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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豐長明狀如瘋虎，“是你，一定是你！沈氏啊沈氏，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會！”
豐長明罵了幾句還嫌不痛快，想衝過來撕打沈驚語。沈驚語氣沉丹田，暗暗紮了個馬步。她是想好了，但凡豐長明今天敢對她動手，她就要給豐長明打個滿臉開花，告訴他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然而，沈驚語到了還是沒能得到這個動手的機會。她還沒來得及真對豐長明動手呢，尤通判就已經發飆了：“還敢在這裡咆哮，給我帶下去，帶下去！”
尤通判身邊的衙役們得了命令，一窩蜂撲上來把豐長明帶走了。豐長明走了老遠還在大鬨，也不知道到底在鬨騰個什麼勁兒。沈驚語咧了咧嘴，回頭看向尤通判：“多謝通判大人了。”
“你別謝我，我也不單純是為了你！”
尤通判心煩意亂擺了擺手，“這豐長明如此膽大包天，我也容不得他，隻是……哎，罷了，本官隻是真的沒想到。”
尤通判臉色灰暗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走了。沈驚語看著尤通判的背影許久，總覺得他好像也不是個壞人。仔細想想，雖說尤通判一直瞧她不順眼，但他從來都沒有以勢壓人的舉動。甚至，就連和原身後媽苗氏交好的尤夫人也一樣，她雖然看不慣自己，但也沒有真正要和自己過不去。或許尤通判夫婦和她隻是立場不同而已，並不存在真正的好人和壞人。既然如此，她或許也該提醒尤通判一句。沈驚語想了想，叫住尤通判：“通判大人，請您稍等。”
尤通判回過頭，語氣滄桑：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
沈驚語笑了笑：“通判大人，您可曾想過，您的夫人為什麼如此厭惡我？”
“為什麼？”
尤通判皺了皺眉，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說，“聽說是因為你為人偏執不受教，不肯接受你繼母的管教，還做了不少惡事的緣故。”
沈驚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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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尤通判聽得也恍惚了下，或許真是自己誤會這個沈氏了？但轉念想想，尤通判又皺起了眉頭：“本官在京師那幾年，沒少聽人說你到處招惹是非！你肯定做了不少惡事，這還用問？”
這女子還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他差點就被騙過去了！沈驚語嗬嗬一笑：“通判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人生下來就猶如一塊白紙，不管這塊白紙成為什麼顏色，都要靠著後天塗抹才行。”
尤通判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沈驚語平靜地看著他：“我生母早死，繼母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進門了，我父親是個商人，一年到頭不是在外頭跑生意，就是在和他的那些生意夥伴應酬，通判大人你不妨想想，真正常年與我接觸、教我養我的人是誰？到底是誰，教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尤通判聽得臉色變了變。不用問，這個真正一手將沈驚語教養長大的人，就是苗氏！他又仔細想了想，發現沈驚語說得的確很有道理，苗氏雖然表面上賢惠，但她嫁進沈家之後，沈家的鋪子似乎就沒以前盈利那麼多了。而且，雖然京城裡人人都知道钜富沈家的續絃待原配留下的女兒很好，但苗氏親生的女兒衣著打扮，似乎都比沈驚語要好上幾成……如果說沈驚語的衣食住行都是玻璃珠子，看上去光芒閃爍，那苗氏生出的女兒穿的戴的就是珍珠，雖然乍一看沒玻璃珠那麼晃眼，但那纔是真正的好東西！“這個苗氏！”
尤通判皺緊了眉頭，忍不住低罵了一聲，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要不是他以前光顧著當官，從來沒沾惹過後宅的事情，又怎麼會看不出苗氏的手段！響鼓不用重錘，沈驚語看著尤通判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是明白了。“通判大人，我提醒您一句！”
沈驚語頓了頓，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一次您回京述職，最好少接觸苗氏，和苗氏這樣的人接觸了，您這身血肉都未必保得住呢！”
沈驚語說罷衝尤通判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尤通判臉色難看，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緩緩離開，失魂落魄地回到豐長明家裡。尤夫人一看見夫君回來了，連忙迎上去：“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你，你還好意思問？”
尤通判一看尤夫人就來氣，一把揮開了她，沒好氣地指著尤夫人，“你說，你為什麼要聽那個豐長明的話？為什麼要口口聲聲說胡人不可能犯邊！”
尤夫人一愣，有點委屈：“我就是聽了豐秀才的話，那又怎麼了？我不聽他的聽誰的，難道要聽那個沈氏的嗎？沈氏是個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尤通判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更差了：“沈氏是個什麼東西，你又知道了？你這一天天的，除了從苗氏嘴裡聽來一些著三不著兩的胡話，你還乾了什麼？”
尤夫人不樂意了：“苗姐姐在怎麼可能說胡話，她人有多好，夫君你還不知道嗎？她……”“行了！”
尤通判沒好氣地一擺手，“但凡苗氏真是個好人，她就不會當面對原配的子女說儘了好話，背地裡卻說她壞話嚼她舌根！你往後離苗氏遠點，別被賣了還幫她數錢！”
尤夫人委屈不已，一捂臉，抽抽搭搭地哭了：“我，我做錯什麼了我？你一回來就指摘我的不是……”尤通判正在氣頭上，不想理會尤夫人的哭鬨。他直接一擺手，黑著臉從尤夫人身邊走開了，寧可去轎子上小憩都不想和尤夫人一起待著。以前的尤通判可不是這個性子，他什麼時候這樣對待過自己？尤夫人越想越委屈，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還是尤通判身邊的長隨看不過眼，上前壓低了嗓子勸說尤夫人：“夫人您別哭了，老爺他也不容易，剛纔……”長隨如此這般，將剛纔發生的一切跟尤夫人說了一通。尤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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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語說罷衝尤通判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尤通判臉色難看，站在原地好半晌才緩緩離開，失魂落魄地回到豐長明家裡。尤夫人一看見夫君回來了，連忙迎上去：“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你，你還好意思問？”
尤通判一看尤夫人就來氣，一把揮開了她，沒好氣地指著尤夫人，“你說，你為什麼要聽那個豐長明的話？為什麼要口口聲聲說胡人不可能犯邊！”
尤夫人一愣，有點委屈：“我就是聽了豐秀才的話，那又怎麼了？我不聽他的聽誰的，難道要聽那個沈氏的嗎？沈氏是個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尤通判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更差了：“沈氏是個什麼東西，你又知道了？你這一天天的，除了從苗氏嘴裡聽來一些著三不著兩的胡話，你還乾了什麼？”
尤夫人不樂意了：“苗姐姐在怎麼可能說胡話，她人有多好，夫君你還不知道嗎？她……”“行了！”
尤通判沒好氣地一擺手，“但凡苗氏真是個好人，她就不會當面對原配的子女說儘了好話，背地裡卻說她壞話嚼她舌根！你往後離苗氏遠點，別被賣了還幫她數錢！”
尤夫人委屈不已，一捂臉，抽抽搭搭地哭了：“我，我做錯什麼了我？你一回來就指摘我的不是……”尤通判正在氣頭上，不想理會尤夫人的哭鬨。他直接一擺手，黑著臉從尤夫人身邊走開了，寧可去轎子上小憩都不想和尤夫人一起待著。以前的尤通判可不是這個性子，他什麼時候這樣對待過自己？尤夫人越想越委屈，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還是尤通判身邊的長隨看不過眼，上前壓低了嗓子勸說尤夫人：“夫人您別哭了，老爺他也不容易，剛纔……”長隨如此這般，將剛纔發生的一切跟尤夫人說了一通。尤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