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阿,羅德島見習乾員,以醫療乾員的身份入職,其用銃的手法也十分嫻熟。
目前在資深乾員華法琳的小組進行醫療研究,可由於他治療手法粗暴和濫用藥劑的緣故大多數乾員都不願意坐上他的診療台。
經過調查,博士和乾員阿在過去並沒有接觸。
博士對他的態度過於縱容,已經引起了其他乾員的不滿。
嘴裡不知道還在唸叨著些什麼,金色的頭髮淩亂地鋪在白色的枕頭上。
菲林腳下的軟墊讓他能夠不發出一絲聲音地接觸到平日裡不敢詢問的對象。
伸手將沉睡的博士擁入懷裡,悄悄地離開了宿舍。
年少的怪醫自從加入羅德島以來,每每看到博士,心中總是癢癢的。
是什麼讓他又活了過來?
他的身上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迷?
此刻,一切終將揭曉。
想到這裡年輕的怪醫心口激動地顫抖。
少年身上暖烘烘的,體溫偏低的博士被抱的很舒服,攀著菲林少年的手臂換了一個姿勢。
突然的動作讓菲林少年僵直了一陣,顫抖的耳朵把平緩的呼吸聽得分明,這才放下心來。
醫療部距離博士的宿舍不遠,阿把博士放在實驗台上,昏暗的燈光並不影響他觀察博士的身體,雙眸在黑暗中泛著可怕的光。
把博士睡衣的袖管擼高,纖瘦的手腕很容易摸出脈象。
可就光是這手指尖緩慢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就讓見多識廣的少年怪醫開始懷疑,這個人真的活著麼?
阿不夠確定,決定重新切脈,可就在手指再次落在手腕上時,那隻低垂的手飛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阿麼?”
“啊。”
“我睡著的時候不要隨便碰我,我晚上看不清。”
房間漸漸被博士的觸手照亮,手裡捏著的毛茸茸的手腕被放開。
“哦?我把你搬過來的時候,你還在我身上蹭蹭呢。”
阿回想起方纔博士的模樣反擊道。
“一定是阿身上太舒服了。”
博士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問,“這麼晚了,什麼事?”
“你的身體能給我看看嘛?”
“哪個部分啊?這麼好奇?”
博士大方地解開了釦子,寬鬆的睡衣應聲落下。
蒼白的皮膚沒有一絲血色。
刺穿大腿的源石也沒有留下可怕的印記。
從外觀上觀察,甚至誤以為他是一個非感染者。
“檔案上說你的礦石病已經發展到中期了,但是體表一點結晶也沒有……”
“有哦。”
博士抓起阿毛茸茸的手腕,放在了自己頭頂,“你摸摸看。”
阿下意識收緊了指甲,軟墊在髮絲中摸索,突然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感覺到了嘛,最近它越來越大了。”
“博士!你真的是太有趣了!”阿的眼睛泛著興奮的星光,這般模樣看來著實還算是個少年人。
博士眯起眼睛打了個哈欠,現在已經是他的休眠時間了,還未徹底修複的軀體支撐不了太久。
晃晃悠悠地扶著牆壁回去了。
寢室裡也沒有開燈,碧藍的眼睛中閃過笑意,下城區的怪醫也不過隻是個少年罷了。
滿足小貓的好奇心也算是飼主的義務。
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鎖死了房間門順手打開了一係列的保障措施。
羅德島的博士從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一切都如計算的一樣。
隔日
醫療部的氣氛格外緊張,不少醫療乾員圍在門口不敢進去。
接到凱爾西的通知匆匆趕來的博士隻能從人群裡擠過去。
進入實驗室的模樣頗顯狼狽。
“凱爾西,
凱爾西啪的一聲吧手中的資料扔在了桌子上,倚靠著玻璃櫃不說話,博士轉頭用眼神詢問阿米婭。
阿米婭神色不自然,錯開眼神,看著桌上的資料說:“乾員阿在實習期間潛入控製中心盜取核心資料未遂。”
博士猛然抬頭,探究的目光將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才問道:“阿,你怎麼說?”
可犯人卻完全沒有作案之後的愧疚,甚至光明磊落地承認了罪行。
“的確如此。”
“阿米婭,把阿從醫療部調到行動隊G2。”
博士做了兩次深呼吸,睜開眼睛後微笑著說。
“博士?”阿米婭詫異地詢問,眼神中隻有疑惑卻沒有不讚同。
“你終於瘋了麼?科爾夫?”
凱爾希皺緊了眉頭,雖然平日裡常常與博士嗆聲,可博士和阿米婭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會再有第三人,包括她自己。
她很難讚同博士這種賭博行為,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會比博士的小命更重要了。
“凱爾西,阿還在實習期,我們應該多給他機會。”
博士進門後還來不及整理身上被扯得亂七八糟的外套,他下意識要摘掉兜帽卻摸了個空,“為了羅德島,我們也不能允許他就這樣離開,放在我的身邊,由我來監視他是最好的選擇。”
·
行動隊G2,由羅德島的核心乾員組成的特殊小隊,成員不定。
隊長由博士的秘書擔任,隊員常常由一至兩名高級資深乾員擔任。
雖然羅德島目前與龍門、黑鋼國際等勢力結盟,有了不少乾員的加入。
可G2小隊的隊員從來隻有羅德島的核心乾員擔任,阿是第一個不因為輪換秘書任務而加入G2的乾員。
“阿,這樣的處理你同意麼?”
“我感興趣的,你不清楚麼?”
少年人的反叛並不會讓博士感到不耐煩,這樣年紀的孩子在羅德島有不少,但是像阿這樣故意激怒他人的挑釁行為,博士並不讚同,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習慣,現在隻是大家都慣著他……這樣的習慣,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他的。
“正是因為覺得我可能知道你想要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們起衝突,羅德島太缺醫生了。”
小個子的博士一把揪住闖禍的貓咪的耳朵往外走。
門口圍觀的乾員們看著博士面色不佳,迅速溜走,回到崗位上開始瞎忙活。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為什麼要偷?”
博士雙手抱胸,坐在辦公桌上,皺著眉頭盯著他看。
阿恍惚間似乎從博士的眼睛裡看到了槐琥姐的影子,下意識抖了一下。
博士看著他低垂的腦袋和莫名的瑟縮也軟了心腸,畢竟是自己找來的乾員,又如此年輕,實力強大。
“這件事,我不彙報給你監護人和槐琥,到下次乾員槐琥放暑假過來兼職之前,你想辦法將功折罪,我不說,阿米婭也不會說,但是凱爾希不會聽我的,其他的醫療乾員也不會服氣。”
“……我知道了。”
桀驁不馴的龍門怪醫總也要在一些人面前低頭。
“我辦公室裡有隱藏電梯。”博士突然抬頭,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
阿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著年輕的乾員頭頂上立起來的耳朵,和迷茫的眼神,博士不由得笑了出來,“我專用的實驗室在地下四層,不忙的時候,你也可以用。”
“你的身體狀況……”
博士伸手,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用擔心,我會的,都教你。”
初次在地下遇上小孩的時候,博士就知道自己找對了,那雙眼睛,就如同曾經的自己一樣。向所有人展現自己的瘋狂,用瘋狂作防護,保護脆弱的自己,用傷害別人的方式讓別人都畏懼自己,這樣自己纔不會再被傷害,習慣了凶狠的出手,纔不會在關鍵的時候猶豫。
阿點了點頭,被擼得七扭八歪的耳朵甩了甩找回了原來的感覺。
門外傳來了一振慌亂的腳步聲,博士疑惑地去開門,這一層上,除了控製中樞和會議室也隻有這裡了。
已經關照過他們多少次了,不要在一樓的走廊上跑!
博士開門,就看見高大的雪域軍閥慌亂地站在門口。
他吃了一驚,本以為是預備隊的年輕乾員,沒想到竟然是他。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兩人同時開口,博士聽後不由得笑了。
“我能有什麼事?”
“那個龍門的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藥?去檢查過了麼?”
銀灰用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博士,慌亂地想要找到他異常的部位。
“啊?”
“對,就是那個阿!”
“啊!哦,你從哪兒聽說的?”
博士笑意盈盈地看著高大的盟友,少有的無措讓他心感愉悅,“我好好的,最近狀態好,沒吃過什麼藥。”
“那……”
走廊不遠處的電梯門發出氣栓開合的聲音,雪域的兩位小姐叮叮噹噹地跑了過來,博士聽著他們雜亂的腳步聲,強忍下心中的煩躁。
“怎麼了?”
“剛纔兄長聽了我們一句閒聊就氣沖沖地跑了,我怕出了什麼事。”
崖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觀察博士和兄長的臉色。
“出事倒是不至於……不過嘛……”博士笑了兩聲,伸手安撫了兩位小姐,“這裡有我,你們回去吧。”
銀灰聽罷宛若一尊石像,僵在了原地。
雪域的兩位小姐三步一回頭,不安地下了樓。
待電梯徹底合上,博士轉頭看向銀灰。
“就是個誤會,不要放在心上,進來吧。”
龍門的戰鬥告一段落,羅德島前往雪域途中正好遇上了喀蘭之主,考慮到趕路的辛苦,銀灰已經在羅德島修整了兩日,算起來,今天也差不多該回到崗位上了。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見習乾員,阿,現在在G2見習。”博士坐在沙發上,收拾起器具開始泡茶,“這位是我的秘書,高級資深乾員,銀灰。”
銀灰很快從方纔的尷尬中脫身,默默地打量著小個子的菲林。
羅德島日常工作繁多,博士少有能夠休息的時間,快速地讓兩人有了初步認識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傍晚。處理完最後一份回傳情報,博士伸了個懶腰。
合身的作戰服露出了一截細腰。
銀灰下意識地伸手在博士的衣襬上一扯。
這樣熟稔的動作讓阿覺得心裡酸酸的。
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陪著妹妹來醫療部做例行檢查的初雪無意間聽說了上午發生在凱爾希和博士的診室的事情,回到休息室後,開始同妹妹討論這個話題。
路過的銀灰又是好巧不巧地僅僅聽到了一句“這阿到底是給博士吃了什麼藥……”博士竟然這樣維護他?
實際上兩個姑娘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崖心和初雪剛剛來羅德島的時候也同樣受到了博士的特殊照顧,隻因為喀蘭聖女的身份或因又是兩個姑娘,大家也並沒有多大的反映,隻是感歎博士對“銀灰”的照顧。
在普通乾員看來,阿是博士帶上船的,又是龍門出身,為人處世又張揚不羈,桀驁不馴。
博士卻又如此偏幫他,甚至讓他編入了博士自己的近衛隊,自是有那麼些閒言碎語不得控製
阿點了點頭,被擼得七扭八歪的耳朵甩了甩找回了原來的感覺。
門外傳來了一振慌亂的腳步聲,博士疑惑地去開門,這一層上,除了控製中樞和會議室也隻有這裡了。
已經關照過他們多少次了,不要在一樓的走廊上跑!
博士開門,就看見高大的雪域軍閥慌亂地站在門口。
他吃了一驚,本以為是預備隊的年輕乾員,沒想到竟然是他。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兩人同時開口,博士聽後不由得笑了。
“我能有什麼事?”
“那個龍門的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藥?去檢查過了麼?”
銀灰用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博士,慌亂地想要找到他異常的部位。
“啊?”
“對,就是那個阿!”
“啊!哦,你從哪兒聽說的?”
博士笑意盈盈地看著高大的盟友,少有的無措讓他心感愉悅,“我好好的,最近狀態好,沒吃過什麼藥。”
“那……”
走廊不遠處的電梯門發出氣栓開合的聲音,雪域的兩位小姐叮叮噹噹地跑了過來,博士聽著他們雜亂的腳步聲,強忍下心中的煩躁。
“怎麼了?”
“剛纔兄長聽了我們一句閒聊就氣沖沖地跑了,我怕出了什麼事。”
崖心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觀察博士和兄長的臉色。
“出事倒是不至於……不過嘛……”博士笑了兩聲,伸手安撫了兩位小姐,“這裡有我,你們回去吧。”
銀灰聽罷宛若一尊石像,僵在了原地。
雪域的兩位小姐三步一回頭,不安地下了樓。
待電梯徹底合上,博士轉頭看向銀灰。
“就是個誤會,不要放在心上,進來吧。”
龍門的戰鬥告一段落,羅德島前往雪域途中正好遇上了喀蘭之主,考慮到趕路的辛苦,銀灰已經在羅德島修整了兩日,算起來,今天也差不多該回到崗位上了。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見習乾員,阿,現在在G2見習。”博士坐在沙發上,收拾起器具開始泡茶,“這位是我的秘書,高級資深乾員,銀灰。”
銀灰很快從方纔的尷尬中脫身,默默地打量著小個子的菲林。
羅德島日常工作繁多,博士少有能夠休息的時間,快速地讓兩人有了初步認識後,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工作一直持續到了傍晚。處理完最後一份回傳情報,博士伸了個懶腰。
合身的作戰服露出了一截細腰。
銀灰下意識地伸手在博士的衣襬上一扯。
這樣熟稔的動作讓阿覺得心裡酸酸的。
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陪著妹妹來醫療部做例行檢查的初雪無意間聽說了上午發生在凱爾希和博士的診室的事情,回到休息室後,開始同妹妹討論這個話題。
路過的銀灰又是好巧不巧地僅僅聽到了一句“這阿到底是給博士吃了什麼藥……”博士竟然這樣維護他?
實際上兩個姑娘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崖心和初雪剛剛來羅德島的時候也同樣受到了博士的特殊照顧,隻因為喀蘭聖女的身份或因又是兩個姑娘,大家也並沒有多大的反映,隻是感歎博士對“銀灰”的照顧。
在普通乾員看來,阿是博士帶上船的,又是龍門出身,為人處世又張揚不羈,桀驁不馴。
博士卻又如此偏幫他,甚至讓他編入了博士自己的近衛隊,自是有那麼些閒言碎語不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