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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朕的愛妃太八卦了!
  4.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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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既然連君王都發了話, 祁樹廣隻好應了聲是,也在亭中坐了下來。

  隻是,宇文瀾原以為能逃過一劫的, 然而就在祁樹廣坐下的瞬間,耳中又傳來了燕姝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偶像坐下了!他同大佬同桌了!他們一起喝茶了!!!】

  然而尖叫過後, 緊接著竟然又傷感起來,在心間哭道, 【嗚嗚嗚他們太難了!今日是不是這輩子的頭一回同桌嗚嗚嗚,太讓人心疼了嚶嚶嚶……】

  宇文瀾, “……”

  腦子裏怎麽會想這麽多?

  嘖, 情緒如此大起大伏會不會不太好?

  好在一陣嗚嗚嚶嚶過後, 燕姝也終於平靜下來, 眼瞧婢女為祁樹廣端了茶水, 她忙道, “對了,今日不是還帶了點心,不妨拿出來一起嚐嚐吧。”

  婢女們應是, 便又取出食盒, 將幾樣點心一一擺在了亭中的石桌上, 有重陽糕,栗子餅, 蓮子糕,桂花酥等等,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重陽糕, 是用糯米粳米的粉, 混合紅豆, 果脯等蒸製而成, 看著就白糯香甜,別提多誘人了。

  尤其……咳咳,這可是出自慈安宮點心房的點心,外人便是有錢也買不到。

  燕姝道,“今日重陽,必吃重陽糕,大家都快嚐嚐吧。”

  咳,主要是她的偶像祁先生可千萬別客氣,難得有機會啊!

  然而話音落下,卻見皇帝與太後都拿起了重陽糕,祁先生卻依然沒敢動。

  燕姝有些遺憾,卻又不能再開口。

  所幸正在此時,她瀟灑的大佬太後再度開口道,“這重陽糕可是我親自做的,先生不賞個臉嚐嚐嗎?”

  燕姝,【什麽!!!這竟然是太後親自做的???祁先生更不能錯過了啊啊啊啊!!!】

  緊接著,隻見祁先生又是一頓,隻好道,“夫人言重了,在下豈敢?”

  卻聽太後在帷帽底下笑了笑,道,“既是同桌而坐,我們幾個吃你卻不吃,像什麽樣子?快別客氣了。”

  燕姝,【啊啊啊啊大佬威武!這話說得多麽在理!祁先生千萬不要再客氣啦啊啊啊!!!】

  話音落下,卻見她的偶像祁先生隻好應了聲是,也拿起一塊重陽糕,與三人一道吃了起來。

  燕姝終於放了心,這才仔細嚐起了重陽糕的味道。

  宇文瀾的耳朵也安靜了,也終於得以嚐了嚐那糕點的味道。

  隻是沒等嚥下去,卻又聽見燕姝拍太後的馬屁,“這糕綿密軟糯,甜而不膩,紅豆與果脯新增得也是恰到好處,夫人的手藝也太棒了!”

  直叫太後笑道,“你這丫頭慣會哄人!”

  燕姝厚著臉皮道,“哪裏哪裏,妾身可都是肺腑直言,不然問問郎主,這糕是不是特別好吃?”

  猝不及防被點了名的宇文瀾,“……”

  自己拍就得了,還要拉他一起拍麽?

  但名都被點到了,他也隻能道,“確實不錯,母親手藝一向很好。”

  話說完,卻又忍不住在心間琢磨,太後居然親手做了這重陽糕,莫不是為了給祁樹廣吃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知今日會遇見,看來也不是。

  如此想著,他又忍不住去試探祁樹廣的心間,卻聽對方默默歎道,【糕好吃,難得她還親手來做,大抵都是為了陛下吧?如今母慈子孝,也算不枉當年經曆的艱辛了。】

  宇文瀾暗自挑了挑眉。

  好吧,他承認,確實從未在此人心間聽到過什麽邪門歪道的話。

  當然,而今並非隻他自己能聽見祁樹廣的心思,緊接著,燕姝得心聲便也傳進了耳朵裏,【嗚嗚嗚偶像一直在為太後著想,替太後感慨,世界上還是第二個這樣好的男子嗎???】

  宇文瀾,“……”

  難道他還稱不上好男子麽?

  為什麽每次跟祁樹廣一比,他就要往後排呢?

  或許是出於心間那絲莫名的不太愉悅,他開口問祁樹廣,“今日先生怎麽也來了丹桂山?”

  卻見祁樹廣忙道,“小人鄉素來有重陽登高的習俗,聽聞這丹桂山山勢不高,便想來看看。”

  話音落下,宇文瀾倒也沒有在其心間聽到別的心思。

  卻反而聽見燕姝悄悄哼道,【居然如此問我偶像!!!人家難道是故意要來偶遇太後的嗎!!!我偶像也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嗚嗚,就不能是爬高的山也爬不動所以也隻好來爬矮的嗎嗚嗚嗚……】

  宇文瀾,“……”

  他不過就問一問而已,至於如此生氣麽……

  緊接著,卻又聽太後歎道,【他也不年輕了,大抵也如我一般,腿腳不太好了吧。】

  宇文瀾,“……”

  好吧,確實,一如太後一樣,祁樹廣確實也不年輕了,旁的高山也的確有可能上不去了。

  不過不說,時間過得很快,尤記得當年他在朝中任職之時,正是意氣風發之際。

  第188

  沒想到一轉眼再見,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

  宇文瀾沒再說什麽,隻是又拿了塊桂花酥吃了起來。

  嚐了兩口,覺得不錯,又給燕姝遞了一塊,道,“嚐嚐這個,清香可口。”

  燕姝便接過嚐了一口,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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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起太後的馬屁,“這個也是夫人做的吧?香酥極了,也好有桂花的香味!”

  太後又笑道,“那你可誇錯人了,這是點心房做的。”

  卻見燕姝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厚著臉皮拍馬屁,“點心房,還不也是您親手調,教的?別處哪裏比得上?”

  惹得太後又笑起來。

  就連一旁的祁樹廣也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

  宇文瀾,“……”

  好吧,原來她就是如此招太後喜歡的。

  不過看太後如此開懷,今日也算沒白出來,還好。

  ~~

  眼看幾人說說笑笑,已經是兩盞茶的時間過去。

  上山的遊客似乎已經不多,院中也少有人來了。

  宇文瀾正思忖,是不是也該啟程下山之際,卻忽然又有幾人進到了視線之中。

  領頭的大約是一對母子,兒子約麽十五六歲,母親大抵還不到四十,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和一個婢女。

  奇怪的是,看那母子二人的神態行止,似乎並不是出自小戶之家,身上的衣裳卻並不如大戶人家的顯眼。

  且幾人身上,都帶著一股風塵仆仆的味道。

  宇文瀾不由多瞧了幾眼。

  正在此時,卻聽那少年郎道,“母親歇一歇吧。”

  口音聽起來,也並非京城人。

  語罷環顧一圈,見庭中有人,便拉著母親坐在了一旁的石頭墩上。

  婢女隨之解下肩上的包袱,從中取出水囊,看樣子要服侍二人喝水,出乎意料的是,拿出水囊之後,竟然又從包袱裏拿了兩隻竹製的杯子。

  而往倒杯中水之前,也特意先倒出一點水,將杯子涮洗過,這才正式將水倒入其中,端給那母子二人喝。

  這般架勢……

  宇文瀾挑眉,看來也非尋常人家。

  當然,此時院中人少,除過他,旁人也都關注到了這幾人。

  卻聽太後說,“那婦人……怎麽有些眼熟?似乎見過。”

  聞言燕姝也瞅了瞅,確定以自己參加了這大半年的宮宴經曆來看,她並沒有見過這母子倆。

  不過確實,看其行為舉止,應該不是尋常人。

  正打算問一問係統,卻見那少年郎環顧一圈院中後,忽然將目光落在了她偶像祁先生的身上,頓了頓後,忽然上前來打起了招呼,道,“敢問閣下可是祁樹廣祁先生?”

  咦?

  燕姝一愣,這少年竟還認識她偶像?

  而話音落下,卻見她的偶像祁先生也站了起來,回話道,“在下正是祁樹廣,敢問閣下是?”

  卻見那少年忽然十分激動,道,“我乃延平侯府任開霽,先生可還記得我吧?”

  延平侯府?

  這話一出,廳中幾人都怔楞了一下,婢女紅玉忙小聲同太後道,“奴婢想起來了,那位似乎是延平侯夫人。”

  太後看了她一眼,頷首道,“我也想起來了。”

  燕姝心道那可不麽,這孩子都自報家門是延平侯府了,那又是他娘,百分之九十五是延平侯夫人了。

  隻不過,聽這名號,延平侯府大概率是在閩越了,這母子倆怎麽大老遠跑京城來了?

  宇文瀾也奇怪,且這延平侯府的人,居然還認識祁樹廣?

  卻見祁樹廣終於反應了過來,忙道,“原來是世子,你怎麽來此了?”

  話音落下,卻見那少年忽然一臉悲慼道,“此事說來話長……先生先等等,我去稟報母親。”

  說著便回到其母親的身邊,祁樹廣也忙跟上了去。

  而緊接著,卻見其母親也一下立起了身來,十分激動的對著祁樹廣說起了話。

  因著離得有些遠,亭中幾人聽得不太清楚,隻能瞥見那夫人神色很有些激動,似乎要哭出來了。

  隻是如此一來,卻愈發叫人好奇。

  好在沒過多久,便見祁樹廣又回到三個人近前,稟報道,“啟稟貴人們,草民幾年前途徑閩越,曾有幸受邀入延平侯府,為世子講課,方纔見延平侯府上的夫人與世子竟然來到此處。”

  話音落下,太後問道,“她們為何忽然來京?”

  卻聽祁樹廣道,“聽二位所言,是家中發生了不平之事,延平侯欲殺子滅妻,二位走投無路,隻能來京城,意欲求貴人們主持公道。”

  什麽?

  殺子滅妻?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住了。

  宇文瀾便吩咐侍衛道,“暫且看好院門,莫叫閒雜人等進入。”

  說著又吩咐祁樹廣,“叫那母子來近前說話。”

  眾人分頭行事。

  很快,院門已經被看好,而那延平侯府的母子倆也一臉大驚的來到了亭前跪下行禮。

  “臣婦延平侯府陶氏攜子開霽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孃娘,參見宜妃娘娘。”

  言語間已經哭了出來。

  不等宇文瀾說話,太後已經開口道,“先平身吧。你二人為何大老遠來了京城?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卻見那延平侯夫人哭道,“謝太後恩典,臣婦今次不召自來,是因為家中出了大事,我母子二人眼看就要沒有活路了!前陣子臣婦夫君生病,叫人給請了個道士驅邪,可那道士竟說小兒開霽是災星,而夫君也信了,一開始整日責罵兒子,臣婦要攔,便連臣婦一起責罵,後來竟還要放火燒死開霽,臣婦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領著開霽逃出了府中。可臣婦一路求助,延平當地竟沒人敢管,臣婦走投無路,隻好來到京城,求貴人們為臣婦與開霽做主啊!”

  話音落下,太後立時凝眉道,“竟有這回事?”

  眾人也都瞪大了眼,心間十分不可思議。

  ——延平侯怎麽能殺兒子?且還是嫡子,朝廷冊封的世子啊!

  這堂堂侯府主母,居然被逼著跑到京城來告狀?

  也太荒唐了吧!

  燕姝也是這樣想的,不可思議之下,隻好忙求證係統,【統統,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卻聽係統道,【這夫人說得確實好不誇張。這個延平侯前陣子得了一種叫“腰纏火龍”的頑疾,這病比較難治啊,遍尋名醫,都沒人給他治好,這不正好聽說有個道士很出名,就叫人請了回來。這道士一瞧,立馬說是家裏有邪祟,給他做了場法,這延平侯的病就好了一些。】

  【但是那道士一走,他病又犯了,疼得比以前更厲害,這延平侯有個愛妾,就趁機買通了那道士,把他又給請回來,沒想到這回這道士就給延平侯說,府裏的邪祟就是他的嫡子,意思就是要叫這人把世子的名頭從嫡子頭上摘下來安給庶子唄。】

  【這延平侯這不就看兒子不順眼了?起初是打罵,後來想著要放火燒兒子。這當孃的怎麽能容忍此事呢,這不就帶著兒子跑了,但無奈延平侯在當時實力不小,沒人敢管,這母子倆沒辦法,隻好到京城來了。這不今日正好重陽,想著來拜拜神,沒想到正好遇見你偶像了。說起來也是運氣好,也就祁樹廣心眼實誠,不然旁人可能都不太信這事。】

  她偶像心眼的確實誠沒錯,但燕姝聞言依然不可思議,道,【那延平侯是傻缺嗎?怎麽連這種鬼話也信?】

  係統,【這人一方面可能確實是有點傻缺,再者還是這病確實挺難受的,這延平侯也是養尊處優了這麽些年,肯定扛不住病痛,難保不胡思亂想,病急亂投醫啥的,畢竟這道士頭一回給他作法就見效,他很難不信啊。】

  燕姝想了想,“腰纏火龍”似乎就是後世的帶狀皰疹,這病確實不太好治。

  但是為啥那道士一給他驅鬼就好了呢?

  係統嗐了一聲,【因為這道士確實會醫術。】

  燕姝,【???啥,道士會醫術?既然這麽厲害,為啥不當大夫給人好好治病,裝神弄鬼乾啥?】

  係統為她解惑,【這樣裝神弄鬼才能搞到更多的錢啊!】

  燕姝依然不解,【???一個出家人賺那麽多錢要乾嘛?難不成也要建個豪宅,搞個酒池肉林悄咪咪享受?】

  係統道。【那你可就狹隘了,這道士誌向可遠大著呢!對了,說起來,這道士還算是太後的熟人。】

  燕姝,【???太後的熟人?誰啊?】

  係統,【就是當初幫著老皇帝修仙的那個“白鶴真人”。】

  燕姝瞪大了眼,【啥???就是在乾明宮寢殿裏放藥搞得皇帝不行的那個臭道士?】

  係統,【沒錯就是他。】

  聞言燕姝簡直要吐血了,【那個江湖騙子居然跑到閩越去了?皇帝的人居然沒找到他?】

  而話音落下,身邊的宇文瀾也是狠狠一頓。

  不錯,方纔從燕姝的心聲裏,他已經聽見此次竟是那個白鶴真人在作祟。

  ——當初自打發現真相,他便一直派人在找,隻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去了延平?

  燕姝此時也正一頭霧水,隻是沒等問係統,卻聽太後道,“延平侯居然會愚昧至此?叫一個裝神弄鬼的玩弄成這般?”

  卻見那延平侯夫人哭著點頭道,“臣婦不敢欺瞞,這道士近幾年在閩越積攢了許多信眾,甚至還有人給他修道觀供奉,將他傳得神乎其神。”

  “什麽?”

  太後登時凝起眉來。

  一瞬間,竟不由想起了當年那個愚笨的男人。

  宇文瀾也皺起眉來。

  這白鶴真人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了?

  為何他的人一直沒有發現?

  燕姝也忙問係統,【統統這咋回事?皇帝不是正在抓這白鶴真人麽?這人怎麽還能做起這麽大?錦衣衛們沒發現嗎?】

  卻聽係統道,【因為自打當初從宮中跑了之後,這人就改了名字,現在叫元衝真人呢,錦衣衛們當年又沒幾個人見過他,當然不好抓了。】

  原來是改了名字。

  燕姝依然不解,【這人到底有什麽手腕,居然還能有信眾了!】

  第189

  卻聽係統又道,【這個人不是懂醫術麽,且醫術還挺高超的,這些年把自己捯飭得像個老神仙,鶴髮童顏的,那些有錢有閒的富人又最愛追求個長生不老的,這不就很容易淪陷了麽?這個元衝真人這些年在閩越等地流竄,斂財無數,幾年間收了許多徒弟,建了個叫“白雲宗”的道派。】

  燕姝還是不解,【那他斂了財到底是想乾什麽呢?難道就為了享受那種被人供奉的趕腳?】

  係統,【非也,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支援紅蓮教造反。】

  造反?

  燕姝一驚。

  臥槽,這紅蓮教可不是小把戲。

  這可是幾百上千年間,困擾各個王朝的一個噩夢啊!

  不行,這事越搞越大了!

  她得趕緊跟皇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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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信了,一開始整日責罵兒子,臣婦要攔,便連臣婦一起責罵,後來竟還要放火燒死開霽,臣婦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領著開霽逃出了府中。可臣婦一路求助,延平當地竟沒人敢管,臣婦走投無路,隻好來到京城,求貴人們為臣婦與開霽做主啊!”

  話音落下,太後立時凝眉道,“竟有這回事?”

  眾人也都瞪大了眼,心間十分不可思議。

  ——延平侯怎麽能殺兒子?且還是嫡子,朝廷冊封的世子啊!

  這堂堂侯府主母,居然被逼著跑到京城來告狀?

  也太荒唐了吧!

  燕姝也是這樣想的,不可思議之下,隻好忙求證係統,【統統,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卻聽係統道,【這夫人說得確實好不誇張。這個延平侯前陣子得了一種叫“腰纏火龍”的頑疾,這病比較難治啊,遍尋名醫,都沒人給他治好,這不正好聽說有個道士很出名,就叫人請了回來。這道士一瞧,立馬說是家裏有邪祟,給他做了場法,這延平侯的病就好了一些。】

  【但是那道士一走,他病又犯了,疼得比以前更厲害,這延平侯有個愛妾,就趁機買通了那道士,把他又給請回來,沒想到這回這道士就給延平侯說,府裏的邪祟就是他的嫡子,意思就是要叫這人把世子的名頭從嫡子頭上摘下來安給庶子唄。】

  【這延平侯這不就看兒子不順眼了?起初是打罵,後來想著要放火燒兒子。這當孃的怎麽能容忍此事呢,這不就帶著兒子跑了,但無奈延平侯在當時實力不小,沒人敢管,這母子倆沒辦法,隻好到京城來了。這不今日正好重陽,想著來拜拜神,沒想到正好遇見你偶像了。說起來也是運氣好,也就祁樹廣心眼實誠,不然旁人可能都不太信這事。】

  她偶像心眼的確實誠沒錯,但燕姝聞言依然不可思議,道,【那延平侯是傻缺嗎?怎麽連這種鬼話也信?】

  係統,【這人一方面可能確實是有點傻缺,再者還是這病確實挺難受的,這延平侯也是養尊處優了這麽些年,肯定扛不住病痛,難保不胡思亂想,病急亂投醫啥的,畢竟這道士頭一回給他作法就見效,他很難不信啊。】

  燕姝想了想,“腰纏火龍”似乎就是後世的帶狀皰疹,這病確實不太好治。

  但是為啥那道士一給他驅鬼就好了呢?

  係統嗐了一聲,【因為這道士確實會醫術。】

  燕姝,【???啥,道士會醫術?既然這麽厲害,為啥不當大夫給人好好治病,裝神弄鬼乾啥?】

  係統為她解惑,【這樣裝神弄鬼才能搞到更多的錢啊!】

  燕姝依然不解,【???一個出家人賺那麽多錢要乾嘛?難不成也要建個豪宅,搞個酒池肉林悄咪咪享受?】

  係統道。【那你可就狹隘了,這道士誌向可遠大著呢!對了,說起來,這道士還算是太後的熟人。】

  燕姝,【???太後的熟人?誰啊?】

  係統,【就是當初幫著老皇帝修仙的那個“白鶴真人”。】

  燕姝瞪大了眼,【啥???就是在乾明宮寢殿裏放藥搞得皇帝不行的那個臭道士?】

  係統,【沒錯就是他。】

  聞言燕姝簡直要吐血了,【那個江湖騙子居然跑到閩越去了?皇帝的人居然沒找到他?】

  而話音落下,身邊的宇文瀾也是狠狠一頓。

  不錯,方纔從燕姝的心聲裏,他已經聽見此次竟是那個白鶴真人在作祟。

  ——當初自打發現真相,他便一直派人在找,隻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去了延平?

  燕姝此時也正一頭霧水,隻是沒等問係統,卻聽太後道,“延平侯居然會愚昧至此?叫一個裝神弄鬼的玩弄成這般?”

  卻見那延平侯夫人哭著點頭道,“臣婦不敢欺瞞,這道士近幾年在閩越積攢了許多信眾,甚至還有人給他修道觀供奉,將他傳得神乎其神。”

  “什麽?”

  太後登時凝起眉來。

  一瞬間,竟不由想起了當年那個愚笨的男人。

  宇文瀾也皺起眉來。

  這白鶴真人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了?

  為何他的人一直沒有發現?

  燕姝也忙問係統,【統統這咋回事?皇帝不是正在抓這白鶴真人麽?這人怎麽還能做起這麽大?錦衣衛們沒發現嗎?】

  卻聽係統道,【因為自打當初從宮中跑了之後,這人就改了名字,現在叫元衝真人呢,錦衣衛們當年又沒幾個人見過他,當然不好抓了。】

  原來是改了名字。

  燕姝依然不解,【這人到底有什麽手腕,居然還能有信眾了!】

  第189

  卻聽係統又道,【這個人不是懂醫術麽,且醫術還挺高超的,這些年把自己捯飭得像個老神仙,鶴髮童顏的,那些有錢有閒的富人又最愛追求個長生不老的,這不就很容易淪陷了麽?這個元衝真人這些年在閩越等地流竄,斂財無數,幾年間收了許多徒弟,建了個叫“白雲宗”的道派。】

  燕姝還是不解,【那他斂了財到底是想乾什麽呢?難道就為了享受那種被人供奉的趕腳?】

  係統,【非也,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支援紅蓮教造反。】

  造反?

  燕姝一驚。

  臥槽,這紅蓮教可不是小把戲。

  這可是幾百上千年間,困擾各個王朝的一個噩夢啊!

  不行,這事越搞越大了!

  她得趕緊跟皇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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