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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許知夏靳霄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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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夏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靳霄。

他閉目躺在床上,床邊還坐著一個女人,長得挺好看,在細心的替他擦臉。

女人看到她,臉上流露出幾分尷尬,聲音也有點拘束,小聲的說:“許小姐。”

許知夏看著她年輕的臉,淺笑問:“昨天他在好友群裡說想結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搖頭:“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說的當然是你,我沒有這個本事的。”

許知夏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裝傻。

一年前,她跟靳霄求過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絕,最後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叫她別再費心思。

許知夏不信邪,還用跳樓逼過婚,結果靳霄根本就懶得搭理她,鬨得挺難看的。

這事當時還是個笑話。

許知夏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心不知道這一茬,客觀的說:“能讓他收心的,你是第一個。”

女人不安道:“許小姐,我不會跟你搶。”

許知夏沒說話。

她跟靳霄上次見面,是四個月前的家族聚餐,兩人人前說笑,私下一句話都沒有。

上上次,則是一年前她跳樓。那天他在她病房裡待了五分鐘就要走,她哭得歇斯底裡,靳霄假模假樣的哄了她兩句,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那以後,靳霄開始斷了跟她的聯絡。跳樓太極端,一般人都不會想跟一個瘋子有牽扯。

如果不是因為家裡長輩關係好,兩個人估計已經沒有往來。

今天靳霄喝醉也挺好,她能拿完東西就走。

-

許知夏對這棟別墅已經不熟悉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車鑰匙放在哪。

跟靳霄在一起那兩年,一想就能想起來的記憶,好像隻有做-愛,其他都開始模糊了。

許知夏打算去書房找找,路過臥室時,看見靳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緊緊的抱著那個女人親密的喊媳婦兒。

女人整張臉都是紅的,樣子很羞。

她不想打擾他們,但她今天有正事,所以朝靳霄開了口:“我的車鑰匙放哪了?”

男人聞聲睜開眼。

靳霄看見她的同時,抱著女人的手鬆開了,原地站了兩秒,揉著太陽穴進了書房,很快拿出一盒的車鑰匙。

許知夏想,可真富。

“能開車了?”他客套了一句。

這句話讓許知夏沉默了幾秒,跳樓確實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後遺症:“能了,最近找了個銷售的工作,得經常外出,不開車不方便。”

“哦。”挺冷冰冰。

沒話了。

許知夏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鑰匙,“那我就先走了。”

靳霄揉了揉眉心,“剩下的東西你什麼時候搬走?有人要住進來,那些留這兒不太方便。”

許知夏朝身後滿臉不安的女人看了一眼,了悟。

靳霄坦誠道:“她總覺得在我身邊她是沒有名分的,我想給她安全感,讓她時時刻刻跟著我就是最好的誠意。”

許知夏點點頭,“那等週末,週末我就把東西搬走。”

靳霄沒了耐心,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今明兩天不能?”

女人趕忙上來勸道:“阿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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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的,你別催太緊。許小姐平常也要忙的。”

靳霄臉色因為女人好看了不少,看了眼許知夏,聽了女人的話,不為難她了:“週末吧。”

許知夏想了想,做了決定:“就今天吧,省得再跑一趟了。”

-

許知夏把最後一袋東西搬上車的時候,氣喘籲籲。

發動車子時,看見靳霄把目送她離開的女人抱起來,一邊往裡走,一邊說:“看她做什麼?你男人在,看我。”

如膠似漆的。

許知夏收回視線,認真開車。路過紅燈,她停下,順勢拿起手機看了看。

這一看,就發現訊息炸了。群裡都在艾特她,要她發紅包,準備喜糖,還喊她嫂子。

靳霄的一句“想結婚”,所有人都直接默認是她。畢竟占著靳霄女朋友這個身份的,獨她一個。何況論背景,兩個人門當戶對。

許知夏想了想,發了句:不是我。

但訊息很快被刷屏,沒有人在意她發了什麼。依舊都在祝福和揶揄她。

直到靳霄拉了個人進群,群裡炸了。

這個群等同於他們圈子,他把陌生人帶進了他們圈子,還他媽是個女人。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

靳霄發話了:這是溫湉,你們嫂子。

沒人發訊息,人都愣了。

隻有許知夏,早知道答案。

本來都挺好,可不知道是誰腦抽問了一句:不對啊,這是嫂子,那知夏姐算啥?

許知夏這下不得不出面,手正在鍵盤上敲著字,靳霄卻先她一步發了句話。

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喊她嫂子了?

許知夏默默的把打好的字刪了。

是的。他沒有。

從來都是他們亂喊。

002過往爛的細碎

靳霄的話,是實話,卻挺讓許知夏尷尬的。

她隻好自己替自己打圓場:嗯,早不在一起了。不過沒有告訴家裡長輩,麻煩各位幫暫時忙瞞著。

發完這條資訊,又接連發了幾個大紅包,總算把話題給揭了過去。

溫湉這纔出來跟大家打招呼,言辭之中透著點羞怯。

靳霄的姑娘,沒有誰敢怠慢,大家都挺熱情,都在說玩笑話,幫她放鬆。

溫湉到底還是一個充滿年輕活力的小姑娘,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許知夏看這會兒沒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退了出去,沒再看群訊息一眼。

-

等到了家,稍微理了理東西,許知夏就去洗了澡。

從洗手間裡出來時,許英芝已經在她房間裡坐著了,說:“你於阿姨讓我喊你過去吃晚飯。”

許知夏說好,折回衣帽間找了條裙子。

許英芝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問道:“你跟阿霄在一起三年了,還沒打算定下來?”

“他不會娶我的。”她頓了兩秒,拉上裙子拉鍊。

許英芝以為她還記著靳霄說的不婚主義這事,好聲勸道:“你也別妄自菲薄,都鬨成那樣了,你倆還能在一起,說明他心裡有你,早晚會跟你妥協的,你得自己把握機會。”

機會也得有人給。

許知夏抬了下嘴角,沒說話,隻默默的打開房間門,然後就聽見樓底下有交談的聲音,她往下掃一眼,看到了靳霄,他在跟她的姑夫談最近的股市。

他正講著話,一偏頭就看到她了。靳霄盯著她看了兩秒,彎了下嘴角:“媳婦兒。”

許知夏:“嗯。”

“我一回家,我媽說你要來,我就過來接你了。”他不像剛剛還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揚。

大概隻有許知夏知道,他在背後有多疏離。求婚失敗那次,她聽見過他跟朋友說,許知夏我都睡爛了,我現在看見她都膩,怎麼可能跟她結婚。

許知夏收回思緒,說:“走吧。

許英芝皺眉說:“你話也太少了。”

靳霄就在邊上煽風點火:“是啊,姑姑,她現在總不搭理我,都四個月沒回過家了,平常也沒有一個電話,害我總多想。”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開始未雨綢繆,裝深情人設,到時候好把分手的鍋全部甩到她身上。

許知夏斂眉,一副溫和樣子,卻沒有開口辯駁。

男人看看她,頓一下,牽住她的手,拿過她的包,又補充一句:“不過沒事,都是我媳婦兒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

許知夏到門口,就抽出了被靳霄握著的手。

他也沒在意,隻說正事:“今天我媽估計得逼婚,我拒絕她會生氣,得你看著辦。”

這是要她唱這個黑臉。

許知夏覺得談事就得把條件擺出來,光明磊落的談:“以後在長輩這邊,談個價錢,我纔給你辦事。拿錢辦事,你女朋友也不會多想。”

她缺錢,總問姑姑拿錢,很多時候開不了口。拿了錢,以後要她背鍋,她也就背了。

“行啊。”靳霄在沒人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疏離,“以後每個月我都把錢打你卡上。”

於母今天找她過來,果然是為了打探結婚的訊息,聊了幾句朋友的孫子,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倆身上,“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

許知夏沒說話,靳霄說,“儘早結。”

於母掃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想結了,想要個女兒。”

於母冷哼了一聲:“知夏這身段一看就是生兒子的,你想要女兒,大概得失望了。”

靳霄又彎起眼角,“我媳婦兒生啥我都寶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許知夏的臉,又摸摸她的頭頂,也不顧餐桌上還有於父於母,堂而皇之的親昵靠在她的頸窩:“今年農曆四月多有個日子很好,咱們要不然把證領了吧。”

“這麼大了還黏人,也不害臊。”於母說歸說,眼底卻欣慰。

一年前,誰都以為他們走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們反而越來越好了。許知夏跟靳霄大學就好了,還是她看著長大的,為人也沒有什麼棱角,關鍵兒子喜歡,她很滿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靳霄回完於母話,開始哄許知夏:“媳婦兒,領完證,我房子車子都寫你名字,也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後你叫我往東,我就往東,我會很乖。”

他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有點癢,卻讓她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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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門,然後就聽見樓底下有交談的聲音,她往下掃一眼,看到了靳霄,他在跟她的姑夫談最近的股市。

他正講著話,一偏頭就看到她了。靳霄盯著她看了兩秒,彎了下嘴角:“媳婦兒。”

許知夏:“嗯。”

“我一回家,我媽說你要來,我就過來接你了。”他不像剛剛還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揚。

大概隻有許知夏知道,他在背後有多疏離。求婚失敗那次,她聽見過他跟朋友說,許知夏我都睡爛了,我現在看見她都膩,怎麼可能跟她結婚。

許知夏收回思緒,說:“走吧。

許英芝皺眉說:“你話也太少了。”

靳霄就在邊上煽風點火:“是啊,姑姑,她現在總不搭理我,都四個月沒回過家了,平常也沒有一個電話,害我總多想。”

她不確定他是不是開始未雨綢繆,裝深情人設,到時候好把分手的鍋全部甩到她身上。

許知夏斂眉,一副溫和樣子,卻沒有開口辯駁。

男人看看她,頓一下,牽住她的手,拿過她的包,又補充一句:“不過沒事,都是我媳婦兒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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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夏到門口,就抽出了被靳霄握著的手。

他也沒在意,隻說正事:“今天我媽估計得逼婚,我拒絕她會生氣,得你看著辦。”

這是要她唱這個黑臉。

許知夏覺得談事就得把條件擺出來,光明磊落的談:“以後在長輩這邊,談個價錢,我纔給你辦事。拿錢辦事,你女朋友也不會多想。”

她缺錢,總問姑姑拿錢,很多時候開不了口。拿了錢,以後要她背鍋,她也就背了。

“行啊。”靳霄在沒人的時候,一如既往的疏離,“以後每個月我都把錢打你卡上。”

於母今天找她過來,果然是為了打探結婚的訊息,聊了幾句朋友的孫子,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倆身上,“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

許知夏沒說話,靳霄說,“儘早結。”

於母掃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想結了,想要個女兒。”

於母冷哼了一聲:“知夏這身段一看就是生兒子的,你想要女兒,大概得失望了。”

靳霄又彎起眼角,“我媳婦兒生啥我都寶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許知夏的臉,又摸摸她的頭頂,也不顧餐桌上還有於父於母,堂而皇之的親昵靠在她的頸窩:“今年農曆四月多有個日子很好,咱們要不然把證領了吧。”

“這麼大了還黏人,也不害臊。”於母說歸說,眼底卻欣慰。

一年前,誰都以為他們走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們反而越來越好了。許知夏跟靳霄大學就好了,還是她看著長大的,為人也沒有什麼棱角,關鍵兒子喜歡,她很滿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靳霄回完於母話,開始哄許知夏:“媳婦兒,領完證,我房子車子都寫你名字,也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後你叫我往東,我就往東,我會很乖。”

他溫熱的鼻息打在她臉上,有點癢,卻讓她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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