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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朕的愛妃太八卦了!
  4.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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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要知道, 這可是禮部尚書!掌管朝中五禮之儀的最高官員!

  誰能想到這個整日將禮義廉恥掛在嘴上的老頭,居然能做出如此道德淪喪之事!!!

  此刻,周遭發生的一切都成了次要的, 燕姝立時興致勃勃得吃起瓜來。

  【怎麽個情況?快說來聽聽。】

  係統,【禮部尚書一共有倆兒子你知道吧?】

  燕姝,【知道, 他大兒子不就是安嬪的親爹?現如今當鴻臚寺丞的那個?】

  說著忽然瞪大了眼, 【莫非跟他扒灰的是安嬪的娘?】

  不遠處, 君王準確在一眾驚訝心聲中捕捉到了這一句,不由悄悄一頓。

  扒灰?

  安嬪的娘?

  難道……她在說禮部尚書?

  係統,【想多了啊, 那位就是想扒估計這老頭也看不上。這老頭的小兒子自幼體弱多病, 也沒什麽本事,娶的媳婦趙氏卻是個精明的, 婚後一看夫君指望不上, 為了給自己爭取利益,就跟老頭勾搭上了。老頭因此每每偏袒二房,致使大房多有不滿。】

  燕姝嘖嘖,【那看來這公公跟兒媳婦扒了很多年了?禮部尚書府裏沒人發現嗎?他小兒子就甘心戴了這麽多年綠帽?】

  正悄悄聆聽的宇文瀾一頓,竟然果真是禮部尚書?

  係統, 【那老頭老婆死了好多年了, 根本沒人管, 那小兒子走兩步都帶喘的,平日與媳婦分居而臥, 自然也沒發現。】

  燕姝嘖嘖, 【他小兒子這樣的身子, 這當爹的居然也能忍心搶人家媳婦兒?也不怕哪天他小兒子死了做鬼找他報仇。】

  說著又悄悄瞥了眼正在與皇帝說話的禮部尚書, 心裏呸道,【臭流氓!】

  不遠處,默默聽完的宇文瀾,“……”

  好吧,他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

  瞥了一眼面前正矢口否認小妾一事的禮部尚書,他道,“給了兒子?你大兒子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小兒子不是天生體弱?你倒是跟朕說說,你給了哪個兒子?你的兒媳……可願意?”

  他故意在“兒媳”二字上加了重音,果然就見禮部尚書一頓,心間驚慌起來。

  【這這,這是何意?難道……難道陛下知道了???】

  宇文瀾心內一定,竟然還真是!!!

  他暫且掩下震驚,再度意味深長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就見禮部尚書怔愣幾秒。

  而後卻忽然跪地痛哭,“老臣知罪,還請陛下寬恕。此事原本是承恩公心係貴妃娘娘,想叫老臣找機會美言幾句,但貴妃賢淑柔嘉,本就不用老臣多嘴……臣這就將她們歸還回去。”

  話音才落,沒等宇文瀾說什麽,一旁正跪著的承恩公忽然身子一軟,朝一旁倒了下去。

  殿中立時驚呼一片。

  周貴妃忍不住撲上前大喊,“父親!”

  然而喊了幾聲,承恩公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周貴妃忙回頭求宇文瀾,“求陛下快傳太醫救救我父親。”

  宇文瀾冷眼道,“殿中不是就有嗎?”

  說著看向方纔替燕姝正直說真話的那位醫師,道,“你來給承恩公瞧瞧。”

  醫師應是,便來到承恩公身邊診治。

  眾人皆都不錯眼看著,心間不明所以。

  隻有燕姝邊吃瓜邊嘖嘖,【這醫師性子直醫術高,要是診出承恩公是吃了純藥那啥過度,再給說出來……哈哈哈哈哈那可就精彩啦哈哈哈哈!!】

  宇文瀾,“……”

  果真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然而,事情正如她所料。

  少傾,卻見那醫師對君王道,“啟稟陛下,承恩公此乃腎陽虧虛以致昏厥。似乎近來縱慾過度,身子已經嚴重虧空。”

  話音落下,眾人無不瞪大了眼——

  第35

  縱慾過度?

  嘖嘖,要知道,不止宮中眾人,今日參加祭禮的所有人可都要齋戒三日。

  承恩公居然能在此期間……縱慾???

  還過度了???

  周貴妃卻慌了,立時嗬斥道,“休得胡言!現在齋戒期間,承恩公豈能做出那等荒唐事?”

  那醫師卻道,“微臣身為醫者,絕不胡言病人病症,否則一旦耽誤病人病情,恐遭天譴。承恩公此時情況危急,若不趕緊對症救治,隻怕要醒不過來。”

  “這……”

  周貴妃聞言被嚇住。

  還是宇文瀾道,“那就快給他診治。”

  醫師應是,立時從袖中掏出一副銀針,在承恩公的幾個穴位上紮了起來。

  眾人皆都伸長脖子不錯眼的瞧。

  隻見少傾過後,承恩公果然悠悠轉醒。

  然而卻成了鼻歪眼斜的模樣,身子也虛弱的厲害,原本想張口叫聲陛下,竟是半晌發不出聲音。

  更別說站起來了。

  眾人看在眼中,無不在心間嘖嘖——一把年紀了還縱慾過度,丟人丟到高祖先皇面前了。

  不過,這破戒的事又該怎麽說,陛下總不能包庇了吧?

  正在此時,卻聽君王沉聲道,“承恩公身為皇親,竟在齋戒期間縱慾,實屬荒唐!就算朕能容,祖宗禮法天下百姓不能容。更何況還行賄官員,妄圖禍亂朝綱!即日起廢去公職,罰俸三年,周貴妃降為妃位。”

  話音落下,殿中怔楞一片。

  周貴妃更是險些暈厥過去,慌忙跪地道,“陛下開恩,承恩公隻是不小心……”

  宇文瀾卻一口打斷,道,“果真是不小心?那又會是誰叫他不小心?”

  周貴妃一愣,一時慌得厲害。

  難道……他知道了?

  若是追究下藥之事……

  那後果豈不是更嚴重。

  她不敢再說什麽,又聽宇文瀾又道,“此為念在太後的情面,對爾等從輕發落。若再敢犯其他,決不輕饒!”

  語罷又看向殿中眾人,沉聲道,“今日在場眾人,當以此為戒!”

  眾人齊聲應是。

  與此同時心間震驚無比——

  太後的親侄女,就這般丟了貴妃之位!!!

  當然,就憑承恩公犯的這檔子事,就算廢黜周家的公侯之位也一點不為過,但顯然君王顧及了太後的臉面,沒將事情做絕。

  然而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此時,戶部尚書齊為齋已是大汗淋漓,雙腿顫顫。

  白頭髮的禮部尚書抖如篩糠。

  緊接著,便見君王又對左右兩位都禦史道,“千條魚的魚腦做豆腐,萬隻蟹的蟹肉做蟹膏,戶部尚書府一頓飯花出去上萬兩銀子,此事要朕告訴來你們?”

  二人嚇的撲通跪地,齊聲道,“是臣等疏忽。”

  宇文瀾冷聲,“是真的疏忽,還是你們也在內?”

  二人一個勁兒的磕頭,“臣等不敢。”

  宇文瀾道,“不將此事查清,你二人也讓賢吧。”

  二人忙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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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瀾便抬步往殿門處走。

  耳邊還能聽見各人的心聲——

  【果然什麽都逃不過陛下法眼!】

  【今日這一出,看來周家的榮寵就此止步了。】

  【如此動周家,不知陛下跟太後之間可會生出嫌隙?千萬別再出什麽大事了!】

  其中隻有一人,叫他格外注意——

  【臥槽他方纔是在詐禮部尚書,還是真知道了那老頭扒灰的事?】

  燕姝一臉懵逼,【孃的難道我吃的不是一手瓜了???救命!!!】

  宇文瀾心間勾起一抹淡笑,深藏不露的離開。

  ~~

  慈安宮。

  丟了貴妃之位,又眼瞧著親爹口歪眼斜的被人抬走,周貴妃隻能來此求告太後。

  而太後這才知道,這個侄女乾了一件多麽大的蠢事。

  聽完她的話,太後險些暈厥在地,竹書莊嬤嬤幾個及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纔沒叫其昏倒。

  等稍微緩過來,太後指著侄女的鼻子怒道,“你終歸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哀家隻叫你去送點心,誰叫你多此一舉?你可知,給君王下藥是多大罪過?莫說是你,隻怕連哀家都要保不住!”

  就算從前不知,周貴妃此時也知道了,隻能掩面痛哭道,“侄女知罪了,還求姑母救救侄女……”

  失去貴妃之位,她還有什麽活頭?

  所以她特意喚太後姑母,妄圖叫太後看在親情的面子上幫她一把。

  然而太後隻是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叫她滾出去。

  “以後不許再到慈安宮來,莫叫哀家再見到你!”

  語罷便叫宮人將她攆了出來。

  周貴妃,哦不,現在該叫周妃——方纔皇帝降了她的位份,連封號也沒給一個。

  周妃隻能又一路哭著回了自己的鍾粹宮。

  ~~

  宇文瀾到達慈安宮時,太後正倚在榻上,看來臉色不太好。

  他立時到榻前垂首道,“朕來向母後請罪今日祭禮上發生了一件極為荒唐的事,朕不得不罰了舅舅,撤了貴妃。”

  太後歎了口氣道,“是哀家的錯,沒有管好周家,叫陛下受連累了。”

  宇文瀾道,“朕相信舅舅也是一時糊塗,隻是今日祭禮上眾目睽睽,如若不罰,唯恐今後人人效仿,禮法將成笑話。”

  “陛下以大局為重,也是天下之福。”

  太後幽幽又歎了口氣,而後卻忽然將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六宮無主,終究不是事,哀家還是希望陛下能儘快確定中宮之位,以安眾人之心。”

  “李貴儀雖合陛下心意,但孃家官位太低,實在不足以服眾。不若開春之後,再叫禮部為陛下舉薦名門貴女,好早日定下中宮人選。”

  宇文瀾知道,太後這是放棄了周氏女,打算培育新人了。

  但他亦並不想讓步,便道,“叫母後為此操心,是朕的不對,朕自會記在心上,但開春之後禮部需籌辦春闈,舉薦之事暫且容後再議吧。”

  太後閉上了眼,道,“就依陛下吧,哀家累了,陛下也回去歇一歇吧。”

  宇文瀾應是,便告辭往外走。

  將到門口時,聽見太後心裏歎道,【終歸不是自己的骨肉,罷了。】

  他心間一沉,卻並未停住腳步,徑直出了慈安宮。

  ~~

  宇文瀾並未乘禦輦,在寒風中信步遊走,等反應過來時,已到了甘露殿門外。

  卻聽富海在心裏嘖嘖,【陛下果然掛念著李貴儀,祭禮一完就趕緊來了。】

  宇文瀾,“……”

  其實他並非趕緊過來,也不知怎的就走到這了。

  不過,正好也有事問她,他便踏進了殿中。

  進門卻見,燕姝正在桌邊寫字,聽見通傳才擱筆起身,匆匆向他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說著悄悄瞅了瞅他的神色,在心裏琢磨,【好像有點不高興?該不會是被太後罵了吧?】

  宇文瀾,“……”

  他已經如此喜怒於色了嗎?

  於是忙斂了斂心思,道了聲免禮,問她,“又在寫話本子?”

  燕姝說是。

  宇文瀾來了點興趣,又問她,“這次又寫了什麽新故事?”

  燕姝咳了道咳,“臣妾今日寫的是一位被渣男欺騙的女子發現真相後,勇於抗爭自強不息的故事。”

  宇文瀾不是很明白,問道,“何謂渣男?”

  燕姝道,“就是壞男人的意思,他們肆意欺騙女子感情,毫無禮義廉恥,就如我們吃完甘蔗嚼剩的渣一樣無用。”

  宇文瀾頷了頷首道,“這個叫法,倒與眾不同。”

  說著又問,“那,此渣男又是如何欺騙女子的?”

  燕姝咳了咳,“此人其實有斷袖之癖,且是一點都不喜歡女人的那種,但為了掩人耳目,他卻還是娶妻生子,但在此之後,卻將妻子留在家鄉照顧父母,自己則在別處豢養孌童男寵,十分荒唐。”

  宇文瀾聽得暗自挑眉,這說的不就是兵部侍郎柴為忠麽……

  看來她每一個故事都有對應的人。

  他輕咳一聲道,“的確荒唐,不過男子在外謀生,女子在家侍奉公婆也是常有之事,其妻又是如何發現自己受騙的呢?”

  燕姝邊想邊道,“某年冬日,男子老母突發疾病,在家鄉治療許久都不見成效,便想投奔丈夫,到城中請名醫來看病。”

  第36

  “原本該書信告知,但恰巧連日降雪,書信滯慢,其妻又著急婆母病情,便索性帶上一家老小上了路。”

  “哪知好一番舟車勞頓,等到了城中府裏,她卻發現其丈夫竟與男子廝混,且府裏的女子,竟然都是由男人假扮的。”

  宇文瀾十分捧場得故作驚訝,“竟有這種事?”

  燕姝點頭,又繼續道,“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家,這位夫人也不是傻子,稍微想想便明白了丈夫的秘密。”

  宇文瀾頷首,“也是個法子。”

  燕姝覺得這話奇怪,“陛下為何這樣說?”

  宇文瀾咳了咳,“朕的意思是,你如此寫法很不錯。”

  說著忙岔開話題,又問,“那這位夫人又是如何自強不息的?”

  燕姝開始暢想,“她發現事實後大哭一場,此後便堅持與渣男和離,並利用刺繡的好手藝開了家繡坊,經過努力經營,終於過上了自己做主的日子。而渣男醜事敗露,顏面掃地,不僅丟了差事,還將自己的爹孃氣得半死,從此身敗名裂,一地雞毛!”

  說著又問他,“陛下覺得這個結局如何?”

  宇文瀾道,“一個長期操持家務的弱女子,隻怕心思單純,開不了繡坊。”

  燕姝噘嘴道,“這是話本子而已,叫人看著舒服就成了,如果非要寫的如現實一般,隻怕人看了也心裏悶。”

  哎,也隻是她美好想象了,聽說那位可憐的柴夫人隻是個樸實的家庭婦女,這輩子能否脫離苦海都不一定。

  卻見宇文瀾頷首,“說得也有道理,事在人為,萬事皆有可能。”

  燕姝點了點頭,忽然想起要事,忙問他,“對了,前幾天陛下帶走的紙稿可給臣妾帶回來了?”

  宇文瀾一愣,“……尚未。”

  燕姝有點著急,“那對臣妾來說可是很緊要的東西,您可不是弄丟了吧?”

  孃的那篇足足花了她三天的時間呢!要是弄丟她可恨不得要殺人了!

  宇文瀾,“……”

  這麽可怕。

  他忙解釋道,“當然沒有弄丟,朕是從慈安宮來的,並未帶在身上而已。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來便是。”

  燕姝隻能應是。

  宇文瀾頓了頓又問,“此前桃花不服的事為何不告訴朕?”

  燕姝心道自己那時還是個沒名沒姓的小美人,就是想告訴你也聽不見哪。

  嘴上道,“臣妾當時並無確鑿證據,便是想說也不好說。”

  宇文瀾又問,“那為何又叫富海去查?”

  難不成她能未卜先知,猜到那張才人會在今日誣告?

  卻聽她心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有你這條金大腿可以抱,該報的仇當然得報。然對方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再不還手豈不成了包子?】

  宇文瀾,“……”

  卻聽她嘴上道,“臣妾就是前幾日忽然想了起來,所以就同富總管說了一聲。”

  宇文瀾瞥了眼富海,道,“看來富海比朕有用。”

  這話一出,富海嚇得立時跪地,“奴纔不敢,實則是李貴儀知道陛下日理萬機,並不想因此煩擾與您,便同奴才提了一句,奴才也覺得此事實在蹊蹺,所以就叫人問了問。”

  宇文瀾道,“念在你今次抓住了凶手,起來吧。”

  富海應是,這纔敢又站了起來。

  燕姝在旁看得驚心動魄。

  嘖嘖果真伴君如伴虎,這富大總管也不容易。

  正在此時,她忽然又想起一樁要事,忙道,“陛下,臣妾覺得今日祭禮上那位醫師很是難得,希望不要因為今日說了真話被人報複纔好。”

  宇文瀾道,“朕自有安排,放心。”

  如今不畏強權敢於說真話的著實難得,趁機時機,他自然會對其褒獎,以表達懲惡揚善的決心。

  燕姝這才放了放心,卻聽皇帝又問她,“俸銀之事,是真的?”

  燕姝一臉莫名道,“臣妾豈敢騙您?陛下若不信,大可叫小冬子他們進來對質。”

  聞言,蓮心卻一下跪在了地上,雙眼含淚道,“奴婢對天發誓,主子絕對沒有對陛下妄言,前些年奴婢的父親生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幸虧主子給奴婢的銀兩,才叫奴婢哥哥順利成了家。”

  燕姝心裏哼道,【以為老百姓的日子都很好過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宇文瀾,“……”

  還成他的不是了?

  他瞥她一眼,道,“自己手頭緊張,還幫別人?”

  燕姝撅了噘嘴,“臣妾再緊張,左右在宮中衣食無憂,要是不幫她們,她們家裏就過不下去了。再說,叫他們安心,才能好好在宮中呆得住不是。”

  宇文瀾挑了挑眉,“倒也有些道理。”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又在心裏嘀咕,【說了這麽多,難道不該賞我點銀子?】

  宇文瀾,“???”

  這丫頭怎麽滿腦子是錢?

  他一時起了玩心,試著問她道,“今次也是委屈你了,朕是不是該補償你一下?”

  真的?

  燕姝眼睛一亮,忙道,“多謝陛下體恤,其實臣妾不需要補償,隻要陛下相信臣妾,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其實也不需要太多,隨便賞個千八百兩的就夠了嘿嘿,實在不行三五百兩也成,反正她不嫌棄。】

  她兀自在心裏搓著手,哪知卻聽那人道,“也好,難得你如此大度懂事。”

  燕姝,“???”

  啥?

  這是什麽意思???

  她隻是在客套啊喂,這都聽不出來嗎???

  宇文瀾將笑意掩住,故作嚴肅道,“時候不早了,朕還要回去看摺子,你繼續寫吧。”

  語罷便起身往外走。

  燕姝,“???”

  喂喂,就這麽完了嗎,我的補償啊!

  太不地道了吧!

  宇文瀾默默聽著,待踏出殿門,終於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別說,來她這裏待一會兒,心情好多了。

  ~~

  回到乾明宮,宇文瀾入寢殿更了衣,便要去往禦書房。

  臨走前順嘴吩咐富海,“記得叫人將朕前晚看的紙稿送去甘露殿。”

  若再忘了,不知她要如何腹誹他了。

  富海應是,忙點了門口的小順子,“你小子腿腳靈便,快將這個給李貴儀送去。”

  小順子應好,接過紙稿便往外走。

  待來到乾明宮宮門處,正碰見翰林學士鄒墨中。

  鄒學士四十多歲的年紀,學識頗為淵博,此時見小順子手裏捧著一遝子紙,立時好奇道,“這可是陛下的旨意?”

  小順子撓頭道,“不是吧,這是從陛下寢殿裏拿的,說是要給李貴儀送去的。”

  原來是給後妃的。

  鄒墨中本不該多問,但見那紙上還密密麻麻寫了好多字,似乎是文章的模樣,不禁又好奇起來,問道,“這難道是陛下親筆書寫的文章?”

  小順子又搖頭,“不知道。”

  鄒學士鬥膽上前一看,卻見那上頭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不是陛下的筆跡。

  不過語句倒是十分有趣,像是個什麽故事。

  正想再問問,小順子卻怕耽誤事,急忙跑了。

  鄒學士隻好先去了禦書房。

  ——翰林學士擔任起草詔令之職,因著今日奉先殿之事,君王連下了三道旨意,嚴查官員貪汙受賄行賄,鄒墨中正是來為君王起草詔令的。

  不多時,三道聖旨都已經擬好,拿給君王過目,宇文瀾打量一遍,便叫司禮監出去宣旨了。

  鄒墨中卻並未告退,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宇文瀾便問道,“還有事?”

  鄒墨中笑道,“方纔臣在宮門外正遇見陛下賜予李貴儀的紙稿,卻不知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名家?

  宇文瀾挑眉,“你看了?”

  鄒墨中笑道,“臣隻是恰巧瞥了一眼,但見字裏行間文采斐然,非平庸之作。”

  文采斐然?

  宇文瀾繼續挑眉,“鄒卿果真如此覺得?”

  鄒學士堅定點頭,“臣絕無妄言。”

  咳咳,文采倒是其次,他主要覺得那故事與現如今市面上的話本子並不相同,風格很是獨特。

  再說,這畢竟是君王親自賜予愛妃的,必定是大家之作,才能入得了君王法眼啊!

  他身為天子近臣,定要緊緊追隨陛下品味,絕不能落伍纔是。

  宇文瀾默默聽完,頷首道,“鄒卿的確很有品位。”

  卻聽對方又道,“所以臣鬥膽,不知可有榮幸瞻仰此名家大作?”

  第37

  宇文瀾想了想,“朕要先征得作者同意,等信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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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瀾一愣,“……尚未。”

  燕姝有點著急,“那對臣妾來說可是很緊要的東西,您可不是弄丟了吧?”

  孃的那篇足足花了她三天的時間呢!要是弄丟她可恨不得要殺人了!

  宇文瀾,“……”

  這麽可怕。

  他忙解釋道,“當然沒有弄丟,朕是從慈安宮來的,並未帶在身上而已。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來便是。”

  燕姝隻能應是。

  宇文瀾頓了頓又問,“此前桃花不服的事為何不告訴朕?”

  燕姝心道自己那時還是個沒名沒姓的小美人,就是想告訴你也聽不見哪。

  嘴上道,“臣妾當時並無確鑿證據,便是想說也不好說。”

  宇文瀾又問,“那為何又叫富海去查?”

  難不成她能未卜先知,猜到那張才人會在今日誣告?

  卻聽她心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有你這條金大腿可以抱,該報的仇當然得報。然對方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再不還手豈不成了包子?】

  宇文瀾,“……”

  卻聽她嘴上道,“臣妾就是前幾日忽然想了起來,所以就同富總管說了一聲。”

  宇文瀾瞥了眼富海,道,“看來富海比朕有用。”

  這話一出,富海嚇得立時跪地,“奴纔不敢,實則是李貴儀知道陛下日理萬機,並不想因此煩擾與您,便同奴才提了一句,奴才也覺得此事實在蹊蹺,所以就叫人問了問。”

  宇文瀾道,“念在你今次抓住了凶手,起來吧。”

  富海應是,這纔敢又站了起來。

  燕姝在旁看得驚心動魄。

  嘖嘖果真伴君如伴虎,這富大總管也不容易。

  正在此時,她忽然又想起一樁要事,忙道,“陛下,臣妾覺得今日祭禮上那位醫師很是難得,希望不要因為今日說了真話被人報複纔好。”

  宇文瀾道,“朕自有安排,放心。”

  如今不畏強權敢於說真話的著實難得,趁機時機,他自然會對其褒獎,以表達懲惡揚善的決心。

  燕姝這才放了放心,卻聽皇帝又問她,“俸銀之事,是真的?”

  燕姝一臉莫名道,“臣妾豈敢騙您?陛下若不信,大可叫小冬子他們進來對質。”

  聞言,蓮心卻一下跪在了地上,雙眼含淚道,“奴婢對天發誓,主子絕對沒有對陛下妄言,前些年奴婢的父親生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幸虧主子給奴婢的銀兩,才叫奴婢哥哥順利成了家。”

  燕姝心裏哼道,【以為老百姓的日子都很好過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宇文瀾,“……”

  還成他的不是了?

  他瞥她一眼,道,“自己手頭緊張,還幫別人?”

  燕姝撅了噘嘴,“臣妾再緊張,左右在宮中衣食無憂,要是不幫她們,她們家裏就過不下去了。再說,叫他們安心,才能好好在宮中呆得住不是。”

  宇文瀾挑了挑眉,“倒也有些道理。”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又在心裏嘀咕,【說了這麽多,難道不該賞我點銀子?】

  宇文瀾,“???”

  這丫頭怎麽滿腦子是錢?

  他一時起了玩心,試著問她道,“今次也是委屈你了,朕是不是該補償你一下?”

  真的?

  燕姝眼睛一亮,忙道,“多謝陛下體恤,其實臣妾不需要補償,隻要陛下相信臣妾,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其實也不需要太多,隨便賞個千八百兩的就夠了嘿嘿,實在不行三五百兩也成,反正她不嫌棄。】

  她兀自在心裏搓著手,哪知卻聽那人道,“也好,難得你如此大度懂事。”

  燕姝,“???”

  啥?

  這是什麽意思???

  她隻是在客套啊喂,這都聽不出來嗎???

  宇文瀾將笑意掩住,故作嚴肅道,“時候不早了,朕還要回去看摺子,你繼續寫吧。”

  語罷便起身往外走。

  燕姝,“???”

  喂喂,就這麽完了嗎,我的補償啊!

  太不地道了吧!

  宇文瀾默默聽著,待踏出殿門,終於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別說,來她這裏待一會兒,心情好多了。

  ~~

  回到乾明宮,宇文瀾入寢殿更了衣,便要去往禦書房。

  臨走前順嘴吩咐富海,“記得叫人將朕前晚看的紙稿送去甘露殿。”

  若再忘了,不知她要如何腹誹他了。

  富海應是,忙點了門口的小順子,“你小子腿腳靈便,快將這個給李貴儀送去。”

  小順子應好,接過紙稿便往外走。

  待來到乾明宮宮門處,正碰見翰林學士鄒墨中。

  鄒學士四十多歲的年紀,學識頗為淵博,此時見小順子手裏捧著一遝子紙,立時好奇道,“這可是陛下的旨意?”

  小順子撓頭道,“不是吧,這是從陛下寢殿裏拿的,說是要給李貴儀送去的。”

  原來是給後妃的。

  鄒墨中本不該多問,但見那紙上還密密麻麻寫了好多字,似乎是文章的模樣,不禁又好奇起來,問道,“這難道是陛下親筆書寫的文章?”

  小順子又搖頭,“不知道。”

  鄒學士鬥膽上前一看,卻見那上頭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不是陛下的筆跡。

  不過語句倒是十分有趣,像是個什麽故事。

  正想再問問,小順子卻怕耽誤事,急忙跑了。

  鄒學士隻好先去了禦書房。

  ——翰林學士擔任起草詔令之職,因著今日奉先殿之事,君王連下了三道旨意,嚴查官員貪汙受賄行賄,鄒墨中正是來為君王起草詔令的。

  不多時,三道聖旨都已經擬好,拿給君王過目,宇文瀾打量一遍,便叫司禮監出去宣旨了。

  鄒墨中卻並未告退,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宇文瀾便問道,“還有事?”

  鄒墨中笑道,“方纔臣在宮門外正遇見陛下賜予李貴儀的紙稿,卻不知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名家?

  宇文瀾挑眉,“你看了?”

  鄒墨中笑道,“臣隻是恰巧瞥了一眼,但見字裏行間文采斐然,非平庸之作。”

  文采斐然?

  宇文瀾繼續挑眉,“鄒卿果真如此覺得?”

  鄒學士堅定點頭,“臣絕無妄言。”

  咳咳,文采倒是其次,他主要覺得那故事與現如今市面上的話本子並不相同,風格很是獨特。

  再說,這畢竟是君王親自賜予愛妃的,必定是大家之作,才能入得了君王法眼啊!

  他身為天子近臣,定要緊緊追隨陛下品味,絕不能落伍纔是。

  宇文瀾默默聽完,頷首道,“鄒卿的確很有品位。”

  卻聽對方又道,“所以臣鬥膽,不知可有榮幸瞻仰此名家大作?”

  第37

  宇文瀾想了想,“朕要先征得作者同意,等信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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