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瞬間如墜冰窖。
晚蘅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天真,原來,嫣漓說的是真的。
自己早該想到了不是?
天色漸暗夜微涼。
有晚風吹過,吹得晚蘅心中一片冰冷。
“天涼了,我們回去吧。”長燼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想為她披上。
察覺到他的靠近,晚蘅下意識地側身躲開了。
長燼知她一時難以接受,但並未打算改變他的想法。
隻要剔除了魔骨,一切便會好起來。
她會明白的。
見她一言不發,長燼施了個法,便帶著她回到了原先的住處。
“我要睡了。”到了住處,晚蘅摸索著到了床邊便背過身躺下了。
長燼就這麽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
晚蘅知道他沒走。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過了許久,久到晚蘅以為他就打算這麽站一夜的時候。
長燼動了,坐在她的床邊,伸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龐。
卻突然停在了半空,輕輕歎息了一聲,長燼為她掖了掖被子,便離開了。
聽到了他漸遠去的腳步聲,晚蘅的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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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兩日,她便要被剔掉魔骨了。
晚蘅如同木偶一般一動不動地靠在窗前,發著呆。
其實想想,長燼身為天界戰神,斬殺妖魔無數。
他是神,而她是魔。
兩人註定是站在對立面。
他怕自己將來會危害三界,要殺她也是無可厚非。
更何況,若是尋常妖魔,早已死在他的劍下了。
自己能重活一回,已是不易。
天界的人都想要她的命。
長燼沒有立即殺她,留她性命至今日,想來已是格外開恩了。
“如此說來,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啊,”晚蘅自嘲笑笑,“至少,他還給了我一次機會。”
時間轉瞬即逝。
晚蘅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應當是長燼來了。
如嫣漓所說,今日或許便是她的死期了。
“晚蘅,我這便要開始了。”長燼施法將晚蘅放在了一座玉蓮台之上,“這蓮台會護住你的心脈,忍忍便好。”
見晚蘅沒有反應,長燼便開始了施法。
要剔除魔骨,首先便是要打碎她全身的骨頭,包括她身上的魔氣都要一點點從她的靈魂中剝去,最後再為她重塑仙身。
與之前祭司為她重塑魔骨不同。
她本就天生魔骨,沒有任何排斥便能與之相融。
但仙魔之力本就相沖,這般強行融入,此間痛苦,可想而知。
長燼親手將晚蘅的魔骨打碎,晚蘅當即被打得癱軟在蓮台上。
碧色的長裙早已被鮮血染儘,她能聽到自己骨頭一點點碎裂的聲音,這種痛還連接著靈魂。
晚蘅以為自己能忍受,卻做不到!
太疼了!
疼到她連喊都是奢求!
“師尊!”晚蘅的神色痛苦萬分,“我求你,停手好不好?”
這比魂飛破散還要痛苦千萬倍,與之一瞬的消失相比,這剔除魔骨,堪比淩遲。
“忍忍便好。”見她這般痛苦的模樣,長燼有些不忍,手上卻並未停止。
“啊!師尊……”晚蘅實在是疼痛難忍,隻能一遍遍地叫著他。
長燼依然不為所動。
“師尊,我恨你!”晚蘅疼得大汗淋漓,眼睛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染紅了縛眼的白綾,“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聽到她這麽直白地說出恨他,長燼手下一頓,冰冷的神色
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
晚蘅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聽見他說:
“我情願你恨我。
她本就天生魔骨,沒有任何排斥便能與之相融。
但仙魔之力本就相沖,這般強行融入,此間痛苦,可想而知。
長燼親手將晚蘅的魔骨打碎,晚蘅當即被打得癱軟在蓮台上。
碧色的長裙早已被鮮血染儘,她能聽到自己骨頭一點點碎裂的聲音,這種痛還連接著靈魂。
晚蘅以為自己能忍受,卻做不到!
太疼了!
疼到她連喊都是奢求!
“師尊!”晚蘅的神色痛苦萬分,“我求你,停手好不好?”
這比魂飛破散還要痛苦千萬倍,與之一瞬的消失相比,這剔除魔骨,堪比淩遲。
“忍忍便好。”見她這般痛苦的模樣,長燼有些不忍,手上卻並未停止。
“啊!師尊……”晚蘅實在是疼痛難忍,隻能一遍遍地叫著他。
長燼依然不為所動。
“師尊,我恨你!”晚蘅疼得大汗淋漓,眼睛竟然流下了兩行血淚,染紅了縛眼的白綾,“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聽到她這麽直白地說出恨他,長燼手下一頓,冰冷的神色
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
晚蘅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聽見他說:
“我情願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