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香環繞在整個臥室。
兩人四目相對。
舒洛洛看著眼底一片清明的裴晟溯,原本平靜的心情突然變得慢慢失去控製。
“你剛剛在裝睡?”她的語氣帶著肯定。
裴晟溯薄唇微勾,神情露出一絲狡黠。
“沒有,隻是剛好酒醒了。”
話落,舒洛洛輕輕點頭,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腕從裴晟溯的手上抽出。
“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
轉身欲走,卻不曾想裴晟溯先一步從床上起身擋在她面前的去路。
“太晚了路上不安全,你就睡這吧,我去練琴。”
舒洛洛本想拒絕,但裴晟溯拿起一件外套便走下了樓梯,完全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
舒洛洛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四周,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共同的記憶。
看了一眼四周後,她的視線最後停駐在懸掛櫥窗裡的八音盒上。
純白色的八音盒裡站著一位跳芭蕾舞的少女。
芭蕾舞。
她此生再也觸不及的夢想。
舒洛洛直直望著櫥窗裡的八音盒,整個人像失去靈魂一般,用指腹一點點勾勒著芭蕾舞少女的輪廓。
直到樓下響起熟悉的琴音才讓她緩過神來。
宛轉悠揚的鋼琴曲和深夜的寂寥夾雜在一起,讓舒洛洛徹底失眠。
天色漸漸亮起。
舒洛洛坐
兩人之間默契的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下了車後,舒洛洛纔開口:“離婚的事情,我們早點辦了吧。”
這句話說出口時,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有多酸楚。
但愛是勉強不了的,就像她無法勉強裴晟溯愛她一樣。
裴晟溯的眼中一片黯淡:“一定要離嗎,我……”
就在裴晟溯的話講到一半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舒洛洛看到裴晟溯手機上的來電人名時,心底莫名一酸,但最後還是假裝毫不在意地移開了視線。
“你先忙吧,忙完我們再去離,這對我們三個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
離婚,或許是他們的宿命。
而她唯一能做的隻有放手,讓他去愛自己真正的愛人。
從看到路靜妍回來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和裴晟溯早晚會分開。
但那時候她????隻想死撐,撐到自己愛不動的那一天。
但舒洛洛沒想到在第二天,路靜妍就主動找到了她。
米萊咖啡廳。
和七年前一樣,路靜妍依舊是原本的模樣,優雅知性很有女人味。
隻不過說話更帶刺了一些。
“舒小姐,還真是好久不見。”
舒洛洛拿住手中的小勺子,慢悠悠地在咖啡杯裡打轉,神情極其冷淡。
“有事嗎?路小姐。”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但她卻已經毫不在意了。
路靜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舒洛洛將她眼中的警惕和防備儘收眼底,緩緩開口:“陪孩子回來比賽。”
簡單的回答讓路靜妍微微皺起眉頭,滿臉不相信的模樣。
“隻是這樣?”
“那路小姐覺得我是回來乾什麼呢?跟你搶裴晟溯嗎?”舒洛洛輕笑著反問路靜妍。
現如今,她隻想將華洲的事情結尾。
也算是給自己三年婚姻的一個答案。
被說中心思的路靜妍垂下眼眸,慢條斯理地喝起了咖啡。
“路小姐放心,一切會如你當年所願的。”
他們會離婚,也會成為兩條再無交集的平行線。
……
年關在即。
因為回去的事情耽擱了下來,舒洛洛也就留在華洲過年。
在這段時間裡,舒洛洛幾乎天天帶著孩子外出,同行的還有殷阿溯。
也是因為有了小外孫,舒母的身體漸漸比之前好了很多。
相比舒家的熱鬨,裴宅顯得格外冷清。
沉默著吃完飯後,裴晟溯徑直走出了大廳去往後院的一個角落。
卻不曾想剛到便看到裴父的背影。
“爸?”他輕喚一聲。
裴父聞聲轉過身,向來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落寞。
用手指著牆角盛開的桔梗花問道:“這些花是你為你媽種的?
但她卻已經毫不在意了。
路靜妍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舒洛洛將她眼中的警惕和防備儘收眼底,緩緩開口:“陪孩子回來比賽。”
簡單的回答讓路靜妍微微皺起眉頭,滿臉不相信的模樣。
“隻是這樣?”
“那路小姐覺得我是回來乾什麼呢?跟你搶裴晟溯嗎?”舒洛洛輕笑著反問路靜妍。
現如今,她隻想將華洲的事情結尾。
也算是給自己三年婚姻的一個答案。
被說中心思的路靜妍垂下眼眸,慢條斯理地喝起了咖啡。
“路小姐放心,一切會如你當年所願的。”
他們會離婚,也會成為兩條再無交集的平行線。
……
年關在即。
因為回去的事情耽擱了下來,舒洛洛也就留在華洲過年。
在這段時間裡,舒洛洛幾乎天天帶著孩子外出,同行的還有殷阿溯。
也是因為有了小外孫,舒母的身體漸漸比之前好了很多。
相比舒家的熱鬨,裴宅顯得格外冷清。
沉默著吃完飯後,裴晟溯徑直走出了大廳去往後院的一個角落。
卻不曾想剛到便看到裴父的背影。
“爸?”他輕喚一聲。
裴父聞聲轉過身,向來嚴肅的臉上露出幾分落寞。
用手指著牆角盛開的桔梗花問道:“這些花是你為你媽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