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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顧尋安白旭堯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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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側頭,深沉如海的眸光落在小臉驚措的顧尋安身上,一字一句的道:“記住了。”

說完,他就那麼淡定而從容的,從傅遠洲和何芸的面前走過。

這舉動,讓整個屋子都詭異的陷入了死寂。

顧尋安這輩子,從經曆過今早這樣狗血的事情,連見都沒有見過。

似乎過了一分鐘,何芸才率先從這詭異裡回過神來,態度尖銳而刻薄的質問顧尋安:“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乾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要是傳出去被人知道了,你叫我傅家和你顧家的臉往哪裡放!”

顧尋安垂下頭,面色慘白,一句話也說出來。

昨晚是怎麼回事,她也不知道。

何芸像是氣極了,在屋子裡轉了半圈之後,忽然拿出手機。

“這個事情,我必須通知你父母,叫他們過來好好給我一個交代!”

顧尋安猛然抬頭,脫口道:“不要!”

不能讓她爸媽知道……

她在顧家的身份尷尬,母親周靜美帶著她改嫁,在顧家的地位本就堪憂,她作為拖油瓶,平時更是小心翼翼。

她跟傅遠洲在家裡介紹認識之後,確定了關係隻一年就被繼父顧良政催促結婚,原因不過就是因為顧家公司虧空得太過厲害,急需要與傅家聯姻來緩和公司危機。

現在要是她結婚第一天就被離婚,那母親不僅會被氣死,連著在顧家也會徹底的沒了地位。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犯錯而連累本就過得不容易的母親——

“不要告訴我母親,遠洲,算我求你。”她抬起頭,眼眶泛紅的低聲哀求。

傅遠洲垂眼看著她,眼底不知道轉過什麼神色,半響之後,他開口:“安安,我可以同意昨晚的事情保密,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原來在出軌

“條件?”顧尋安心臟縮了一下,有些發涼,“你有什麼條件?”

傅遠洲先轉頭對著何芸說:“媽,你先出去,讓我單獨跟安安聊聊。”

何芸滿臉不讚同,不改尖酸刻薄的模樣。

“你跟這種不檢點的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結婚第一天就出軌,這種女人我們傅家可娶不起,趕緊離婚!”

顧尋安臉色愈發蒼白,她不能離婚,至少不能在結婚第二天,就因為出軌離婚,要是傳出去了,她還有她母親,就永遠也別想在顧家,還有那個所謂上流的圈子裡抬起頭來了。

傅遠洲加重了嗓音,說道:“媽,我心裡有數,你趕緊出去!”

何芸還念唸叨叨了好幾句,不甘不願的從房間裡離開,重重的摔上臥室門。

隻是她一關上門,臉上的不悅和刻薄頓時變成了計謀成功的得意,她心滿意足的哼了一聲,抬腳正要下樓,卻又猛然看見樓梯口的地方,站了一具挺大而高大的身影。

是白旭堯。

他沉默的站立在樓梯口的地方,俊美如天神一般的面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隻有那雙深邃而冷冽的眉眼裡,隱藏著驚濤駭浪一般的寒意。

何芸的腳步和臉上的得意,都在瞬間冰凍住了,變得敬畏而小心翼翼。

她一步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站在一旁,艱難的擠出一點笑容。

“白少,您還在呢……”

白旭堯依舊毫無表情,連語氣都平靜得像是沒有一絲波瀾的湖水,可就是這又沉又低緩的平淡語氣,最是讓人喘不過氣。

“別傷害她,不然,加倍奉還。”冷而沉的留下這句話,他終於轉身離開。

何芸僵著身體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有力沉穩的腳步聲消失在了耳邊,她纔像是溺水之人終於上岸了般,猛然喘息。

按了按受到驚嚇的胸口,何芸是又怕又不甘心。

她就想不通了,顧家那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怎麼就讓這個白大少爺這麼在意了。

難道是因為她那個姐姐顧清靈?聽說她跟白大少爺是青梅竹馬。

可這樣也不對啊,他既然是顧清靈的戀人,跟她妹妹上了床,難道不應該膈應或者生氣嗎?乾嘛還會這麼在意?

難不成……這個白大少爺不僅喜歡姐姐顧清靈,連妹妹也想一塊收入囊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何芸拍拍胸口,不去想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隻要想到她跟傅遠洲的計劃成功了,那個女人以後會變成她傅家聽話的傀儡,她就止不住的高興。

至於傷害不傷害,她又沒有什麼虐待人怪癖,隻不過會小小的利用一下而已,這些,不算傷害吧……

要是算的話,那昨晚默默縱容他們給顧尋安下藥,還親自上陣一起演戲的白旭堯不也傷害了她了嗎?而且還是下手最狠的那個。

樓上,傅遠洲語氣柔和卻又禮貌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可以不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但你也永遠不能主動跟我提離婚,我們的婚姻,就當成了契約,你在外面扮演我的妻子,但不能乾涉我的私人生活,我也保證,我不會碰你。”

和未來姐夫出軌

乍一聽,好像對顧尋安沒有半點壞處。

可是,永遠不離婚的無愛契約婚姻,那不就等於,變相的要囚禁她一身的自由和幸福嗎?

顧尋安不想同意,傅遠洲似乎看出來了,聲音裡多了點殘忍的冷意。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們隻好正大光明的離婚。”

而這個正大光明的意思,自然就是要將她昨晚出軌的事情,全部捅出去。

哪一個結局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早,我再來找你。”傅遠洲看似讓步的留下這句話,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顧尋安一個人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上午,除了茫然和絕望,還是茫然和絕望。

母親周靜美有打電話過來,但她不敢接。

她隻是坐在床上發呆,從早上到夜幕。

入夜十分,閨蜜向薇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顧尋安本不想接,但對方一連打了三個,她皺著眉,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你是向薇的朋友嗎?我們這裡是金港酒店,你朋友喝醉了,麻煩你過來接一下。”

顧尋安隻好又咬牙從床上起來,拖著有些發虛的身體換了衣服往酒店趕。

向薇果真喝醉了,纖細的身體縮在酒店餐廳的卡座裡,發著酒瘋唱歌,邊唱邊哭。

顧尋安伸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聲問道:“薇薇,你怎麼了?”

向薇睜開眼睛看著她,眼淚止不住的流。“安安,男人都是禽獸!結婚就出軌,沒有一個有真心!全都該死!”

顧尋安心臟一疼,向薇的丈夫出軌,並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之前還一起抓過奸。

那抓到了又如何,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又哭又鬨又能如何?

顧尋安抱著她安慰了一會,叫一旁的服務員幫忙就在酒店裡開了一間房,然後扶著向薇上去。

安頓好之後,她抓起手包,離開套房想去買點熱粥。

卻沒想到,出門一轉身,就看見兩道抱在一起的身影。

是兩個體格修長的男人,一人被壓在一道門板上,兩個人卿卿我我的甜蜜接著吻。

同性戀,這本來不算什麼怪事,但其中的一個人,是顧尋安剛剛新婚,並且提出了無愛契約結婚的丈夫,傅遠洲啊!

顧尋安一瞬想通為什麼他會在發現自己出軌之後,還那麼冷靜的跟她談條件了。

原來,他是同性戀,他需要一個正常的妻子來幫他掩蓋同性戀的身份!

顧尋安一瞬間渾身都有些發涼,她盯著那兩個人摟抱著跌進房間裡,抬腳,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

或許這兩人太急著親熱,連門都沒有關嚴實。

顧尋安貼著牆壁站著,清晰的聽見了裡面的說話聲。

“你放心,我怎麼可能碰那個女人呢……我故意安排了一個人跟她上床,讓她出軌,好讓她落下把柄在我手裡。現在,她可是我傅家的傀儡,我說什麼,她就必須要聽什麼呢,要不然我就會把她出軌和未來姐夫出軌的事情捅出去,叫她身敗名裂!”

別碰我……

顧尋安腦子裡一片空白,連著雙腳都有些發軟,連忙伸手扶住牆壁穩住身體。

昨晚的事情,原來是傅遠洲親手設計的!

難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傅遠洲扶進臥室的,醒來之後旁邊的男人卻意外的變成了白旭堯。

顧尋安垂在身側的手指頭有些發顫,怒火和委屈瞬間在她心裡燃燒,讓她瞬間爆發。

一把用力的推開門,她咬牙切齒的憤怒喊道:“傅遠洲,你這個人渣!”

屋子裡面已經滾在了一起的兩個男人連忙分開,傅遠洲慌張的回頭,頓了一下之後隨即暴怒。

“顧尋安,你搞什麼鬼!趕緊給我滾出去!”

明明是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反而比顧尋安更加囂張。

顧尋安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抓起手邊的一個花瓶,朝著床上的兩個人一把砸過去。

“人渣,我要跟你離婚!”

花瓶裡的花枝和水珠頓時全都灑在了傅遠洲和那個姦夫的身上,引得兩人大叫一聲,連忙從床上滾下來。

顧尋安一眼也不想看見這個騙婚的噁心渣滓,丟完花瓶轉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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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洲卻一把拽住了她,粗暴用力的將她推回了房間裡,威脅道:“顧尋安,今天的事情你不準說出去!”

顧尋安冷笑出聲:“傅遠洲,你憑什麼威脅我!現在是你對不起我,是你算計了我,是你騙婚!”

傅遠洲理虧的噎住了,臉色僵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另一個男人忽然嗓音柔柔的說道:“這位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遠洲算計了你?”

傅遠洲眼睛一亮,氣焰頓時大漲,吼道:“對啊!你憑什麼誣陷我!我跟顧林就是普通的朋友!反倒是你,你昨晚出軌的事情,我和我母親可是親眼看見的!”

顧尋安怒得眼前幾乎發黑,抬手重重一巴掌扇在傅遠洲的臉上。

“混蛋!昨晚的事情,分明就是你故意安排陷害我的!我剛剛都聽到了!”

傅遠洲被打得頓時冒了火,攫住顧尋安的手腕,發怒的將她往牆壁上一摁。

這一下撞得顧尋安眼冒金星,好一陣才緩過了氣。

“你敢打我!”傅遠洲摸了一把臉,雙目猩紅。

一旁的姦夫顧林連忙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安撫:“算了,別跟她生氣了,我們還要靠她掩藏身份呢。”

顧尋安深吸一口氣,倔強而堅韌道:“我不會幫你乾這種事情!傅遠洲,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你……”傅遠洲面色猙獰,抬手想要扇顧尋安巴掌。

顧林拉住她,柔聲說道:“別動手,打出傷來就是我們理虧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陰冷的盯著顧尋安,笑道:“不如扒了她的衣服拍裸.照吧,要是她敢捅出去我們的事情,我們就把她的裸.照放在頭條新聞上……”

多麼陰狠的法子。

傅遠洲讚同的點頭,冷笑著朝著顧尋安走去。

顧尋安不由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戒備的盯著他:“你想乾什麼?別碰我!”

傅遠洲一伸手抓她,用力得近乎粗暴的將顧尋安用力的摁在牆壁上,同時另一手開始撕扯顧尋安的襯衣。

“不要,放開我!”顧尋安拚命掙紮,可她一個女人,怎麼反抗得過一個成年男性?

襯衣的鈕釦很快被扯開,露出了裡面淺色的內衣。

喝醉了

顧林依舊笑道:“我去拿手機來錄像……”

顧尋安瞳孔猛然睜大,被這兩個變態的噁心基佬這樣侮辱,她不要!

絕對不要!

顧尋安竭力平靜下來自己混亂的思緒,用力的瞪著眼前這個滿臉殘忍的男人,抓緊機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忽然一腦門重重的撞在他額頭上。

傅遠洲吃痛,自然鬆開了顧尋安。

顧尋安連忙快步跑了出去,頭也不敢回。

“顧尋安,你站住!”傅遠洲立即追了出來。

顧尋安不敢去向薇的房間,她剛喝醉了,怕到時候反而連累她,目光慌張的看了一眼走廊,顧尋安抬腿朝著電梯衝去。

伸手,傅遠洲和顧林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緊追其後,顧尋安拚了命的也隻比他們兩人快了幾秒抵達電梯。

連忙瘋狂的按著電梯的開門鍵。

“顧尋安!”傅遠洲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語氣裡的怒意恨不得化成實質去掐死那個女人。

“快開門!”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追上了,顧尋安簡直要哭了出來,雙手貼在電梯門上,等到門一拉開,就不顧一切的急忙衝進去。

腦袋一疼,她撞到了一堵人牆。

來不及去看看自己撞到的人是誰,她回身就趕緊去按電梯的關門鍵。

但已經來不及了,傅遠洲的人已經到了電梯門口,手都伸過來了,還差半米,就能將顧尋安從電梯裡給拖出去。

可又表情怪異的停住了,像是看見了什麼洪水猛獸,眼睛裡閃過了幾絲由衷的恐懼。

顧尋安沒仔細的看清他反常的表情,電梯門終於如願的關上了。

捂著胸口,顧尋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欺負你?”沉寂的電梯裡,忽然響起了一道磁性醇厚的嗓音,有些熟悉。

顧尋安驚魂未定的繃緊了身體,倉皇的抬頭去看說話的那個人。

竟然是白旭堯!

“是你!”顧尋安驚訝的瞪大了漂亮乾淨的眸子。

白旭堯垂下那深沉如海的漆黑眸子,執拗而又強勢的又問了一遍:“他欺負你?”

男人的眼神太過於冷沉和晦暗,像是夜色裡最不可預知,也最是可怕危險的黑暗,顧尋安一跟他對視,就心臟狂跳。

況且,想起自己昨晚還跟這個未來姐夫睡了一夜,她心裡就有股說不清的滋味。

總之,現在,顧尋安隻想跟他保持距離。

“不關你的事。”顧尋安扭開頭,盯著電梯地板。

白旭堯沒有說話,但這個男人身上天生就帶著一股強悍的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哪怕是顧尋安沒有看他,卻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尖銳視線。

顧尋安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她著急的看了一眼電梯的數字,想要快點離開。

電梯終於抵達了一樓,門一開,顧尋安就立即要走。

手腕上卻忽然一緊,男人溫熱得滾燙的手掌,抓住了她纖細白嫩的手腕。

“你站住。”他語調緩緩的開口,每一個字,都透著令人窒息的強勢。

我喜歡你的身體

顧尋安不由停下腳步,被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壓迫感逼得呼吸一窒,心臟混亂的在胸腔裡狂跳,她不敢回頭。

想問一句乾嘛,卻又發現自己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淩亂的思緒裡,忽的躥出一個念頭,白旭堯,他在姐姐面前,也是這樣的強勢和淩冽嗎?

顧尋安腦子裡亂成漿糊,身上忽然一暖,白旭堯脫下了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她這個時候才猛然響起,自己的襯衣被傅遠洲扯掉了好幾顆鈕釦,整個衣衫不整的模樣。

白旭堯替她蓋上外套,沉穩厚重的嗓音在顧尋安的耳旁響起。

“我還是那句話,有需要,隨時來找我,我會娶你。”

‘娶你’這兩個字落在顧尋安的耳朵裡,依舊宛如驚雷。

她懵了一下,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白旭堯牽著手腕帶進了他的車裡,而男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她旁邊,那深邃過分的眸子正定定的盯著她看。

顧尋安警惕的瞪著大眼睛,問道:“你要乾嘛?”

白旭堯收回視線,側頭似乎盯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回答簡練:“送你回家。”

顧尋安瞧了一眼他俊美如天神一般完美的側臉,心跳有些緊張,忙垂下視線。

氣氛,安靜了許久。

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白大哥,那我姐姐呢?”

如果他娶她,那她姐姐怎麼辦?他們可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啊。

白旭堯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頓的回答:“你同意了嫁給我,再考慮你姐姐的事情。”

顧尋安擰眉,覺得他的這個回答太過沒有人情味了。

那可是他的青梅竹馬啊,怎麼說得那麼隨意和不在意。

盯著自己膝蓋上的手指,顧尋安一字一字的說道:“我不會嫁給你的。”

這些年,雖然她和母親在顧家的地位尷尬,但顧清靈從未虧待過她,甚至從小有什麼好東西,還會偷偷的分給她一半,所以她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白旭堯頓時側頭,眸光用力逼人的盯著那個垂著腦袋的小女人。

顧尋安感覺到他的視線了,指頭不自覺的用力收緊,硬是保持了那副沉默倔強的姿態。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要你嫁給我?”他忽然說話了,聲音冷沉而清淡,像是寒冰上裊繞出來的白霧,冰冷的氣場頓時舒展,叫人頭皮發麻。

顧尋安膝蓋上的手指用力收緊,咬緊了嘴唇。

又聽見他帶著譏諷笑意的涼涼嗓音:“喜歡你嗎?”

這個帶著否定和嘲諷意味的問句,像是尖銳的刀子一般,重重插進顧尋安的心臟和尊嚴裡,讓她沉悶窒息又屈辱難受。

“別做夢了。”男人一字一字的繼續說,每個字都銳利無比,“我隻是看你,跟你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有那麼幾分相似,想讓你做她替身而已。你知道的,她身體不好,常年住在國外。”

顧尋安的身體,徹底的被冰凍僵硬了。

替身……

她跟顧清靈沒有血緣關係,但又奇異無比的,她們兩人的鼻子下巴和嘴唇,十分相似,如果不看眉眼,兩個人幾乎一樣。

“而且……”殘忍狠毒的在顧尋安的心口上捅了無數刀之後,男人仍舊覺得不夠一般,繼續冷酷的施加刀片,“我喜歡你的身體。”

一個可以被隨意玩弄的玩偶嗎?

顧尋安面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無,慘白而脆弱,像是被狠狠淩辱過的布娃娃,脆弱得叫人心驚。

白旭堯眸光晦暗沉厲的看了她一眼,薄唇緊緊一抿,隨即又轉頭盯著窗外。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緩緩在車子裡擴散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尋安乾啞著嗓門開口:“停車。”

司機是白旭堯的人,當然沒有理會她。

顧尋安攥緊了拳頭,用儘全力的大喊:“停車!”

司機或許是被嚇住了,猛然一腳踩了刹車。

顧尋安扯開車門,起身要走。

“顧尋安。”男人忽然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跟我結婚,顧家的事,你的事,我全都幫你解決。”

顧尋安後背繃得緊緊的,纖巧的背影顯得十足的倔強。

“不需要!”她狠狠用力的回答,重重的摔上車門,頭也不回的抬腳大步離開。

他當她是什麼?

顧尋安隻覺得屈辱,男人結婚的要求,還要那些關於替身的話,全都是在羞辱她。

眼眶飛快的濕潤,大滴大滴的眼淚接連落下,顧尋安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沒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想起自己身上還蓋著男人的外套,她生氣的一把丟開,然後繼續哭。

從今早到現在,她不過二十二歲的人生,就經曆了無比巨大的跌宕起伏,接二連三的驚天巨浪,將她的未來和過去,儘數掀翻。

她就像是漂泊在汪洋大海裡的紙船,船骨儘濕,隨時都會被旋渦捲走,萬劫不複。

顧尋安哭得厲害,像是要發泄出所有的委屈和怒火。

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豪車靜靜停駐。

車裡,白旭堯沉默的盯著那道身影,眼神晦暗,薄唇緊抿,神色難測。

顧尋安哭得眼淚都乾了,這才抽抽噎噎的停住,想打車回家,卻又發現自己手包都不知道落在哪兒了,身無分無,還沒個求助的手機。

她迷茫的站在黑夜裡,頓時又想哭。

吸著鼻子,顧尋安像個受儘委屈的小孩子,沿著公路邊走邊哭,看著又可憐又可愛。

在她身後遠遠地地方,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沉默的跟著。

從早上到現在,顧尋安就滴水未進,又經過了這麼幾場巨大的折騰,剛剛還哭得撕心裂肺,現在走到一半,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竟然就那麼直直的倒在路邊。

後面的轎車猛然停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軀快步衝出來,速度飛快的趕到顧尋安的身邊。

“安安!”他有些驚慌的將那個伏在地上的纖細女人抱起來。

顧尋安垂著小腦袋,臉色蒼白,眉頭緊擰。

“安安!”白旭堯扶著她的下巴,一向淡定的臉上破裂出濃鬱的擔憂和慌亂。

一把將她橫抱而起,白旭堯快步重回車裡,對著司機語速飛快的說道:“去最近的醫院,快!”

司機不敢耽擱,立即發動了車子。

黑色轎車一聲呼嘯,風馳電掣。

白旭堯緊緊抱著顧尋安纖瘦得過分的身體,眉頭死死擰起。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開始響了起來。

螢幕刺眼的亮起,清晰的顯示出來來電人的名字——顧清靈。

看見你跟人鬼混

白旭堯冷眼瞥了一瞬,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丟在車座的角落裡,抬首,眸色陰鶩冰冷,對著司機語調沉寒的催促:“開快點!”

他本就生來帶著一股強悍淩冽的氣場,這麼陰沉著臉說話,更是讓整個車裡的氣氛都凝滯而肅殺,司機後背發涼,不顧紅綠燈趕緊狂踩油門。

也幸好現在是半夜,街道上了無行人和車輛,風馳電掣的,車子終於開到了市中心最好的私人醫院。

白旭堯抱著女人,快步衝下車。

急救,檢查,輸液。

等到醫生出來,語調溫和的說:“病人沒事,隻是有些疲勞過度的虛脫,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對了,她還有些貧血,在家要注意調養。”

白旭堯繃了一路的陰冷臉色終於緩和,勉強平和的對著醫生說了聲謝謝,進病房裡去看那個面色蒼白的熟睡小女人。

病房的燈光陰白慘淡,落在她恬靜的面龐上,更加顯得她肌膚淨白如雪,連皮膚底下細細的血管都能清晰看見。

白旭堯沉默而安靜的坐在病床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微涼的側臉。

那深邃如海的眸子深處,儘是剋製和隱忍。

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顧清靈,是她啊。

可她卻不喜歡他,她總是將他顧清靈的身邊推,推到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心態,就那麼默認了自己與顧清靈之間的戀情。

其實,他對顧清靈,什麼感情也沒有。

他心裡,隻有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野丫頭。

良久,白旭堯收回手指,起身腳步輕輕的離開。

指尖似乎殘留著那女人肌膚上的甜美觸感,白旭堯收攏拳頭,離開的背影挺拔倔強,又孤寂隱忍。

顧尋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她餓得胃部抽搐。

見自己莫名躺在醫院的大床上也沒精力去追究緣由,第一件事就是先叫來護士,幫忙弄一份滾燙糯口的熱粥,吃完之後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這纔開始打量這間陌生的病房。

“護士小姐,請問,你知道昨晚是誰把我送來的嗎?”她問過來幫她測量體溫的護士。

年輕女護士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不如你一會去問問前台,看昨晚的登記吧。”

“哦,謝謝。”顧尋安心裡越發好奇,休息了一會,她下床準備出院。

餘光卻忽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是她的手包,就放在病房的茶幾上。

“咦?”顧尋安越發疑惑,拿過手包來一看,裡面所有東西都在。

誰幫她找回來的?

昨晚送她來醫院的那個人嗎?

到底是誰啊?

她好奇極了,迫不及待的就衝到前台去詢問她入院的情況,前台熱情的幫她查詢了記錄,回答說:“昨晚簽字住院的是顧尋安小姐呢。”

用她的名字登記的?

那就是認識的人了,既然認識,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真是奇怪。

顧尋安滿懷疑惑的從醫院出去,等到了公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子,她又愣住了。

自己現在,應該去哪兒?

迷茫的站住了一會,她決定還是先給向薇打一個電話,問問她昨晚情況如何。

手機螢幕亮起,頓時跳出了好幾條資訊通知。

全都是母親周靜美電話過來的未接提醒,還有幾條母親的簡訊,全都催促她趕緊回電話。

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

顧尋安指頭不由用力的收緊,母親給她這麼多電話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傅遠洲去說了什麼。

那個人渣!

顧尋安深吸了一口氣,給周靜美回了電話過去。

“媽。”

“安安,你怎麼回事,你結婚這才幾天,怎麼就開始不著家了?”果然,母親周靜美一開口就是責問,旁邊還有父親顧良政微怒的罵聲。

“還能因為什麼,親家母都說了,這丫頭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呢!說是在酒店看見的,照片都有,你看看,看看!跟一個男人手牽手的從酒店裡出來,像什麼話!她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顧尋安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咬唇說道:“媽,不是那麼回事,是我在酒店裡遇見傅遠洲出軌了,跟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周靜美震驚不已,語調都拔高了。

“胡扯!”顧良政又在一旁喊道,“遠洲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沒有親眼見過,你跟他戀愛的時候,他對那麼好,現在你在外面跟人鬼混完了還不夠,回來還要誣陷人家清白!顧尋安,你馬上給我滾回來認錯!”

顧尋安感覺心底的委屈層層疊疊的湧上來,像是巨浪的一般將她徹底淹沒,讓她窒息而沉重。

家人一點也不相信她。

顧尋安雪白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她忍著哭腔說:“我沒有,本來就是他先對不起我……”

“你閉嘴!”顧良政扯過手機怒吼道,“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打斷你的腿!”

周靜美趕緊將手機拿回來,溫言細語的說道:“安安,你聽話啊,先回來跟我們好好說說。”

“我不要。”現在顧良政就怒氣沖天,並且堅信就是她出軌在現,要是回去,她還不知道要被顧良政怎麼打罵,光是想想,顧尋安就頭皮發麻,哪裡還敢回去。

顧良政又開始怒呼喊叫了,周靜美連忙低聲下氣說道:“安安,你就回來吧,算媽求你了,好不好?”

這卑微乞求的語氣讓顧尋安心臟一陣火燒般的沉悶和刺痛,她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吞嚥口腔裡的苦澀,啞聲說:“好。”

打上車,顧尋安一路強忍著眼淚,偽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回到了這個她住了十多年,卻極少感到溫馨的家裡。

客廳裡氣氛沉悶死寂,讓人窒息。

顧尋安的腳步剛跨進大廳,就頓時停下了。

她看見傅遠洲那個人渣也在客廳裡,臉上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得意和竊然。

“你終於肯回來了,馬上給我跪下!”不問緣由始終,顧良政指著顧尋安就先是怒火滔天的責罵。

顧尋安倔強的握緊了垂在身側的小手,眼底是冷靜到冰冷的倔強和堅韌。

“我沒有錯,我也不會跪!”

“你還敢嘴硬!”顧良政大著嗓門怒吼大罵,似乎極度憤怒難忍,竟然抬手就對著顧尋安的蒼白的臉,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下去……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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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

司機或許是被嚇住了,猛然一腳踩了刹車。

顧尋安扯開車門,起身要走。

“顧尋安。”男人忽然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跟我結婚,顧家的事,你的事,我全都幫你解決。”

顧尋安後背繃得緊緊的,纖巧的背影顯得十足的倔強。

“不需要!”她狠狠用力的回答,重重的摔上車門,頭也不回的抬腳大步離開。

他當她是什麼?

顧尋安隻覺得屈辱,男人結婚的要求,還要那些關於替身的話,全都是在羞辱她。

眼眶飛快的濕潤,大滴大滴的眼淚接連落下,顧尋安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沒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想起自己身上還蓋著男人的外套,她生氣的一把丟開,然後繼續哭。

從今早到現在,她不過二十二歲的人生,就經曆了無比巨大的跌宕起伏,接二連三的驚天巨浪,將她的未來和過去,儘數掀翻。

她就像是漂泊在汪洋大海裡的紙船,船骨儘濕,隨時都會被旋渦捲走,萬劫不複。

顧尋安哭得厲害,像是要發泄出所有的委屈和怒火。

而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豪車靜靜停駐。

車裡,白旭堯沉默的盯著那道身影,眼神晦暗,薄唇緊抿,神色難測。

顧尋安哭得眼淚都乾了,這才抽抽噎噎的停住,想打車回家,卻又發現自己手包都不知道落在哪兒了,身無分無,還沒個求助的手機。

她迷茫的站在黑夜裡,頓時又想哭。

吸著鼻子,顧尋安像個受儘委屈的小孩子,沿著公路邊走邊哭,看著又可憐又可愛。

在她身後遠遠地地方,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沉默的跟著。

從早上到現在,顧尋安就滴水未進,又經過了這麼幾場巨大的折騰,剛剛還哭得撕心裂肺,現在走到一半,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竟然就那麼直直的倒在路邊。

後面的轎車猛然停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軀快步衝出來,速度飛快的趕到顧尋安的身邊。

“安安!”他有些驚慌的將那個伏在地上的纖細女人抱起來。

顧尋安垂著小腦袋,臉色蒼白,眉頭緊擰。

“安安!”白旭堯扶著她的下巴,一向淡定的臉上破裂出濃鬱的擔憂和慌亂。

一把將她橫抱而起,白旭堯快步重回車裡,對著司機語速飛快的說道:“去最近的醫院,快!”

司機不敢耽擱,立即發動了車子。

黑色轎車一聲呼嘯,風馳電掣。

白旭堯緊緊抱著顧尋安纖瘦得過分的身體,眉頭死死擰起。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開始響了起來。

螢幕刺眼的亮起,清晰的顯示出來來電人的名字——顧清靈。

看見你跟人鬼混

白旭堯冷眼瞥了一瞬,直接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丟在車座的角落裡,抬首,眸色陰鶩冰冷,對著司機語調沉寒的催促:“開快點!”

他本就生來帶著一股強悍淩冽的氣場,這麼陰沉著臉說話,更是讓整個車裡的氣氛都凝滯而肅殺,司機後背發涼,不顧紅綠燈趕緊狂踩油門。

也幸好現在是半夜,街道上了無行人和車輛,風馳電掣的,車子終於開到了市中心最好的私人醫院。

白旭堯抱著女人,快步衝下車。

急救,檢查,輸液。

等到醫生出來,語調溫和的說:“病人沒事,隻是有些疲勞過度的虛脫,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對了,她還有些貧血,在家要注意調養。”

白旭堯繃了一路的陰冷臉色終於緩和,勉強平和的對著醫生說了聲謝謝,進病房裡去看那個面色蒼白的熟睡小女人。

病房的燈光陰白慘淡,落在她恬靜的面龐上,更加顯得她肌膚淨白如雪,連皮膚底下細細的血管都能清晰看見。

白旭堯沉默而安靜的坐在病床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微涼的側臉。

那深邃如海的眸子深處,儘是剋製和隱忍。

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顧清靈,是她啊。

可她卻不喜歡他,她總是將他顧清靈的身邊推,推到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心態,就那麼默認了自己與顧清靈之間的戀情。

其實,他對顧清靈,什麼感情也沒有。

他心裡,隻有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野丫頭。

良久,白旭堯收回手指,起身腳步輕輕的離開。

指尖似乎殘留著那女人肌膚上的甜美觸感,白旭堯收攏拳頭,離開的背影挺拔倔強,又孤寂隱忍。

顧尋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她餓得胃部抽搐。

見自己莫名躺在醫院的大床上也沒精力去追究緣由,第一件事就是先叫來護士,幫忙弄一份滾燙糯口的熱粥,吃完之後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這纔開始打量這間陌生的病房。

“護士小姐,請問,你知道昨晚是誰把我送來的嗎?”她問過來幫她測量體溫的護士。

年輕女護士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不如你一會去問問前台,看昨晚的登記吧。”

“哦,謝謝。”顧尋安心裡越發好奇,休息了一會,她下床準備出院。

餘光卻忽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是她的手包,就放在病房的茶幾上。

“咦?”顧尋安越發疑惑,拿過手包來一看,裡面所有東西都在。

誰幫她找回來的?

昨晚送她來醫院的那個人嗎?

到底是誰啊?

她好奇極了,迫不及待的就衝到前台去詢問她入院的情況,前台熱情的幫她查詢了記錄,回答說:“昨晚簽字住院的是顧尋安小姐呢。”

用她的名字登記的?

那就是認識的人了,既然認識,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真是奇怪。

顧尋安滿懷疑惑的從醫院出去,等到了公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子,她又愣住了。

自己現在,應該去哪兒?

迷茫的站住了一會,她決定還是先給向薇打一個電話,問問她昨晚情況如何。

手機螢幕亮起,頓時跳出了好幾條資訊通知。

全都是母親周靜美電話過來的未接提醒,還有幾條母親的簡訊,全都催促她趕緊回電話。

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

顧尋安指頭不由用力的收緊,母親給她這麼多電話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傅遠洲去說了什麼。

那個人渣!

顧尋安深吸了一口氣,給周靜美回了電話過去。

“媽。”

“安安,你怎麼回事,你結婚這才幾天,怎麼就開始不著家了?”果然,母親周靜美一開口就是責問,旁邊還有父親顧良政微怒的罵聲。

“還能因為什麼,親家母都說了,這丫頭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呢!說是在酒店看見的,照片都有,你看看,看看!跟一個男人手牽手的從酒店裡出來,像什麼話!她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顧尋安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咬唇說道:“媽,不是那麼回事,是我在酒店裡遇見傅遠洲出軌了,跟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周靜美震驚不已,語調都拔高了。

“胡扯!”顧良政又在一旁喊道,“遠洲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沒有親眼見過,你跟他戀愛的時候,他對那麼好,現在你在外面跟人鬼混完了還不夠,回來還要誣陷人家清白!顧尋安,你馬上給我滾回來認錯!”

顧尋安感覺心底的委屈層層疊疊的湧上來,像是巨浪的一般將她徹底淹沒,讓她窒息而沉重。

家人一點也不相信她。

顧尋安雪白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她忍著哭腔說:“我沒有,本來就是他先對不起我……”

“你閉嘴!”顧良政扯過手機怒吼道,“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打斷你的腿!”

周靜美趕緊將手機拿回來,溫言細語的說道:“安安,你聽話啊,先回來跟我們好好說說。”

“我不要。”現在顧良政就怒氣沖天,並且堅信就是她出軌在現,要是回去,她還不知道要被顧良政怎麼打罵,光是想想,顧尋安就頭皮發麻,哪裡還敢回去。

顧良政又開始怒呼喊叫了,周靜美連忙低聲下氣說道:“安安,你就回來吧,算媽求你了,好不好?”

這卑微乞求的語氣讓顧尋安心臟一陣火燒般的沉悶和刺痛,她用力的閉了閉眼睛,吞嚥口腔裡的苦澀,啞聲說:“好。”

打上車,顧尋安一路強忍著眼淚,偽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回到了這個她住了十多年,卻極少感到溫馨的家裡。

客廳裡氣氛沉悶死寂,讓人窒息。

顧尋安的腳步剛跨進大廳,就頓時停下了。

她看見傅遠洲那個人渣也在客廳裡,臉上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得意和竊然。

“你終於肯回來了,馬上給我跪下!”不問緣由始終,顧良政指著顧尋安就先是怒火滔天的責罵。

顧尋安倔強的握緊了垂在身側的小手,眼底是冷靜到冰冷的倔強和堅韌。

“我沒有錯,我也不會跪!”

“你還敢嘴硬!”顧良政大著嗓門怒吼大罵,似乎極度憤怒難忍,竟然抬手就對著顧尋安的蒼白的臉,重重的扇了一巴掌下去……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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