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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打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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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到客廳,淡淡打了聲招呼。

沈夫人沒有要撮合兩個孩子的意願,沈父其實也不是一定要他現在立刻馬上就結婚,隻是覺得他既然對婚姻的態度那麼隨意,那麼應該也不會抗拒家族聯姻。

門當戶對,也不需要去管有沒有愛。

隻需要利益結合,就足夠了。

沈律言扯了扯領帶,邊往樓上走,打過招呼就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沈父叫住了他,“來客人了也不知道招待?”

沈律言甚少和他的父親起什麼衝突,哪怕是在青春期也沒做過幾件叛逆的事情,明面上基本都還過得去。

沈律言今天確實沒什麼心情繼續敷衍,連面子都懶得做,“這不是有您在嗎?”

岑家的小姐,年齡不大,看起來知書達理的,長得也很漂亮。

大概也是被父母半哄半逼著一同來了沈家。

沈律言掃了眼沙發上的人,半點興趣都無,他微微頷首:“我先上樓了,還有會沒開完。”

沈父知道他平時就很忙,但是不信他現在還有會要開。

沈父放下茶杯,不鹹不淡道:“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往後挪挪。”

沈律言眼底噙著笑意,隻是極其的冷淡,他笑了下:“您平時一個月有大半個月都不在家,也不見您將工作往後放放。”

沈父身居高位多年,已經很少會喜形於色。

也隻有被家裡這個不省心的兒子,氣得面色鐵青。

沈律言說完這句就上了樓。

沈夫人已經習慣了父子兩人合不來,總是說不上兩句話就針鋒對麥芒的,難以和平相處。

氣氛有些僵硬,沈夫人隻得出聲打圓場,緩和了已經凝固了氛圍。

她對岑家這個小姑娘,也不是不喜歡,更不是看不上眼。

隻是心裡面還是更偏心江稚。

下意識還是會覺得阿稚更好。

阿稚這個孩子,她是很瞭解的。

心很軟。

可是這回對沈律言,是前所未有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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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在主臥裡待到深夜,晚飯也沒有下樓,他倒也沒有騙人,確實在線上開了個會,等結束也差不多十點鐘了。

他拿起快要關機的手機,點開了江稚的號碼,拇指在上面停留了很久,還是沒有撥通,這麼晚她怕是已經睡了。

樓下的客廳已經安靜了許久,想來是客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沈律言洗完澡下了樓,頭髮半乾,垂落的髮梢還有些濕漉漉的,他下了樓的時候,母親還在餐廳裡溫牛奶。

沈夫人還記得阿稚晚上睡覺之前喜歡喝溫牛奶,到現在也保留著這個習慣。

阿稚懷著的那個孩子,再過幾個月都要生了。

她忍不住又要想起曾經和他們有緣無分的那個孩子。

“你還沒睡?”沈夫人看見兒子下了樓,不過問完也想起來他這段時間睡眠一直都不好,淺眠多夢,總是晚睡早起。

怕是離婚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剛忙完。”沈律言掃見母親手裡的牛奶,目光頓了頓,緊接著若無其事地問:“媽,你還記得我那個時候被綁架,是怎麼被救出來的嗎?”

沈律言自己記得不清楚了。

他那時候隻剩下餓和疼,已經被折磨到了極限,再晚兩天怕是也活不下來了。

手指頭被割了很多道深深的血痕,她那時候餓的也快意識不清醒了。

一開始還不願意喝他的血,後來真的餓得神誌不清,蜷在他懷裡隻知道哭。

“好端端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沈夫人因為這件事,一直覺得愧對他,沒有保護好他,才讓他白白受了那麼多罪。

“好奇。”

“是警察,那時候我們其實已經準備好了贖金。”回憶起那件事,沈夫人還記得很清楚:“江家拿不出錢來,最後還是交易的時候,警察趁著綁匪不注意,將他擊斃了才把你們兩個給救出來。”

我們都沒見著你,你們就被齊齊送到了醫院裡去。

你和江…

沈夫人都不太願意提江歲寧的名字,隻用“她”來稱呼。

“你和她還不在同一家醫院,不過我們那時也沒閒心去管別人家的孩子。你還記得你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了嗎?”

沈律言點點頭:“記得。”

儘管記憶模模糊糊,還是能回憶起當時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斷有人在他耳邊說著話。

“反正就是這樣。”沈夫人說著就又懊悔了起來:“當初都怪我,我不該不聽你父親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上學?”

雖然當時沈律言已經是高一的學生。

可是像他們這種家庭,總是容易被人盯上。

如果不是他們一時疏忽,她的兒子就不會被綁架,就不會和江歲寧那種人有什麼牽扯,更不存在所謂的恩情。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再怎麼後悔都沒有用。

“媽,不怪你。”沈律言認真地說:“早就過去了,我就是忽然想起來才問了問。”

“所以您當時也沒有看見江歲寧嗎?”

“沒有。我倒是讓人去探望過,怎麼著你們倆也算同甘共苦,但是她比你嚴重多了,被揪出來的時候已經有點脫水,聽說是從icu裡搶救過來的。我叫人送了點補品,就沒再去過了。”沈夫人說完,順口問了句:“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些?”

“沒什麼。”沈律言給自己倒了杯水,“媽,您早點回房休息吧。”

沈夫人確實也困了,隻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和阿稚…”頓了頓,她歎氣:“再過三個月,她就要生了。”

沈律言垂下眼睫,看不出在想什麼。

沈夫人心裡著急,“我們沈家也不是養不起多一個孩子,得看你夠不夠真心。”

沈律言默了半晌,“媽,我和她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

追求沒有用。

威脅的手段也不管用。

沈律言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盯緊了圍在她身邊對她蠢蠢欲動的男人。

他有的是耐心等。

唯一的變數就是這個處理起來相當棘手麻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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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來稱呼。

“你和她還不在同一家醫院,不過我們那時也沒閒心去管別人家的孩子。你還記得你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了嗎?”

沈律言點點頭:“記得。”

儘管記憶模模糊糊,還是能回憶起當時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斷有人在他耳邊說著話。

“反正就是這樣。”沈夫人說著就又懊悔了起來:“當初都怪我,我不該不聽你父親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上學?”

雖然當時沈律言已經是高一的學生。

可是像他們這種家庭,總是容易被人盯上。

如果不是他們一時疏忽,她的兒子就不會被綁架,就不會和江歲寧那種人有什麼牽扯,更不存在所謂的恩情。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再怎麼後悔都沒有用。

“媽,不怪你。”沈律言認真地說:“早就過去了,我就是忽然想起來才問了問。”

“所以您當時也沒有看見江歲寧嗎?”

“沒有。我倒是讓人去探望過,怎麼著你們倆也算同甘共苦,但是她比你嚴重多了,被揪出來的時候已經有點脫水,聽說是從icu裡搶救過來的。我叫人送了點補品,就沒再去過了。”沈夫人說完,順口問了句:“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些?”

“沒什麼。”沈律言給自己倒了杯水,“媽,您早點回房休息吧。”

沈夫人確實也困了,隻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和阿稚…”頓了頓,她歎氣:“再過三個月,她就要生了。”

沈律言垂下眼睫,看不出在想什麼。

沈夫人心裡著急,“我們沈家也不是養不起多一個孩子,得看你夠不夠真心。”

沈律言默了半晌,“媽,我和她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

追求沒有用。

威脅的手段也不管用。

沈律言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盯緊了圍在她身邊對她蠢蠢欲動的男人。

他有的是耐心等。

唯一的變數就是這個處理起來相當棘手麻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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