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城市燈火斑斑點點。
喬若言下了夜班,從酒店後門走小路回家。
這附近的巷子她從小走到大,故而並不擔心什麼。
但今晚的巷子不知為何靜得嚇人,連狗叫聲都沒了,喬若言不覺腳步放輕,寒毛直豎。
但並沒出什麼事,眼見出了巷口前面就到老舊的居民樓,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巷口堆放的垃圾堆一動,喬若言幾乎奪路而逃,一個男人卻從裡面摔了出來,隨即便一動不動了。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發現那臟得看不清臉的人,周圍竟蔓出了一灘猩紅!
喬若言嚇了一跳,急忙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醫院嗎?這裡有個人受了傷,在南街七號巷,你們快過來!”
躺在地上的顧星宇恍惚間睜眼,他迷濛看見頭頂昏黃的路燈,燈下女人的臉隻能看見一片陰影。
被抬進救護車之前,顧星宇突然強撐著一把拉住了喬若言的手。
喬若言被嚇得一愣,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還能動彈。
一條冰冷的手鍊被強硬的塞進她手裡,男人語氣虛弱,態度卻無比強勢:“你……好好收著。”救護車疾馳而去,喬若言才反應過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鍊,有些鬱悶將其塞進口袋裡。
既然人已經去了醫院應該就沒事了,她隻求自己的好心不要惹上什麼麻煩就好。
她轉身往家走,可還沒走兩步就冷不丁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腳下高跟鞋一歪,整個人摔在地上!
撞到她的女人反而還先罵上了她:“你走路不長眼啊!”
喬若言抬頭一看,就被那女人那紅色的頭髮,誇張的妝容嚇了一跳。
要出口的責問也隨之一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附近的小太妹她還是不要惹的好。
那太妹見她不說話,啐了一口便囂張的走了。
喬若言鬱悶又無奈的回了家。
不知道她身後的小太妹喬婭掂了掂剛剛從她身上偷去的手鍊,輕蔑一笑:“沒想到啊,看起來一副窮酸樣,手裡還有點好貨。”
這條手鍊著實漂亮,喬婭得意,將手鍊戴在手上,向酒吧走去。
而經曆了這一晚上奇特事情的喬若言好不容易纔回到家。
打開門,紅燒肉的香味迎面撲來。
弟弟溫心陽聽見聲音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姐,今天怎麼晚了這麼多?”
喬若言心神這才一鬆,她隨口道:“酒店臨時有點事。”
姐弟兩飽餐一頓,喬若言正攤在沙發上,溫心陽拿出一隻小盒子放在喬若言跟前,帥氣的臉神秘兮兮地:“姐,送你的!”
喬若言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銀杏吊墜的項鍊。
正是她之前和溫心陽逛商場時,看中卻捨不得買的那條。
喬若言心中暖暖的,鼻尖有點發酸。
父母去世後,她和溫心陽相依為命,不得不省吃儉用,尋常女孩的打扮她好久沒有過了。
不過現在好了,溫心陽已經考上北大,之後的日子就會好過了。
“謝謝我
她眨了眨眼,掩飾漫上眼眶的霧氣,想要吧吊墜收起來。
忽然,她想起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空空如也,手鍊居然不見了!
她一下愣住了,一瞬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救過一個男人。
“姐,怎麼了?”
喬若言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事,隻是之後別買了,你打工賺的錢自己留著。”
溫心陽拿起項鍊,邊幫她戴上邊道:“姐,以後我養你,這纔開始呢……”
頭頂的風扇沉悶作響,夜色寂靜又熱鬨。
一個月後,城東的豪華別墅。
“是你救了我?”
顧星宇劍眉微蹙,眼底如深潭般幽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之前被後母蔣依枝買通身邊的保鏢,九死一生,幸好被人救了一命。
而他身前的女人竟是那偷了手鍊的太妹喬婭!
喬婭那低俗的紅髮已經染黑,穿上一身白裙,竟也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看著眼前俊美凜然的男人,想著這些天被他的助理帶著見識到的潑天富貴,怎麼也沒想到一根偷來的手鍊竟然是這麼大的好運。
她好似膽怯般點了點頭。
顧星宇淡漠掃了一眼喬婭,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手鍊上。
冷冷問:“你想要什麼?”
喬婭一副可憐模樣:“傅先生,我從小家裡窮,沒讀什麼書,吃過不少苦頭,救你的時候,我也沒想得到什麼……”
顧星宇向來厭惡女人,但想到瀕死前那道溫柔的光影,心裡沒來由的一軟。
他聲音雖冷,說的卻是:“你既然救了我,那我就會護著你。”
第二章再次見面
黎波酒店。
喬若言剛換上工作製服,走出換衣間,面前忽然出現兩個黑西裝男人,聲音冷硬。
“請問,您是喬若言溫小姐嗎?”
喬若言一臉警惕:“是我,有什麼事情嗎?”
其中一個男人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傅老先生要見你,這邊請。”
傅老先生是誰?
喬若言絞儘腦汁也沒想起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
可眼前兩人,分明是不給自己任何拒絕的機會的樣子。
她隻能跟著他們來到酒店的豪華餐廳。
往日早已賓客盈盈的餐廳,現在竟然隻坐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先生。
老先生看著她,一下激動起來。
喬若言心中詫異,卻見那老先生從口袋拿出一張老照片遞給她:“心寧,你別緊張,我是你爺爺的戰友,我已經找了你們幾十年了。”
……
暑假最後兩天,姐弟倆在家吃飯,明天溫心陽就要去學校報到了。
溫心陽啃著雞腿感慨:“姐,傅爺爺真是守諾,爺爺救他一命,他就找了我們幾十年,隻是為了把爺爺的遺物交給奶奶。”
喬若言歎了口氣:“誰能想到奶奶為了找爺爺當年會帶著爸爸一路北上,最後在北城等了爺爺一輩子呢。”
姐弟兩都有些傷感,溫心陽想了想故意轉移話題:“姐,聽說傅爺爺明天要你去跟他孫子相親?”
喬若言夾了菜放到溫心陽碗裡,無奈的一眼瞪了過去:“怎麼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第二天,晚上7點。
喬若言下了班便趕去定下的餐廳。
她沒有刻意打扮,對於相親這件事,她不過是不好推辭才答應下來的。
路上有些堵車,她一路小跑,有些倉促的走到位置,對早就坐在了位置上的男人低聲說:“抱歉,久等,我應該沒有遲到……”
那男人聽見她的聲音,才抬起頭來。
這一瞬,喬若言有些失去言語。
她一眼望進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那如冰氣質,在周圍浪漫燈光下被融得化作令人心悸的魅力。
喬若言胸腔像燃起了一團小火苗,有些燙還閃著亂。
“喬若言?”顧星宇卻隻是抬起眉看了她一眼,帶著上位者的漫不經心。
這聲音不知為何有些耳熟,但喬若言此刻卻無暇去想,她有些侷促的坐了下來:“你好。”
顧星宇點了點頭,卻是冷淡而不容置否的說:“溫小姐,為了不造成彼此困擾,我先說明,這頓飯隻是為了安撫我爺爺。”
胸腔的小火苗還未燃起便被迎頭潑了一盆涼水。
顧星宇明明態度禮貌,喬若言卻有些莫名的窘迫:“我……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雲泥有別。
如果不是傅爺爺,可能自己這一生永遠都不可能和他說上一句話。
顧星宇沒再說話,隻是又抬眼看了看喬若言,可能是沒想到這次的相親對象會如此識趣。
兩人沉默相坐,可菜才上了兩道,“嗡嗡……”顧星宇手邊的手機就響了。
看見喬婭的名字,顧星宇接通電話淡淡問:“怎麼了?”
喬婭帶著委屈的哭泣從電話裡傳來:“陌庭,我害怕一個人住大房子,這裡的傭人都看不上我,欺負我,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說完這句話,電話便被掛斷,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顧星宇皺著眉頭起身:“抱歉,我今天有點事先走了,賬已經結了。”
看著顧星宇遠去的背影,喬若言倒說不上難過,隻是心裡有點悶悶的。
她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儘,澀澀的,還有點苦。
另一邊,喬婭頗有些焦急的等待著顧星宇。
這些日子,她得到了以往連想都想不到的富貴,別墅,豪車,珠寶,隻要她想要,顧星宇就會給她。
但那串偷來的手鍊,卻逐漸變成她心裡的刺,萬一被拆穿了……
不,她不能失去這些東西,隻要能成為傅家的女主人……
黎波酒店。
喬若言戴好新名牌,今天是她升職第一天,今後便隻負責頂層的客人們。
總統套房的燈亮了,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您好,請問……”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忽然開了。
她忽然就愣住,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踉蹌開門的顧星宇。
隻是,沒來得及多想,下一秒,她就眼前的人拉住
喬若言夾了菜放到溫心陽碗裡,無奈的一眼瞪了過去:“怎麼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第二天,晚上7點。
喬若言下了班便趕去定下的餐廳。
她沒有刻意打扮,對於相親這件事,她不過是不好推辭才答應下來的。
路上有些堵車,她一路小跑,有些倉促的走到位置,對早就坐在了位置上的男人低聲說:“抱歉,久等,我應該沒有遲到……”
那男人聽見她的聲音,才抬起頭來。
這一瞬,喬若言有些失去言語。
她一眼望進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那如冰氣質,在周圍浪漫燈光下被融得化作令人心悸的魅力。
喬若言胸腔像燃起了一團小火苗,有些燙還閃著亂。
“喬若言?”顧星宇卻隻是抬起眉看了她一眼,帶著上位者的漫不經心。
這聲音不知為何有些耳熟,但喬若言此刻卻無暇去想,她有些侷促的坐了下來:“你好。”
顧星宇點了點頭,卻是冷淡而不容置否的說:“溫小姐,為了不造成彼此困擾,我先說明,這頓飯隻是為了安撫我爺爺。”
胸腔的小火苗還未燃起便被迎頭潑了一盆涼水。
顧星宇明明態度禮貌,喬若言卻有些莫名的窘迫:“我……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雲泥有別。
如果不是傅爺爺,可能自己這一生永遠都不可能和他說上一句話。
顧星宇沒再說話,隻是又抬眼看了看喬若言,可能是沒想到這次的相親對象會如此識趣。
兩人沉默相坐,可菜才上了兩道,“嗡嗡……”顧星宇手邊的手機就響了。
看見喬婭的名字,顧星宇接通電話淡淡問:“怎麼了?”
喬婭帶著委屈的哭泣從電話裡傳來:“陌庭,我害怕一個人住大房子,這裡的傭人都看不上我,欺負我,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說完這句話,電話便被掛斷,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顧星宇皺著眉頭起身:“抱歉,我今天有點事先走了,賬已經結了。”
看著顧星宇遠去的背影,喬若言倒說不上難過,隻是心裡有點悶悶的。
她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儘,澀澀的,還有點苦。
另一邊,喬婭頗有些焦急的等待著顧星宇。
這些日子,她得到了以往連想都想不到的富貴,別墅,豪車,珠寶,隻要她想要,顧星宇就會給她。
但那串偷來的手鍊,卻逐漸變成她心裡的刺,萬一被拆穿了……
不,她不能失去這些東西,隻要能成為傅家的女主人……
黎波酒店。
喬若言戴好新名牌,今天是她升職第一天,今後便隻負責頂層的客人們。
總統套房的燈亮了,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您好,請問……”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忽然開了。
她忽然就愣住,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踉蹌開門的顧星宇。
隻是,沒來得及多想,下一秒,她就眼前的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