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由仕是在翰林閣待過的,所以他更能體會到家族的力量,對一個人有多重要。
“除非你能考進前三。”成為稀有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否則沒有家族和財力支撐……
冷板凳是註定要坐的……
“麟兒,為父的話,你明白了嗎?”陳由仕語氣認真道。
“回父親,孩兒明白。”陳臨之道,“族老們覺得你在仕途上已經走到頭了。”
但他還沒有……
他不久前纔拿下解元,年紀也還未到弱冠,放眼整個禹州都是一等一的才子。
他若能在後面考出一個不錯的成績……
哪怕隻是一個進士,也足以給族老們證明,他們二房會走得更好更遠。
陳由仕點了點頭,“這些族老們也是有後代的。”
誰不想自己的後代子孫,一旦考上功名,就能在官場有自家人照顧呢。
“所以大哥一開始,方法就用錯了。”
他冷嘲道,“用金錢利益,隻能綁人一時,用權利利益,才能綁人一世。”
這世間最重要的,不是錢,而是權
有了權,錢財自然湧入。
沒有權,再多的錢財也受不住。
“行了。”元氏溫和的打斷了父子兩的對話,“你這話都給麟兒說了好幾遍了,麟兒不是一直在努力嗎?”而且取得的成績,遠超他們原本的期待。
“這次回來,老爺子的態度也很明顯了。”元氏道,“甚至老夫人那邊也動搖了。”
原本陳二爺不受自己母親待見,導致元氏也不是很受自己婆婆喜歡的。
可陳臨之考上舉人,還是當屆解元,老夫人不僅親自派了人送去了恭賀禮。
這次他們二房回來,她還拉著她說了不少“體己話”。
這些待遇,當初可隻有三房那個老夫人的自家親戚纔有。
元氏自己出自州城書香門第,其實並不怎麼稀罕陳老夫人的“友好態度”。
但自家婆婆能主動友好,她一個做媳婦的,自然不會覺得哪裡不好。
這是很長臉的事。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元氏手底下派去給大嫂寧氏送慰問禮的姑姑才那麼囂張。
想到劉姑姑……
元氏忍不住道:“麟兒,劉姑姑已經知道錯了,發賣她的事,能不能算了。”
“母親,你還沒將她發賣嗎?”陳臨之微微蹙眉。
當初他從寧氏所在的莊子回來,就讓自己的母親元氏把劉姑姑發賣了。
元氏當時聽了理由後,應下了,但現在聽對方的意思,劉姑姑居然還在。
“麟兒,不是母親不明白你的意思,隻是那劉姑姑是母親從孃家帶來的老人。”
元氏道,“她當時也隻是因為在太陽下面曬太久,腦子曬糊塗了……”
“母親,她腦子並不糊塗。”陳臨之不想就一個刁奴和自己的母親多聊。
“如果你不忍心賣掉她,那就把她送回外祖家吧,隻是兒子已經提醒你了。
有時候這種腦子清醒著反糊塗的奴才留在身邊,反而會給家裡招來禍事。”
“麟兒說的沒錯。”
陳由仕也聽說過劉姑姑的事,“雖說她當時刁難的隻是一個村姑,但那村姑畢竟是寧氏的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惹那村姑就是踩寧氏的臉。”
元氏忍不住道:“麟兒,劉姑姑已經知道錯了,發賣她的事,能不能算了。”
“母親,你還沒將她發賣嗎?”陳臨之微微蹙眉。
當初他從寧氏所在的莊子回來,就讓自己的母親元氏把劉姑姑發賣了。
元氏當時聽了理由後,應下了,但現在聽對方的意思,劉姑姑居然還在。
“麟兒,不是母親不明白你的意思,隻是那劉姑姑是母親從孃家帶來的老人。”
元氏道,“她當時也隻是因為在太陽下面曬太久,腦子曬糊塗了……”
“母親,她腦子並不糊塗。”陳臨之不想就一個刁奴和自己的母親多聊。
“如果你不忍心賣掉她,那就把她送回外祖家吧,隻是兒子已經提醒你了。
有時候這種腦子清醒著反糊塗的奴才留在身邊,反而會給家裡招來禍事。”
“麟兒說的沒錯。”
陳由仕也聽說過劉姑姑的事,“雖說她當時刁難的隻是一個村姑,但那村姑畢竟是寧氏的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惹那村姑就是踩寧氏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