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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嘿,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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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正在修剪窗台上的花枝,手裡的剪刀頓在半空,她愣了愣,過了片刻,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輕描淡寫般問:“你說的是沈律言嗎?”

林嘉然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悶悶的應了個嗯字。

江稚放下手中的剪刀,“也許吧。”

也許是來找她的。

也許不是。

但都沒那麼重要。

這天過後,沈律言出現在她面前的次數漸漸變多。

江稚每天晚上都會在巷子裡走走,從家門口走到巷口,不長不短的一段路剛好夠她每天的運動量,適當的活動對她將來的生產也有好處。

林嘉然每次都會陪她,怕她磕著碰著,更怕她摔著。

週五這天,林嘉然要參加部門的聚餐,提前和她說好了,會晚一點回來。

江稚自己去巷口走了走,經過一家蛋糕店的門前,無意間看見了沈律言的車,這似乎是他的私人行程,沒有看見隨行的保鏢,也沒有看見司機,他從車裡下來,隔著一個路口,遙遙望著她。

沈律言強迫自己忽略她小腹隆起的弧度,儘可能忘記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慢慢走到她面前。

春日融融,天氣暖和,頭頂是燦爛的陽光。

男人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高領毛衣,一條同色係的寬鬆長褲,拂去了平日在公司裡的冷峻嚴肅,多出了一些柔軟舒服。

他的眼神冷冷掃過她的肚子,要非常努力才能忽略這個礙眼的存在。

沈律言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輕而易舉擋住了她面前的那點餘暉,清冽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的全身,他問:“你是打算在南城生完孩子再回去嗎?”

江稚沒想到沈律言還會問起這個,實話實說她並不想回答,時至今日,連敷衍他,和他裝作歲月靜好對她來說都是很困難的事情。

她做不到,當做這兩年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也做不到不怨恨。

說到底還是沒那麼豁達。

看見眼前這個人還是會覺得恨,渾身冰冷的那種恨。

“和你沒關係。”

她冷冷的回了幾個字,蹙著眉頭的樣子好像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沈律言被她這種厭惡的、恨不得拒之千裡之外的目光深深刺痛了雙眼,整個人就像忽然間被扔進了冷水裡,僅剩的那點火苗都被澆得熄滅。

“我隨口問問,替下屬關心一下合作夥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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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的項目一直就是阮文清在負責,她工作能力很強,不會讓你們失望,所以你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用來問我。”

沈律言其實沒聽清她在說什麼,目光不由自主盯著她的唇瓣在看。

紅紅的,潤潤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讓林嘉然親過她。

哪怕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沈律言也不相信這個孩子是林嘉然的。

生父不詳,留著做什麼?

這種惡毒的念頭,一次次的、不斷的往沈律言的腦子裡蹦。

人都是有私心的,這世上無私無慾的人總是在少數。

沈律言做不了排除法,他對她的私生活瞭解甚少,對她的朋友也不熟悉,以前不關心,也就沒有認真留意過。

所以暫時也不太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

沈律言每次看見她溫柔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的模樣,心裡就變得極其煩躁,就像原本平靜的湖面,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浪頭拍在心尖上,重重砸了過來。

沈律言去查過林嘉然的家世背景,不算太算太好也談不上差。

父親是教授,母親是醫生。

他母親幾次試圖幫他找相親對象提出的條件是門當戶對,家世相當。

有幾分心高氣傲,應該是接受不了兒子會找一個比他年紀更大的,感情經曆比較豐富的人。

所以先前林嘉然抬著下巴,翹著尾巴得意洋洋在他面前說要和她結婚的事情,八成是假的,子虛烏有。

“你喜歡林嘉然嗎?這就是你給你的孩子找的父親?”

“喜歡啊,他年輕又帥,活還好,為什麼不喜歡?”江稚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完也沒去看沈律言的臉色,更不會去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沈律言抿緊了唇,一言不發沉默了很久過後,他很生硬地說:“他的父母接受不了你。”

而林嘉然羽翼未滿,現在根本沒有和他父母抗衡的能力。

這樣下去,到最後,林嘉然也隻會傷害她,並不能給她帶來別的什麼。

江稚的反應與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她揚起唇角笑了笑,彷彿一點兒都不在乎,“總比他本人接受不了我要好得多。”

“他是愛我的就夠了。”

沈律言望著她,久久未曾言語。

他表面平靜,手指悄然握緊成拳,她提起林嘉然的名字,蹙起來的眉眼都是逐漸舒展開來的。

嫉妒快要把沈律言吞沒,彷彿四面都是發酸的海水,酸水包圍了他,他覺得窒息,悶得像是呼吸不過來。

肚子裡的孩子忽然踢了江稚一腳,她還沒習慣小孩子這種和她打招呼的方式,低頭笑了笑,手掌貼在肚子上,輕輕摸了兩下。

她低眸望著孩子的模樣實在是太溫柔了。

九分的溫柔就足以叫人溺斃其中。

沈律言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如此這般眉眼舒展、眼底含笑的模樣,溫溫柔柔的,散發著誘人的乖軟的甜味,讓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不隻是漂亮。

還是叫人非常舒服的柔軟。

原來她當母親的時候,是這樣的。

好像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愛和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到了這個孩子身上。

沈律言不免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纔去過的墓園,孤零零的、小小的墓碑旁都是空著的,墓碑上印刻的字也心酸的讓人可憐。

如果…

如果他和她的孩子還在,她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麼溫柔的對待他們的孩子。

沈律言想起這件事心裡就開始堵的慌,哪哪兒都變得不舒服起來,他揉了揉疲倦的眼,他連所有的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自然也記得自己當初信誓旦旦、口口聲聲、毫不猶豫的吐出的那三個字。

——你會後悔嗎?

——我不會。

往事如落在身上的長刀。

早已把他的軀殼捅了個對穿。

回過神來,江稚轉身就要走,沈律言下意識握住了她的胳膊。

江稚冷冷回頭:“你到底想做什麼?三番五次來打擾我的生活就是你的樂趣嗎?”

沈律言望著她眼裡的冷意,並不想去承受,他錯開了眸光,“不是。”

江稚連耐著性子問他來找她是做什麼?都沒有了興趣。

沈律言緊緊掐著她的胳膊不肯放開:“我讓把上次沒說完的話說完。”

江稚甩都甩不開他的手,不得不忍氣吞聲站在原地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男人緩緩垂下了眼皮,“江稚,我放不下。”

他第一次肯在她面前放下那些凜凜冷勢,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驕傲,他彎下了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彎下過的傲骨。

“你什麼意思?你不要和我說你突然發現你喜歡上我了。”

“對。”沈律言承認得爽快,他眸光定定,“我喜歡你。”

他完了。

他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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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海水,酸水包圍了他,他覺得窒息,悶得像是呼吸不過來。

肚子裡的孩子忽然踢了江稚一腳,她還沒習慣小孩子這種和她打招呼的方式,低頭笑了笑,手掌貼在肚子上,輕輕摸了兩下。

她低眸望著孩子的模樣實在是太溫柔了。

九分的溫柔就足以叫人溺斃其中。

沈律言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如此這般眉眼舒展、眼底含笑的模樣,溫溫柔柔的,散發著誘人的乖軟的甜味,讓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不隻是漂亮。

還是叫人非常舒服的柔軟。

原來她當母親的時候,是這樣的。

好像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愛和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到了這個孩子身上。

沈律言不免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纔去過的墓園,孤零零的、小小的墓碑旁都是空著的,墓碑上印刻的字也心酸的讓人可憐。

如果…

如果他和她的孩子還在,她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麼溫柔的對待他們的孩子。

沈律言想起這件事心裡就開始堵的慌,哪哪兒都變得不舒服起來,他揉了揉疲倦的眼,他連所有的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自然也記得自己當初信誓旦旦、口口聲聲、毫不猶豫的吐出的那三個字。

——你會後悔嗎?

——我不會。

往事如落在身上的長刀。

早已把他的軀殼捅了個對穿。

回過神來,江稚轉身就要走,沈律言下意識握住了她的胳膊。

江稚冷冷回頭:“你到底想做什麼?三番五次來打擾我的生活就是你的樂趣嗎?”

沈律言望著她眼裡的冷意,並不想去承受,他錯開了眸光,“不是。”

江稚連耐著性子問他來找她是做什麼?都沒有了興趣。

沈律言緊緊掐著她的胳膊不肯放開:“我讓把上次沒說完的話說完。”

江稚甩都甩不開他的手,不得不忍氣吞聲站在原地等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男人緩緩垂下了眼皮,“江稚,我放不下。”

他第一次肯在她面前放下那些凜凜冷勢,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驕傲,他彎下了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彎下過的傲骨。

“你什麼意思?你不要和我說你突然發現你喜歡上我了。”

“對。”沈律言承認得爽快,他眸光定定,“我喜歡你。”

他完了。

他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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