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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朕的愛妃太八卦了!
  4.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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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燕姝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麽?刺殺皇帝???】

  係統十分淡定的告訴她, 【沒錯。】

  燕姝瞪大了眼,直覺匪夷所思,【她傻了嗎?為什麽突然要刺殺皇帝???】

  係統, 【因為遼東王等不及了啊。你想啊, 昨晚太後說要收養阿景, 此事勢必會影響到徐婕妤這個當孃的,那人家娘倆以後就在眼巴前天天能見著了,很難保證徐婕妤還聽他的話啊!】

  嘖,倒也是這個道理,換成她是徐婕妤,今後娃兒就在眼前,隻要能保證他的安全, 乾嘛還要聽那個男人的呢?

  然如此一來, 遼東王卻也必須趁眼下這個“假阿景”還在自己手裏之時, 逼著她出手了。

  但是今日這麽多人在場,不管她能不能成功,這樣做都必定沒有活路了啊!!!

  係統再度十分淡定的提醒她,【那探子的命運不就這樣嗎, 隨時被人發現都活不啊?再說宇文濠還給她花了張大餅。】

  燕姝忙問, 【什麽大餅?】

  係統, 【宇文濠說成事以後, 保證給阿景太子之位。】

  燕姝。【……】

  這特麽怎麽可能?

  那孩子都不是宇文濠的。

  再說,就算真是她的那個孩子, 就算她真的事成了, 那遼東王妃能答應立她的孩子當太子?

  嘖, 這怎麽連個探子都都是戀愛腦拎不清呢!!!

  係統, 【可見愛情叫人智障。】

  燕姝也正是如此覺得, 隻是沒等點頭,忽然意識到了一個頂頂要緊的問題——

  【你為什麽不早說她要刺殺皇帝!!!】

  係統,【???又不是要刺殺你,皇帝也不是本係統的宿主,本係統為什麽要早說?】

  燕姝卻急了,【可她要真殺了皇帝怎麽辦?!!】

  係統,【等著看唄,皇帝又不傻。】

  皇帝大部分時間確實不算傻,可燕姝此時根本沒辦法淡定啊!

  【什麽傻不傻?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啊!!!】

  【萬一真出事了咋辦?徐婕妤能在宮中隱藏這麽久肯定是高手,何況今日還有宇文濠在!!!】

  她都已經能想到,一旦皇帝遇刺,宇文濠便會以高祖血脈的身份篡位,畢竟皇帝沒有子嗣,這高祖爺也再沒胖的孫子了!!!

  大臣們便是想反對也無法反對啊!!!

  看看這周圍,那些人們還什麽都不知道,周妃安嬪幾個隻顧著向正在跳舞的徐婕妤扔眼刀子,而那雞毛撣子似的長公主也隻知道拿白眼丟別人。

  而她那位老實巴交的駙馬,偶爾看一眼跳舞的徐婕妤,還被她瞪的畏畏縮縮,隻能低著頭老老實實吃菜……

  其他人都在跟皇帝敬酒,而皇帝也正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要殺他居然還在喝酒?!!

  她要早知道半天都能想辦法提醒他,可這時候要怎麽辦?

  現在就站起來告訴他徐婕妤是刺客?

  那徐婕妤一定不會再動手,而她則會被當成神經病扔出去……

  她兀自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係統卻依然淡定。

  【這麽緊張?】

  燕姝簡直要吐血了,【皇帝可是我的大腿啊!他一旦出了事,先不說別的,周妃太後就得先弄死我!】

  所以,皇帝可千萬不能出事!!!

  然而正在此時,卻見殿中翩翩起舞的徐婕妤忽然拔下發上金釵,朝皇帝衝去。

  燕姝一個激靈,根本顧不上多想,下意識便衝了出去,口中大喊道,“陛下小心!”

  孃的她今日且就賭一把,皇帝武功那麽好,都能輕而易舉避開別人到房頂上偷窺她,想來若是有她提醒,應該能躲過一劫。

  第48

  然而隻可惜她慢了一點,連徐婕妤的裙角都沒能抓住。

  不過好在,皇帝似乎早有準備。

  就在徐婕妤的金釵刺上來那一刻,他一個撤身離開座位,而與此同時,卻從殿頂上跳下來十餘人擋在他身前,如同一道結實的牆,頓時將徐婕妤隔離在外。

  燕姝剛要鬆口氣,哪知徐婕竟然回頭朝她刺來。

  那一瞬間,她隻見金光一閃,嚇得趕緊抱頭。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宇文瀾的聲音,“小心!”

  然為時已晚,徐婕妤的金釵已經落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殿中已經亂作一團。

  周妃與安嬪王昭儀等人嚇得驚聲尖叫;

  方纔還看誰都不順眼的長公主也是花容失色。

  然而她的駙馬卻躲得比她還遠。

  看起來體態臃腫的大長公主兩口子,已經躲到了座位底下……

  但這些燕姝都沒有看見,她隻是覺得,自己大概要完球了。

  徐婕妤的金釵一定會紮進她的心臟脖子或是腦袋,她的第二次人生大約要就此結束了。

  嘖,早知道皇帝有準備她就不跳出來了,這特麽是什麽事?

  果然不聽係統言吃虧在眼前啊嗚嗚嗚……

  燕姝想了很多,然而想象的疼痛卻遲遲沒有來臨。

  她遲疑抬眼看去,才發現宇文瀾不知何時跳到了近前,趕在徐婕妤刺她前,一把攥住了對方的胳膊。

  燕姝眼睛一亮,有救了!

  然而下一瞬,胳膊上卻忽然傳來一陣疼。

  原來,經宇文瀾這麽一捏,徐婕妤的胳膊瞬間折斷,手裏的金釵卻也隨之落下,正堪堪擦過她的右前臂。

  嘖,那哪兒是金釵啊,那就是一把刀,且是十分鋒利的那種!

  就這麽一下,居然直接劃破幾層衣裳,劃破了她的皮膚。

  燕姝眼睜睜的看著衣袖慢慢變紅了。

  血?

  她頓時渾身一軟,躺在了地上。

  孃的,她暈血啊。

  ~~

  倒地的瞬間,燕姝還能聽見殿中驚叫一片。

  離她耳邊最近的,是皇帝的聲音。

  “燕姝……”

  咦?他居然這樣叫她?

  燕姝心想,除過有些著急,還是挺好聽的。

  然而沒容她再多想下去,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躺在甘露殿的床上了。

  禦醫正在給她診脈,忍冬急切的喚她,皇帝在旁緊皺眉頭,蓮心已經眼淚汪汪了。

  見她睜眼,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卻誰也比不上皇帝的動作快,一下便湊到她近前,急切問道,“你怎麽樣?”

  燕姝叫了聲陛下,“臣妾還好……”

  宇文瀾卻依然皺著眉,“怎麽會還好?剛纔都暈了。”

  說著又問禦醫,“那凶器上是不是有毒?貴儀可是中毒了?”

  禦醫忙道,“陛下無需著急,臣等已經反覆查驗過,那凶器應該是無毒的。”

  宇文瀾卻還是不放心,又道,“那再給貴儀探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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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禦醫隻能應是,又給燕姝號脈,費了好一陣,纔敢向君王稟報道,“陛下,貴儀的脈象已經恢複正常了。”

  燕姝這才終於插上了話,道,“陛下,臣妾沒事,就是有點暈血,方纔是看見血才暈得的。”

  嘖,這也是她從小的毛病。

  ——小時候有一回看家裏下人殺雞,那雞拚命掙紮,恰巧下人沒有抓好,叫那隻雞一下蹦到了她近前,雞血給她濺了一身,她當場暈了過去,自此以後便也落下了這個毛病。

  見宇文瀾還是皺著眉,她便打算下床證明給他看。

  隻是胳膊纔要用力,卻猛地傳來一陣疼,彷彿針紮似的,她沒忍住嘶了一聲。

  宇文瀾忙又道,“怎麽了?”

  燕姝,“……胳膊有點疼。”

  禦醫忙道,“貴儀右臂被凶器傷了肌膚,還是不要大動的好,多休養幾日,待傷口癒合便好了。”

  宇文瀾便忙對她道,“不要動了,就在床上好好歇著。”

  忍冬也趕忙點頭,“主子要什麽,吩咐奴婢們便是。”

  燕姝,“……”

  嘖,這樣一說,她也怕傷口再流出血來,於是隻好應了聲好,暫且倚在床上沒動。

  緊接著,卻見皇帝神色複雜的同她道,“朕沒想到你會出來,你就不怕有危險?”

  燕姝,“……臣妾一時情急,根本沒想那麽多。”

  【孃的我也是擔心那徐婕妤傷到你好不好,誰知道你早有準備!】

  宇文瀾默默聽在耳中。

  雖然這話依舊是在腹誹他,但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滿心的感慨——

  其實他早預料到會有方纔那一幕,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人手。

  對方是衝著他來的,別人肯定不會有什麽事。

  卻並未想到,她竟然會跳出來。

  方纔滿殿眾人驚慌一片,除了侍衛,其他都在自顧自逃竄,隻有她還記掛掛著他的安危,出來提醒自己。

  就她這幅小小的嬌弱身軀,居然打算去攔住那刺客?

  原來她,已經可以為了他,捨生忘死了。

  看來,從前是他誤解了,她竟是如此在意他。

  宇文瀾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慨,卻見她忽的想起什麽,忙又問他道,“陛下,徐婕妤怎麽樣了?”

  宇文瀾道,“已被控製住,不要擔心。”

  燕姝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方纔急著抱她回來,宇文瀾倒還沒來得及處理這檔子事。

  他於是轉身吩咐富海,“傳旨,命刑部大理寺連同宮中內廷監嚴查此事,此女子究竟受誰指使,如何混進宮中行刺,朕要知道。”

  富海忙應是出去宣旨了。

  卻聽燕姝在心裏急道,【就是宇文濠那孫子乾的,千萬不能叫這狗日的跑了!】

  宇文瀾,“……”

  嘖,這怎麽臟話還一套一套的。

  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她,亦是無可替代,世上獨有。

  當然,宇文瀾也很清楚,罪魁禍首是宇文濠,但必須有證據叫其他人信服。

  他緩聲安慰她道,“不必擔心,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燕姝點了點頭,忙恭維道,“陛下英明。”

  隻是話音才落,卻見慈安宮裏來了一個宮女,對宇文瀾道,“太後方纔得知柔儀殿刺客之事,十分擔心,派奴婢來問,不知陛下是否安好。”

  宇文瀾頓了頓,便對燕姝道,“你先好好歇著,朕去趟太後那裏。”

  燕姝說好,便目送他出去了。

  ~~

  一路到答慈安宮,宇文瀾踏入殿中,一眼望見太後焦急的神色。

  而見他來,未等他開口,太後便先問道,“陛下如何?可有被傷到?”

  宇文瀾道,“朕並未受傷,請母後放心。”

  太後將他上下打量一遍,見的確沒有受傷的樣子,這才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祖宗神明保佑,陛下洪福齊天。”

  看上去著實是一位牽掛兒子的母親。

  然而宇文瀾卻聽見,太後在心間歎道,【所幸有驚無險,如今時機未到,如何能出事?】

  他暗自凝了凝眉。

  何謂時機?

  卻聽太後又問他道,“聽說李貴儀受傷了?”

  宇文瀾斂神答道,“是,她為了護駕,被徐婕妤的凶器刺傷了。”

  太後嘖嘖感歎,“可憐見兒的,不知傷勢如何?可要叫張院判去瞧瞧?”

  【上回張勝康隻有七分把握,今次再看一看,不知可能肯定?】

  宇文瀾心間一沉,面上卻不露異色道,“不必勞動張院判,禦醫已經去了,說是外傷,並無大礙。”

  太後隻能頷首道,“也好,沒想到李貴儀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膽量及忠心,陛下該好好褒獎纔是。”

  第49

  宇文瀾道,“朕也是這樣想的,等她傷好些,朕會褒獎。”

  太後嗯了一聲,又道,“可別忘了要嚴查那行刺的女子,居然埋伏在宮中三年,真是可怕。”

  “朕已經將其控製,也從其母家帶人來京城,一定會嚴辦。”

  宇文瀾望著太後道,“叫母後今次受驚,也是朕平素疏於防範了。”

  太後歎道,“百密總有一疏,陛下整日操勞家國大事,如何連這種事都能注意到?切莫過於自責,但此事中若有人瀆職,一定不能放過。”

  宇文瀾應是,“母後先歇息,朕去料理此事。”

  太後頷首,宇文瀾便出了殿門。

  一路往乾明宮走,他心間思忖,方纔太後見到他時,心裏想著萬幸沒事。

  看來,是並不知此次行刺的事。

  那她打算收養阿景,與宇文濠也沒什麽關係。

  但她方纔還是想叫張勝康去試探燕姝的身體。

  如此一來,完全可以肯定,太後是果真已經猜到了他的問題,所以打算收養阿景,是在選下一位繼承人。

  想明白了,心間卻更沉。

  原來這麽多年的養育,竟還是一點真情也沒有。

  ~~

  夜已深沉,因著燕姝受傷,宇文瀾不想去擾她歇息,便仍回了乾明宮。

  洗漱更衣過後,卻聽大理寺卿,禮部侍郎匯通內廷監總管等已經在殿外等候。

  他將人召到面前,問道,“查的如何?”

  大理寺卿垂首道,“啟稟陛下,徐家人方纔已入天牢辨認過,說現在的徐婕妤並非當初的徐家女。”

  這個結果已在預料之中。

  原本徐婕妤的孃家是隨州府尹,但隨州近在京畿,跟宇文濠並沒任何瓜葛,宇文濠想借他們的身份安插人手,必定是已經將原本的徐婕妤掉了包。

  所幸他提前察覺,叫錦衣衛去隨州覈實,否則徐家人不可能這麽快趕到京城。

  此時他冷笑一聲,“很好,後宮嬪妃被換成刺客,居然無人察覺。”

  選秀乃是禮部的職責,聞言,禮部侍郎立時冷汗直流,撲通跪下磕頭道,“臣等知罪。”

  宇文瀾冷聲道,“再去查,朕要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眾人應是。

  刑部尚書又稟報道,“臣等方纔查過淩波殿,暫時沒有發現與外界來往密信之類。”

  宇文瀾道,“若有密信,她會留在身邊叫你找到?”

  刑部尚書汗顏,忙垂首應道,“是臣等無能。”

  宇文瀾道,“查一查那日遼東王送給她的圍脖。”

  圍脖?

  刑部尚書一怔,對啊,近來外來之物,也就隻有那條圍脖了。

  遂趕忙應是,退出去重新查探。

  內廷監總管姚順又上前道,“陛下,方纔已經用過刑,但那刺客嘴咬得甚是緊實,始終不肯招供。”

  不肯招供?

  卻見君王冷笑一下,道,“你且告訴她一句話,就說她的孩子早已經夭折了,現如今得這個,是那男人找來的替身。”

  內廷監總管一頓,雖說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趕忙應是,旋即又回了天牢。

  約莫一個時辰後,刑部尚書與內廷監總管姚順一起回來覆命了。

  姚順先道,“陛下,她招了,說是遼東王指使!”

  刑部尚書也急忙道,“臣等在拆開那條貂絨圍脖,經過水濕火烤,發現其內裏有一行密語,確實是遼東王命其趁此次進京時動手。”

  宇文瀾道,“即刻捉拿遼東王。”

  ~~

  正如燕姝所料,早在假徐婕妤行刺失敗的時候,遼東王夫婦便已經跑路了。

  然而君王早有準備,叫其才跑到京畿,便又被捉了回來。

  當夜的勤政殿,朝中重臣齊聚。

  寶座之上,宇文瀾冷眼看向下跪的遼東王夫婦。

  “朕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派人刺殺朕?”

  宇文濠卻道,“臣是冤枉的,那刺客並非臣所指使。”

  宇文瀾哦了一聲,“既非你指使,你二人為何急著逃回遼東?”

  宇文濠道,“因為臣聽到傳言,說那刺客指認是臣派出,臣也是怕誤會。”

  聞言,滿朝文武都笑了,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邏輯?

  此時,大理寺官員又將在淩波殿找出的貂絨圍脖呈出,一番水洗火烤後,隻見貂絨圍脖裏出現了一行字,“今次乃是最佳時機。”

  宇文濠卻繼續狡辯,“臣不知為何會如此,這隻怕是欲加之罪。”

  “是嗎?”

  宇文瀾又道,“人證物證是欲加之罪,你二人未經朝廷允許私自離京,是你害怕誤會,那為何將親子留在遼東,將別人的孩子帶到京城,謊稱是你之子?僅這一條就已經是欺君死罪!”

  話音落下,兩人果然一愣。

  宇文濠卻還是道,“陛下說什麽臣實在不懂,臣今次帶進京的,的的確確就是臣的骨肉。”

  宇文瀾冷笑,“你會聽懂的,他們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這話一出,遼東王妃明顯慌了起來,忙看向宇文濠,“王爺……”

  宇文濠卻依舊道,“臣問心無愧。”

  遼東王妃已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了想,忍不住對君王道,“陛下,禍不及幼子,更何況我們是無辜的。”

  宇文瀾冷聲道,“倘若你如實招來,朕可以免他們受其父牽連。”

  宇文濠厲聲道,“別信他,如今我們在他手上,要殺要剮還不是他一句話。”

  宇文瀾卻笑了,“朕從不說謊,何況今日滿庭文武官員為證,若朕日後食言,必遭天下嗤笑。”

  見此情景,遼東王妃想了想,忽然道,“求陛下饒命,這都是遼東王一人的主意,臣婦曾經努力勸諫,可奈何他聽不進去……”

  ……

  ~~

  第二日一早,宇文瀾來到慈安宮。

  “遼東王行刺謀逆,欺君罔上,朕已削去其王位,圈禁於京郊,念其王妃主動認罪,送入玉真宮修行。”

  他將話說完,太後頷首道,“陛下仁慈,高祖在天之靈也得安慰了。”

  宇文瀾又道,“雖然母後喜歡那三個孩子,但他們其實並非宇文濠的骨肉,而是其找來的替身,朕已經將他們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他頓了頓,又故意道,“不過,宇文濠的親身骨肉,若母後喜歡,朕可以將他們收入宮中陪伴您。他們還年幼,加以好生教養,應該會成才。”

  太後卻道,“總歸是逆臣骨肉,以後唯恐被人利用生成禍患,還是算了吧。”

  宇文瀾便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將他們送入永福寺,念在其為高祖血脈,朕會命專人教養,避免他們將來走上其父之路。”

  太後頷首,“陛下仁慈。”

  心裏卻冷笑一聲,【這下好了,宇文氏莫不是要絕後了?】

  宇文瀾道,“朕知道母後在宮中寂寞,今後會努力綿延子嗣,叫您享儘天倫。”

  太後笑了笑,“這也是哀家最想看見的。”

  心裏卻道,【但願你可以。】

  宇文瀾不想再說什麽,便告辭出了慈安宮。

  ~~

  燕姝活了近二十年,還是頭一回受如此“嚴重”的傷。

  咳,其實那簪子劃得並不深,她除了有點皮肉疼,根本沒什麽事。

  但忍冬卻聽了皇帝的話,不許她下床走動。

  她忍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終於忍不住了。

  孃的早知道受個傷這麽難受,她那天絕對會撲上去。

  這特麽跟坐監獄似的,不能下床,不能寫話本子,還得吃少油少鹽的病號飯。

  誰受得了啊?!!

  係統開口安慰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個小傷口沒準會換來好事。】

  燕姝有點不信,【什麽好事?被迫躺床上養膘嗎?】

  正在此時,卻聽殿外響起通傳,“陛下駕到……”

  係統叮得一聲,【好事來了。】

  燕姝,【???】

  然而沒等係統回答她,宇文瀾已經踏入了殿中。

  燕姝心道反正下床也來不及了,便直接倚在床上道,“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瀾幾步來到床邊,滿眼關懷的看她,“怎麽樣?這幾天可好些了?”

  燕姝本來想說還好,但想起方纔係統的話,忽然改了主意,於是苦著臉道,“還是有點疼。”

  嘿嘿,沒準他一時感動內疚,會獎她一筆銀子呢!

  宇文瀾,“……”

  第50

  還是那麽喜歡錢?

  但,錢在宮中又有什麽用呢?

  他於是笑道,“你此次救駕有功,朕必須要加以褒獎。”

  褒獎?

  燕姝心裏琢磨,這莫非就是係統說的好事?

  好啊好啊,來吧,給她很多錢!!!

  卻聽他道,“朕等會兒便命禮部下旨,晉你嬪位。”

  燕姝一愣,“嬪位?”

  與此同時,係統再度開口,【所謂富貴險中求,恭喜你老鐵!】

  燕姝,“……”

  好一個富貴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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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查,朕要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眾人應是。

  刑部尚書又稟報道,“臣等方纔查過淩波殿,暫時沒有發現與外界來往密信之類。”

  宇文瀾道,“若有密信,她會留在身邊叫你找到?”

  刑部尚書汗顏,忙垂首應道,“是臣等無能。”

  宇文瀾道,“查一查那日遼東王送給她的圍脖。”

  圍脖?

  刑部尚書一怔,對啊,近來外來之物,也就隻有那條圍脖了。

  遂趕忙應是,退出去重新查探。

  內廷監總管姚順又上前道,“陛下,方纔已經用過刑,但那刺客嘴咬得甚是緊實,始終不肯招供。”

  不肯招供?

  卻見君王冷笑一下,道,“你且告訴她一句話,就說她的孩子早已經夭折了,現如今得這個,是那男人找來的替身。”

  內廷監總管一頓,雖說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趕忙應是,旋即又回了天牢。

  約莫一個時辰後,刑部尚書與內廷監總管姚順一起回來覆命了。

  姚順先道,“陛下,她招了,說是遼東王指使!”

  刑部尚書也急忙道,“臣等在拆開那條貂絨圍脖,經過水濕火烤,發現其內裏有一行密語,確實是遼東王命其趁此次進京時動手。”

  宇文瀾道,“即刻捉拿遼東王。”

  ~~

  正如燕姝所料,早在假徐婕妤行刺失敗的時候,遼東王夫婦便已經跑路了。

  然而君王早有準備,叫其才跑到京畿,便又被捉了回來。

  當夜的勤政殿,朝中重臣齊聚。

  寶座之上,宇文瀾冷眼看向下跪的遼東王夫婦。

  “朕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派人刺殺朕?”

  宇文濠卻道,“臣是冤枉的,那刺客並非臣所指使。”

  宇文瀾哦了一聲,“既非你指使,你二人為何急著逃回遼東?”

  宇文濠道,“因為臣聽到傳言,說那刺客指認是臣派出,臣也是怕誤會。”

  聞言,滿朝文武都笑了,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邏輯?

  此時,大理寺官員又將在淩波殿找出的貂絨圍脖呈出,一番水洗火烤後,隻見貂絨圍脖裏出現了一行字,“今次乃是最佳時機。”

  宇文濠卻繼續狡辯,“臣不知為何會如此,這隻怕是欲加之罪。”

  “是嗎?”

  宇文瀾又道,“人證物證是欲加之罪,你二人未經朝廷允許私自離京,是你害怕誤會,那為何將親子留在遼東,將別人的孩子帶到京城,謊稱是你之子?僅這一條就已經是欺君死罪!”

  話音落下,兩人果然一愣。

  宇文濠卻還是道,“陛下說什麽臣實在不懂,臣今次帶進京的,的的確確就是臣的骨肉。”

  宇文瀾冷笑,“你會聽懂的,他們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這話一出,遼東王妃明顯慌了起來,忙看向宇文濠,“王爺……”

  宇文濠卻依舊道,“臣問心無愧。”

  遼東王妃已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了想,忍不住對君王道,“陛下,禍不及幼子,更何況我們是無辜的。”

  宇文瀾冷聲道,“倘若你如實招來,朕可以免他們受其父牽連。”

  宇文濠厲聲道,“別信他,如今我們在他手上,要殺要剮還不是他一句話。”

  宇文瀾卻笑了,“朕從不說謊,何況今日滿庭文武官員為證,若朕日後食言,必遭天下嗤笑。”

  見此情景,遼東王妃想了想,忽然道,“求陛下饒命,這都是遼東王一人的主意,臣婦曾經努力勸諫,可奈何他聽不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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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宇文瀾來到慈安宮。

  “遼東王行刺謀逆,欺君罔上,朕已削去其王位,圈禁於京郊,念其王妃主動認罪,送入玉真宮修行。”

  他將話說完,太後頷首道,“陛下仁慈,高祖在天之靈也得安慰了。”

  宇文瀾又道,“雖然母後喜歡那三個孩子,但他們其實並非宇文濠的骨肉,而是其找來的替身,朕已經將他們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他頓了頓,又故意道,“不過,宇文濠的親身骨肉,若母後喜歡,朕可以將他們收入宮中陪伴您。他們還年幼,加以好生教養,應該會成才。”

  太後卻道,“總歸是逆臣骨肉,以後唯恐被人利用生成禍患,還是算了吧。”

  宇文瀾便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將他們送入永福寺,念在其為高祖血脈,朕會命專人教養,避免他們將來走上其父之路。”

  太後頷首,“陛下仁慈。”

  心裏卻冷笑一聲,【這下好了,宇文氏莫不是要絕後了?】

  宇文瀾道,“朕知道母後在宮中寂寞,今後會努力綿延子嗣,叫您享儘天倫。”

  太後笑了笑,“這也是哀家最想看見的。”

  心裏卻道,【但願你可以。】

  宇文瀾不想再說什麽,便告辭出了慈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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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姝活了近二十年,還是頭一回受如此“嚴重”的傷。

  咳,其實那簪子劃得並不深,她除了有點皮肉疼,根本沒什麽事。

  但忍冬卻聽了皇帝的話,不許她下床走動。

  她忍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終於忍不住了。

  孃的早知道受個傷這麽難受,她那天絕對會撲上去。

  這特麽跟坐監獄似的,不能下床,不能寫話本子,還得吃少油少鹽的病號飯。

  誰受得了啊?!!

  係統開口安慰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個小傷口沒準會換來好事。】

  燕姝有點不信,【什麽好事?被迫躺床上養膘嗎?】

  正在此時,卻聽殿外響起通傳,“陛下駕到……”

  係統叮得一聲,【好事來了。】

  燕姝,【???】

  然而沒等係統回答她,宇文瀾已經踏入了殿中。

  燕姝心道反正下床也來不及了,便直接倚在床上道,“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瀾幾步來到床邊,滿眼關懷的看她,“怎麽樣?這幾天可好些了?”

  燕姝本來想說還好,但想起方纔係統的話,忽然改了主意,於是苦著臉道,“還是有點疼。”

  嘿嘿,沒準他一時感動內疚,會獎她一筆銀子呢!

  宇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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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麽喜歡錢?

  但,錢在宮中又有什麽用呢?

  他於是笑道,“你此次救駕有功,朕必須要加以褒獎。”

  褒獎?

  燕姝心裏琢磨,這莫非就是係統說的好事?

  好啊好啊,來吧,給她很多錢!!!

  卻聽他道,“朕等會兒便命禮部下旨,晉你嬪位。”

  燕姝一愣,“嬪位?”

  與此同時,係統再度開口,【所謂富貴險中求,恭喜你老鐵!】

  燕姝,“……”

  好一個富貴險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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