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甘心!”
劉楊輝閉眼前滿腦子都是那群惡人的模樣,他們的言語迴盪在劉楊輝的腦海裡。
原本劉楊輝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由於隻是一個二本學校,所以找工作時並不容易。
在找了一個星期後終於在一個小公司裡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所以他很珍惜這一份工作。
這個小公司帶上劉楊輝隻有九個人,其中除了老闆,其他七個人都與老闆沾親帶故。
劉楊輝一進去就被安排了各種工作,這讓他一度懷疑這個公司招人是不是就是專門招一個新員工負責這七個人的工作。
想到是初來乍到,劉楊輝也隻能默默承受,上班第一天就加班到淩晨三點才下班。
回到家的劉楊輝身心俱疲,剛往床上一躺,連洗漱都懶得洗漱了,他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畢竟明天還要早起上班的。
閉上眼睛沒一會,剛有了一點睡意,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劉楊輝強撐著爬起來摸出手機,按下了接通按鈕。
“工作群裡的通知不知道回覆收到嗎?沒長手啊?”
剛接起電話,就傳來一陣中年女人罵聲。
這個人是老闆的二姨,劉楊輝記得剛去公司時這個女人也總是拿出一副領導架子指揮劉楊輝乾這乾那,美其名曰培養新員工。
梅蘇枝興奮的拿著電話質問著劉楊輝,平時在她們公司裡她也指揮不了誰,都和老闆有關係,也不慣著她。
這下突然來了個新員工,而且和老闆沒有半點關係,今天白天讓她過足了當領導的癮。
享受到了權力的滋味,梅蘇枝沉浸在這種感覺中無法自拔。
她下班回了家還念念不忘,晚上睡著後醒來起來看手機時發現老闆發的一條通知其他人都回覆了收到,而劉楊輝沒有回覆。
她立馬興奮起來,馬上打電話給劉楊輝,大聲的質問道。
劉楊輝強忍著睏意,解釋了起來:“我一直加班到淩晨,現在纔剛到家沒多久……”
話還沒說完,梅蘇枝直接打斷了他
“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懶了,而且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就這點工作就喊累了?就你一個人不回覆顯得你很行嗎?想當年,我上班的時候…”
聽著梅蘇枝的長篇大論,劉楊輝隻能無奈道:“我不是這個…”
梅蘇枝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行了,念在你是初犯,趕緊在群裡回覆收到,下次再被我發現了可不是處罰這麼輕了。”
掛完電話的梅蘇枝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年輕了十歲一樣,放下手機去睡覺了。
嘟嘟嘟…
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忙音,劉楊輝也沒了睡意,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四點多。
而八點就要去公司上班了,隻有三個多小時可以睡了。
想到這裡,劉楊輝趕緊躺在床上,想讓自己入眠,可是左躺右躺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八點,劉楊輝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公司,他的眼睛裡全是血絲,打完卡,到自
這時梅蘇枝拿著一杯豆漿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剛看到劉楊輝就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的說道:“這黑眼圈一看就是玩手機玩的,說著八點上班,還卡著點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沒上進心。”
面對梅蘇枝的話,劉楊輝不知道如何解釋,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一樣,隻能低頭默默的打開電腦,整理檔案。
能夠準點到,都是他一路飛奔過來的結果,稍微慢一點就會遲到。
他定的七點半的鬧鐘,可是卻差點睡過頭,隻簡單的洗漱了一把就匆匆趕來了公司,從昨天下午到今日早上,他一直沒吃過東西。
看著梅蘇枝手裡的豆漿,劉楊輝隻覺得肚子在咕咕作響。
雖然公司有規定,員工不得將早餐食品帶入公司內,但他明白,這條規定估計隻對他有作用。
用力甩了甩頭,劉楊輝將目光收回到電腦上,今天的工作估計比昨天隻多不少,他得做快一點。
終於到了中午,勞累了一上午的劉楊輝已經是頭暈眼花的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正當他要趕緊去附近的飯店填飽肚子的時候。
梅蘇枝卻將一疊檔案放在他的面前,說道:“把這些檔案處理完再去吃飯。”
然後轉身下樓吃飯去了。
劉楊輝看著這一疊檔案,很想不管她說的話直接去吃飯,但終究還是深吸了幾口氣,拿過檔案默默的處理起來。
等他處理完檔案,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離午休結束就隻有十五分鐘了。
這麼點時間怎麼夠吃飯,隻能去包子店去看看有沒有早上沒賣完的包子和饅頭填填肚子了。
劉楊輝去買包子的路上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梅蘇枝要這麼刻意刁難自己,那堆檔案處理完要兩個小時。
他的速度比較快,才能剩下十五分鐘。
劉楊輝安慰著自己,再忍忍就好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隻要熬一會,生活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事情總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發展的,到了包子店,劉楊輝卻發現今天別人根本沒有賣剩下的包子,連饅頭都沒有。
距離午休結束隻有七分鐘了,劉楊輝隻能回到了公司。
坐在工位上的劉楊輝隻覺得胸口發悶,有一些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眼前的也逐漸出現了黑影,他站起身找到梅蘇枝,想和他請個假回家休息一下。
梅蘇枝正坐在自己的電腦前磕著瓜子和另一個年輕男子聊著天。
這個人劉楊輝記得是老闆的侄子,叫梅黎茂,來這個公司混日子的。
梅蘇枝見到劉楊輝過來,本來還帶著笑意的臉立馬板了起來,額角幾條皺紋隨著她的表情疊在了一起,看著十分醜陋。
“你過來乾什麼 ,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
劉楊輝有些無力的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想請個假休息一下。”
聽著劉楊輝的話,梅蘇枝冷笑了一下:“不舒服,隻怕是裝的吧,就想偷懶,不給請。”
劉楊輝連與她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趴在桌子上,感覺胸越來越悶了,眼前的黑影也越來越重,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一樣。
過了沒一會,老闆的侄子梅黎茂走了過來。
他無視劉楊輝那難看的臉色,讓劉楊輝起來跟他一起去搬東西去。
梅黎茂是公司裡負責後勤的,下午剛到了一批東西,需要去地下倉庫去搬到公司裡。他正發愁不想自己搬東西和梅蘇枝聊天時,看到劉楊輝走過來他頓時有了主意。
這本該是他一個人的工作,但劉楊輝還沒有轉正,還是一個實習生,沒有具體的工作,自然是他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但是劉楊輝這時候確實難受極了,根本不想動彈。
看著劉楊輝沒有起身的意思,梅黎茂趕緊催了起來。
沒辦法,似乎如果不去這個梅黎茂會一直叫他。
他隻能起身跟著梅黎茂到了地下倉庫。
到了倉庫後,劉楊輝本以為梅黎茂會和他一起搬。
但沒想到梅黎茂卻捂著手臂說道:“我昨天打球受傷了,就隻能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搬到公司了,下班的時候我要檢查。”
說完話他就回到公司繼續和梅蘇枝聊起了天。
看著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梅黎茂現在卻裝成一副受傷的模樣來偷懶,劉楊輝隻能繼續安慰著自己,再忍忍。
時間流逝,倉庫裡的東西逐漸減少,搬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劉楊輝突然感覺喘不上來氣,暈倒在了地上。
樓上梅黎茂和梅蘇枝還在繼續聊著天,連下來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一直到到了下班時間,他沒看到劉楊輝,以為對方在偷懶,罵罵咧咧的來到了地下倉庫,發現了正躺在地上的劉楊輝。
但他第一時間上前檢視劉楊輝的狀況也沒有打急救電話,反而將劉楊輝拖到了外面。
“別死在公司裡面了,不然還要賠錢的。”他邊拖邊說道。
然後這纔不慌不忙的打了急救電話。
劉楊輝在急救室恢複了一點意識,他剛醒來就聽到急救室外面梅蘇枝那大嗓門的聲音。
“他是下班時間倒在公司外面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要錢找他去。”
想到自己為公司儘心儘力,想著勤勤懇懇就能變得越來越好,到頭來累到了還被這樣對待。
劉楊輝隻覺得吸不上來氣,眼前浮現出以前的畫面。
“我這是要死了嗎?真不甘心啊。”
他看到了從上大學時,忍受舍友的惡行。大學畢業後,忍受領導的安排。
他總以為自己忍忍就好,一切都會變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變本加厲,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在意識的彌留之際,劉楊輝感到極其的不甘心。
“如果能重來一世,我一定不會再繼續忍下去,再遇到那些惡人,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惡人,我要做惡人穀的老大。”
“真不甘心啊…”
劉楊輝抱著遺憾失去了意識
劉楊輝連與她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趴在桌子上,感覺胸越來越悶了,眼前的黑影也越來越重,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一樣。
過了沒一會,老闆的侄子梅黎茂走了過來。
他無視劉楊輝那難看的臉色,讓劉楊輝起來跟他一起去搬東西去。
梅黎茂是公司裡負責後勤的,下午剛到了一批東西,需要去地下倉庫去搬到公司裡。他正發愁不想自己搬東西和梅蘇枝聊天時,看到劉楊輝走過來他頓時有了主意。
這本該是他一個人的工作,但劉楊輝還沒有轉正,還是一個實習生,沒有具體的工作,自然是他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但是劉楊輝這時候確實難受極了,根本不想動彈。
看著劉楊輝沒有起身的意思,梅黎茂趕緊催了起來。
沒辦法,似乎如果不去這個梅黎茂會一直叫他。
他隻能起身跟著梅黎茂到了地下倉庫。
到了倉庫後,劉楊輝本以為梅黎茂會和他一起搬。
但沒想到梅黎茂卻捂著手臂說道:“我昨天打球受傷了,就隻能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搬到公司了,下班的時候我要檢查。”
說完話他就回到公司繼續和梅蘇枝聊起了天。
看著之前還生龍活虎的梅黎茂現在卻裝成一副受傷的模樣來偷懶,劉楊輝隻能繼續安慰著自己,再忍忍。
時間流逝,倉庫裡的東西逐漸減少,搬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劉楊輝突然感覺喘不上來氣,暈倒在了地上。
樓上梅黎茂和梅蘇枝還在繼續聊著天,連下來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一直到到了下班時間,他沒看到劉楊輝,以為對方在偷懶,罵罵咧咧的來到了地下倉庫,發現了正躺在地上的劉楊輝。
但他第一時間上前檢視劉楊輝的狀況也沒有打急救電話,反而將劉楊輝拖到了外面。
“別死在公司裡面了,不然還要賠錢的。”他邊拖邊說道。
然後這纔不慌不忙的打了急救電話。
劉楊輝在急救室恢複了一點意識,他剛醒來就聽到急救室外面梅蘇枝那大嗓門的聲音。
“他是下班時間倒在公司外面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要錢找他去。”
想到自己為公司儘心儘力,想著勤勤懇懇就能變得越來越好,到頭來累到了還被這樣對待。
劉楊輝隻覺得吸不上來氣,眼前浮現出以前的畫面。
“我這是要死了嗎?真不甘心啊。”
他看到了從上大學時,忍受舍友的惡行。大學畢業後,忍受領導的安排。
他總以為自己忍忍就好,一切都會變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變本加厲,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在意識的彌留之際,劉楊輝感到極其的不甘心。
“如果能重來一世,我一定不會再繼續忍下去,再遇到那些惡人,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惡人,我要做惡人穀的老大。”
“真不甘心啊…”
劉楊輝抱著遺憾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