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又驚又怒:「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眼看自己好像退到了門邊上,我立即衝上去轉動門把手,試圖開門逃出去。
但門把手卻紋絲不動。
「嫂子別費勁了,門鎖被我們加固了,你跑不掉的。」
吳川的聲音明明很清透,卻令我心生絕望。
吳誠回頭衝他怒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轉而又換上和煦的語氣,看向我:「瑤瑤別開了,別傷到自己了。乖,你到屋裡休息一會。」
我的眼淚簌簌而下,絕望地搖著頭:「別過來。」
可吳誠卻隻是把我抱了起來,動作很是溫柔:「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再解決完最後一個,就結束了。」
我還是搖著頭。
我聽不懂。
吳川還在那裡嬉笑:「嫂子這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呀,看把她給嚇得。」吳誠不予理會,把我抱到了屋裡。
將我放在床上躺下來後,他為我別好耳側的碎髮,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是我不好。」
在這過程中,他身後的吳川一直用手來回撥動著窗簾,像個充滿稚氣的孩童說著:「肉麻。」
我渾身軟得厲害,不停發抖,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不多時,門鈴響了。
14
吳誠、吳川同時回頭,他們對視了一眼:「走吧,老哥。」
吳誠點頭:「走。」
我驚恐地望向二人。
但吳誠隻是微笑著為我戴上耳麥:「沒事,你聽會歌就好。」
他們出去了。
我聽見落鎖的聲音。
他們又從外面給臥室加了一道鎖。
我摘下耳麥,很快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一陣的捶打聲。
一下又一下,沉悶卻又令人心悸。
我翻下床,準備拉開窗向人求救。
可就在這時,我的餘光卻瞥見了床頭櫃隔層裡的某個東西。
視線很模糊,像是粉色的盒子。
鬼使神差地,我握住窗簾
轉身湊近看,發現是個藥盒。
拿起來在燈光下看了好久,我最終認出了那盒藥。
是墮胎藥。
胡亂地拆開,才發現裡面空了。
我突然想到我沒保住的那個孩子。
是吳誠給我吃了墮胎藥?
可他為什麼要給我吃墮胎藥?
思緒越來越混亂,我想到死去的潘佳月,眼前的墮胎藥,還有吳誠那一直溫和無比的態度……
我忽然意識到,這一係列的事件中,好像有個最關鍵的一環是我不知道的。
我開始回憶我跟吳誠生活的細節。
此前他一直抗拒我跟他親密接觸,我們的婚姻,更像是合租。
除了牽手,偶爾一兩次的親吻(吳誠每次都會把我的雙臂緊緊握住,不讓我碰到他身體的其他部分)以外,我們一直沒做過其他事情。
結婚前,他說自己有些身體上的缺陷,可能給不了我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一點都不介意。
縱使他看起來有些性冷淡,我也悉數接納,從不逾矩。
而懷孕,也是因為那次謝圓帶我出去喝酒。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很輕易就醉得不成樣子。
那晚的事情我記憶模糊,依稀記得最後謝圓把我交到吳誠手上了。
或許是醉酒的我讓吳誠覺得不一樣,他突破了身體的障礙,我們度過了不一樣的一晚。
再後來沒多久,我就懷孕了。
現在想來,那時發現我懷孕,吳誠好像並不開心。
而且我們的親密接觸,也隻有那一晚,後來再也沒有過。
難道說……
想到帶我去喝酒的謝圓死在了吳誠手上,一個恐怖的想法突然漫上了心頭。
我不再試圖呼救,而是拍打著臥室門。
「開門!」
「快開門!」
外面的敲擊聲已經停了下來。
我聽見吳誠咳嗽的聲音,他說:「不能開門。」
吳川反駁著:「把門打開,她沒你想的那麼弱。」
「我不想讓她看見這些。」
「你得讓她看,以後你不在了,她也要試著面對所有的事情。」
我順勢喊:「吳誠,把門打開好嗎?
「你放心,我不會害怕,你做這些的目的我都知道了。」
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方纔的畏懼。
因為我大概已經猜到,這些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終於,門被緩緩打開。
我看見客廳裡,躺著一個男人。
視線依舊很模糊,我走上前,仔細盯著他的臉——真奇怪,短短的半小時內,我就已經不害怕這些了。
雖然看得不是百分百真切,但我還是認了出來,這是曾經在大學裡,潘佳月一直說的,那位喜歡我的「兄弟」。
我記不清他的名字,但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能認識。
15
見此情形,我腳步一個踉蹌,被吳誠及時扶住了。
我下意識避開了他的懷抱。
吳誠身形一滯,彷彿被我的舉動中傷。
可我現在無暇顧及這些,注意力仍然在那張男人的臉上。
我開口,才發現嗓子變得嘶啞起來:「謝圓,是不是假名字?」
吳誠點頭:「她真名叫謝媛媛。」
謝媛媛……
是了,當年潘佳月把我鎖在雜物房時,她身邊跟著的女孩,就叫謝媛媛。
她曾經是潘佳月的跟班。
但因為沒什麼存在感,我對她的印象不如潘佳月深刻。
因此當她用「謝圓」這個名字接近我時,我並沒有聯想到那年的事情。
「所以那晚她帶我出去喝酒,我喝醉後來接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對嗎?」
吳誠沒有吭聲,隻是咳嗽了幾聲。
吳川倒是激動起來:「那個謝媛媛真他媽該死,她打電話騙我哥說你摔倒,被送到醫院了,她還撒謊說了四五個醫院的名字,我們跑了一晚上,等回家時,你已經衣衫不整地被謝媛媛送到家門口了。」
他說話有些孩子氣:「這幾個雜種,把老子騙得好慘,要不是老子沒有腿,當場就去把他們宰了!
「你得讓她看,以後你不在了,她也要試著面對所有的事情。」
我順勢喊:「吳誠,把門打開好嗎?
「你放心,我不會害怕,你做這些的目的我都知道了。」
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方纔的畏懼。
因為我大概已經猜到,這些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終於,門被緩緩打開。
我看見客廳裡,躺著一個男人。
視線依舊很模糊,我走上前,仔細盯著他的臉——真奇怪,短短的半小時內,我就已經不害怕這些了。
雖然看得不是百分百真切,但我還是認了出來,這是曾經在大學裡,潘佳月一直說的,那位喜歡我的「兄弟」。
我記不清他的名字,但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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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我腳步一個踉蹌,被吳誠及時扶住了。
我下意識避開了他的懷抱。
吳誠身形一滯,彷彿被我的舉動中傷。
可我現在無暇顧及這些,注意力仍然在那張男人的臉上。
我開口,才發現嗓子變得嘶啞起來:「謝圓,是不是假名字?」
吳誠點頭:「她真名叫謝媛媛。」
謝媛媛……
是了,當年潘佳月把我鎖在雜物房時,她身邊跟著的女孩,就叫謝媛媛。
她曾經是潘佳月的跟班。
但因為沒什麼存在感,我對她的印象不如潘佳月深刻。
因此當她用「謝圓」這個名字接近我時,我並沒有聯想到那年的事情。
「所以那晚她帶我出去喝酒,我喝醉後來接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對嗎?」
吳誠沒有吭聲,隻是咳嗽了幾聲。
吳川倒是激動起來:「那個謝媛媛真他媽該死,她打電話騙我哥說你摔倒,被送到醫院了,她還撒謊說了四五個醫院的名字,我們跑了一晚上,等回家時,你已經衣衫不整地被謝媛媛送到家門口了。」
他說話有些孩子氣:「這幾個雜種,把老子騙得好慘,要不是老子沒有腿,當場就去把他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