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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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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乾脆推門而入,水霧蒸騰的浴桶中,聶寒山仰著頭靠在桶裡,睡得正熟,裸露出的身體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

我轉身出去,叫了親兵進來。

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半夜。

我斜靠在軟榻上,聽到動靜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見個人影,將我給按了下去:「微微,你睡你的。」

房門開了,他走了出去。

風吹簾動,屋外飄來了羊肉湯的鮮味。

我也睡不著了,穿上雪狐皮做的外衣,走了出去。

屋外琥珀正在小跑著給聶寒山端吃食,見我出來:「小……王妃。」

「怎麼起來了?」聶寒山嚥下一口熱氣騰騰的羊肉湯,「我吵醒你了?」

「沒有。」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

「嗯。」我抬腳走到了他身邊坐下,琥珀聽了他的話,忙不迭出門拿碗筷。

屋子裡隻剩下了我和他。

燈火搖曳,我看著他瘦削的臉,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聶寒山回看了我一眼,先一步開了口,解了圍:「渾陽城情況怎麼樣?」

「城內目前還好,隻是大軍圍城時,死了不少人,目前眾人的情緒還算穩定,後續的重建和傷亡士兵與百姓的撫卹要跟上。」

「嗯,趙官已經在清點了,他會彙總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我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事?」

我抿了抿唇,將之前去何老爺家搶藥的事情悉數說了一遍。

「實在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原以為他會有些生氣或是氣惱,然後卻是出乎我意料,他的眼睛裡卻是泛起了笑意。

「所以你得幫我!」

見狀,我連忙打蛇隨杆上,跟了一句。

「好!」聶寒山笑著應了一聲,「膽子真大,去的時候不怕出事嗎?」

「怕。」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醫館裡躺了一地的傷員,正等著救命,再怕也得去。」

「辛苦了。」

「比起你們,我做的那點事情實在是太微不足道,如今戰事已平,那接下來你又準備做什麼?」

琥珀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我口渴,自顧自地倒了杯水,慢慢喝著,隨口問道。

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然而他卻是怔在了當場,良久後,纔開口說道:「暫時……沒想過。」

「大敗匈奴,使其不敢再踏足我大夏朝半步,從我祖父開始便是我們聶家人畢生的心願,這些年裡,我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了其中,戰場無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橫屍當場,以後的事情,我沒想。」

「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我笑了一下。

眼見著琥珀還沒有回來,我起了身:「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還送不過來?」

一打開門,便看見琥珀和王媽端著熱湯飯,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前。

見我出來,兩個人嚇了一跳,險些將手上的東西給撒了。

「小……」

「東西給我。」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琥珀一眼。

琥珀縮了縮頭,有些不敢看我,訕訕地笑了笑。

我瞪了她一眼,接過東西,一轉身便見聶寒山笑起來的臉。

11

「吃吧,夠不夠?」我問道。

「夠了。」

似乎是因為大事已定,此刻的他看上去放鬆了很多。

吃完飯,沒多久,聶寒山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坐在軟榻上,一夜未眠。

京城裡的旨意來得很快,聶寒山回來第三天,八百裡加急的聖旨就到了鎮北王府。

除了讚揚之類的套話外,大概意思便是讓聶寒山與一眾將領儘快回京接受封賞。

三天後,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

我與聶寒山坐在馬車上,一道踏上了回京的路。

何大監大病初癒,單獨坐在後面的馬車上。

連天的疲憊,不是簡單幾天可以恢複過來,聶寒山一路上大多時候都在休息,偶爾會看一些從渾陽城和京城傳過來的訊息。

半個月後,車隊到達京城。

圍觀的百姓從城門口便開始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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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寒山換上了他標誌性的銀白鎧甲,接受著滿城人的祝賀。

雖然全城人都已知他成親,但仍舊有**辣的小娘子對著他投去暖棚裡的鮮花和瓜果。

我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正撞上有個小姑娘沒投準,將花扔了過來,掉進了車廂裡。

她小臉緋紅,看向聶寒山的眼睛裡寫滿了炙熱。

我撿起了花,隨手遞給了琥珀,接著靠在了車壁上休息。

不過纔去了遼闊的北疆數月,再回到這京城,我竟然從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種排斥感,就像是被一條韁繩捆到了脖子上。

聶寒山沒有回府,直接進了宮。

琥珀扶著我從馬車上下來。

管家帶著府內的一眾下人在門口迎我,難得一見的是柳姨娘也在。

一身錦衣狐裘,頭上插著龍眼大的紅寶石簪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看樣子在外的生意做得不錯。

在府內時,我與她不說是水火不容,那也是冷若冰霜,好在王府足夠大,也算是相安無事。

除了有些從芳園裡傳出來的風言風語,在被我叫府裡的仆人當著柳姨孃的面教訓了一番後,纔算是消停了下來。

聶寒山聽完緣由後,直接便是那些人都趕了出去。

聽聞,即便是柳姨娘哭求也沒有用處。

「姐姐,王爺呢?」柳姨娘快走了幾步,連忙問道,神色裡還有些焦急。

「進宮了。」我淡淡地答了一句。

聽完這話後,柳姨娘頓時沒了興致,懶懶地讓丫環小玉扶著她轉身回去。

她這副做派,我早已經習慣了,沒在意。

吩咐了下管家,將這些天府內的賬都送過來。

離開了這麼些天,府內擠壓了不少事。

在聽完莊子上最後一個管事的回話後,天邊已經泛黑。

料想著今日宮中大宴,想必他喝得不少,吩咐了下廚房備好醒酒湯後,我便叫了琥珀擺飯。

在府中,我一貫都吃得簡單,三菜一湯。

因為太累,我早早地就躺了下去。

半夜裡,聽見門外有些動靜,披了衣服坐起來,剛一出去,便見一身酒氣的聶寒山進門。

周遭守夜的婆子和丫鬟見此眼裡大多都帶著訝異,隱約地還帶著驚喜。

誰都知道我這個院子,從我嫁過來的那日新婚夜,他在此留過宿外,其餘大多時候不過是坐坐罷了。

看現在他這個樣子,多半是要留下來了。

綿延了數百年的三綱五常將女人牢牢捆綁在了宅院之中,出嫁從夫的思想從未變過。

一個不被丈夫所喜的女子,無論本人有多優秀,背地裡也終會遭受無數的非議。

因此,此刻見聶寒山回來第一夜來了正院,院子裡的婆子和丫鬟又怎麼會不高興?畢竟也沒誰會不喜歡自己跟著的主子更好。

琥珀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我抿了抿唇,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理智告訴我,不能拒絕他留下,但心底終究還是有些不願。

我敬重他為國為民的付出,欣賞他本人的學識,甚至還有些心動。

可惜我們相遇的時候不正確,就像是在秋天種下的向日葵,在冬天看不到開花的時候。

想了想家中的父母,這種時候,我到底是不能拒絕。在心頭微微歎了口氣,我對著琥珀揮了揮手,說道:「去給王爺把醒酒湯端過來。」

「不急,先備水,本王要先洗浴。」聶寒山開口說道。

「是。」琥珀暼了我一眼,應道。

即便他不過來,但我這裡他的衣物也是準備齊全的。作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我無一落下。

坐在桌前,我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月亮。

月光穿透薄紗的窗扉映照在冰冷的地磚上,落下了一道孤寂的影子。

我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今晚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有些不適應。

12

聶寒山出來時,酒已經醒了不少。

琥珀把醒酒湯端了上來,他一飲而儘,一個眼神便斥退了故意留在裡面的琥珀。

琥珀委屈巴巴地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衣服很合身。」

「合適就好。」我拉了拉肩膀上披著的外衣,努力想要找些話來。聶寒山回府了,卻沒過去,那邊芳園估計一會便會有動作過來。

「見了太後孃娘了嗎?」

「見過了。」

「你杳無音訊的那些日子,她很擔心你。」

「宴席結束後,她拉著我在慈寧宮裡說了很久的話,此次大敗匈奴,徹底結束北疆戰亂,五分是謀劃,還有五分運氣,能活著回來,實屬萬幸。」

「完顏的小兒子被劫囚是故意的?」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算是順勢而為,完顏是真的心疼幼子,甚至還想將幼子推上大漢之位,他前面幾個比他大那麼多的哥哥又怎麼能心甘?此次卓沙如此冒進,也是有他哥哥的一臂之力。」

聶寒山冷笑一聲,眼眸裡多了些說不清楚的意味。

「權利是美酒,也是毒藥,芬芳馥鬱的同時也讓人陷入致命的誘惑。」

不僅僅是草原上的匈奴,大夏朝也不多讓,隨著前段時間,陛下的一場大病,更是風起雲湧。

聽聞陛下甚至還有將帝位傳給幼子十三皇子的念頭。

而父親身為太子太傅,陷在權力中央,不得脫身,我隻覺得頭疼。

即便是為了父親可以全身而退,我也不得不和他將關係處好。

「高處不勝寒。」聶寒山突然看了我一眼,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正當我準備開口時,終於聽到了我期待已久的救兵。

趙媽媽的聲音在此刻是如此悅耳。

琥珀果然深得我心,以往都會攔上一攔,現在直接便將人放了進來。

趙媽媽掀開簾子便直直奔向了聶寒山的方向。

這些年裡被我明裡暗裡整治了幾次,顯然是乖多了,至少還知道行禮。

「拜見王爺、王妃。」趙媽媽屈膝行禮,視線卻是牢牢地鎖在他身上。

我此刻心情很好,微笑客氣地問了一句:「趙媽媽深夜來此,所謂何事?可是柳姨娘有些不適?」

都是老招數了,不過對於聶寒山管用就行。

「姨娘倒沒什麼不適,隻是聽聞王爺在邊境受了傷,心中很是擔憂,吃不下、睡不著的,隻是王爺一進城便進了宮,不得相見,此時聽門房說王爺您回來了,特別派老奴過來詢問一番。」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窺探著聶寒山的臉色。

按照常理而言,此刻聶寒山便應該起身過去,然而他卻是沒動,隻是淡淡地、語氣平穩地說了一句:「回去告訴姨娘一聲,本王一切安好。」

趙媽媽愣住了,歇了一會後,才試探性地說了句:「姨娘今兒個從早等到晚……」

「她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讓姨娘早些休息,天色已晚,本王今晚就歇在正院了。」

他這話一出,趙媽媽瞳孔微縮,我甚至都有些沒控製好自己的表情。

聶寒山注意到了,看似面無表情,然而嘴角卻是微微地翹了一下:「還有其他事嗎?沒有就走了,天色不早了,本王和王妃也要歇息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趙媽媽也是知道聶寒山的性子,不敢多言,隻是走的時候,臉色白得嚇人。

柳姨娘並不同我一般有一個算得上強勢的背景,即便聶寒山對我不喜,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她在府中的全部地位悉數來自聶寒山,若是失了他的寵愛,即便我什麼都不做,就光是府中下人的流言蜚語都足以淹沒她。

而她這些年在府中的行事過分高調,不少人心中也不乏怨言。

「微微,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我身子一僵,露出來的笑跟哭一樣。

聶寒山笑了笑,沒說話,先一步進了屋,臥在了床上看著我跟貓爬一般地進來,縮到了被子裡,努力和他隔開距離。

雖然我們是夫妻,甚至已經過了幾年,可我對他在某些方面依舊陌生。

燈熄了,我的心跳隨著一隻伸過來的胳膊也變得劇烈起來。

聶寒山湊了過來,呼吸輕淺地落在我的耳邊:「微微,對不起,這些年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戰事已完,今後我會好好彌補給你。」

「安心睡吧,我知道你不樂意,我願意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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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披著的外衣,努力想要找些話來。聶寒山回府了,卻沒過去,那邊芳園估計一會便會有動作過來。

「見了太後孃娘了嗎?」

「見過了。」

「你杳無音訊的那些日子,她很擔心你。」

「宴席結束後,她拉著我在慈寧宮裡說了很久的話,此次大敗匈奴,徹底結束北疆戰亂,五分是謀劃,還有五分運氣,能活著回來,實屬萬幸。」

「完顏的小兒子被劫囚是故意的?」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算是順勢而為,完顏是真的心疼幼子,甚至還想將幼子推上大漢之位,他前面幾個比他大那麼多的哥哥又怎麼能心甘?此次卓沙如此冒進,也是有他哥哥的一臂之力。」

聶寒山冷笑一聲,眼眸裡多了些說不清楚的意味。

「權利是美酒,也是毒藥,芬芳馥鬱的同時也讓人陷入致命的誘惑。」

不僅僅是草原上的匈奴,大夏朝也不多讓,隨著前段時間,陛下的一場大病,更是風起雲湧。

聽聞陛下甚至還有將帝位傳給幼子十三皇子的念頭。

而父親身為太子太傅,陷在權力中央,不得脫身,我隻覺得頭疼。

即便是為了父親可以全身而退,我也不得不和他將關係處好。

「高處不勝寒。」聶寒山突然看了我一眼,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正當我準備開口時,終於聽到了我期待已久的救兵。

趙媽媽的聲音在此刻是如此悅耳。

琥珀果然深得我心,以往都會攔上一攔,現在直接便將人放了進來。

趙媽媽掀開簾子便直直奔向了聶寒山的方向。

這些年裡被我明裡暗裡整治了幾次,顯然是乖多了,至少還知道行禮。

「拜見王爺、王妃。」趙媽媽屈膝行禮,視線卻是牢牢地鎖在他身上。

我此刻心情很好,微笑客氣地問了一句:「趙媽媽深夜來此,所謂何事?可是柳姨娘有些不適?」

都是老招數了,不過對於聶寒山管用就行。

「姨娘倒沒什麼不適,隻是聽聞王爺在邊境受了傷,心中很是擔憂,吃不下、睡不著的,隻是王爺一進城便進了宮,不得相見,此時聽門房說王爺您回來了,特別派老奴過來詢問一番。」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窺探著聶寒山的臉色。

按照常理而言,此刻聶寒山便應該起身過去,然而他卻是沒動,隻是淡淡地、語氣平穩地說了一句:「回去告訴姨娘一聲,本王一切安好。」

趙媽媽愣住了,歇了一會後,才試探性地說了句:「姨娘今兒個從早等到晚……」

「她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讓姨娘早些休息,天色已晚,本王今晚就歇在正院了。」

他這話一出,趙媽媽瞳孔微縮,我甚至都有些沒控製好自己的表情。

聶寒山注意到了,看似面無表情,然而嘴角卻是微微地翹了一下:「還有其他事嗎?沒有就走了,天色不早了,本王和王妃也要歇息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趙媽媽也是知道聶寒山的性子,不敢多言,隻是走的時候,臉色白得嚇人。

柳姨娘並不同我一般有一個算得上強勢的背景,即便聶寒山對我不喜,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她在府中的全部地位悉數來自聶寒山,若是失了他的寵愛,即便我什麼都不做,就光是府中下人的流言蜚語都足以淹沒她。

而她這些年在府中的行事過分高調,不少人心中也不乏怨言。

「微微,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我身子一僵,露出來的笑跟哭一樣。

聶寒山笑了笑,沒說話,先一步進了屋,臥在了床上看著我跟貓爬一般地進來,縮到了被子裡,努力和他隔開距離。

雖然我們是夫妻,甚至已經過了幾年,可我對他在某些方面依舊陌生。

燈熄了,我的心跳隨著一隻伸過來的胳膊也變得劇烈起來。

聶寒山湊了過來,呼吸輕淺地落在我的耳邊:「微微,對不起,這些年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戰事已完,今後我會好好彌補給你。」

「安心睡吧,我知道你不樂意,我願意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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