該沒人會阻攔的。”

柳雲湘用面紗捂住臉,讓丹青帶她進了驛館。

來到院裡,但見海棠樹下,陸長安正捧著一本書念,聲音玉潤,字字清晰。而硯兒拿著一個鏟子,正四處挖洞。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這個意思就是說自我品行端正了,即使不釋出命令,百姓也會去實行;自我品行不端,即便釋出命令,百姓也不會服從。這句話不僅僅是警醒我們當官的,也要告訴我們一個做人的道理,隻有做人做事端正,才能讓別人信服。”

陸長安諄諄善誘,奈何硯兒隻關心哪個坑裡的螞蟻多。

柳雲湘走進去,道:“其身正,奈何奸佞橫行。”

陸長安見柳雲湘過來,笑著站起身,“不怕,這世道總還是分得清黑白的。”

“你是京兆府少尹,他隨口給你定個罪名,說監禁就監禁了?”柳雲湘不由有些氣憤。

“確實是我辦案不利。”陸長安長出一出口氣,“那何子越竟是中毒而亡。”

“這麼說凶手不是盈盈和李世,而是另有其人。”

“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時硯兒樂顛顛跑過來,先抱著柳雲湘喊了一聲娘,又衝陸長安喊了一聲爹爹。

柳雲湘眉頭皺了皺,“看來需得糾正他了。”

陸長安心下一痛,“當時為了不讓人懷疑,我纔對外說硯兒是我兒子,我知道這樣不合適。”

“抱歉。”

嚴家是肅平王帶人抄斬的,他與林宇有血海深仇。而陸長安是肅平王的兒子,硯兒是林宇的兒子,她再如何覺得愧對陸長安也不能讓硯兒叫他爹爹。

陸長安滿目哀傷,但在柳雲湘看過來時,還是遮掩了起來。

“慢慢來吧,孩子小,別傷到他。”

柳雲湘點頭,“我打算帶他走。”

“去哪兒?”陸長安忙問。

“很遠很遠的地方,許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一輩子啊。”

柳雲湘還想說什麼,丹青跑過來,說是林宇過來了。

柳雲湘隻得趕緊躲進屋裡,透過窗子,不多一下,見他走了進來。

“陸世子,聽聞你的小廝帶什麼人進來了?”他眯著眼問。

陸長安往西屋看了一眼,道:“我的外室,不行嗎?”

林宇輕嗤一聲,“行,看來世子與你這外室還真是親密的很,片刻都不能分開。”

柳雲湘以為林宇問清楚就會走,結果他在石桌旁坐下,非要跟陸長安下棋。這一下下到天黑,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他還賴著不走。

“你這外室見不得人,怎麼也不露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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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湘搖頭,“何夫人呢?”

“已經被我們的官差帶走了。”

柳雲湘鬆了口氣,“那就好。”

“你……”

“我不能讓他看到。”

陸長安抿了一下嘴,“剛纔失禮了。”

“沒,我應該謝謝你。”

柳雲湘不敢再逗留,忙低著頭走了。

林宇總感覺剛纔那背影有些熟,下意識再看,卻被繁盛的石榴花遮住了眼睛。他又坐了回去,催著江遠讓他趕緊把棺材挖出來。

陸長安皺了皺眉頭,上前詢問林宇:“殿下,您這是何意?”

林宇隨口道:“大理寺查案。”

“這何子越的案子已經查清了,殿下想要檢視案宗的話,可以跟下官回府衙看,實在沒必要再將何大人的屍骨挖出來。”

“你查清了?”林宇抬頭看向陸長安,眼神又冷又鋒利。

“是。”

“這話可是你說的。”

陸長安皺了一下眉頭,“確實是下官說的,案子已經查清,再無疑點。”

林宇扯了一下嘴角,“行啊,那再要查出什麼來,便是你心懷不軌,意圖掩蓋真相。”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棺材挖了出來,棺材蓋被掀開,腐臭之氣蔓延。

林宇用石榴花掩住唇鼻,讓大理寺的仵作再次驗屍。

很快仵作有了結論,“殿下,這人是中毒而亡。”

這一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會,明明是刀入要害而致命的……”陸長安話都說不利索了。

林宇冷嗤,“陸世子,看來本殿下也得好好查查你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成了陸長安的外室

柳雲湘回到靈雲糧鋪,趕忙讓曲墨染和謹煙收拾東西,並且囑咐掌櫃的一定不要暴露她來過這裡的訊息。

“姑娘,咱們去哪兒?”謹煙問。

柳雲湘一咬牙,“我們先出城,離開嶽州,再做盤算。”

反正不能讓他看到她,知道硯兒的存在。

“咱們就這麼帶走硯兒,那世子怎麼辦?”

柳雲湘皺緊眉頭,硯兒是陸長安養大的,視如親子,她就這麼乾脆利落的帶走了,確實太不厚道了,可她也是沒有辦法。

“是我對不住他了。”

說走就要走,可子衿帶著行意和硯兒去街上玩了。

“你們先收拾,我去找他們。”

柳雲湘找了好一會兒纔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前找到他們,她跑過去,一把抱起硯兒,讓子衿抱著行意,趕緊往回走。

可剛走到路口,卻見林宇一行人進城了。

他們隻好躲到拐角處,等著他們過去。

“娘,放我下來。”硯兒掙紮道。

“怎麼了?”柳雲湘問。

“我要撿地上的小石頭。”

柳雲湘將硯兒放下後,歪頭盯著這一長隊人馬。

林宇走在最前面,馬給江遠牽著,他背手緩步走著,與旁邊的陸長安不時說一句話。他興致很高,但陸長安一直咳嗽,有些體力不濟。

五月飛絮漫天飄,猶如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她看著他,不由想到雁歸城的冬天,下雪的日子裡,他們在暖和的屋裡,她做針線,他看書。

這一別,此生再不複相見了。

她這邊感慨良多,然一眼沒看住,硯兒竟扭動著小身子跑過去了。

“爹爹!爹爹!”

顯然,他是看到陸長安。

柳雲湘看到這一幕,卻一下怔住。

而這邊林宇循聲望去,看到一個肉墩墩,頭髮稀疏,長得極其可愛的小傢夥朝他跑來,嘴裡還喊著爹爹。

待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抓住爹爹了,咯咯。”

小傢夥樂得不行,仰頭看到林宇,又一下傻了。

陸長安回過神兒,趕忙抱起硯兒,“爹爹在這兒。”

硯兒看看陸長安,再看看林宇,而後小臉一紅,埋進陸長安懷裡。

林宇挑眉,“陸世子,這是你兒子?”

陸長安乾咳一聲,“是。”

“哦,倒是聽過一些傳言,陸世子養了一個外室,那外室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不過據說你那外室在生產的時候死了?”

這話問的,多少有點沒禮貌。

陸長安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她命薄。”

“娘在那兒!”硯兒這時指了指衚衕裡面。

林宇往裡看了一眼,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怎麼還有娘?”

“呃……”

“哦,想起來了,陸世子還有一個外室,腦子有問題的那個。”

用石榴花偷襲他,可不就是腦子有問題。

林宇給這關係安排的明明白白,倒是省得陸長安編謊話了,畢竟他也不擅長。

“你這兒子連爹都能認錯,不太聰明啊。”

“……”

“嗬,倒是跟陸世子很像,一個案子這麼久也查不明白,可不不怎麼聰明。”

揶揄了陸長安一句,林宇得意的繼續走。

陸長安嘴角抽了抽,也不知誰不聰明。

眼看陸長安把硯兒抱走了,柳雲湘真是又氣又無奈,暗暗罵了林宇幾句,又一路跟著,確定他們進驛館了。

不多久陸長安的小廝丹青來傳信,說是林宇的人監視著他,他沒法把硯兒帶出來給她。

“林宇監視陸世子做什麼?”

丹青歎了口氣,“何子越是中毒身亡的,那七皇子就認定我家主子意圖包庇真凶,這不就給圈禁起來了。”

“何子越是中毒而亡?”

“是,可誰能想到呢,胸口好幾刀刀傷,還有一刀命中要害的,便沒人往中毒那方向想。而且何子越中的這毒也是怪哉,屍身上一點痕跡沒有,經驗豐富的仵作都沒有看出什麼來。”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林宇明顯是故意為難陸長安,就算有失誤的地方,也不能咬定他包庇真凶吧

“你能把我帶進麼?”

留硯兒在那兒,她怎麼可能放心。而且隻要她進去了,就一定能想到辦法帶硯兒出來。

丹青點頭,“您以世子外室的身份進去,應該沒人會阻攔的。”

柳雲湘用面紗捂住臉,讓丹青帶她進了驛館。

來到院裡,但見海棠樹下,陸長安正捧著一本書念,聲音玉潤,字字清晰。而硯兒拿著一個鏟子,正四處挖洞。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這個意思就是說自我品行端正了,即使不釋出命令,百姓也會去實行;自我品行不端,即便釋出命令,百姓也不會服從。這句話不僅僅是警醒我們當官的,也要告訴我們一個做人的道理,隻有做人做事端正,才能讓別人信服。”

陸長安諄諄善誘,奈何硯兒隻關心哪個坑裡的螞蟻多。

柳雲湘走進去,道:“其身正,奈何奸佞橫行。”

陸長安見柳雲湘過來,笑著站起身,“不怕,這世道總還是分得清黑白的。”

“你是京兆府少尹,他隨口給你定個罪名,說監禁就監禁了?”柳雲湘不由有些氣憤。

“確實是我辦案不利。”陸長安長出一出口氣,“那何子越竟是中毒而亡。”

“這麼說凶手不是盈盈和李世,而是另有其人。”

“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時硯兒樂顛顛跑過來,先抱著柳雲湘喊了一聲娘,又衝陸長安喊了一聲爹爹。

柳雲湘眉頭皺了皺,“看來需得糾正他了。”

陸長安心下一痛,“當時為了不讓人懷疑,我纔對外說硯兒是我兒子,我知道這樣不合適。”

“抱歉。”

嚴家是肅平王帶人抄斬的,他與林宇有血海深仇。而陸長安是肅平王的兒子,硯兒是林宇的兒子,她再如何覺得愧對陸長安也不能讓硯兒叫他爹爹。

陸長安滿目哀傷,但在柳雲湘看過來時,還是遮掩了起來。

“慢慢來吧,孩子小,別傷到他。”

柳雲湘點頭,“我打算帶他走。”

“去哪兒?”陸長安忙問。

“很遠很遠的地方,許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一輩子啊。”

柳雲湘還想說什麼,丹青跑過來,說是林宇過來了。

柳雲湘隻得趕緊躲進屋裡,透過窗子,不多一下,見他走了進來。

“陸世子,聽聞你的小廝帶什麼人進來了?”他眯著眼問。

陸長安往西屋看了一眼,道:“我的外室,不行嗎?”

林宇輕嗤一聲,“行,看來世子與你這外室還真是親密的很,片刻都不能分開。”

柳雲湘以為林宇問清楚就會走,結果他在石桌旁坐下,非要跟陸長安下棋。這一下下到天黑,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他還賴著不走。

“你這外室見不得人,怎麼也不露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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