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夫人聽著長隨對賀宴城的描述,忽然有了個想法:“等等,你說這人是叫賀宴城?”
長隨點了點頭:“對,他們先前是這麼說的來著,至於他們又說了什麼……這個,小的當時和大人們尚有一段距離,就沒聽見了。”
“哼,居然是賀宴城!”
尤夫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冷笑出聲。這個賀宴城,不就是沈驚語的夫婿麼?當初沈驚語鬨出醜聞的時候,尤夫人還特地去苗氏身邊安撫過苗氏好一陣子,對這件事心裡是有數的!尤夫人越想越生氣:“難怪是個刺兒頭!這夫妻倆就沒一個好東西,居然還連累著老爺對我發脾氣,太不像話了。”
說歸說,尤夫人卻也拿這件事沒轍,又抱怨了老半天。長隨心裡叫苦,表面上卻隻能陪著笑臉聽尤夫人的抱怨。桑婉兒拎著一籃子從沈驚語家裡借來的碗筷,從不遠處的小路上走過。隱約聽見“賀宴城”、“沈氏”幾個字,她往回看了一眼,看見尤夫人的身影嚇了一跳,匆匆走了。一路來到沈驚語家,桑婉兒把一籃子碗筷放下,皺著眉頭把尤夫人剛纔在背後咒罵的事情告訴給了她。沈驚語倒是不以為意:“是嗎,謝謝婉兒,我知道了。”
“你可別不當回事!”
桑婉兒一看沈驚語居然對這件事沒怎麼上心,頓時就急了,“尤夫人她的夫君可是通判大人呢,比起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他們這個位置說是高高在上毫不為過,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沈驚語笑笑:“放心吧,他們現在沒這個心情來管我的事兒。”
桑婉兒一愣:“這是怎麼說?”
沈驚語拍了拍桑婉兒的肩膀,歎了口氣。現在差不多也是時候,該把胡人南下的事情隱約透露給給桑婉兒一點了,隻是這件事又該從何說起呢?北方,距離城牆幾十裡開外的地方。一隊胡人身穿毛皮衣裳,腳上蹬著牛皮靴子,騎在矮種馬上一路往南。差不多到了城牆附近,領頭的
眾人全都停了下來,馬兒被勒著韁繩,在他們身下煩躁不安地打著響鼻,來迴轉著圈圈。十夫長手搭涼棚往南看了看,看見遠處城牆上隱約的動靜,眯了眯眼:“這幫狗崽子居然還在城牆上巡邏?按照往常他們的性子,看來縣城那邊的警戒措施也遠遠還沒放鬆。”
手下胡人不耐煩地嘬了嘬牙花子:“涼國人就算有所警惕,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就像一群最溫順的牛馬豬狗,一旦賴以為傲的城牆被我們的鐵蹄踏破,他們就連反抗都忘了反抗,隻會一個個麻木地跪在地上,等著咱們的刀子挨個砍到他們脖子上!”
“就是!”
另一個胡人搖晃著彎刀,隨聲附和,“要我說,咱們根本就沒必要擔心這幫涼國的南蠻子反撲!還不如找個地方搶幾戶落單的人家,好好吃他兩頓。”
十夫長一聽,反手給了說這話的人一個嘴巴子。胡人捂著臉,被打懵了:“隊長,你……”十夫長怒道:“不許胡說八道!大王給了我的命令,我就得一絲不苟地完成才行,你們誰也別想偷懶,誰要是敢偷懶,我就動用那個……那個軍法,把你們都給宰了!走,現在就回去!天色還沒晚呢,別被南蠻子給看見了。”
十夫長一聲令下,縱然眾人心裡有怨氣,也還是耷拉著肩膀騎馬往北去了。當然,這支十人小隊心裡不會毫無怨氣。剛纔那個捱了一耳刮子的胡人摸摸火辣辣的臉頰,一齜牙,回頭就給了旁邊默默騎著馬的一個瘦小騎士一耳刮子。那騎士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還是個半大男孩,驀然吃了一耳光整個人都懵了,呆呆地抬頭看著打了自己的男人:“你,你為什麼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問為什麼?”
胡人凶神惡煞一揮手,又給了男孩一耳光,“這一巴掌打你話多!”
“你……”男孩又氣又急,看向十夫長,“十夫長,您幫幫我,他欺負我!”
“哎喲,十夫長,幫幫我!”
打了男孩的胡人撇撇嘴,細聲細氣學著男孩的聲音,片刻後又哈哈大笑起來,“我呸!咱們部族裡可沒有你這樣的孬種,你這個下賤女奴生出的小雜種怎麼配和我們高貴的部族男兒一起出來打仗。”
男孩氣得不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十夫長也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而是教訓男孩:“藥羅葛,強者為尊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咱們部族的人講究的是衝殺,是戰功,不像涼國這群偽君子的南蠻,還要講什麼道理。”
胡人猖獗冷笑:“十夫長大人說得對!你要是有本事,就算殺了我也行,你要是沒這個本事,也就別放屁。”
男孩不說話了,低著頭似乎是認了命。城樓上。天色已晚,賀宴城遠遠看著遠處的草叢,眯起眼睛。梁棟小聲問:“將軍,您都發現什麼了?”
賀宴城沉默半晌,冷聲道:“胡人來了。”
“啥?”
梁棟一聽嚇了一大跳,“胡人來了,這就來了?”
賀宴城皺著眉頭點頭,正要說話。此時負責他們的小隊長卻敲著鑼走了過來,邊走便嚷嚷:“好了!都回家了,還在這裡等什麼?賀宴城,你……哎!”
看見賀宴城,小隊長長歎了口氣,咬牙切齒接近他。“祖宗,你別在這裡給我惹麻煩,行不行?我知道您老人家是尊京城來的大佛,我也沒像先前那個狗東西一樣折騰過您老吧!既然如此,您就別給我惹麻煩了行不行。”
見狀,賀宴城也就沒有在這裡繼續解釋的意思:“知道了,——梁棟,這件事不小,剩下的事情等回去再說。”
“這……好吧。”
梁棟惴惴不安地點點頭,跟著賀宴城一起收拾了東西,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半路中,梁棟好幾次抬頭看看賀宴城。賀宴城神色如鐵,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的靠山村裡,情況也不太安生
“哎喲,十夫長,幫幫我!”
打了男孩的胡人撇撇嘴,細聲細氣學著男孩的聲音,片刻後又哈哈大笑起來,“我呸!咱們部族裡可沒有你這樣的孬種,你這個下賤女奴生出的小雜種怎麼配和我們高貴的部族男兒一起出來打仗。”
男孩氣得不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十夫長也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而是教訓男孩:“藥羅葛,強者為尊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咱們部族的人講究的是衝殺,是戰功,不像涼國這群偽君子的南蠻,還要講什麼道理。”
胡人猖獗冷笑:“十夫長大人說得對!你要是有本事,就算殺了我也行,你要是沒這個本事,也就別放屁。”
男孩不說話了,低著頭似乎是認了命。城樓上。天色已晚,賀宴城遠遠看著遠處的草叢,眯起眼睛。梁棟小聲問:“將軍,您都發現什麼了?”
賀宴城沉默半晌,冷聲道:“胡人來了。”
“啥?”
梁棟一聽嚇了一大跳,“胡人來了,這就來了?”
賀宴城皺著眉頭點頭,正要說話。此時負責他們的小隊長卻敲著鑼走了過來,邊走便嚷嚷:“好了!都回家了,還在這裡等什麼?賀宴城,你……哎!”
看見賀宴城,小隊長長歎了口氣,咬牙切齒接近他。“祖宗,你別在這裡給我惹麻煩,行不行?我知道您老人家是尊京城來的大佛,我也沒像先前那個狗東西一樣折騰過您老吧!既然如此,您就別給我惹麻煩了行不行。”
見狀,賀宴城也就沒有在這裡繼續解釋的意思:“知道了,——梁棟,這件事不小,剩下的事情等回去再說。”
“這……好吧。”
梁棟惴惴不安地點點頭,跟著賀宴城一起收拾了東西,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半路中,梁棟好幾次抬頭看看賀宴城。賀宴城神色如鐵,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的靠山村裡,情況也不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