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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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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冬天比京/城來得早,剛入冬已白雪皚皚,北風挾著刺骨寒氣從帳蓬的縫隙裡漏進來,往人的骨頭縫裡鑽。

大帳內雖然燒著火盆,可還是難抵嚴寒,整個大賬裡凍得像冰窟一樣。

李翊受傷的腿,在這樣的寒凍下,越發疼痛難忍。

半個月前,驟降大雪,涼城西邊發生雪崩,幾個村的百姓都被困在雪山裡,李翊與軍營的兵將們一起,連夜出發去西山營救百姓。

可在救援歸來的途中,李翊不小心踩進一個雪坑,掉了進去,大腿被劃破受了傷。

軍醫替他包紮後,大家都勸他回城養傷。

城裡的屋子裡燒著地龍,會比帳蓬裡暖和許多,各方麪條件都會比軍營好。

領兵的吳將軍,也擔心李翊初來乍到,還沒習慣西北天氣的惡劣天氣,會受不住,讓他回城避寒。

可李翊拒絕了。

——既然要在西北闖出一番天地,他就要先忍受這裡的嚴寒,習慣西北的惡劣環境。

隨後的日子裡,李翊還是帶著傷腿,跟著軍營裡的將士們一起冒雪操練,從不叫一聲苦。

見此,整個軍營,上至領頭的將軍,下至小兵卒們,都對這位年少的四皇子敬佩不已……

這天,李翊練完箭回來,手指凍得生瘡的地方,拉弦時被撐開,鮮血直流。

長亭給他拿來凍瘡藥,心疼道:“殿下手還沒好,這幾日就不要練箭了。”

李翊不以為然的甩著手上的血珠,淡淡道:“開春後,胡狄的賊人就會來我們大晉邊關燒殺搶掠,到時惡戰在所難免,我若不抓緊時間把騎射練好,到時如何射殺胡賊?”

長亭驚詫:“殿下,你還這麼小,怎麼能去殺賊呢?”

李翊瞪了他一眼:“你小看我?”

長亭連忙擺手:“不是的,隻是我聽說那胡狄人凶狠如狼,殺人不眨眼,殿下畢竟年紀還小嘛。”

李翊輕蔑道:“我看是你自己不敢吧,膽小鬼!”

被罵膽小鬼的長亭很是不憤,他明明是關心他嘛,真是不識好歹。

心裡雖然憤憤不平,可面上,長亭還是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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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替他把凍傷的地方都抹上凍瘡藥。

李翊不止手上長了凍瘡,耳朵和腳上也是,抹了藥後,瘡口又痛又癢,但又不能抓,他頓時坐立難安。

長亭在一旁守著他,提醒道:“殿下,你要忍住,千萬不要抓,不然以後就要留疤了……”

長亭不說還好,一說李翊就越發覺得痛癢的地方,彷彿螞蟻在爬,忍不住伸手去抓。

長亭連忙捉住他的手,急道:“殿下,不能抓的,會留疤的。”

李翊卻不管那麼多,命令道:“你放手。”

長亭眸光一轉,突然想到什麼事情,連忙道:“殿下,今日京/城的驛使送信過來了……”

果然,一聽他的話,李翊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的神情間浮起見一絲期待,可一下刻,他又冷聲道:“關我什麼事?”

自從前幾次,李翊從京/城的驛使裡空手而歸後,他心裡漸漸失望起來。

後來,在繁忙的操練空隙裡,他偶爾會想,他在這裡這麼忙,忙得都沒有精力再想母妃的事,而陸晚剛回鎮國公府,她要適應新的環境和家人,還要讀書識字,隻怕不比他空閒。

如此,她哪裡還會記得他,記得與他的約定?

或許她結交了新的朋友,早已將他忘記了……

如此,李翊對陸晚不再抱希望,也不再去驛使那裡詢問有沒有他的信件……

長亭看著他口不對心的樣子,笑道:“當然關殿下的事,這一次驛使給你帶來了陸二姑孃的帕子,還有一封信,你要看……”

李翊聞言一怔,不等長亭說完,已斥道:“你還不快拿出來?!”

長亭卻捉住他的雙手不動:“你答應我不抓瘡口了,我就給你拿。”

李翊狠狠瞪著他:“快去!”

長亭見他答應了,立刻鬆開口,跑去拿帕子去了。

不一會兒,長亭回來,將一個小包裹打開,把裡面的拿給李翊。

包裹裡麪包著一方小小的淡藍色帕子。

李翊伸手去拿帕子,可手伸到半空,他看到手上還沾著血漬和藥膏,他怕把帕子弄臟了,就問長亭道:“信呢?”

長亭打開帕子,從裡面掉出一封信來。

李翊將信打開看了,先是愣了片刻,爾後卻忍不住笑了。

隻見信箋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店下,你最近過得好嗎。我過得很好。

陸晚剛上學,字寫得不好,認識的字也不多,所以把‘殿下’錯寫成了‘店下’。

長亭看到李翊笑得開心,好奇湊上前一看,待看到‘店下’二字,也不由笑了。

“殿下,這個二姑娘真好玩……”

可下一刻,長亭又將帕字上繡的‘李翊’兩個字拿給李翊看,奇怪道:“殿下,你的名字她會寫,為何殿下兩個字,她又不會寫了?”

李翊瞭然道:“我的名字,她定是問了別人學會的。而這封信,是她自己寫的,所以寫了錯字也不知道。”

李翊所料不假,他的名字,確實是陸晚讓陸承裕教她寫的。

李翊說罷,又看向帕子上自己的名字,竟然像模像樣,一筆都沒繡錯。

可他的名字,並不容易寫。

李翊不難相像,她這個繡工不精,又剛學寫字的人,是費了多大的功夫,纔將他的名字繡成還不錯的樣子。

想到這兒,李翊眼前不由浮現小姑娘埋著小腦袋,拿著針線,認真做帕子的情形來。

不覺間,李翊的眸光裡泛起一抹柔色……

他收起帕子,道:“她說她過得好,卻不知道是不是在騙我?”

長亭道:“她那麼小,哪裡懂得騙人?想來她家裡人看在殿下的情面上,沒有再薄待她,她確實過得很好。”

李翊覺得他說得有理。

想了想,他對長亭吩咐道:“把上個月我們獵的那張狐皮送給她,再去挑選一些這邊的新鮮東西一起給她寄回去。”

長亭應下,正要退下,李翊又命令道:“研墨。”

長亭知道他是要給陸晚回信,不由笑道:“殿下的手不痛不癢了嗎?”

經長亭提醒,李翊纔回過神來,他手上那些凍瘡,真的不痛不癢了。

不止是手上,他耳朵和腳上的那些凍瘡,也不痛不癢了,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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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呢?”

長亭打開帕子,從裡面掉出一封信來。

李翊將信打開看了,先是愣了片刻,爾後卻忍不住笑了。

隻見信箋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店下,你最近過得好嗎。我過得很好。

陸晚剛上學,字寫得不好,認識的字也不多,所以把‘殿下’錯寫成了‘店下’。

長亭看到李翊笑得開心,好奇湊上前一看,待看到‘店下’二字,也不由笑了。

“殿下,這個二姑娘真好玩……”

可下一刻,長亭又將帕字上繡的‘李翊’兩個字拿給李翊看,奇怪道:“殿下,你的名字她會寫,為何殿下兩個字,她又不會寫了?”

李翊瞭然道:“我的名字,她定是問了別人學會的。而這封信,是她自己寫的,所以寫了錯字也不知道。”

李翊所料不假,他的名字,確實是陸晚讓陸承裕教她寫的。

李翊說罷,又看向帕子上自己的名字,竟然像模像樣,一筆都沒繡錯。

可他的名字,並不容易寫。

李翊不難相像,她這個繡工不精,又剛學寫字的人,是費了多大的功夫,纔將他的名字繡成還不錯的樣子。

想到這兒,李翊眼前不由浮現小姑娘埋著小腦袋,拿著針線,認真做帕子的情形來。

不覺間,李翊的眸光裡泛起一抹柔色……

他收起帕子,道:“她說她過得好,卻不知道是不是在騙我?”

長亭道:“她那麼小,哪裡懂得騙人?想來她家裡人看在殿下的情面上,沒有再薄待她,她確實過得很好。”

李翊覺得他說得有理。

想了想,他對長亭吩咐道:“把上個月我們獵的那張狐皮送給她,再去挑選一些這邊的新鮮東西一起給她寄回去。”

長亭應下,正要退下,李翊又命令道:“研墨。”

長亭知道他是要給陸晚回信,不由笑道:“殿下的手不痛不癢了嗎?”

經長亭提醒,李翊纔回過神來,他手上那些凍瘡,真的不痛不癢了。

不止是手上,他耳朵和腳上的那些凍瘡,也不痛不癢了,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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