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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突如其來的混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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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什麼時候闖到這麼個地方來了。

他此刻的位置應該是在書桌上面,也許是因為太近,也許是因為虛幻,以至於他很難辨認身後立著的這些到底都是些什麼書籍,想要站遠一點,卻發現背後已是桌子邊緣,再退一步,最少也得是個ICU裡搶救的下場。

或許……不是桌子變大,而是我變小了?

奇幻的猜想出現在路晴心頭,下不去就隻能另找出路,可他繞著碩大的桌台轉了好幾圈兒,也實在沒能找到其他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和先前下墜感完全不同的異樣突然憑空出現,硬生生地擠進他的意識之中。

恍惚間,他好像變成了一台固定的監視器,以傾斜的高位視角目睹一切,而那些無聲的畫面如老舊電影,緩緩鋪展在他的眼前。

畫面的背景也是一間臥室,一個黑髮女孩正趴在電腦前,專心致誌地敲打著手上的鍵盤,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走進房間,女孩起身,兩人卻發生了一些爭執,男人什麼都沒做便轉身離開,女孩卻趴在桌邊哭泣著。

看不清兩人的臉,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或者改變。

畫面再次一轉,還是先前那般熟悉的場景,還是那個黑髮女孩,她還在做著和先前一樣的事情,可這一次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兩人依舊發生了爭執,結局還是一樣,女人離開,女孩哭泣。

第三次,如同循環播放一般的場景迴盪在路晴眼前,黑髮女孩還是坐在電腦前,高大的男人再次出現。

這一次兩人的爭吵程度似乎空前激烈,男人第一次動手打了女孩,女孩竟也不甘示弱奮起反擊,雙方扭打撕扯,整個房間裡的東西都飛了起來,有的撞碎在牆壁上,有的則憑空碎成細碎的沙礫,有的則熟視無睹地穿過兩人身體,消失在屋頂和地面之中。

停下。

快停下……

痛苦的感覺擠壓著路晴的精神,但他卻無法控製眼前的一切,劇烈的不適感如潮水一般沖刷著他的身體,就在他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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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整個世界卻如同被按下了重播鍵————一切都完好無損的迴歸原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到……你……什……求求……]

消瘦的黑影突然出現在視野邊緣,耳邊也迴盪起如古神低語一般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路晴就像是一個做了噩夢的人,尖叫著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

冷汗已經浸滿上衣,就連衣角都好似能捏出水來,巨大的房間和重複的畫面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此刻的他才發現自己眼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幻。

不同於先前那種環境上的直觀變化,現在的感覺更像是電影的過場,甚至還有著開幕與閉幕的奇妙映像。

視角跳轉,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的雙手分別被兩個如靈魂一般的白色虛影牽著,周圍的環境是安靜的街道,分辨不出時間,別說行人,甚至連狗都見不到一條。

這是……三櫟?

依稀能從她的長相中找到三櫟的影子,但路晴左右環視,卻沒有看到少女『卡死』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環境再次劇變。

一陣狂風吹過,蕩平了視野中的一切,建築像積木一般倒塌碎裂,憑空出現的白色小人們則驚惶地四散躲避,黑色的天空重重砸下,小女孩困在一個潮濕陰暗的角落裡,無助地哭泣著。

天塌地陷,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

一道白色虛影再次出現,想把年幼的三櫟從角落中拉出,卻被一塊厚重的大石擊中,綻放成一片碎裂的泡影。

天空和大地扭曲成虛幻的顏色,路晴已經無法分辨出其中的情緒,他曾聽店長說過,三櫟是災難中死裡逃生的孩子,事情發展到這裡,他腦海中靈光乍現,終於反應過來了。

建築如積木般崩塌,以及那些如氣泡般碎裂的白色虛影,都是年幼的三櫟不願面對殘酷的現實而強迫自己生出的幻想,他不瞭解她的過去,卻也能從這段畫面中體會到她曾有過怎樣悲傷的過往。

但是,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屬於現實世界。

47號別墅內部的景色再怪異,先前也從未遇到如此繁複且劇烈的變化,再加上自己剛纔所看到的另一段、如監控畫面般的景象————這兩段故事,都隻是三櫟和某人曾經的記憶罷了。

和其他人不同,他根本沒有見到『卡死』狀態下的三櫟,先前出去的先遣隊員也沒有提到任何有關於她的訊息,但沒有訊息就已經算是最好的訊息,因為三櫟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還沒有成為那道黑色虛影的“食糧”。

路晴還記得兩人初見時,這個少女那副強硬的姿態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她就像是下凡的戰神,金光閃閃的少女,舉手投足之間就驅散了一切陰霾……以至於在路晴的潛意識中,認為隻要能找到三櫟,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變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分不清現實或是別人的記憶,路晴眼前的世界再次發生轉換,自進入47號別墅起,他就像是掉入了別人夢境中的迷失者,苦苦地掙紮著。

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竟然正趴在一處天台的欄杆上。

詭異且奇幻的連續變化,讓他的心神疲憊不堪,但這次出現在眼前的景色,卻帶著一種熟悉的安心感。

滿天星鬥如畫卷般鋪展在眼前,入目所及卻是城市的清輝與陰影,街道路燈和店鋪招牌的光芒交錯重疊,眼中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似夢初覺。

天色微明的晨昏交界之時,暗淡的夜空卻如同活物一般,翻湧起陣陣迷濛的餘波,但當他轉回視線,天台的中央卻是父親母親和姐姐的身影。

這是……我的記憶?!

露天的燒烤台上瀰漫著陣陣熱浪,油脂沸騰的滋滋聲則化成了美味的交響,姐姐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將手中沁涼的啤酒一飲而儘,母親擺弄著盤中的生菜,父親則閉著眼睛,安靜地享受著杯中烈酒的醇香。

眼前的景象,一如記憶中的美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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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到她曾有過怎樣悲傷的過往。

但是,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屬於現實世界。

47號別墅內部的景色再怪異,先前也從未遇到如此繁複且劇烈的變化,再加上自己剛纔所看到的另一段、如監控畫面般的景象————這兩段故事,都隻是三櫟和某人曾經的記憶罷了。

和其他人不同,他根本沒有見到『卡死』狀態下的三櫟,先前出去的先遣隊員也沒有提到任何有關於她的訊息,但沒有訊息就已經算是最好的訊息,因為三櫟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還沒有成為那道黑色虛影的“食糧”。

路晴還記得兩人初見時,這個少女那副強硬的姿態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她就像是下凡的戰神,金光閃閃的少女,舉手投足之間就驅散了一切陰霾……以至於在路晴的潛意識中,認為隻要能找到三櫟,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變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分不清現實或是別人的記憶,路晴眼前的世界再次發生轉換,自進入47號別墅起,他就像是掉入了別人夢境中的迷失者,苦苦地掙紮著。

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竟然正趴在一處天台的欄杆上。

詭異且奇幻的連續變化,讓他的心神疲憊不堪,但這次出現在眼前的景色,卻帶著一種熟悉的安心感。

滿天星鬥如畫卷般鋪展在眼前,入目所及卻是城市的清輝與陰影,街道路燈和店鋪招牌的光芒交錯重疊,眼中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似夢初覺。

天色微明的晨昏交界之時,暗淡的夜空卻如同活物一般,翻湧起陣陣迷濛的餘波,但當他轉回視線,天台的中央卻是父親母親和姐姐的身影。

這是……我的記憶?!

露天的燒烤台上瀰漫著陣陣熱浪,油脂沸騰的滋滋聲則化成了美味的交響,姐姐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將手中沁涼的啤酒一飲而儘,母親擺弄著盤中的生菜,父親則閉著眼睛,安靜地享受著杯中烈酒的醇香。

眼前的景象,一如記憶中的美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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