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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朕的愛妃太八卦了!
  4. 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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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什麽?居然全家都有齷齪事?

  嘖嘖嘖這都是個什麽樣的家庭啊!

  燕姝立時興致盎然道,【那就快說來聽聽,都是怎麽回事兒?】

  反正時辰還早,今兒還有的是功夫。

  哪知卻聽係統問她道,【那從誰先開始呢?】

  燕姝,【,,】

  好嘛瓜太多從哪個開始吃都成難題了。

  她想了想,道,【那就由大到小,從齊國公開始吧。】

  卻聽係統應了聲好嘞,立馬開始整活——

  【齊國公的瓜,得從高祖皇帝的兒子,也就是先帝的弟兄們開始說起啊。眾所周知,先帝一共弟兄五個,其中,隻有他跟最小的北涼王是高祖皇帝的嫡子,也就是這齊國公的親外甥。雖說兩人都是齊國公的親外甥,但實際上齊國公心裏更偏向北涼王。為啥呢,因為北涼王娶了他大舅子安定候的閨女。】

  燕姝怕自己聽糊塗,趕緊先順了順頭緒,【也就是說齊國公夫人的孃家侄女,又嫁給了北涼王當了王妃?他們是親上加了親,所以這齊國公就更偏向小外甥北涼王。】

  係統說沒錯,【反正就是齊國公,安定侯跟北涼王結成了一個利益集團,為了儲君之位這北涼王就跟先帝背地裏各種較勁。但無論如何,先帝畢竟是兄長,最終還是名正言順的登了基。但北涼王其實也早有謀劃,打算以先帝假傳遺詔為名造反。】

  聽到這裏,燕姝又挑眉,【那作為利益集團主要成員,齊國公應該知道這事兒吧?】

  係統道,【那肯定知道啊,而且還給北涼王案子出了不少力呢,然而先帝與太後也不是吃素的,早已有所準備,機緣巧合之下,這齊國公提前得了信兒,暗自對比一番後發現北涼王沒有勝算,於是立時到先帝面前賣了北涼王,並秘密解決了身邊知道此事的所有親信,以一個堅定擁護先帝的形象領了功勞。】

  燕姝。【……那北涼王就此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係統,【那就死了唄,謀反這等大事,先帝還能容得了他?】

  燕姝,【……那利益集團的另一成員,齊國公得大舅子安定候呢?】

  係統,【齊國公把他一起賣了,這大舅子連帶著他老丈人一大家子,都給北涼王陪葬去了。】

  燕姝,【……真是個狠人!那齊國公夫人豈不是恨死她老公了?】

  嘖,畢竟當初齊國公先發現了不對,要是能好好勸大舅子刹住車,估計也能避免那老丈人一大家子都死吧?

  卻聽係統道,【那你想多了,齊國公是絕對不可能勸他大舅子刹車的。畢竟當初先帝也知道他跟北涼王關係更近,登了基後,必定會戒備他,僅僅一個親舅舅的名號又能算得了什麽呢?所以他隻有把大舅子也出賣了,才能顯出足夠的忠心跟誠意,叫先帝相信他。所以就算媳婦兒恨死他,他也得這麽乾。】

  燕姝,【,,】

  好吧,故事聽完了,且結局也顯而易見——齊國公終於靠出賣隊友和姻親一家子保住了榮華富貴,如今還能仗著皇帝舅爺爺的身份,上摺子管皇帝的閒事。

  係統,【那可不是閒事啊,他自己的孫女兒今年纔剛及笄,不正好可以嫁人了麽?如今放眼京城,能跟他比門第的也沒幾家了。】

  燕姝,【嗬嗬。】

  敢情這老頭是又想撈一個皇後之位保住榮華富貴唄?問題你有本事保就保唄,還得先給別人挖個坑,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哦對了,德這個東西,這老頭本來也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齊國公賣隊友這個瓜屬實不太好弄,一則事關重大,二則年代久遠,畢竟這齊國公自己都七八十了,當年能知道內情的人估計也沒幾個還活著得了。

  不過沒關係,不是還有別的瓜嗎?

  她於是又問係統,【再說點別人的聽聽,看他們家還有什麽瓜?】

  便聽係統道,【那咱們就說說齊國公世子吧。這位跟承恩公差不多年紀,也是個紈絝子弟哈,且這好色程度也跟承恩公有的一拚。家裏妾室通房兩個巴掌數不過來就不說了,前幾年去鹿州獵場打獵,又看上了人家鹿州右衛百戶林成賢的大閨女,硬是逼著娶了人家當妾。】

  聞言燕姝忍不住拍桌叫了聲流氓,【人家好好一個官家姑娘,要給這種老流氓當妾?那承恩公都還沒霸王硬上弓呢!】

  係統,【誰說不是?但這還沒完呢,沒兩年人家林百戶二閨女也長大了,這老流氓又想去禍害人家二閨女,人家林百戶自然不願意,於是趕緊給二閨女找了個婆家定了親,哪曉得這貨懷恨在心,把人家林百戶安了個偷賣糧草的罪名給關進了鹿州監獄裏。這不前兩天林百戶給放出來了,這老流氓覺得心裏不爽,正打算再找個罪名誣陷人家一回呢。】

  什麽???

  燕姝氣得差點站起來,【這老流氓特麽光逮著一家子給欺負啊這是!而且還這麽恨,禍害不了人家二閨女把人家給整監獄裏?這可比承恩公不是人多了啊!】

  係統,【沒錯,畢竟承恩公府還沒他家門第高麽,正所謂門第越高,養出來的紈絝越混啊。】

  燕姝,【……噗,實乃真理。話說回來,他家還有瓜麽?】

  係統,【那肯定還有啊,齊國公世子夫人也是個狠茬啊!】

  燕姝挑眉,【快說說怎麽個狠法。】

  係統便道,【這世子夫人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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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永平侯府二房之女,當年齊國公府跟永平侯府議親,原本相中的是大房的嫡女,也就是這魏氏的堂姐,然而這魏氏為了嫁進齊國公府,淘換了楊樹花下到了堂姐飯裏,叫對這玩意兒過敏的堂姐起了一身疹子沒法見人,然後她又放出去謠言說堂姐長了一臉麻子。於是這齊國公府就選了她當兒媳婦。】

  燕姝,【……這特麽不是坑人麽,而且坑的還是自家人。】

  作為一個同樣過敏體質的人士,她天生對那位堂姐自帶同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魏氏費了這麽大勁兒嫁了個老色鬼,整天看著府裏兩個巴掌數不過來的小妾,也不知道後悔了沒?

  卻聽係統道,【魏氏後悔那倒談不上,畢竟這是她的夢想,將來的公爵夫人啊!不過這滿府的妾室沒有不後悔的,因為沒有一個沒被她灌過藥。】

  藥?

  燕姝一愣,【什麽藥?】

  係統,【肯定是絕育的藥啊!這魏氏這種性格,必定不能叫府裏的妾室生下庶子礙眼,所以她老公的妾沒有一個能生孩子的,但有懷孕的,一經發現,也都會被她灌下墮胎藥。所以這齊國公世子雖然妾室眾多,卻沒有一個庶子庶女。】

  燕姝忍不住歎氣,【人家如林百戶長女那樣的姑娘們,可都是做了什麽孽,要被這兩口子這般對待!】

  哪知卻聽係統又道了一句,【這魏氏不光自己這麽乾,還給閨女言傳身教呢。】

  燕姝一愣,沒忍住嘶了一聲,同時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這特麽,要是真叫這閨女當上皇後……

  不成!她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崽崽。哼!

  正氣憤之際,卻聽係統又道了一句,【當然了,並非所有妾室都任人宰割不反抗啊,這不他們府裏有一個新進門的妾室是個烈性子,被那世子夫人灌了藥後懷恨在心,勾引了她兒子報複。】

  燕姝,【???】

  這特麽……看來這齊國公的孫子也不是個靠譜的。

  係統,【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燕姝,【……不得不說又是個真理。】

  嘖,這齊國公府也稱得上是“人才”倍出了。

  瓜暫時吃完,她想了想,根據目前聽到這些來看,最好下手的應該是那齊國公世子誣陷林百戶的事了……

  不過,眼下她更好奇的是,皇帝收到了齊國公奏摺後,現在是什麽反應。

  卻聽係統道,【還能咋反應,齊國公是他舅爺爺,此番親自領著五六個大臣進宮給他遞摺子,他自然得接下來,還得跟那老頭子客氣幾句。】

  燕姝有些不太滿意,不由噘嘴道,【那他咋想的?是不是也想選秀立後?】

  係統,【這本統就不知道了,本統探不到皇帝內心。】

  燕姝,【……】

  好吧,係統探不到就探不到吧,反正她如今也有讀心術,等那人來了就試探一下。

  哪知正這麽想著,卻聽外頭響起通報,“陛下駕到……”

  燕姝一愣。

  ——這才上午,這人怎麽這會兒過來了?

  不過人既然已經來了,她便也起身去門外相迎,行禮道,“參見陛下。”

  轉眼間,那人已經到了近前,伸手將她扶起,道,“起來吧。”

  說著又垂目仔細瞅她的神色,道,“今日如何?”

  燕姝暗自挑眉。

  ——今日如何?

  這人如此問他,莫不是為了齊國公遞摺子的事?

  想看她是什麽反應?

  宇文瀾,“……”

  他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知道她有那異能,什麽事也瞞不了她,所以想趕緊過來看看她有沒有胡思亂想。

  第182

  哪知緊接著,卻聽她心裏又氣哼哼道,【還能怎麽樣?諾大一個齊國公府給我挖坑,就等著我跳呢!老孃絕不能放過他們!】

  宇文瀾,“???”

  齊國公府給她挖坑?

  這又是怎麽回事?

  好在緊接著,便聽她開口道,“臣妾還挺好的,不過方纔聽了件事,正想著要稟報陛下呢。”

  宇文瀾哦了一聲,“什麽事?”說著順勢牽著她在暖榻上坐了下來。

  便聽她道,“前年鹿州大營出的那個私吞糧草的案子,其實是個冤案。實則是齊國公世子前些年去鹿州打獵時看上了鹿州右衛百戶林承賢的大閨女,先是強行娶了人家當妾,緊接著,又想去娶人家的二閨女,人家林百戶清清白白的人家,自然不願把兩個好好的閨女都送給那半百老頭子,更何況那齊國公夫人為人惡毒,將府裏的妾室全部灌了不能生育的藥。”

  “林百戶為了避免再叫閨女落入虎口,趕緊給二閨女找了個婆家定親,沒想到那齊國公世子卻因此心生憤恨,給林百戶安了個偷賣糧草的罪名,給關了監獄。聽說前兩天林百戶放出來了,這人還打算再次誣陷人家呢!”

  “什麽?”

  這話一出,宇文瀾立時凝眉道,“竟然是這般?”

  燕姝使勁點頭,“絕對是如此,其實此事也並不難查,隻要陛下派人去鹿州走一趟,多問問人,便能知道真相。”

  宇文瀾當然知道,她能如此說,事情便一定假不了了。

  便呼了口氣,頷首道,“好,朕這就叫人去查。”

  說著便要起身。

  哪知卻又被她攔住,道,“臣妾還有一事要稟報呢。”

  他一頓,“還有什麽?”

  燕姝咳了咳,“臣妾有個話本子,想請陛下出出主意。”

  ——其實是關於惠太妃孃家人的事。

  她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告訴皇帝。

  畢竟如若那惠太妃的孃家人不死心,再在別處動了心思,放出謠言,最終叫皇帝聽了去,勢必會影響他與太後的關係,所以還不如她此時便將事實主動告訴他的好。

  而默默聽完她心聲的宇文瀾自然也已經曉得,她是要說自己生母的事,心間更加好奇起來,便又耐住性子道,“說來聽聽吧。”

  燕姝便道,“說有一個大的世家,有一位寬厚仁慈的主母,平日善待妾室,妾室也以真心相報,有朝一日,妾室生下了一個孩子,卻不幸的是身子撐不住,眼看就要撒手人寰。臨死之際,妾室將稚子托付與主母,而主母也含辛茹苦的將孩子養育成人,並繼任了家主。”

  “哪知就在一切平靜之際,沒想到那妾室的孃家人忽然冒了出來,對著這位年輕家主的美人一頓瞎話,妄圖離間家主與養母之心,並陷美人於不義之地。幸虧美人聰慧明智,及時發現真相,原來這孃家人從前便虧欠於那位家主的生母,與其生母關係一直不好,如今卻反而編造姐妹情深的謊言,想借家主的勢力白得好處。”

  “得知真相後,美人自然沒有叫那有心之人得逞,隻是現在就是不知,該不該跟這家主說明真相?”

  說著趕緊看他。

  宇文瀾當然已經聽明白了,這故事裏的家主是他,聰慧明智的美人是她,養母就是太後,而那位早早離世的妾室,自然就是他的生母。

  他倒是有些驚訝,原來生母的孃家人來找過她?

  這事他既然已經知道,自然是要問清楚。

  便道,“不妨說得仔細一些,那位家主的生母緣何與孃家人關係不好呢?”

  燕姝心道,看來他這是聽明白了。

  好吧,既然要說,她便索性將惠太妃的生平都告訴他好了。

  於是便又道,“起因是在這位夫人的小時候,其父親寵妾滅妻,導致夫人的母親早逝,而此後,其父便扶正了妾室,並生下了後頭的弟妹,這位夫人自然一直放不下這件事。後來入府之初,也曾因為美貌,被老家主喜愛過,隻可惜老家主並非長情之人,在她懷孕之後,便對她沒有那般好了,這位夫人心裏想不開,以至於抑鬱成疾,生子後,又見家主依然冷待她們母子,便更加傷心,以至於得了崩漏之症,很快便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還恨著孃家人,將孩子托付給主母後特意交代,自己的孃家人非上進之輩,將來切莫叫他們攀附孩子,以防辱了孩子的名聲。”

  ……

  剩下的故事,不用她再說,宇文瀾也明白了,必定是他生母的孃家人不甘心,便找到了她跟前造了通謠

  ——其實雖然他小時候沒有記憶,但後來也聽宮裏的嬤嬤提到過,自他出生,父皇已經開始修道,所以他雖是皇子,父皇對他也很冷淡。而生母生性敏感,鑒於此,鬱鬱寡歡,便落了病。

  所以她說的,必定也不假。

  當然,對於那幫妄圖攀附的孃家人,他並不會理會。

  但此時心裏卻難免沉重。

  那樣一個可憐的女子,便是那般在這宮廷中凋謝了。

  然而正要歎氣之際,耳邊卻忽的傳來燕姝的心聲。

  【嗚嗚嗚崽啊,你親奶奶跟親爹都好可憐啊!咱倆都好好的啊,等你出來,娘一定要好好親親抱抱你我滴乖崽兒……】

  宇文瀾,“……”

  “親奶奶”就算了,“親爹”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還要有不是親的爹嗎?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她又在心裏道,【崽啊,說來說去,娘也是個妾啊!萬一那天娘要是死了,你爹是不是得找別人養你?】

  宇文瀾心間一頓。

  忽然忍不住對她道,“朕這輩子已經失去了生身之母,這個悲劇,定不會再叫你身上上演。”

  燕姝聞言一愣。

  哪知緊接著,卻見他又將手撫上了她的肚子。

  燕姝便又聽見,他心間道,【你們倆就是朕如今最重要的人。】

  燕姝聽在耳中,又是一愣。

  心間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漸漸蔓延至全身,竟還叫她有些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不過等等,到底是她重要一些,還是孩子更重要?

  宇文瀾,“???”

  這個還要選嗎?

  沒等回過神來,卻見她又拉過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道,“陛下,近來寶兒動的可多了,您不妨也摸一摸,跟寶兒多說說話。”

  嘿嘿,她知道了,一定就是肚子!

  他隻要摸到她的肚子,她就能讀得了他的心!

  宇文瀾,“!!!”

  怎,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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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宇文瀾當然知道,她能如此說,事情便一定假不了了。

  便呼了口氣,頷首道,“好,朕這就叫人去查。”

  說著便要起身。

  哪知卻又被她攔住,道,“臣妾還有一事要稟報呢。”

  他一頓,“還有什麽?”

  燕姝咳了咳,“臣妾有個話本子,想請陛下出出主意。”

  ——其實是關於惠太妃孃家人的事。

  她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告訴皇帝。

  畢竟如若那惠太妃的孃家人不死心,再在別處動了心思,放出謠言,最終叫皇帝聽了去,勢必會影響他與太後的關係,所以還不如她此時便將事實主動告訴他的好。

  而默默聽完她心聲的宇文瀾自然也已經曉得,她是要說自己生母的事,心間更加好奇起來,便又耐住性子道,“說來聽聽吧。”

  燕姝便道,“說有一個大的世家,有一位寬厚仁慈的主母,平日善待妾室,妾室也以真心相報,有朝一日,妾室生下了一個孩子,卻不幸的是身子撐不住,眼看就要撒手人寰。臨死之際,妾室將稚子托付與主母,而主母也含辛茹苦的將孩子養育成人,並繼任了家主。”

  “哪知就在一切平靜之際,沒想到那妾室的孃家人忽然冒了出來,對著這位年輕家主的美人一頓瞎話,妄圖離間家主與養母之心,並陷美人於不義之地。幸虧美人聰慧明智,及時發現真相,原來這孃家人從前便虧欠於那位家主的生母,與其生母關係一直不好,如今卻反而編造姐妹情深的謊言,想借家主的勢力白得好處。”

  “得知真相後,美人自然沒有叫那有心之人得逞,隻是現在就是不知,該不該跟這家主說明真相?”

  說著趕緊看他。

  宇文瀾當然已經聽明白了,這故事裏的家主是他,聰慧明智的美人是她,養母就是太後,而那位早早離世的妾室,自然就是他的生母。

  他倒是有些驚訝,原來生母的孃家人來找過她?

  這事他既然已經知道,自然是要問清楚。

  便道,“不妨說得仔細一些,那位家主的生母緣何與孃家人關係不好呢?”

  燕姝心道,看來他這是聽明白了。

  好吧,既然要說,她便索性將惠太妃的生平都告訴他好了。

  於是便又道,“起因是在這位夫人的小時候,其父親寵妾滅妻,導致夫人的母親早逝,而此後,其父便扶正了妾室,並生下了後頭的弟妹,這位夫人自然一直放不下這件事。後來入府之初,也曾因為美貌,被老家主喜愛過,隻可惜老家主並非長情之人,在她懷孕之後,便對她沒有那般好了,這位夫人心裏想不開,以至於抑鬱成疾,生子後,又見家主依然冷待她們母子,便更加傷心,以至於得了崩漏之症,很快便去世了。”

  “去世之前,她還恨著孃家人,將孩子托付給主母後特意交代,自己的孃家人非上進之輩,將來切莫叫他們攀附孩子,以防辱了孩子的名聲。”

  ……

  剩下的故事,不用她再說,宇文瀾也明白了,必定是他生母的孃家人不甘心,便找到了她跟前造了通謠

  ——其實雖然他小時候沒有記憶,但後來也聽宮裏的嬤嬤提到過,自他出生,父皇已經開始修道,所以他雖是皇子,父皇對他也很冷淡。而生母生性敏感,鑒於此,鬱鬱寡歡,便落了病。

  所以她說的,必定也不假。

  當然,對於那幫妄圖攀附的孃家人,他並不會理會。

  但此時心裏卻難免沉重。

  那樣一個可憐的女子,便是那般在這宮廷中凋謝了。

  然而正要歎氣之際,耳邊卻忽的傳來燕姝的心聲。

  【嗚嗚嗚崽啊,你親奶奶跟親爹都好可憐啊!咱倆都好好的啊,等你出來,娘一定要好好親親抱抱你我滴乖崽兒……】

  宇文瀾,“……”

  “親奶奶”就算了,“親爹”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還要有不是親的爹嗎?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她又在心裏道,【崽啊,說來說去,娘也是個妾啊!萬一那天娘要是死了,你爹是不是得找別人養你?】

  宇文瀾心間一頓。

  忽然忍不住對她道,“朕這輩子已經失去了生身之母,這個悲劇,定不會再叫你身上上演。”

  燕姝聞言一愣。

  哪知緊接著,卻見他又將手撫上了她的肚子。

  燕姝便又聽見,他心間道,【你們倆就是朕如今最重要的人。】

  燕姝聽在耳中,又是一愣。

  心間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漸漸蔓延至全身,竟還叫她有些眼眶發熱,鼻子發酸。

  不過等等,到底是她重要一些,還是孩子更重要?

  宇文瀾,“???”

  這個還要選嗎?

  沒等回過神來,卻見她又拉過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道,“陛下,近來寶兒動的可多了,您不妨也摸一摸,跟寶兒多說說話。”

  嘿嘿,她知道了,一定就是肚子!

  他隻要摸到她的肚子,她就能讀得了他的心!

  宇文瀾,“!!!”

  怎,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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