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斜陽,霞光晚照。
落霞鎮外的小道上緩緩走來了一個少年。
“小辰,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小辰,收穫如何?”
“小辰,來姐姐這裡放鬆一下唄!”
“吳老鴇,小辰還小,你不要帶壞了他。”
“……”
少年所過之處,街上的人們紛紛跟他打著招呼。
而他也是面帶笑容,一一點頭迴應。
“小辰,這是我剛剛蒸好的包子,趕緊趁熱吃幾個。”
一個身穿粗布花裙的婦人從街邊的包子鋪裡跑出。
“牛肉餡是你的,另一份豬肉餡的帶回去給林神醫。”
她不由分說,便將兩個熱氣騰騰的荷葉包塞到少年手上。
“李嬸,你這……”
“你要是再囉嗦,我可就生氣了!”
李嬸說完,便即轉身離開。
少年搖搖頭,卻唯有苦笑。
“唉!每次都是這樣……”
“小辰,要不要來壇火燒雲?”
不遠處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街角的酒鋪裡走出一個胖子,他繫著大紅圍裙,手裡還抱著一個酒罈,泥封尚新……
距此不遠,有一家酒樓。
酒樓名落霞,與鎮同名。
此時此刻。
酒樓二樓。
兩名俊秀公子憑窗而坐,正俯看著街道上那個備受歡迎的少年。
“小……少爺,是他嗎?”
“如果他是叫弈辰,那就肯定錯不了。”
“可是他看起來比我還要小,最多也就十四五歲吧!”
“小雅你看,鎮上的人都對他非常尊敬,你想過此中緣由嗎?”
“這些人之所以尊敬他,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林神醫?”
“你仔細觀察他們說話時的語氣和表情……
這叫敬由心中起,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少爺,我這就過去把他帶上來。”
“不用,我們先跟著他,看看再說。”
“好吧!”
……
少年名叫弈辰,今年十四歲。
而李嬸等人口中的林神醫名為林東淵,曾經是一位遊方郎中。
十四年前的冬天,林東淵路過落霞鎮,卻在鎮外發現了一個嬰兒。
小嬰兒尚處在繈褓之中,身周還開滿瞭如血般妖豔的紅花。
花開瑰麗卻不見片葉,且作為郎中的林東淵竟然不識此花。
按理說,在這種惡
那些看起來嬌豔而又詭異的紅花也不應該在此時此地盛開。
但讓林東淵沒想到的是,小嬰兒雖然凍得渾身青紫,卻還沒有死去。
這令他既感到心疼,又覺得訝異。
於是他脫下身上的袍子,想要抱起嬰兒。
可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卻依舊抱之不起。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嬰兒的額頭上忽然閃現出兩個血色古字:弈辰。
若是換作別人,見此情景,很可能會扭頭就跑。
然林東淵卻如獲至寶,他雖然震驚,但是沒有畏懼。
血色古字反而更加堅定了他想收養嬰兒的念頭。
林東淵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深知這嬰兒的身世非同一般。
他甚至以為,兩人的相遇乃是天定的緣分。
當時,他福至心靈的說了一句:“你是叫弈辰吧!”
“哇……”
就是這一句話,小嬰兒驀然哭了起來。
血色古字和詭異紅花亦在同時消失不見。
林東淵見狀大喜,他再次俯腰去抱嬰兒,卻已然是輕而易舉。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再遊走四方,而是選擇了在落霞鎮定居。
他以往的名氣雖然不大,但醫術卻著實高明。
沒過多久,人們都知道落霞鎮來了一位神醫。
這位林神醫手段了得,不管是大病小病,保準能藥到病除。
正因為如此,時間不長,他就和弈辰在落霞鎮站穩了腳跟。
……
弈辰揹著藥簍,雙手捧著酒罈,懷裡還裝著兩個荷葉包。
他七拐八扭的穿過十數個街道,方纔走進一個普普通通的院落。
“老頭子,我回來了,還給你帶了一罈新釀的火燒雲,趕緊出來嚐嚐。”他抬頭喊道。
然其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老頭子?”
弈辰眉頭一皺,抬腳便朝最右邊的房間走去。
“咦,爺爺竟然不在?”
他先是將藥簍與其他東西放好,這纔拿起桌面上的信紙。
“小辰,我有急事去一趟金宇省府,不日即歸。”
弈辰搖搖頭,輕聲歎道:“都一把年紀了,還真是能折騰。”
就在這時,院落外的街道上緩緩走來了兩個人。
他們一穿白衣,一著藍衫,正是那倆出現在落霞酒樓的俊秀公子。
“小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方雅低聲問道。
方夢音微微頷首,“當然,要不我們來這裡乾嘛?”
“但是,我總覺得這傢夥有些不靠譜,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方雅搖頭道。
方夢音剛欲開口,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沙沙沙……”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街角處快步走來一個婦人,其懷中尚抱有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童。
孩童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好似已經陷入了昏迷。
婦人頗有些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卻也沒有多問。
“砰砰砰……”
“林神醫,您在家嗎?”婦人急聲喊道。
“誰啊!”
“咯吱!”
院門打開,弈辰的腦袋伸了出來。
“小辰,你快幫我看看,笙兒這是怎麼了?
從今天下午開始,他身上就忽冷忽熱,而且還胡言亂語,噁心嘔吐……”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婦人還沒說完,就聽旁邊的方雅說了一句。
弈辰看向兩人,蹙眉問道:“兩位小姐,你們也是來看病的?”
“小……小姐?”兩青年對視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
弈辰掃了眼她們的胸口,淡淡道:“雙兔傍地走,無法辨雄雌,雙兔傲然立,一眼便可知。”
“你……你胡說些什麼。”
方夢音俏臉微紅,已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花嬸,把小笙抱進來吧!”
弈辰搖頭一笑,轉身進了院子。
婦人聞言,急忙抱著小笙跟了進去。
“少爺,我們……”方雅看向方夢音。
“少什麼爺,人家已經看出我們是女子了。”方夢音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她又皺眉道:“我們跟進去看看。”
弈辰回頭看了一眼,也並未阻止她們。
“小辰,笙兒這是得了什麼病?”花嬸急聲問道。
弈辰搖搖頭,“他沒病。”
“沒有病?”
花嬸先是一愣,緊接著面色大變,“小辰,你的意思是……笙兒身上有臟東西?”
弈辰點點頭,“應該是你們家過世的親人回來了。”
他看了看花嬸懷中的孩子,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人是小笙的外公。”
“小姐,他這……”方雅柳眉輕蹙。
“小雅,閉嘴!”方夢音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方夢音微微頷首,“當然,要不我們來這裡乾嘛?”
“但是,我總覺得這傢夥有些不靠譜,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方雅搖頭道。
方夢音剛欲開口,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沙沙沙……”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街角處快步走來一個婦人,其懷中尚抱有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孩童。
孩童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好似已經陷入了昏迷。
婦人頗有些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卻也沒有多問。
“砰砰砰……”
“林神醫,您在家嗎?”婦人急聲喊道。
“誰啊!”
“咯吱!”
院門打開,弈辰的腦袋伸了出來。
“小辰,你快幫我看看,笙兒這是怎麼了?
從今天下午開始,他身上就忽冷忽熱,而且還胡言亂語,噁心嘔吐……”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婦人還沒說完,就聽旁邊的方雅說了一句。
弈辰看向兩人,蹙眉問道:“兩位小姐,你們也是來看病的?”
“小……小姐?”兩青年對視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
弈辰掃了眼她們的胸口,淡淡道:“雙兔傍地走,無法辨雄雌,雙兔傲然立,一眼便可知。”
“你……你胡說些什麼。”
方夢音俏臉微紅,已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花嬸,把小笙抱進來吧!”
弈辰搖頭一笑,轉身進了院子。
婦人聞言,急忙抱著小笙跟了進去。
“少爺,我們……”方雅看向方夢音。
“少什麼爺,人家已經看出我們是女子了。”方夢音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她又皺眉道:“我們跟進去看看。”
弈辰回頭看了一眼,也並未阻止她們。
“小辰,笙兒這是得了什麼病?”花嬸急聲問道。
弈辰搖搖頭,“他沒病。”
“沒有病?”
花嬸先是一愣,緊接著面色大變,“小辰,你的意思是……笙兒身上有臟東西?”
弈辰點點頭,“應該是你們家過世的親人回來了。”
他看了看花嬸懷中的孩子,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人是小笙的外公。”
“小姐,他這……”方雅柳眉輕蹙。
“小雅,閉嘴!”方夢音揮手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