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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沈舒傅淩琛
  4.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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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琛隻覺得自己大腦都無法正常運轉了,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查,當年的事情,給我重新查!”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

看到結果的那一霎那,傅淩琛隻覺天崩地裂。

沈舒不是曾經的那個小女孩……

沈歲纔是?!

當年在火海中不顧性命救他的人。

不是沈舒,而是沈歲。

而且,沈舒當初墜海,也隻是因為想栽贓陷害沈歲,可她自己也沒想到,隻是一場栽贓陷害的戲碼,最後卻會因防護措施做得不恰當,釀成慘劇。

更讓他受不了的是……

原來,那個叫安安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她沒有說謊……

這麼多的真相迎面重重砸擊而來!

那一刻,整個房子都在天旋地轉,傅淩琛試著站起身,可沒用,整個世界也都在天旋地轉,他好像陷進了一個名叫痛苦的深淵中,怎麼也出不來。

他靠著牆,心臟像是被人用鐵錐活生生鑿出一個大洞,呼吸和手指都在顫動。

手機掉在地上,像是她慢慢對他消散殆儘的愛意,他撿起來,卻撿不住。

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每一根汗毛都變成了細細麻麻的長針,密密麻麻的順著每個毛孔,狠狠的紮遍全身。

沈歲跟在他身後十年,也愛了他十年,原本以為她隻不過是一粒塵埃,落到他身上時,他根本懶得理會。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粒塵埃早就深深植入他骨血裡,因為是塵埃,他根本就沒有發覺,直到被人突然用刀子連皮帶肉的剜掉,他才驚慌失措,痛到想去找,卻再也找不到,隻看到鮮血淋漓,不能直視……

痛極了,傅淩琛捧著手機靠在牆面上,心痛到難以呼吸。

他以為當年救的小女孩是沈舒,所以纔去靠近沈舒。

他以為當年他喝醉酒要的女孩也是沈舒,所以才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

可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

他想要找的人,他真正愛的人,早就被他傷得肝腸寸斷,傷痕累累。

此刻終於真相大白,可她卻帶著一身的決絕,帶著對他十年的愛意孤注一擲的從高樓墜下,用這樣慘烈的方式,告訴他,愛人好累啊,傅淩琛,下輩子,我再也不要愛人了。

誰能來告訴他!這個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們怎麼敢這麼對他?

將心臟活活挖出來,再用尖刀刀片一片片的削割他,也不過如此。

他得知了真相,而她卻早就死了。

傅淩琛踉蹌的站起身,扶著牆壁朝手術室的那具冰冷的屍體走去,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她躺在那兒,睡得極其的安詳。

這十年,她終於以這樣的一個方式,徹徹底底的做了一個了斷。

白茫茫落了個乾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四肢百骸都在叫囂,抽搐,彷彿身體被掏空了一個大洞,怕真的嗓眼一甜,會吐出一口血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說這句話的人,一定沒有經曆過生死。

否則,他一定就可以懂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最痛的距離,莫過於四個字——陰陽相隔!

最後沈歲還是沒有被救活。

傅淩琛坐在停屍間,足足守了沈歲的屍體一夜。誰也不知道那一晚上,他到底說了什麼,又到底做了什麼。

隻知道,那天晚上,整個醫院停屍間,都飄蕩著男人的哭聲。

第十八章

傅家即將舉行一場盛大婚禮。

婚禮的規模很是豪華,場地也定在了號稱最浪漫的聖地雲之島,采用最頂級的婚禮設計團隊,打造了一場令人嘖嘖稱歎,美妙絕倫的婚禮。

一切都是完美的。

除了,新娘是個死人。

禮堂外飄滿了粉色氣球,而禮堂內,傅淩琛豐神俊朗,那原本站著新孃的位置放著一具棺木,裡面躺著捧著鮮花的沈歲。

坐在台下的賓客紛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直到遠處的敲鐘聲響起。

眾人嘩然。

傅家太子爺,這是瘋了吧。

神父主持過那麼多場婚禮,這是第一次,主持活人與死人的婚禮。

說不驚駭是不可能的,但傅淩琛是什麼人,就算他真的要做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又有誰敢阻止。

於是,神父穩了穩心神,開始宣讀誓詞。

“傅先生,請你是否願意沈歲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儘頭”

所有人都盯著那個俊美無雙的男人,眼睜睜看著他走到那副水晶棺材前,牽起那具無疑是屍體的女人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動作溫柔,眼神深情。

“我願意。”

以前阿歲在的時候,他從沒有過片刻的珍惜,現在她不在了,他痛不欲生的恨不得讓時光倒流。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什麼都聽她的。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會好好對她。

如果時光能倒流,他一定會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將珍愛的她用力攬入懷中。

阿歲,對不起,我欠你的婚禮終於補給你了,哪怕,太遲了。

隨著“我願意”那三個字落下,唯美的音樂聲響起,天上的粉色氣球在禮堂外飛舞。

情深緣淺,陰陽相隔。

這場婚禮,轟動了全城。

遠在國外的傅老爺子聽到這個訊息匆匆趕回來,落地的那一瞬差些氣暈了,隻因這麼大的荒唐過後,傅淩琛做得更出格,他竟然要和沈歲圓房!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開心,因為傅淩琛終於開竅了,他也可以趕在半截身子都入土之前抱上孫子了。

但現在,沈歲都已經死了,他卻像是瘋了一樣,舉辦了一場盛世的陰陽婚禮,還說要和沈歲共度一生。

傅老爺子派了上十個保鏢鉗製住他,甚至連家法都拿出來了,也沒能阻擋他要奔去傅宅新房的決心。

他被打得渾身是血,跪在地上,神情卻不卑不亢,“爺爺,如果打夠了,就請快點放我走,阿歲還在新房等我。”

傅老爺子氣急敗壞的捂住胸口,這個孽障是瘋了吧。

第十九章

“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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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算打死你這個孽障,也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你現在為她要死要活,之前又乾嘛去了!傅淩琛,我今天再明明白白告訴你一遍,她已經死了!被你害得從天台上跳下來,整個人摔得血肉模糊!你想和她圓房,有沒有問過她同不同意?你今天想走,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傅淩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眶早就紅得不像話,以前的事情是他錯,是他對不起她,如果阿歲拒絕他,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他卻寧願她能醒過來,和他說說話,罵罵他,不要像現在這樣,他連摸她一下,都心痛到難以自抑。

傅老爺子的柺杖重重打在他臉上,他跪在地上啐出一口血,“爺爺,我可以今天不去和阿歲圓房,這些年,她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了我身上,明明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光陰,她全都義無反顧的撲在我身上。”

“她的臉傷了,我會去找最好的醫生把她的臉治好,然後帶她去環遊世界,爺爺,您以前也是很疼愛阿歲的,這是我唯一的請求,放我離開吧。”

前二十多年,他為傅家而活,下一輩子,就讓他為阿歲而活。

傅老爺子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是一柺杖打在傅淩琛的臉上,踉蹌離去。

傅淩琛親自去了一趟美國。

那兒有一個醫術極其高超的整形醫生,據說隻要是在他手上動過手術的,哪怕臉毀得父母都不認識,他也能重新給她恢複容貌。

隻是,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不願再動手術了。

手藝高的人總是如此,不然,不會有三顧茅廬這種詞。

但呼風喚雨的傅淩琛終究是請到了,費儘無數心力和金錢,對方這才答應來港城,為他沈歲進行容貌恢複。

坐在直升機上,傅淩琛的心裡有著多年來第一次的期待和欣悅,很快,他就可以再次見到阿歲了。

她不喜歡照相,所以從未留下一張相片,可傅淩琛實在是太想她了,這些天來,積壓的思念沒有一個釋放的出口,他要發狂了。

他滿心期待,但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帶著可以讓阿歲恢複容貌的醫生到達傅宅時,等待他的,會是那麼一個殘忍的事實。

傅宅著火了!

一群人紛紛圍在外面,火勢凶猛不已。

傅淩琛瞠目欲裂,他瘋了一樣的衝上前去:“阿歲呢?阿歲呢?”

傭人們像是想起什麼,頓時發著抖道:“夫人,我們忘記把夫人帶出來了……”

在生命的危急關頭,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

轟!

傅淩琛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到了頭頂。

“你們!”他氣得說不出話,瘋狂的那棟火海一樣的別墅衝進去,“阿歲!”

“少爺!”女傭和保鏢震愕的攔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滾開!”

然後,繼續往火海裡衝去。

第二十章

已經沒人能夠阻止他!

他的命困在了火海裡,他要去把它找回來!

“阿歲——”

纔剛衝進去,迅猛的火勢就瘋了一樣的朝他撲來,他差點被灼燒。

身體彷彿颳起了颶風,襲捲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傅淩琛拚了命的闖到臥室,正看到沈歲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整張床已經快被燒著了。

對不起,我不該扔下你,對不起,我讓你燒得那麼疼,對不起,淩琛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淩琛這就把你救出來,我知道這兒太熱了,都是我不好,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一步,隻要一步,他就可以將她抱出來。

可就在這時。

一個燃燒著的櫃子突然砸了下來,正好是沈歲躺著的方向,伴隨著一聲巨響,她從頭到腳都沾上了火,蹭的一下,火舌瞬間沖天,將她全身都給點燃。

傅淩琛大吼,瘋了一樣的想要衝過去將她從火舌中救出來,可又是一個櫃子掉下來,砸跨了他的整個身體。

一個星期後。

傅淩琛才從重症監護室悠悠轉醒。

要不然想著沈歲的求生意誌強烈,他差一點就醒不過來。

為了不讓傅淩琛魔怔,傅老爺子將沈歲燒焦的屍體連夜火化,所以等到傅淩琛醒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冰涼涼的墓碑。

傅老爺子以為這下總算是安生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傅淩琛再次回家,手裡卻是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阿歲,天涼了,不要睡在外面,這兒纔是你的家。”

傅淩琛神色癡魔的捧著骨灰盒,一步一步的朝裡走去。

傅老爺子拄在柺杖上的手顫抖得厲害,從沒有一刻,他那麼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孫子,他是真的失去了。

一年後。

北城,山水如畫。

一輛全球限量版的商務豪車停在垂楊柳邊,車窗緩緩搖下,後座坐著一個男人,男人俊美如凡,懷裡卻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無數路人駐足,都不由得好奇望去。

“總裁,我們現在去哪?”車上的司機小心翼翼問道。

傅淩琛緩緩睜開眼睛,抬眸看向車窗外。

這些年,他帶著阿歲去了很多地方。

見過黃沙漫天,也見過海天一際,看過童話一般的冰雪小鎮,更看過冰川在日光下耀眼發光。

他走過春,踏過夏,尋過秋,等過冬,傅節一個一個的過去,但沒有一個季節,是有她在的季節,是在許多年前的那個深夜,她拉住他的手臂說:“淩琛,以後我們每個季節都一起過好不好啊”的那個季節。

而之所以會來北城,是因為她曾經畫過這個地方。

所以,他也很想來看看。

和她一起。

“你在這兒等著,我帶阿歲下去走走。”

傅淩琛說道,打開車門下了車。

北城屬江南,當地的人都說著一口溫言糯語,和這如畫的山水一樣,無比的溫柔。

傅淩琛長相俊美,又抱著一個古怪的黑色盒子,自然引得無數小鎮人的目光。

但他如同沒看到一樣,繼續走在路上,直到褲腿被什麼東西扯住。

他蹙著眉頭低下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個很好看的小男孩,也許是四歲,也許是五歲。

此刻,他正扯著他的褲腿,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圓溜溜的看著他。

第二十一章

傅淩琛性情淡漠,對待小孩也是如此,可是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卻給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他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正在傅淩琛眯著眼睛打量著她的時候,小男孩卻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稚嫩的童聲軟軟的,聽起來可愛得緊。

“叔叔,你一定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到我們的店裡去吃飯啊,我媽媽煮的陽春麪很好吃的。”

傅淩琛本想拒絕,因為他從來都不吃麪。

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拒絕的話到了嘴裡,卻怎麼樣也說不出來。

“你家店在哪兒?”

“就在前面江邊不遠,不用走幾步路就到了。”一聽傅淩琛有意,小男孩開心得都快要跳起來,“叔叔,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傅淩琛唇角微不可覺的勾了勾,“好,你給我帶路。”

小男孩走路沉穩,但偶爾也會踢著路上的石子,見到小鎮裡的每個人都會問好,十分的有禮貌。

傅淩琛走在身後,恍惚的盯著小男孩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才笑自己當真是瘋魔了。

竟然還在一個小男孩身上看到了阿歲的影子。

他當真是……太想她了。

想到這,傅淩琛不由得將懷裡的盒子抱得用力了幾分,卻聽到男孩回過頭,衝著他道:“叔叔,到了。”

傅淩琛抬頭一看,這是坐落在小鎮裡的一家麪館,裝修看上去十分的舒服,但一走進去,卻發現裡麪人煙稀少,偌大的店,幾乎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小男孩熱情的招呼著他,“叔叔,我媽媽馬上就把陽春麪下好了,你等一下。”

說著,他好奇的看向傅淩琛手上的那個黑子盒子,伸手就準備去摸,“叔叔,為什麼你一直要抱著這個盒子啊,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啊。”

見小男孩如此,傅淩琛眸色一深,立刻伸手抓住了小男孩的手。

“這不是你可以碰的!”

他的阿歲,沒有任何人可以動。

雖然傅淩琛用的力氣不大,但小孩子到底細皮嫩肉,被傅淩琛這麼一抓,漂亮的小臉一皺,眼淚立馬就要掉下來了。

傅淩琛立刻鬆了手,剛要道歉,身後就突然傳來一個此生他都以為無法再聽到的聲音。

“安安,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別人的東西不能亂碰,亂摸,你要是再這樣,爸爸回來可要說你了。”

“爸爸纔不會說我呢……”

一聽到媽媽的聲音,那個叫安安的男孩立刻收起滿臉委屈,規規矩矩的跑到了她身邊。

“小傢夥,就你滑頭。”

那女人微微一笑,端著手上的那碗麪走到了傅淩琛的面前,“這位先生,是您點的麪條嗎?我手藝不是很好,您湊合著慢慢吃。”

“先生?”

那女人把麪條放下,見傅淩琛沒有反應,反而隻顧緊緊的盯著她看,眼底的情緒像是不可置信的荒唐,又像是失而複得的欣喜若狂,不由得疑惑的又喚了一聲。

傅淩琛依舊沒有反應,那女人沉吟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他卻突然站起身來,猛的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都像是不可置信的從喉嚨裡逼出來。

“阿歲,你沒死?”

第二十二章

他沒看錯吧!

他沒眼花吧!

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全部都是他朝思暮想,思之成狂的阿歲啊!

她沒死!

那當初的那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傅淩琛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彷彿為了印證什麼一樣,他猛地扯下女人肩頭的衣服,可是刹那間,卻猶如從天堂墜到地獄。

沒有?

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就是阿歲,可是,她肩頭怎麼會沒有那塊胎記?

“阿歲?什麼阿歲?”那女人皺了皺眉,連忙拉上衣服,“先生,我是叫做阿歲,不過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你的某位朋友很像是嗎?”

傅淩琛不由得看向她,對方眼裡充滿了不解和疏離,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她竟然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果是阿歲,又怎麼會不認識他?

傅淩琛不能相信,因為他無比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阿歲,他胸腔裡的那顆心,死了整整一年,可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彷彿變得開始跳動了起來。

他發了狂的想要將她擁進懷裡。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可是理智在告訴他不可以。

一切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他不能打草驚蛇,究竟一年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歲會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為什麼會定居在北城,又為什麼會變得連他都不認得。

這所有的一切,他通通都要弄清楚。

本來還想看看她的胎記再次確認,但在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傅淩琛立刻放了手,他給她的傷太多了,現如今,他不願再看到她不開心的神情。

“對不起。”傅淩琛彷彿用儘了畢生的剋製力依依不捨的鬆開她那雙溫熱的手,“是我認錯人了,你和一個人,長得真的很像。”

阿歲笑了笑,語氣溫柔,“是嗎?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那個人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嗎?”

“不是。”傅淩琛盯著她,目光灼灼,猶如在說著一個一生的誓言,“那是一個,我很喜歡,願意用一輩子去守護的人。”

他的嗓音啞到了極致,“我和她太久沒有見過了,很多時候,我都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所以剛剛看到你,我纔會失控。”

“怎麼會活不下去呢?我相信她隻是還沒出現而已,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找到她的。”阿歲笑了笑,還不忘提醒道“桌上的面都快要涼了,趕快吃吧。”

傅淩琛這才坐下來,目光看向她,語氣寵溺的道:“好。”

阿歲眨了眨眼睛,雖然覺得這個男人奇怪,但想想他剛纔所說的那些,也沒有多想,轉身就去到前台縫補安安不小心貪玩時掉下來的釦子。

安安卻彷彿對傅淩琛很感興趣,竟然也沒離開,就坐在傅淩琛的對面看著他吃麪。

因為他媽媽的手藝不是很好,做的面可以說是非常難吃,所以這家麪館纔會沒有多少人光顧。

可是面前的這個叔叔,竟然還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彷彿在吃著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一樣,甚至連一點難吃的表情都沒有露出。

甚至,還不停吃了第二碗,第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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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卻給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他的眼睛……很像一個人。

正在傅淩琛眯著眼睛打量著她的時候,小男孩卻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稚嫩的童聲軟軟的,聽起來可愛得緊。

“叔叔,你一定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到我們的店裡去吃飯啊,我媽媽煮的陽春麪很好吃的。”

傅淩琛本想拒絕,因為他從來都不吃麪。

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拒絕的話到了嘴裡,卻怎麼樣也說不出來。

“你家店在哪兒?”

“就在前面江邊不遠,不用走幾步路就到了。”一聽傅淩琛有意,小男孩開心得都快要跳起來,“叔叔,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傅淩琛唇角微不可覺的勾了勾,“好,你給我帶路。”

小男孩走路沉穩,但偶爾也會踢著路上的石子,見到小鎮裡的每個人都會問好,十分的有禮貌。

傅淩琛走在身後,恍惚的盯著小男孩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才笑自己當真是瘋魔了。

竟然還在一個小男孩身上看到了阿歲的影子。

他當真是……太想她了。

想到這,傅淩琛不由得將懷裡的盒子抱得用力了幾分,卻聽到男孩回過頭,衝著他道:“叔叔,到了。”

傅淩琛抬頭一看,這是坐落在小鎮裡的一家麪館,裝修看上去十分的舒服,但一走進去,卻發現裡麪人煙稀少,偌大的店,幾乎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小男孩熱情的招呼著他,“叔叔,我媽媽馬上就把陽春麪下好了,你等一下。”

說著,他好奇的看向傅淩琛手上的那個黑子盒子,伸手就準備去摸,“叔叔,為什麼你一直要抱著這個盒子啊,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啊。”

見小男孩如此,傅淩琛眸色一深,立刻伸手抓住了小男孩的手。

“這不是你可以碰的!”

他的阿歲,沒有任何人可以動。

雖然傅淩琛用的力氣不大,但小孩子到底細皮嫩肉,被傅淩琛這麼一抓,漂亮的小臉一皺,眼淚立馬就要掉下來了。

傅淩琛立刻鬆了手,剛要道歉,身後就突然傳來一個此生他都以為無法再聽到的聲音。

“安安,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別人的東西不能亂碰,亂摸,你要是再這樣,爸爸回來可要說你了。”

“爸爸纔不會說我呢……”

一聽到媽媽的聲音,那個叫安安的男孩立刻收起滿臉委屈,規規矩矩的跑到了她身邊。

“小傢夥,就你滑頭。”

那女人微微一笑,端著手上的那碗麪走到了傅淩琛的面前,“這位先生,是您點的麪條嗎?我手藝不是很好,您湊合著慢慢吃。”

“先生?”

那女人把麪條放下,見傅淩琛沒有反應,反而隻顧緊緊的盯著她看,眼底的情緒像是不可置信的荒唐,又像是失而複得的欣喜若狂,不由得疑惑的又喚了一聲。

傅淩琛依舊沒有反應,那女人沉吟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他卻突然站起身來,猛的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都像是不可置信的從喉嚨裡逼出來。

“阿歲,你沒死?”

第二十二章

他沒看錯吧!

他沒眼花吧!

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全部都是他朝思暮想,思之成狂的阿歲啊!

她沒死!

那當初的那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傅淩琛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彷彿為了印證什麼一樣,他猛地扯下女人肩頭的衣服,可是刹那間,卻猶如從天堂墜到地獄。

沒有?

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就是阿歲,可是,她肩頭怎麼會沒有那塊胎記?

“阿歲?什麼阿歲?”那女人皺了皺眉,連忙拉上衣服,“先生,我是叫做阿歲,不過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你的某位朋友很像是嗎?”

傅淩琛不由得看向她,對方眼裡充滿了不解和疏離,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她竟然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果是阿歲,又怎麼會不認識他?

傅淩琛不能相信,因為他無比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阿歲,他胸腔裡的那顆心,死了整整一年,可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彷彿變得開始跳動了起來。

他發了狂的想要將她擁進懷裡。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可是理智在告訴他不可以。

一切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他不能打草驚蛇,究竟一年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阿歲會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為什麼會定居在北城,又為什麼會變得連他都不認得。

這所有的一切,他通通都要弄清楚。

本來還想看看她的胎記再次確認,但在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傅淩琛立刻放了手,他給她的傷太多了,現如今,他不願再看到她不開心的神情。

“對不起。”傅淩琛彷彿用儘了畢生的剋製力依依不捨的鬆開她那雙溫熱的手,“是我認錯人了,你和一個人,長得真的很像。”

阿歲笑了笑,語氣溫柔,“是嗎?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那個人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嗎?”

“不是。”傅淩琛盯著她,目光灼灼,猶如在說著一個一生的誓言,“那是一個,我很喜歡,願意用一輩子去守護的人。”

他的嗓音啞到了極致,“我和她太久沒有見過了,很多時候,我都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所以剛剛看到你,我纔會失控。”

“怎麼會活不下去呢?我相信她隻是還沒出現而已,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找到她的。”阿歲笑了笑,還不忘提醒道“桌上的面都快要涼了,趕快吃吧。”

傅淩琛這才坐下來,目光看向她,語氣寵溺的道:“好。”

阿歲眨了眨眼睛,雖然覺得這個男人奇怪,但想想他剛纔所說的那些,也沒有多想,轉身就去到前台縫補安安不小心貪玩時掉下來的釦子。

安安卻彷彿對傅淩琛很感興趣,竟然也沒離開,就坐在傅淩琛的對面看著他吃麪。

因為他媽媽的手藝不是很好,做的面可以說是非常難吃,所以這家麪館纔會沒有多少人光顧。

可是面前的這個叔叔,竟然還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彷彿在吃著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一樣,甚至連一點難吃的表情都沒有露出。

甚至,還不停吃了第二碗,第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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