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自己的話,他根本不用再回來秦家,他也可以過得更好!
但很快,他就可以自由了……
慕南初垂下眸想掩住自己的情緒,突然,她看見秦亦舟鎖骨上明顯是被人毆打出來的青紫陡然怔住。
她心尖一顫,怕自己錯看,忙將人拉住細細檢查著。
秦亦舟忙要掙脫她的手,卻又怕傷到她,隻能不自在的任她看。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慕南初一連幾問,難掩心中的焦急擔憂。
她這輩子努力的活著,拚命掙錢,為的就是秦亦舟能好好的,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竟然受了這麼些的傷。
所以他這麼多天不回來,不是因為要衝刺高考,而是不想讓自己發現他滿身的傷……
慕南初看著秦亦舟小心翼翼的將傷痕掩蓋的動作,眼眶通紅一片:“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說著,她拉著人往外走。
秦亦舟發現了她通紅的眼,慌亂的伸出手擦拭著:“你哭什麼,我是男子漢了,一點小傷又不疼,真的,你看!”
說著,他還伸手往那青紫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慕南初很明顯的看見秦亦舟臉色白了瞬,可他還是笑著忍著,不讓她擔憂。
那一瞬,慕南初一顆心像是被人捏緊,直至窒息!
第四章曾答應的事
夏日熾熱,連吹進來的風都帶著燥。
秦亦舟看著不說話的慕南初,有些慌的伸手扯了扯她手腕:“姐,我真的不疼。”
聞言,慕南初鼻尖又一陣酸澀,可她忍了下來,緊緊抱住了弟弟:“舟舟,答應姐姐,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要和姐姐說好不好?”
慕南初心裡清楚,秦亦舟身上這些傷怕都是秦家那些小輩動的手。
要是換了旁人,他定然不會受傷。
而他之所以忍受秦家人,也是為了不讓秦家人遷怒自己,報複到她身上……
如果沒有她,秦亦舟根本無需忍受這些,他可以脫離秦家,而不是現在這樣。
她再也不想做他的累贅了。
秦亦舟不知道慕南初的心思,隻當她還在擔心自己,隻能沉默的抱著她讓她安心。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措辭:“我聽說6月12日,顧辭要和秦念露結婚了?”
慕南初身子一僵,緩慢鬆開了手,裝作平靜回:“是啊,澤宸喜歡她,他們兩個很配。”
秦亦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戳破她的偽裝:“那姐姐呢?你
“……”
慕南初沉默了瞬,才低聲開口:“喜歡,可也隻是喜歡。他那樣的人,隻有秦念露才配的上。我不行的。”
她的話讓秦亦舟再無話可說,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姐姐很好,是顧辭不配你。”
慕南初聽著,心裡滾燙,卻沒再說話。
隻是拿過一旁的藥酒,熟練的給秦亦舟按摩著。
等到秦亦舟回學校之後,慕南初心中盤算著她剩下的天數,第二天天一亮便過去了醫院。
醫院。
慕南初看著宋諾,啞聲問:“宋醫生,如果我買些藥吃的話,能不能多活一陣子?哪怕讓我過完6月12也行。”
那天是顧辭和秦念露的結婚日。
宋諾搖了搖頭:“太晚了,你現在的病情就算是住院治療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樣的結果慕南初不意外,隻是有些難過。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她始終要帶著遺憾離開。
不過幸好,她還能捱過秦亦舟高考。
唐氏集團樓下。
慕南初在地下停車場等了很久,才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伸手攔住了要離開的顧辭。
男人臉上染了一絲薄怒,他以為那天回答完她的話就算結束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跑到這兒來糾纏。
顧辭冷著臉不願意理會她,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慕南初一急,連忙扯住了他西服一角,卻在看見男人眼中的嫌棄和厭煩之後,立刻鬆了手。
嫌棄的目光自己在秦家見得許多,卻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尖銳刺骨。
她不願再看,張了張唇:“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最初該多好……”至少那時候,他還能笑著對她說一句祝願,而不是現在這樣冷眼相待。
顧辭莫名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她目光複雜:“你說什麼?”
慕南初卻沒有回答,將所有的情緒壓下,然後將一直帶著的項鍊取下。
“你當初給我這項鍊的時候,曾經說過你會答應我一件事,現在還算數麼?”
顧辭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你想要什麼?”
慕南初見他的反應,心中發苦,卻還是開口提了要求:
“你和秦念露的婚禮,我要當唯一的伴娘。”
第五章回不到初見
顧辭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個帶著寒意的笑容。
“伴娘?你是真的想當伴娘還是想藉此破壞我的婚禮?”
他的質問來的突然,慕南初愕然失聲。
她沒想到,顧辭會這麼依誮想自己。
慕南初連聲解釋:“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想當一個伴娘。”
她隻是想要看著他得到幸福。
像小時候藉著秦念露生日祝福自己一樣,她也隻是想站在那個台上,在他對秦念露說出那句‘我願意’的時候,在心裡默默的跟一句‘我願意’。
慕南初清楚,自己這樣隱秘的心思不能宣之於口,她隻能是將項鍊塞進了顧辭的手中。
“就當我求你!”
項鍊微涼,落在掌心驅走夏日的躁。
顧辭眼底氤氳著莫名的情緒:“你想好了?隻用這項鍊換這個要求?錢也好,房車也罷,你換一個我也會答應你。”
他的話如刀刺著慕南初早就千瘡百孔的心。
她扯動著唇角,重重的點了點頭:“想好了,所以你答應嗎?”
顧辭眸光一沉:“婚禮那天,我會讓人帶你過去。秦小姐請記住自己的話,如果婚禮因你出了意外……”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慕南初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威脅。
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可顧辭已經上車離去。
而那條沾染了他溫度的項鍊就這麼“啪嗒”一聲,摔落在地。
那一聲很輕,可落在慕南初心中猶如雷鳴。
她連忙蹲下身將項鍊拾起,再抬眼,卻隻能看到顧辭驅車離去的尾燈。
不過幾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慕南初不知道,不明白,卻無人可問。
地下停車場冷氣十足,凍的人發抖。
她慢慢站起身,眼前又是一陣發昏,手腳一陣脫力。
許久,慕南初緩過來,慢慢走出了停車場。
外面陽光刺眼,她抬頭看著,恍然明白,她和顧辭,再也回不到初見的時候了。
秦家。
下午沒課的秦亦舟在下人房等了很久,纔等回了慕南初。
他看著她灰敗的臉,眼底閃過心疼:“姐,你是去找他了?”
慕南初沒有回答,沉默的坐在一旁出神。
秦亦舟見狀輕歎一口氣,蹲在她身前仰頭看著她,整個人看上去乖巧可愛:“姐……”
慕南初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勉強扯動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去找了他,說要當他們婚禮唯一的伴娘。”
秦亦舟聞言,倏然站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可看著她眼角的淚痕,他還是忍了回去,抬手蓋住她的眼。
“我知道你很難受,要是想哭就哭吧,我幫你擋著,誰也不會知道。”
她沒想到,顧辭會這麼依誮想自己。
慕南初連聲解釋:“你誤會了,我真的隻是想當一個伴娘。”
她隻是想要看著他得到幸福。
像小時候藉著秦念露生日祝福自己一樣,她也隻是想站在那個台上,在他對秦念露說出那句‘我願意’的時候,在心裡默默的跟一句‘我願意’。
慕南初清楚,自己這樣隱秘的心思不能宣之於口,她隻能是將項鍊塞進了顧辭的手中。
“就當我求你!”
項鍊微涼,落在掌心驅走夏日的躁。
顧辭眼底氤氳著莫名的情緒:“你想好了?隻用這項鍊換這個要求?錢也好,房車也罷,你換一個我也會答應你。”
他的話如刀刺著慕南初早就千瘡百孔的心。
她扯動著唇角,重重的點了點頭:“想好了,所以你答應嗎?”
顧辭眸光一沉:“婚禮那天,我會讓人帶你過去。秦小姐請記住自己的話,如果婚禮因你出了意外……”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慕南初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威脅。
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可顧辭已經上車離去。
而那條沾染了他溫度的項鍊就這麼“啪嗒”一聲,摔落在地。
那一聲很輕,可落在慕南初心中猶如雷鳴。
她連忙蹲下身將項鍊拾起,再抬眼,卻隻能看到顧辭驅車離去的尾燈。
不過幾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慕南初不知道,不明白,卻無人可問。
地下停車場冷氣十足,凍的人發抖。
她慢慢站起身,眼前又是一陣發昏,手腳一陣脫力。
許久,慕南初緩過來,慢慢走出了停車場。
外面陽光刺眼,她抬頭看著,恍然明白,她和顧辭,再也回不到初見的時候了。
秦家。
下午沒課的秦亦舟在下人房等了很久,纔等回了慕南初。
他看著她灰敗的臉,眼底閃過心疼:“姐,你是去找他了?”
慕南初沒有回答,沉默的坐在一旁出神。
秦亦舟見狀輕歎一口氣,蹲在她身前仰頭看著她,整個人看上去乖巧可愛:“姐……”
慕南初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勉強扯動唇角,露出一個笑容:“我去找了他,說要當他們婚禮唯一的伴娘。”
秦亦舟聞言,倏然站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可看著她眼角的淚痕,他還是忍了回去,抬手蓋住她的眼。
“我知道你很難受,要是想哭就哭吧,我幫你擋著,誰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