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哪一次你不是喝多了酒順嘴胡說?別說是麥田保水法的事了,就連縣令家姨太太特地穿著紅肚兜跟大奶奶爭寵的事兒,你都跟我說過一嘴!”
村裡人一聽,頓時議論如沸。紅肚兜,爭寵……香豔,香豔呐!這事兒著實是超出村裡人的理解範圍了,畢竟村裡人普遍精窮,連個妾室都沒有。沈驚語忍不住“謔”了一聲,想不到楊大奎連這話都往外說,這嘴跟漏勺有什麼區別?楊大奎十分驚恐,膝蓋一軟噗通跪到地上:“沒!縣尊大人,我,我沒……”雖說楊大奎拚了命的想給自己洗白,但胡縣令心裡很清楚,楊玉軒說的都是實話。他幾乎要被氣瘋了,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楊大奎,好!好你個楊大奎,本縣算是記住你了!”
“我,我……”楊大奎哭喪著臉,自己也知道洗不白了,撲到楊玉軒腳下開始撕扯他,“你個兔崽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楊玉軒不動如山,乜斜了楊大奎一眼:“大哥,我這是害你嗎?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實話,嗬嗬,好一個實話!”
胡縣令怒瞪著楊玉軒,“好,好啊!好漢做事好漢當,既然你都說了這話,那你也跟本官回一趟縣衙!”
楊玉軒不屑地一笑,張狂道:“縣令大人可是想對小生下手啊?隻可惜,小生已經將這個法子修書一封、遞到了按察使衙門!現在,我已經是在按察使衙門掛了名字的人,縣尊大人對我動手的時候,可得小心些才行!”
胡縣令聽得臉色陰沉。是啊,如楊玉軒所言,他還真得動點腦子。他是有正經官身的知縣,楊玉軒卻隻是一個白身書生,連個秀才都不是……尋常情況下,
胡縣令一愣。這話他原本是不信的,但一想沈驚語的本事,他又有點心動。“沈氏……不,沈娘子!你這話,可當真啊?”
楊玉軒不屑地撇了撇嘴:“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一問便知!”
沈驚語回頭看向蘇裡正,微微一笑,“裡正叔,勞你去將泄露麥田保水法給楊玉軒的蘇老漢兩口子帶到這裡。”
“我這就去!”
蘇裡正一點頭,兩條腿迅速倒騰著跑向蘇老漢家。很快,蘇老漢兩夫婦被帶到胡縣令面前。他們還是頭一回面對縣令這個級別的官員,又做了虧心事,一時間顫抖不已。胡縣令盯著他們,面色極為陰沉:“就是你們這兩個狗東西,把麥田保水的訊息告訴給楊書生的?”
“縣尊大人……”蘇婆子顫抖許久嚎啕出聲,“這事兒不能怪我們啊!都是,都是那個楊書生,是他非要讓我們把這事兒說出來的,是他的錯!”
胡縣令怒吼起來:“荒唐,你們這說辭分明就是推卸責任!你們兩個不說,楊玉軒還能動刑撬開你們的嘴巴不成?”
楊玉軒一撇嘴:“動刑是沒有的事兒,我不過花了十兩銀子罷了。”
“十兩銀子?”
胡縣令氣得頭暈,“十兩銀子就將你們給收買了,真是一對眼皮子淺薄的東西!”
胡知縣怒吼如雷,蘇婆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楊玉軒得意地撇撇嘴。蘇裡正看楊玉軒這輕狂的樣子,也氣得不行。雖說蘇老狗公母倆確實是兩個不成器的狗東西,但那也是他的弟弟和弟媳。若是楊玉軒為了一己私利,真將他們給連累了,蘇裡正可就沒法忍了!胡縣令臉色難看,轉過頭去問沈驚語:“沈娘子,你說這件事尚有轉機,不知道轉機在什麼地方?”
沈驚語看向蘇婆子,語氣篤定地道:“縣尊大人可以去問問她,她是怎麼跟楊玉軒說的。”
胡縣令陰鷙地看向蘇婆子:“沈娘子的話你可聽見了?說!”
蘇婆子低頭訥訥:“我、我說的是……”她將自己對楊玉軒說的話,又依樣葫蘆跟胡縣令說了一遍。起初,胡縣令一直臉色不悅。但聽著聽著他就發現,事兒有點不對。“夠了!你且住嘴。”
蘇婆子怯生生地住嘴。胡縣令沉聲問她:“老婦人,你口中的麥田保水法,需要加上一層石子之後夯實土壤?”
蘇婆子小聲:“這,難道不是嗎?”
不是,自然不是!胡縣令呆愣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沈驚語站在一旁,表情並不意外。先前她下田的時候,就看見有細碎的石子被豐長明和楊玉軒這兩個傢夥的草鞋帶出來,在田埂上灑了一路。好好的麥田怎麼會有石子,沈驚語當初沒當回事,後來細一想便不難明白,是蘇婆子對麥田保水法的理解出了岔子。畢竟蘇婆子和沈驚語關係不好,村裡眾人皆知,就算蘇婆子再怎麼臉皮厚,也狠不下這個心來到沈驚語面前詢問。所以,蘇婆子得知的麥田保水法是隔了一手的。這也就不難解釋,蘇婆子的田裡為何會出現碎石子了。楊玉軒目瞪口呆地看了沈驚語一陣,久久沒動。胡縣令一看楊玉軒的模樣便知道,沈驚語這話說得對,這事兒妥了!
沈驚語看向蘇婆子,語氣篤定地道:“縣尊大人可以去問問她,她是怎麼跟楊玉軒說的。”
胡縣令陰鷙地看向蘇婆子:“沈娘子的話你可聽見了?說!”
蘇婆子低頭訥訥:“我、我說的是……”她將自己對楊玉軒說的話,又依樣葫蘆跟胡縣令說了一遍。起初,胡縣令一直臉色不悅。但聽著聽著他就發現,事兒有點不對。“夠了!你且住嘴。”
蘇婆子怯生生地住嘴。胡縣令沉聲問她:“老婦人,你口中的麥田保水法,需要加上一層石子之後夯實土壤?”
蘇婆子小聲:“這,難道不是嗎?”
不是,自然不是!胡縣令呆愣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沈驚語站在一旁,表情並不意外。先前她下田的時候,就看見有細碎的石子被豐長明和楊玉軒這兩個傢夥的草鞋帶出來,在田埂上灑了一路。好好的麥田怎麼會有石子,沈驚語當初沒當回事,後來細一想便不難明白,是蘇婆子對麥田保水法的理解出了岔子。畢竟蘇婆子和沈驚語關係不好,村裡眾人皆知,就算蘇婆子再怎麼臉皮厚,也狠不下這個心來到沈驚語面前詢問。所以,蘇婆子得知的麥田保水法是隔了一手的。這也就不難解釋,蘇婆子的田裡為何會出現碎石子了。楊玉軒目瞪口呆地看了沈驚語一陣,久久沒動。胡縣令一看楊玉軒的模樣便知道,沈驚語這話說得對,這事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