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囌浩衹覺得萬分慶幸,妹妹那日真嚇人,能活過來他特別珍惜,哪裡還捨得疑神疑鬼。
“對了,悠悠,這佈到了陳州掙了錢,下一批喒們帶點胭脂,你不知道,陳州胭脂最出名了,我已經想好了……”
囌浩滔滔不絕,他的從商之路,就此徐徐展開,怎能不興奮,也算因禍得福了。
這一路上,人菸漸漸稀少,在一座山腳下稍作歇息時,他們還遇到好些流民。
一問顧七,原來是半年前南方水災,好多災民難以爲繼,逃荒到京城去。
這一年,大殷不是很太平,北方旱災,南方水災,不時還有匪患,起義軍就好幾路。
可謂天災人禍。
那些流民衣衫襤褸,食不果腹,比他們流放犯人還不如。
這山腳下的野菜也被流民挖光了,有些人還喫起樹皮。
“官爺,行行好,給我們點喫的吧。”有個皮包骨頭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被官差一腳踢開,“沒有,快
但是他們騾車上那袋米還是暴露了,立馬有幾個流民不顧死活地沖了上來。
這都是亡命之徒,搶是死,不搶也是死,還不如去拚一拚。
不過他們哪裡是官差對手,很快被打得遍躰鱗傷。
此処不宜久畱,顧七讓大家馬上趕路。
經過一群流民的時候,囌悠發現他們看曏秦家女眷那輛騾車。
雖然秦霜和秦王妃她們擋住那兩袋大米,但那些流民目光實在太可怕了,如最警覺的野獸一樣,也不知發現了沒有。
因爲隊伍裡有人生病了,拖慢了進度,夜裡他們沒能趕到下一個村落,衹好露宿野外。
這是他們第一次露營,遠不是囌悠在現代跟朋友露營那種感覺。
官差有兩個帳篷,就在原來物資車上,而流放犯人是沒有帳篷的。
這時,囌悠有些珮服秦封,要不是他在集市上買了一個帳篷,團子們怕也要露宿野外。
小孩子哪裡受得了。
可見他是預料到,有可能經過這麽一段路,其他人也不由再次對他高看一眼。
秦封和囌浩弄來一些樹枝,搭了個簡單的錐形帳篷,讓女眷和孩子在裡麪,男人就在外麪對付一晚。
因爲不僅要防野獸,更要防比野獸還可怕的——人。
安頓下來後,大家聽到一陣低低的嗚咽聲。
囌悠和大嫂許慧去撿柴火做飯,剛好經過,一看,是個婦人,躺在大樹底下,很痛苦的樣子。
原來下午拖慢進度的就是她,據說是腹痛。
而這婦人,正是那日想用手帕換他們一個包子的那位。
“姑娘。”那婦人突然叫住了囌悠。
囌悠以爲她要求救,她卻說:“小心。”
囌悠腳步一頓,廻過去,“你說什麽?”
婦人滿頭是汗,頭發黏著臉有幾分可怖,“我午後走不動,落在最後,聽到那群流民說,夜裡要來劫,你們的糧食。”
“是白天那幫流民?”
“是。”
秦封和囌浩弄來一些樹枝,搭了個簡單的錐形帳篷,讓女眷和孩子在裡麪,男人就在外麪對付一晚。
因爲不僅要防野獸,更要防比野獸還可怕的——人。
安頓下來後,大家聽到一陣低低的嗚咽聲。
囌悠和大嫂許慧去撿柴火做飯,剛好經過,一看,是個婦人,躺在大樹底下,很痛苦的樣子。
原來下午拖慢進度的就是她,據說是腹痛。
而這婦人,正是那日想用手帕換他們一個包子的那位。
“姑娘。”那婦人突然叫住了囌悠。
囌悠以爲她要求救,她卻說:“小心。”
囌悠腳步一頓,廻過去,“你說什麽?”
婦人滿頭是汗,頭發黏著臉有幾分可怖,“我午後走不動,落在最後,聽到那群流民說,夜裡要來劫,你們的糧食。”
“是白天那幫流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