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其他小說
  3. 小行星
  4. 番外4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許棠舟如願獲得了一枚耳洞。

去之前口口聲聲也要打五個耳洞的人,隻打了一個,就死活不肯打了。

他怕疼怕得厲害,耳釘槍輕響以後針剛穿過耳垂,他就淚眼汪汪,慌忙跳到一旁用手臂擋著自己:“停停停,不打了!”

等出了美容醫院,他都還在輕輕地用牙齒吸氣。

首都剛下過雪,掃雪車經過後路面濕滑,兩人都走得很慢。

寒冷的天氣中,許棠舟剛捱過一針的耳垂通紅,忿忿不平道:“哥哥你不是說不疼嗎?”

話音剛落,腳下就是一滑。

淩澈一把抓住他,他卻因為這個動作齜牙咧嘴,原來看似和耳朵無關的動作,也能牽扯到耳垂的疼痛神經。

淩澈:“對我來說是不疼。”

許棠舟:“為什麼?”

淩澈懶得回答這個問題,隻說:“說要五個,就一個也不能少。還差四個,你什麼時候補齊?”

許棠舟凝滯了:“……我不想打了不行嗎?”

淩澈睨他,似乎想笑:“行,把剩下的作業寫完,我就不拖你來完成任務了。”

許棠舟委屈地撇嘴:“哦。”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晚上耳垂疼得睡不著,他和秦寶打電話說這件事,秦寶說:“這就是為你好的意思嘛,你連這個都不懂?不然就是很煩你,想快點完成長輩交待他監督你做作業的事。那你就得有點眼力見,勤快一點,乖乖寫。”

許棠舟掛斷電話,他覺得秦寶說的很有道理。

淩澈後來檢查時,忽略亂七八糟的卷面和錯得慘不忍睹的答案,能看出許棠舟是認真做寫作業的。

許棠舟和他說:“我會好好寫完的。你看,不懂的地方我都圈出來了,哥哥你有空的時候跟我講一講。”

淩澈本想吐槽:你不圈出來的地方也有一大半是錯的。

忍了忍,到底沒打擊他的積極性,隻說:“你就這麼怕打耳洞?”

許棠舟:“不是啊,也沒有很怕……其實我們訓練、彩排的時候,比打耳洞難受多了。膝蓋疼、腳踝疼,哪裡都疼,有的時候腳趾還會起水泡呢。”

他老實交待,“我是怕你覺得我不聽話,很煩。”

淩澈:“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自覺。”

許棠舟:“……”

淩澈在他頭上不客氣地摁了下,無語道:“但是我沒有煩你。”

許棠舟眨眨眼睛,臉慢慢紅了。

當然,這個寒假作業還是沒有寫完,離開淩家時,許棠舟甚至沒來得及把作業都帶走——他春節就被謝蕤接走參加了三個秀場,還差點錯過開學。

寒來暑往,每當到了首都,許棠舟都會去宓園住。

而對於淩澈來說,每當時芊宓親自下廚燉湯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小鬼要來了。

一旦許棠舟主動靠近一個人,他的甜、他的可愛與純粹都毫無保留。

因為他的哥哥說過不煩他,所以他會沒有底線地靠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淩澈竟習慣了這條小尾巴。

“哥哥!這個新遊戲很好玩!”

“哥哥!山腳下的停車場有一群流浪狗!”

“哥哥!我明天要走秀,晚上回來才寫作業!”

“哥哥,我們來比賽誰騎得快~”

“哥哥你這首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歌太好聽了吧,以後要出專輯要先給我簽名!”

即使許棠舟人不在,也會打來電話。

“今天考試出結果,我有兩科都及格啦。”

“我高一了,班上好幾個Alpha都還沒我高??”

“我今天去遊樂園做了過山車,一下來就吐了!!我再也不想去了!”

“哥哥,這周我收到了三封情書……但是我是未成年,堅決不能早戀,對不對?”

“我好煩呀,哥哥,我的耳洞合起來了,就兩三天沒戴而已!”

“明天有個去M國的活動,下週一下午四點的飛機回首都,哥哥來接我好不好?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淩澈看到了許棠舟新的那場秀。

少年一上了T台,似乎就換了一個人。他纖細的身材有著不一般的魅力爆發,平日裡乖巧的面孔變得冷淡,眼神含著一股篤定的氣勢,光線似乎都聚焦在他身上,隨著鏡頭前的一個定格,少年轉身遠去,消失在T台鏡頭。

許棠舟是萬千模特中的一份子,也是那一小撮得天獨厚可以一直吃這碗飯的人,他說得沒錯,他不唸書也沒關係,大波人的人搶著要簽他。

可是他不快樂。

哥哥、哥哥。

一疊聲的稱呼,讓淩澈在想,自己這樣袖手旁觀到底對不對。

這責任感來得太奇怪,他來及不分辨。

直到有天淩澈回家,見到了在小花園邊突然出現的許棠舟。

“哥哥!”

又是幾個月不見,初春的傍晚,許棠舟穿著一件不合時宜的衛衣,臉上的妝還沒來得及卸,站起來踩在花壇上和他揮手。

他的自行車扔在一旁,倒在地上。

淩澈關上車門,將滑板夾在胳膊底下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許棠舟嚼著泡泡糖,吐了一個大泡泡,然後舌頭舔了一圈又吃了進去。

他臉頰紅撲撲的,似乎看到淩澈有點興奮:“我在等你啊。”

說著他伸出手去,淩澈自然而然接了一把,他就從花壇上跳了下來,順便發現了什麼:“這是誰畫的?”

淩澈滑板背後,被人用馬克筆寫了字:淩澈iloveu,中間還畫了一顆愛心,跟了告白者的姓名縮寫。

淩澈像一個發光體。

追到宓園山下來告白的人,揹包裡的巧克力與玫瑰花,老派的情書。

大學裡忙不完的社團活動,宴會上數不清的愛慕目光。

許棠舟都見過很多次了。

有人偷偷對淩澈告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淩澈看到這塗鴉,隻覺得又浪費了一塊滑板,便將它立在花壇邊打算一會兒收拾掉。

許棠舟收回黏在滑板上的視線,沒有追問,收拾好情緒:“我從秀場過來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淩澈察覺每次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有降智buff,瞬間低齡:“……太驚喜了。”

許棠舟的低落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其實是我快要走了。”

淩澈:“走?”

許棠舟點點頭,重新笑起來:“哥哥,我這次要簽一家很有名的經紀公司呢,那邊讓我去國外培訓,也安排了很多工作。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就想趁機會來見見你。”

兩人面對面站著,淩澈要比許棠舟高上一截。他低頭看著對方,微微皺眉:“你不上學了?”

許棠舟說:“不上啦,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淩澈:“不回家了?”

許棠舟垂著睫毛,睫毛上還沾著亮片:“我媽媽也一起去,不回家也可以的。”

頓了頓,許棠舟明明都要哭了,卻還是笑著說:“哥哥,你以後要做歌手的吧?你寫那麼多歌,我以後一定可以在別的地方聽到。”

淩澈聽說了許家最近的事。

無非是鬨得更凶了一點,謝蕤的新男朋友被許尉發現了而已。

可是許棠舟在微笑,若無其事,卻也隨波逐流。

從不想多管閒事的淩澈聽見自己問:“那你呢?崽崽,你將來想做什麼?”

許棠舟吸了吸鼻子,想了想說:“我以前想做一個咖啡師,後來覺得誌向不夠遠大,就想做咖啡店的老闆,每天做做咖啡、和客人聊聊天,安安靜靜的就很好。”

咖啡師和咖啡店老闆,區別並沒有很大。

淩澈沒有笑他,還說:“那就去做啊。”

許棠舟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沒思考過這種可能性。

世上彷彿沒什麼事可以對淩澈造成困擾。

從第一次見面起,許棠舟就沒在淩澈身上看到過低落、挫敗的情緒。

他知道淩澈寫不出來東西時會很煩躁,會低氣壓,但是他從沒看見過淩澈因此抱怨或者想要放棄。

淩澈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叫做驕傲和韌性的東西。

他彈琴的時候、寫歌的時候、創作的時候,都有一種教人移不開眼睛、卻又完全信服的感覺,如同他此時對許棠舟說的話。

“你不是說做模特很辛苦?”淩澈問,“你喜歡做模特嗎?”

許棠舟被那雙琥珀般的眸子看著,不由自主地誠實回答:“不喜歡……”

奔波於不同個國家、城市,打仗一樣在魚龍混雜的後台換衣服,一場又一場的紙醉金迷,奢侈品作伴。

對於這些沒有自己生活的少年人來說,他們像一群粉墨登場的木偶,進行沒有靈魂的專業演繹。

許棠舟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淩澈不可思議地問:“那你為什麼堅持?”

許棠舟無言以對:“因為……”

淩澈不屑道:“因為你媽媽叫你去做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

謝蕤叫他做了,他就做了。他好像從來沒思考過他未來的人生到底想怎麼樣。

許棠舟回答不了。

他低著頭,未來、生活、人生、家庭的紛擾都糾纏在他十六歲的腦袋裡,一團亂麻,纏得他完全喘不過氣。

十六歲的生日是和淩澈一起過的,遲遲無法分化的他,其實許了一個說不出口的願望。

淩澈先開口:“不要去。”

許棠舟抬頭:“為什麼?哥哥不想讓我去嗎?”

淩澈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目光,不自然地別開臉:“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被別人左右。如果你堅持要去,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許棠舟不解:“?”

淩澈沉默幾秒,忽然咬牙,伸手捂過來住了他的眼睛。

許棠舟驟然屏住呼吸,心跳得很快很快,他十六歲許下的生日願望好像快要成真了。

他聽見淩澈說:“如果有人追求你,你就告訴他:你已經被一位Alpha預定了。”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微皺眉:“你不上學了?”

許棠舟說:“不上啦,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淩澈:“不回家了?”

許棠舟垂著睫毛,睫毛上還沾著亮片:“我媽媽也一起去,不回家也可以的。”

頓了頓,許棠舟明明都要哭了,卻還是笑著說:“哥哥,你以後要做歌手的吧?你寫那麼多歌,我以後一定可以在別的地方聽到。”

淩澈聽說了許家最近的事。

無非是鬨得更凶了一點,謝蕤的新男朋友被許尉發現了而已。

可是許棠舟在微笑,若無其事,卻也隨波逐流。

從不想多管閒事的淩澈聽見自己問:“那你呢?崽崽,你將來想做什麼?”

許棠舟吸了吸鼻子,想了想說:“我以前想做一個咖啡師,後來覺得誌向不夠遠大,就想做咖啡店的老闆,每天做做咖啡、和客人聊聊天,安安靜靜的就很好。”

咖啡師和咖啡店老闆,區別並沒有很大。

淩澈沒有笑他,還說:“那就去做啊。”

許棠舟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沒思考過這種可能性。

世上彷彿沒什麼事可以對淩澈造成困擾。

從第一次見面起,許棠舟就沒在淩澈身上看到過低落、挫敗的情緒。

他知道淩澈寫不出來東西時會很煩躁,會低氣壓,但是他從沒看見過淩澈因此抱怨或者想要放棄。

淩澈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叫做驕傲和韌性的東西。

他彈琴的時候、寫歌的時候、創作的時候,都有一種教人移不開眼睛、卻又完全信服的感覺,如同他此時對許棠舟說的話。

“你不是說做模特很辛苦?”淩澈問,“你喜歡做模特嗎?”

許棠舟被那雙琥珀般的眸子看著,不由自主地誠實回答:“不喜歡……”

奔波於不同個國家、城市,打仗一樣在魚龍混雜的後台換衣服,一場又一場的紙醉金迷,奢侈品作伴。

對於這些沒有自己生活的少年人來說,他們像一群粉墨登場的木偶,進行沒有靈魂的專業演繹。

許棠舟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

淩澈不可思議地問:“那你為什麼堅持?”

許棠舟無言以對:“因為……”

淩澈不屑道:“因為你媽媽叫你去做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

謝蕤叫他做了,他就做了。他好像從來沒思考過他未來的人生到底想怎麼樣。

許棠舟回答不了。

他低著頭,未來、生活、人生、家庭的紛擾都糾纏在他十六歲的腦袋裡,一團亂麻,纏得他完全喘不過氣。

十六歲的生日是和淩澈一起過的,遲遲無法分化的他,其實許了一個說不出口的願望。

淩澈先開口:“不要去。”

許棠舟抬頭:“為什麼?哥哥不想讓我去嗎?”

淩澈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目光,不自然地別開臉:“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被別人左右。如果你堅持要去,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許棠舟不解:“?”

淩澈沉默幾秒,忽然咬牙,伸手捂過來住了他的眼睛。

許棠舟驟然屏住呼吸,心跳得很快很快,他十六歲許下的生日願望好像快要成真了。

他聽見淩澈說:“如果有人追求你,你就告訴他:你已經被一位Alpha預定了。”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