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鳶聞言一雙眼睛睜得很大:“我現在是病人。”
季洲聞言微微一怔,他差點忘記她現在病還沒養好。
他輕咳一聲,語氣也有些不自然:“那我扶你下來,我們回去。”
薑瑤鳶耳畔迴響著那句話,有些出神,曾幾何時,他們一起練完車回去的時候,他也曾這樣說,“我們回去吧。”
可她已經離開車隊三年了,而現在就快有另一個人取代在隊員們的位置了。
在薑瑤鳶愣神間,一個不查就直直摔了出去。
閉上了眼睛,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跌進了一個懷抱。
怔怔的凝視著季洲的眼眸,他的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一抹暖暖的曖昧氣息在兩人之間流淌。
薑瑤鳶率先回過了神,她張了張唇:“放我下來。”
她的話也將季洲打回了現實,他眼眸微沉,靜靜地將薑瑤鳶扶著坐進了輪椅。
薑瑤鳶剛坐上輪椅,一陣眩暈襲來。
她自嘲一笑,果然她現在的身體動不動就有這種眩暈了。
季洲卻是第一個發現的,他喉頭梗塞了一會,這才溫柔地問道:“怎麼了?”
薑瑤鳶沒再說話,隻是搖搖頭,季洲見她都不想多說話,這才推著薑瑤鳶回到了病房。
薑瑤鳶回到有著消毒水的病房,有些喘不過氣,她苦澀的笑容蔓延著嘴角。
早就已經習慣了消毒水的味道了,可自己還是覺得不舒服。
薑瑤鳶偏過頭,就瞥見在她身旁忙前忙後的季洲,她的眼眶微紅,她就快要見不到他了。
可季洲有別人照顧著,想來也不再需要她操心了。
薑瑤鳶躺在枕頭上,淚水順著臉頰淌下來。
她閉上了眼睛,眼前卻閃過了些許片段。
“南兒,你去哪裡了,我很擔心。”一個穿著小小西服的少年焦急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下一秒少年緊緊地摟住了女孩。
然後畫面一轉,少年拉著女孩的手朝著一處而去。
“南兒,這是我命人做的鞦韆,你喜歡嗎?”
女孩緩緩點點頭,少年眼睛裡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薑瑤鳶思緒逐漸迴轉,然後捂著腦袋,現在她的頭猶如針紮一樣的疼,,她攥著季洲的衣角說:“我頭很疼……”
說完,她腦海裡一陣刺痛襲來,然後閉上了眼睛。
不管季洲怎麼喊,薑瑤鳶始終醒不過來,他這才按響了床頭的呼救鈴。
第二十五章仙人掌
薑瑤鳶一連昏迷了幾日,每天按照慣例來看她的顧景都說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季洲這幾天的心猶如沉到了穀底,他聽著醫生們開會討論著薑瑤鳶的病情。
顧景沉聲說:“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現在還需要多方醫生進行會診。”
季洲的心底繃緊的絃斷了。
怎麼會……
顧景頓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還是告訴你,薑瑤鳶的病情吧。”
“薑瑤鳶的血栓已經開始擴散,甚至很快就要堵住接連心臟的血管裡了,再放任下去,會危及生命。”
顧景深吸了一口氣說:“薑瑤鳶一直讓我瞞著你,不讓我告訴你。”
他這才知道,薑瑤鳶的病情有多重,而她一直在向自己隱瞞著!
每次旁聽著醫生們的討論,季洲的一顆心猶如被人狠狠攥住了。
季洲眸底有些淚光閃過,他望著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的的薑瑤鳶,看了看她打著石膏的腿。
顧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歎了口氣道:“她甚至都拒絕做清創手術,做了手術她的情況會好很多。”
薑瑤鳶現在還在暈迷著,而他無法代替她做出手術的決定。
他們還沒有結婚……
想到結婚,他的眼眶紅了。
“韓先生,這份單子交給你。”穿著白大褂的顧景拿著一份單子遞給了季洲。
“這些是她這陣子以來的所有費用,有些已經交過了,剩下的您看……”
“我一會跟你過去刷卡吧。”季洲翻看著手中的單子,有些交費記錄他完全沒有印象。
而薑瑤鳶想來出不起這筆錢,那麼是誰交的費用?
一個疑問盤旋著他的心裡,久久不能散去。
“然後,我和你說一下,病人現在的病情吧。”
“病人現在等不了了,必須要進行手術了,如果不清創,會危及病人的生命!”
季洲沉吟片刻才問:“可我現在可以簽字嗎?”
顧景臉上有些不耐:“原則上不可以,等病人醒過來,你讓她補一下授權書就可以了。”
季洲這才接過來醫生手中的單子,然後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手術的過程特別漫長。
季洲都快以為自己都要坐成了一座冰雕。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徹夜,而季洲就在手術室外坐了一夜
他的心不由得提起,手術時間延長了很多,不會是有什麼情況吧?
像是驗證了他的猜想一般,手術室裡竄出來一個醫生。
而醫生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被染紅了,他急匆匆地衝出來問:“病人家屬在嗎?病人大出血!”
季洲聞言就迎了上去,然後醫生遞過來一張單子:“簽了!”
季洲不敢有違逆,聽話的簽上了大名。
然後他又等了數小時,眼眶都已經略微染上了一絲疲憊。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季洲看著薑瑤鳶被推出了手術室。
他迎了上去,就瞥見她蒼白的臉色和乾裂的唇角。
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既然薑瑤鳶已經手術了,以後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
薑瑤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她掀開有些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色好半天才能適應,然後她感覺到了自己肩頭的重物。
她略微低頭,眸光怔怔的看向靠在床頭舒睡著的季洲。
他眼底的青黑無不顯露出主人的疲憊。
薑瑤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如沼澤一般柔軟的頭髮。
看著熟睡著的季洲有些出神,自己要的並不多,他片刻的溫柔,已經足夠了。
目光看向窗邊擺放著的仙人掌,距離上次澆水已經過去了很久了,而仙人掌還是那樣翠綠。
一如自己現在對季洲,隻需要他一點點的好就好了。
當薑瑤鳶摸著頭髮的時候,季洲卻睜開了眼睛。
而薑瑤鳶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卻被季洲抓住了,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開:“醒了?”
第二十六章那個瘸子
薑瑤鳶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卻被季洲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季洲有些喑啞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耳朵:“為什麼要摸我頭髮?”
薑瑤鳶被問得臉頰有些發燙,一時無話,好半天才岔開話題:“你怎麼還在這裡?”
季洲微微一愣,然後手臂一張緊緊摟著薑瑤鳶:“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靠在季洲懷裡的薑瑤鳶一僵,原來她一昏迷,她儘力瞞住的病情終究是瞞不了了。
薑瑤鳶沒有反駁,隻是說:“你都已經知道了。”
季洲卻不打算放過她,他眼底有些情緒在翻湧:“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手術十幾個小時!”
說完季洲這才狠狠吻上了那片他朝思暮想的薄唇,薑瑤鳶有些怔怔,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烈地掙紮了起來。
“季洲!你冷靜一點!”
季洲鬆開鉗製住薑瑤鳶的手,他心底一痛:“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快要失去你了!”
薑瑤鳶心頭一跳,她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才說:“韓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為什麼要過問我的病情?”
季洲聞言眸光一痛:“為什麼你還要來提醒我,我們沒有關係了!”
薑瑤鳶卻不敢再去看季洲,有的人再看一眼,還是想要擁有。
季洲一把扳過薑瑤鳶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他喑啞著開口:“你聽清楚了!我們沒有分手!”
薑瑤鳶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她睫毛微顫:“分手明明是你提的!”
“季洲!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季洲忍著心底翻湧的情緒,眉眼染上了一絲傷感,他沉痛的說:“你在我心裡算什麼,你不知道嗎?”
季洲緊緊摟著懷裡的人,猶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樣。
他眼底的悲傷儘力被壓了下去,放緩了語氣說:“我們不要吵了,你知不知道你瞞我瞞得好苦。”
薑瑤鳶卻不再說話,眼尾有了一抹疲憊之色,她淡淡地說:“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呢?”
“三年了,你沒有一絲一毫關心過我的病情。”
語氣越來越淡,就連尾音都發顫:“自從三年前你的父母出事,你自問你關心過我嗎?”
垂眸看著自己的腿,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嫌棄我瘸了。”
她一字一句地緩緩說著,就連季洲都不看一眼。
“嫌棄了說開了就好,我又不是不懂得進退,我自己走就是了……”
薑瑤鳶說完,就連眼尾都閃著淚花,原來在她心裡堵著這麼多的委屈,說出來一些好多了。
薑瑤鳶抬頭看著沉默不已的季洲,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她淡淡的說:“分手是你提的,我接受就是了。”
季洲被那些話砸的啞口無言,三年來自己對她的關心很少,甚至連她病的那麼重都不曾察覺。
他現在才覺得自己錯的離譜,或許一直以來自己已經習慣她了。
正因為習慣,所以很多事都逐漸地想當然的忽略了。
他張了張唇,喃喃道:“玫兒,我們不分手了。”
第二十七章苟延殘喘
薑瑤鳶聞言卻並未接話,隻是推開了季洲的懷抱。
“不分手又能如何呢?”薑瑤鳶扯出一抹極淺的笑,“我不過就是一個瘸子罷了。”
她語氣淡淡,似是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實。
可隻有薑瑤鳶心裡清楚,此刻她的心有多痛。
季洲卻緊皺著眉頭,眼眸裡染上了一絲哀傷:“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薑瑤鳶抬眼看了一眼季洲的臉色,她自嘲一笑:“這難道不是事實?”
“很快,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住口!”季洲緊緊捂著薑瑤鳶的嘴唇,他不住地搖著頭,似是隻有這樣欺騙著自己,才能覺得薑瑤鳶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薑瑤鳶卻不再掙紮了,她太累了,這六年來的陪伴對她而言,隻剩下了不悔二字。
季洲瞥見薑瑤鳶不再掙紮了,這才作罷。
薑瑤鳶隻是偏過頭看向窗戶外暗下來的天色,一天又過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時日還有多久。
想到這,她語氣儘量放緩了問道:“季洲,我的病怎麼樣了?”
季洲隻是搖搖頭,遲疑一下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身體養好。”
薑瑤鳶聞言眉頭撇起,她語氣漸冷:“季洲,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自己問醫生!”
季洲這纔將藏好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遞給了薑瑤鳶的手都有些發顫。
薑瑤鳶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看見了上面的某個數字,這才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也不過是延緩了一些時間而已。”
季洲眼睛沉痛地望向身邊的薑瑤鳶,顫抖著聲音說:“你不要這樣說,醫生也說了,若是沒有再進程下去,也有病例很多年都沒有發作的。”
薑瑤鳶聞言卻隻是喃喃自語道:“那樣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季洲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心底的悲傷漸漸蔓延著,他望著這樣低沉的薑瑤鳶,眼尾泛紅。
以前的那個自信勇敢的那個女孩,去哪裡了?
他想起初見薑瑤鳶的時候,那會自己還隻不過一個喜歡賽車的人罷了。
是薑瑤鳶看見了站在了角落裡躊躇的他,告訴自己有夢想就要去追,一昧的退縮是沒有用的。
那個時候的薑瑤鳶,在他心裡猶如泛著自信光芒的女孩。
而現在的薑瑤鳶,在病痛的折磨下,眼睛裡的自信逐漸散去了。
季洲眼眶紅紅地說:“不會的,我送你去最好的醫院,以後你走不了我就成為你的雙腿……”
他緊緊地抱著薑瑤鳶,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滴淚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季洲過了許久才整理好翻湧的情緒,他將頭埋進她細膩光滑的脖頸,他深吸一口氣:“你難道忘了嗎?”
“是你說的,不要退縮。”
薑瑤鳶聞言心頭猛跳,她怎麼會忘記,當初她勸說那個男生的話。
可時光一晃過去了六年,有些事已經漸漸模糊。
季洲鬆開了懷抱,望著薑瑤鳶暗淡無神的眼睛,有些哽咽道:“明天我們去看日出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朦朧之意
薑瑤鳶聞言有些發愣。
這不是……
季洲撥出了一口濁氣,有些期待道:“你以前一直說,想去看一次日出,明天去看看吧。”
在薑瑤鳶還在怔忡之際,季洲已經在身旁計劃安排了。
薑瑤鳶揉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可季洲卻很快抓住了她的手問:“怎麼了?”
薑瑤鳶聞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頭有點疼。”
季洲很快按響了求救鈴,他低聲說:“有哪些不舒服就和我說。”
薑瑤鳶聞言一愣,和他說……
曾幾何時他對自己也是這樣說的,可後來呢,三年來的冷漠以待,早已經磨滅了自己很多的希望。
她的唇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很快醫生就進來了,上前檢視了一番,然後說:“病人纔剛醒,需要好好休息。”
季洲送走了醫生,他扶著薑瑤鳶躺下來,然後自然地為她掖好被子。
瞥見這一幕的薑瑤鳶眼尾微紅,若是之前的她,或許會特別欣喜吧。
薑瑤鳶沒有在說話,她側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可季洲仍然坐在旁邊,薑瑤鳶這才掀開眼皮,回身看著他說:“你這陣子都沒有比賽嗎?也不需要練習嗎?”
季洲聞言一怔,思索了片刻說:“沒有比較重要的比賽,車隊也有隊員在那撐著,暫時沒有什麼事。”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抓住了薑瑤鳶的手說:“我就在旁邊守著你。”
薑瑤鳶見季洲固執這樣也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她知道季洲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更改的。
薑瑤鳶想著明天的日出,心裡散發出一些微末的歡喜出來。
第二十七章苟延殘喘
薑瑤鳶聞言卻並未接話,隻是推開了季洲的懷抱。
“不分手又能如何呢?”薑瑤鳶扯出一抹極淺的笑,“我不過就是一個瘸子罷了。”
她語氣淡淡,似是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實。
可隻有薑瑤鳶心裡清楚,此刻她的心有多痛。
季洲卻緊皺著眉頭,眼眸裡染上了一絲哀傷:“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薑瑤鳶抬眼看了一眼季洲的臉色,她自嘲一笑:“這難道不是事實?”
“很快,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住口!”季洲緊緊捂著薑瑤鳶的嘴唇,他不住地搖著頭,似是隻有這樣欺騙著自己,才能覺得薑瑤鳶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薑瑤鳶卻不再掙紮了,她太累了,這六年來的陪伴對她而言,隻剩下了不悔二字。
季洲瞥見薑瑤鳶不再掙紮了,這才作罷。
薑瑤鳶隻是偏過頭看向窗戶外暗下來的天色,一天又過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時日還有多久。
想到這,她語氣儘量放緩了問道:“季洲,我的病怎麼樣了?”
季洲隻是搖搖頭,遲疑一下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身體養好。”
薑瑤鳶聞言眉頭撇起,她語氣漸冷:“季洲,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自己問醫生!”
季洲這纔將藏好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遞給了薑瑤鳶的手都有些發顫。
薑瑤鳶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看見了上面的某個數字,這才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也不過是延緩了一些時間而已。”
季洲眼睛沉痛地望向身邊的薑瑤鳶,顫抖著聲音說:“你不要這樣說,醫生也說了,若是沒有再進程下去,也有病例很多年都沒有發作的。”
薑瑤鳶聞言卻隻是喃喃自語道:“那樣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季洲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心底的悲傷漸漸蔓延著,他望著這樣低沉的薑瑤鳶,眼尾泛紅。
以前的那個自信勇敢的那個女孩,去哪裡了?
他想起初見薑瑤鳶的時候,那會自己還隻不過一個喜歡賽車的人罷了。
是薑瑤鳶看見了站在了角落裡躊躇的他,告訴自己有夢想就要去追,一昧的退縮是沒有用的。
那個時候的薑瑤鳶,在他心裡猶如泛著自信光芒的女孩。
而現在的薑瑤鳶,在病痛的折磨下,眼睛裡的自信逐漸散去了。
季洲眼眶紅紅地說:“不會的,我送你去最好的醫院,以後你走不了我就成為你的雙腿……”
他緊緊地抱著薑瑤鳶,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滴淚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
季洲過了許久才整理好翻湧的情緒,他將頭埋進她細膩光滑的脖頸,他深吸一口氣:“你難道忘了嗎?”
“是你說的,不要退縮。”
薑瑤鳶聞言心頭猛跳,她怎麼會忘記,當初她勸說那個男生的話。
可時光一晃過去了六年,有些事已經漸漸模糊。
季洲鬆開了懷抱,望著薑瑤鳶暗淡無神的眼睛,有些哽咽道:“明天我們去看日出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朦朧之意
薑瑤鳶聞言有些發愣。
這不是……
季洲撥出了一口濁氣,有些期待道:“你以前一直說,想去看一次日出,明天去看看吧。”
在薑瑤鳶還在怔忡之際,季洲已經在身旁計劃安排了。
薑瑤鳶揉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可季洲卻很快抓住了她的手問:“怎麼了?”
薑瑤鳶聞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頭有點疼。”
季洲很快按響了求救鈴,他低聲說:“有哪些不舒服就和我說。”
薑瑤鳶聞言一愣,和他說……
曾幾何時他對自己也是這樣說的,可後來呢,三年來的冷漠以待,早已經磨滅了自己很多的希望。
她的唇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很快醫生就進來了,上前檢視了一番,然後說:“病人纔剛醒,需要好好休息。”
季洲送走了醫生,他扶著薑瑤鳶躺下來,然後自然地為她掖好被子。
瞥見這一幕的薑瑤鳶眼尾微紅,若是之前的她,或許會特別欣喜吧。
薑瑤鳶沒有在說話,她側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可季洲仍然坐在旁邊,薑瑤鳶這才掀開眼皮,回身看著他說:“你這陣子都沒有比賽嗎?也不需要練習嗎?”
季洲聞言一怔,思索了片刻說:“沒有比較重要的比賽,車隊也有隊員在那撐著,暫時沒有什麼事。”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抓住了薑瑤鳶的手說:“我就在旁邊守著你。”
薑瑤鳶見季洲固執這樣也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她知道季洲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更改的。
薑瑤鳶想著明天的日出,心裡散發出一些微末的歡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