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氣氛格外壓抑。
“朕眼瞅著淩大公子也是身體出了狀況,無法領兵平叛。”皇上冷冷開口,“既然如此,銀甲軍的兵符還是交給長公主吧,平叛一事不容拖延,淩將軍應該不會拒絕朕的旨意。”
淩安成心頭一沉,想起身請罪,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感覺讓他連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臣……臣不敢。”他暗自咬牙,“臣這就是命人去取兵符。”
淩安傑不敢置信地轉頭,想開口阻止,可皇上和長公主皆在,他卻是一句話都不能說。
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有蹊蹺。
淩安成出事,淩衍也出事。
偏偏平叛在即,皇帝親自登門索要兵符,煞神似的楚青凰態度冷硬無情,淩家大門外還有皇家禦林軍守著,他們想通風報信不可能,想辦法拖延不可能,想給銀甲軍中幾位心腹將領遞信也完全做不到。
就像甕中之鱉,被逼著交出兵權。
“安傑,你親自去我的書房把兵符取來。”淩安成忍著肺腑一陣比一陣劇烈的疼痛,不得不開口吩咐,“即日開始,銀甲軍兵權交由長公主殿下掌管。”
他在表忠心。
此時此刻除了表忠心,他別無選擇。
平叛在即,若是拒交兵權,隻會讓皇上覺得淩
所以權衡再三,淩安成決定先交出兵符,消除皇上的戒心和不悅纔是關鍵。
至於其他的……
銀甲軍中數位高階將領皆是淩家心腹,不可能真心聽從楚青凰一個黃毛丫頭,隻等她領兵離開皇城,自然會有人好好教一教她銀甲軍的主子是誰!
淩安傑騎虎難下,隻能點頭,跟皇帝道了聲告退,轉身走了出去。
楚青凰表情自始至終淡漠不驚,就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淩安傑去書房取兵符時有人一路跟著,不擔心他自作主張生出其他歪心思,沒過多久,淩安傑去而複返,手裡捧著一面玄鐵打造的兵符,上面雕著銀甲軍的印記。
兵符呈交給皇上的那一刻,淩安傑心裡湧起了強烈的不安,以至於他托著兵符的雙手都有些顫抖,好像這塊兵符交出去,就同時交出了淩家的命運。
然而此時他並沒有第二個選擇。
淩安成躺在床上症狀不明,淩衍蜷縮在地上同樣症狀不明,他的兒子淩敬身在長公主府重傷臥床……
淩家最近好像黴運當頭。
明明前段時間黴運當頭的還是三皇子和鳳氏一黨,他們尚未來得及慶祝三皇子和鳳家的落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就轉到了自己頭上。
淩家居然也有了相似的遭遇處境。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楚青凰。
從沒有哪一刻,淩安傑如此強烈地希望楚青凰不是端妃的女兒,這樣他們纔不用看端妃的面子,不用顧及著這一層親戚關係,想除掉她,便可以毫無顧忌地派出厲害的殺手,展開天羅地網般的刺殺方式,讓她無處可避,隻能乖乖受死!
“青凰。”皇帝陛下把兵符遞給楚青凰,細不可查地鬆了口氣,“你今晚就去軍營連夜整頓兵馬,明日一早……不,明天再給你一天時間與將士們磨合,後日一早點兵出發,前往鏡湖山平叛!”
楚青凰接過兵符,低眉:“兒臣遵旨。”
“淩將軍和淩公子既然有恙在身,這兩日就待在府中好好歇息,太醫留下來給他們好好診脈一番,務必尋找出病因。”皇帝陛下站起身,“千萬不許怠慢,淩將軍若有個三長兩短,朕和端妃都饒不了你們!”
太醫連忙應下:“臣等遵旨!請皇上放心!”
皇帝轉身走了出去:“擺駕回宮!”
淩安傑攜淩家所有人恭送聖駕,淩衍撐著身體跪在地上,臉色白得沒一點血色,不知是疼的還是被氣的,看起來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淩家居然也有了相似的遭遇處境。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楚青凰。
從沒有哪一刻,淩安傑如此強烈地希望楚青凰不是端妃的女兒,這樣他們纔不用看端妃的面子,不用顧及著這一層親戚關係,想除掉她,便可以毫無顧忌地派出厲害的殺手,展開天羅地網般的刺殺方式,讓她無處可避,隻能乖乖受死!
“青凰。”皇帝陛下把兵符遞給楚青凰,細不可查地鬆了口氣,“你今晚就去軍營連夜整頓兵馬,明日一早……不,明天再給你一天時間與將士們磨合,後日一早點兵出發,前往鏡湖山平叛!”
楚青凰接過兵符,低眉:“兒臣遵旨。”
“淩將軍和淩公子既然有恙在身,這兩日就待在府中好好歇息,太醫留下來給他們好好診脈一番,務必尋找出病因。”皇帝陛下站起身,“千萬不許怠慢,淩將軍若有個三長兩短,朕和端妃都饒不了你們!”
太醫連忙應下:“臣等遵旨!請皇上放心!”
皇帝轉身走了出去:“擺駕回宮!”
淩安傑攜淩家所有人恭送聖駕,淩衍撐著身體跪在地上,臉色白得沒一點血色,不知是疼的還是被氣的,看起來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