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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謝小姐!芭可那邊說不要米色搭配!桌布和椅子都要選擇深一點的咖色!”

“謝小姐,麻煩您和碧迪確認一下,13號下午一定能安排彩排。”

“還有,朱莉安娜的首場秀原定是14套,他們總監打電話過來說改成12套……”

剛升職不久,好幾份企劃撞上了檔期,謝蕤忙得焦頭爛額,手裡的電話還沒掛斷,喉嚨也講得快要冒煙了。

一轉身,助理卻又拿出一份檔案跟著她轉:“寶芬尼的策劃改好了,淩總在休假,說讓送過去她看看,沒問題的話她直接簽字,不用跑兩次。”

謝蕤捂著手機:“好,你現在去。”

助理點頭要走,謝蕤卻又叫住了他:“等等!你去芭克那邊看一看,布藝方案是他們負責人確定過的,臨時要改總得有個原因。”

助理遲疑手上的檔案:“那這個——”

謝蕤煩躁的撥動一頭長捲髮,高跟鞋踩在原地轉了一圈。

一團亂的辦公室裡,有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窩在牆角戴著耳機打遊戲。

高高堆起的衣服、紙張幾乎快將他淹沒其中,謝蕤差點忘了兒子放暑假,現在正跟在她身邊。

“崽崽。”她掛了電話走過去,扯掉少年的耳機,“幫媽媽一個忙,時阿姨你還記得嗎?幫媽媽送一份檔案去她的家裡。不太遠,就在半山宓園,你打個車過去。”

*

天色陰沉,空氣悶熱。

首都總是不好打車的,許棠舟站在路旁等了小半個小時,也沒能等到一輛空車。

他重新回謝蕤辦公室樓下取了自己的自行車,準備騎車過去,或許來得還快一點。

這個暑假,是他第一次在首都過的暑假。

和以往不一樣,儘管他在這個暑假一樣有好幾場秀要走,一樣要工作,但是他在沒開學前是不會回啟南了。

謝蕤和許尉這次吵得很厲害,雙方都說了狠話,謝蕤打定主意要和許尉離婚。

許尉血紅著雙眼,喘著粗氣大吼:“謝蕤,離婚?你休想!!”

謝蕤化著精緻的妝容,表情絲毫未變:“就算我不想,這也不能改變什麼。分居兩年一樣可以離婚,你不同意就算了。”

許尉似稍微清醒了酒意:“我愛你,我永遠不會同意!”

謝蕤輕描淡寫:“你現在這樣子沒辦法帶孩子。我先帶崽崽去首都一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

謝蕤問許棠舟,他們離婚後,他要跟著誰生活。

許棠舟是想跟謝蕤的。

可是謝蕤有了新的Alpha男朋友,兩個人過得很甜蜜。

許棠舟住在他們的新房子裡,總覺得自己很多餘。

另外,他要是走了,父親怎麼辦?許尉失去了一條腿,又染上了酒癮,即使每天醉生夢死,可骨子裡還是那個愛他的父親,他做不到就這樣扔下許尉。

許棠舟和秦寶說過這種苦惱。

秦寶說:“要不你來和我住唄?我家裡很大的,房間管夠,不然你和我睡也可以呀,我的床也很大。另外,我爸媽經常不在家,什麼都是我爺爺說了算,他很照顧小輩,我回去和他說一說就能搞定!”

秦寶家裡很有錢,就是很叛逆,連做模特都是為了和家裡作對,許棠舟幻想了一下那樣的生活,覺得並沒有好很多。

“算了。”許棠舟道,“轉學很麻煩的。”

秦寶就戳戳他肩膀:“看吧,其實你心裡有答案了,你還是想跟你爸。”

滴答。

一滴雨水滴在許棠舟臉上,打得他有點疼。

自行車被他騎得很快,到了上坡的地方,他幾乎是站起來鉚足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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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得動車子。

漸漸地,雨滴越來越密集。

嘩啦啦齊刷刷地滴落在地面,由密密麻麻的灰色小點聚集,暴雨來了。

許棠舟沒有傘,也沒有雨衣。

可是淋著這雨,他的心情竟然有些爽快起來,越騎越快。

四周都成了暗沉沉的一片,鋪天蓋地的雨聲中,不時有上下山的豪車經過,車燈照得雨水斑斕,他兀自向前。

終於,許棠舟騎到了目的地。

聽說宓園是時芊宓的Alpha淩誌送給她的結婚禮物,所以門牌號是宓園001。

“我是來送策劃案的!”

他得靠大吼,門裡的那位管家伯伯才聽得見他的聲音。

被放進去時,他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

二樓落地窗前好像坐著一個人。

不過雨太大了,玻璃窗上全是雨水,他看不清對方是不是在看樓下。

許棠舟被淋得很慘,一進門,哪哪兒都在滴水,木地板積了一小塊水漬。

管家說雨太大了,叫他先進來躲一會兒再走:“真是抱歉,淩總接到緊急電話出去了,可能一小時後纔回來,夫人也在午睡。不過反正雨這麼大,小朋友你先待一會兒把身上擦擦,喝點熱茶。”

剛纔在路上遇到的車子裡,說不定就有淩誌的車,這麼大的雨還出去,肯定是有急事。

許棠舟小孩子不趕時間,便點點頭:“好的伯伯。”

管家找來一條大浴巾將他裹起來,讓他去坐,然後便去泡茶。

房子裡冷氣足,許棠舟稍微有點防抖,裹緊了浴巾坐在沙發上。

“擦一擦。”有男生的聲音響起。

這把年輕的聲音很好聽。

許棠舟轉頭,先是看見一雙腿,視線上移……還是腿,他不得不得抬頭,纔看見了一張略顯冷淡的俊美臉龐。

混血兒標誌性的深邃五官,卻帶著東方韻味,讓這種俊美看起來特別高貴,尤其是那雙淺棕色的眸子,如同上好的澄澈琥珀,不摻雜任何情感。

男生是位Alpha。

個子長得特別高,正低著頭,遞給他一張潔白的毛巾。

不知道為什麼,許棠舟心中猛地一跳。

“我擦過了。”許棠舟臉頰微紅。

“再擦一擦,頭髮在滴水。”男生不冷不熱地說。

對方話音剛落,許棠舟的頭髮上的水滴便滴下來。

他倒是沒再假客氣,當下便接過毛巾糊在頭上,胡亂暴力地揉搓起來,嘟噥道:“謝謝啊,這雨太大了!我在路上差點被雨沖走!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雨……”

男生:“……”

“少爺。”管家伯伯端了茶過來,有些驚訝,“你怎麼下來了?吵到你了嗎?”

男生說:“沒。我在樓上看見了。”

家裡來了客人,長輩都不在場,他作為主人得下來看看。

擦完了,許棠舟頭髮徹底亂得不成樣子。

他膚色冷白,瞳孔黑亮,耳朵也被他一番暴力自己弄得紅紅的,好像一隻被淋濕的狼狽小貓。

管家便說:“那正好,我看小朋友身上都濕透了,你以前的衣服他可以穿,我帶他去換一件吧。”

許棠舟喝了口茶,正在揹包裡拿那裝著策劃案的塑封袋,剛想說不用了,就察覺男生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

然後那把好聽的嗓音再次響起:“我帶他去。”

*

去男生房間,需要經過一段旋轉樓梯。

對方走在前方,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身高或許接近一米九,令人有些距離感。

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很友善,許棠舟最能get到這種性格的人了,他們模特圈裡很多人都是這樣,紙老虎而已。

許棠舟鼓起勇氣,自我介紹:“那個,我叫許棠舟,言午許,海棠的棠,扁舟的舟,我十四歲。”

男生頓了頓腳步,然後說:“嗯,知道。”

母親朋友的兒子,十四歲,走過寶芬尼的秀。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是第一次見到人。

對方似乎很寡言,許棠舟隻好再主動一點:“你是淩澈哥哥嗎?”

同樣的,許棠舟也聽說過淩澈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但是他知道自己比對方小好幾歲,自然是叫哥哥。

淩澈應了聲:“嗯。”

到了房間,淩澈找到適合許棠舟的衣服,關上衣帽間的門讓他換。

等了兩分鐘,卻見那小鬼把門開了一條縫,探頭叫他:“哥哥?”

俊美的Alpha已經重新回到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繼續撥弄吉他,聽到這稱呼一愣。

少年似乎有些自來熟,這讓他有些詫異。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表情,自然應道:“怎麼了?”

自來熟的許棠舟興奮道:“不好意思,我想問問這件衣服是不是MarcosMalory的作品?我很喜歡他!我看到這衣服上有你的名字,是他送給你的嗎?”

淩澈沒什麼印象。

出身寶芬尼這樣的奢侈品帝國,家中與很多知名設計師都有交情,每年會收到不少禮物。

“你不想穿這件?”淩澈問,“衣櫃裡面的衣服你可以都隨便拿。”

“不是。”許棠舟說,“我就是看看有沒有猜對!太棒了吧!你居然有他特別設計的衣服!我上次去看他的秀,話都沒和他說上一句呢!我的夢想就是走一場他的秀,可惜他的都是高定係列,我沒有機會……”

隨著衣帽間門關上,少年的聲音變得小而沉悶,但他還是在說個不停。

淩澈:“……”

早已習慣一個人獨處的空間,多了一個小鬼,不知怎地,他竟不覺得聒噪。

少年很快出來了,沮喪地拉著褲腿道:“好像有點大!”

淩澈有點想笑:“還好。”

這衣服褲子的確都稍大了一些。衣服還好,在未成年的許棠舟身上變成了OverSize風,並不顯滑稽。可是褲子……太長了點,害他不得不挽起來,纖細的腳踝和挽起的褲腿一對比,一言難儘。

淩澈一笑,許棠舟就有些害臊了,他們模特可是很要面子的。

還好淩澈很快又說:“這件衣服你喜歡的話,送給你。”

許棠舟微微睜圓眼睛:“可以嗎?!”

淩澈無所謂道:“反正我也穿不了了,年底就會捐出去,你明年應該能穿。”

許棠舟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眼睛亮晶晶,高興的接受了:“好,我個子長得很快的!謝謝,哥哥你人真好,下次我也送你禮物!”

對淩澈來說隻是廢物利用而已,這不算是禮物,何況初次見面,關係也沒好到那種地步。

但這少年大方不做作,倒是比認識的一些小鬼好相處。

至於要送自己禮物什麼的,淩澈聽了不置可否。

許棠舟到窗戶邊看了下,雨下得這麼大,淩誌也還沒回來,他怕是要待一陣子了。他轉頭看這位寡言又稍顯冷淡,但其實很熱心腸(?)的男生:“哥,我在這裡會不會打擾你?在樓下一個人坐著好傻,我可以就在這裡嗎?”

這個時候再突然下樓去,會很奇怪。

少年人和少年人待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在樓下傻坐著要自在的。

“可以。”淩澈是想寫歌的,聽到這要求,竟破天荒沒有趕他走,“那你自己找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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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這樣,紙老虎而已。

許棠舟鼓起勇氣,自我介紹:“那個,我叫許棠舟,言午許,海棠的棠,扁舟的舟,我十四歲。”

男生頓了頓腳步,然後說:“嗯,知道。”

母親朋友的兒子,十四歲,走過寶芬尼的秀。

他聽說過這個名字,卻是第一次見到人。

對方似乎很寡言,許棠舟隻好再主動一點:“你是淩澈哥哥嗎?”

同樣的,許棠舟也聽說過淩澈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但是他知道自己比對方小好幾歲,自然是叫哥哥。

淩澈應了聲:“嗯。”

到了房間,淩澈找到適合許棠舟的衣服,關上衣帽間的門讓他換。

等了兩分鐘,卻見那小鬼把門開了一條縫,探頭叫他:“哥哥?”

俊美的Alpha已經重新回到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繼續撥弄吉他,聽到這稱呼一愣。

少年似乎有些自來熟,這讓他有些詫異。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表情,自然應道:“怎麼了?”

自來熟的許棠舟興奮道:“不好意思,我想問問這件衣服是不是MarcosMalory的作品?我很喜歡他!我看到這衣服上有你的名字,是他送給你的嗎?”

淩澈沒什麼印象。

出身寶芬尼這樣的奢侈品帝國,家中與很多知名設計師都有交情,每年會收到不少禮物。

“你不想穿這件?”淩澈問,“衣櫃裡面的衣服你可以都隨便拿。”

“不是。”許棠舟說,“我就是看看有沒有猜對!太棒了吧!你居然有他特別設計的衣服!我上次去看他的秀,話都沒和他說上一句呢!我的夢想就是走一場他的秀,可惜他的都是高定係列,我沒有機會……”

隨著衣帽間門關上,少年的聲音變得小而沉悶,但他還是在說個不停。

淩澈:“……”

早已習慣一個人獨處的空間,多了一個小鬼,不知怎地,他竟不覺得聒噪。

少年很快出來了,沮喪地拉著褲腿道:“好像有點大!”

淩澈有點想笑:“還好。”

這衣服褲子的確都稍大了一些。衣服還好,在未成年的許棠舟身上變成了OverSize風,並不顯滑稽。可是褲子……太長了點,害他不得不挽起來,纖細的腳踝和挽起的褲腿一對比,一言難儘。

淩澈一笑,許棠舟就有些害臊了,他們模特可是很要面子的。

還好淩澈很快又說:“這件衣服你喜歡的話,送給你。”

許棠舟微微睜圓眼睛:“可以嗎?!”

淩澈無所謂道:“反正我也穿不了了,年底就會捐出去,你明年應該能穿。”

許棠舟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眼睛亮晶晶,高興的接受了:“好,我個子長得很快的!謝謝,哥哥你人真好,下次我也送你禮物!”

對淩澈來說隻是廢物利用而已,這不算是禮物,何況初次見面,關係也沒好到那種地步。

但這少年大方不做作,倒是比認識的一些小鬼好相處。

至於要送自己禮物什麼的,淩澈聽了不置可否。

許棠舟到窗戶邊看了下,雨下得這麼大,淩誌也還沒回來,他怕是要待一陣子了。他轉頭看這位寡言又稍顯冷淡,但其實很熱心腸(?)的男生:“哥,我在這裡會不會打擾你?在樓下一個人坐著好傻,我可以就在這裡嗎?”

這個時候再突然下樓去,會很奇怪。

少年人和少年人待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在樓下傻坐著要自在的。

“可以。”淩澈是想寫歌的,聽到這要求,竟破天荒沒有趕他走,“那你自己找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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