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語和賀宴城倆人正說著話。韓翠花的大腦袋忽然在籬笆外頭出現,對著院子裡探頭探腦。沈驚語停下話頭,叫了一聲:“韓翠花,你進來。”
韓翠花被髮現了還有點不好意思,吭哧吭哧半天才答應一聲,挪著腳步進來:“哎。”
沈驚語笑笑:“來問遲雪嬌的?”
“可不是嗎!”
韓翠花點點頭,義憤填膺,“抓住她的證據沒有?可不能讓她再裝作一副無辜清白的樣子,在外頭敗壞我名聲了!”
沈驚語點頭:“抓住了,你放心,人贓並獲,她抵賴不得。”
“真的?那太好了!”
韓翠花眼前一亮,一把抓住沈驚語的手,眼眶子都紅了,“沈娘子啊,你就是我韓翠花的救星,恩人!來,恩人,我給你磕個頭。”
韓翠花說著就真要跪下去。沈驚語嚇了一跳,趕緊攙住了韓翠花,沒讓她繼續往下跪:“算了算了,一點小事。”
韓翠花是做慣了農活兒的,力氣大。沒想到沈驚語比她力氣還大,一把就穩穩把她扶住了。韓翠花站直了身子,不由對沈驚語刮目相看:“媽呀,沈娘子,你可真有勁!”
沈驚語嘴角抽了抽,咳嗽一聲:“趁著天還早,你跟我說說你們韓裡正吧。”
“這有啥可說的?”
韓翠花有點不解,“我說過了,他就是個王八蛋,狗都不樂意搭理的畜生,咋罵都不過分。”
沈驚語擺擺手:“我不是說這個,韓翠花,你跟我說說,你覺得韓裡正來靠山村之後會乾什麼。”
“來靠山村……”韓翠花想了想,告訴沈驚語,“首先,他肯定是得把靠山村的糧食搶走,然後就是和先前說的一樣,把村裡新鮮水靈的姑娘們也搶走吧。”
沈驚語問:“還有呢?”
韓翠花這次是真不明白了:“再有啥?沈娘子,我這就不知道了。”
沈驚語衝韓翠花招招手:“不知道是嗎,那你過來,聽我說。”
沈驚語
韓翠花一咬牙,用力點點頭:“能!沈娘子你放心吧,你對我韓翠花的大恩大德我都記著,我就是死,也一定得把你的事兒給辦成了。”
沈驚語笑笑:“倒也不用那麼嚴重,你自己小心,不要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了。”
“哎!得嘞。”
韓翠花答應一聲,咬咬牙,轉頭出去了,賀宴城看著沈驚語的舉動,皺了皺眉:“你剛纔,沒跟韓翠花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沈驚語聽樂了:“瞧夫君你這話說得,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不識時務、不知好歹的人?”
賀宴城沒理會沈驚語的插科打諢,認真地告訴她:“現在是多事之秋,你要多加小心!大涼國重視農業,若是你真在背後攛掇了什麼不利於兩個村子的事情被髮現,很可能會被打上一個耽誤農時的罪名,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沈驚語聽得若有所思。賀宴城囑咐完了還嫌不放心,又皺著眉頭問:“我剛纔說的,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沈驚語嘿嘿一笑,看向賀宴城,“夫君,你真是太關心我了!我好感動。”
賀宴城臉一黑,有種被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他怒瞪了沈驚語一眼,黑著臉到旁邊坐下,自己生起了悶氣。其實賀宴城說的事情,沈驚語一早就想過了。大涼國重視農事,轄地範圍內的農事是否合格,直接關係到一個官員的考績成果。眼下出了乾旱的極端天氣,按照大涼國的律法,今年若是收成差了也和當地主官無關,但若是收成好了,那便是主官實打實的功績。隻要孫舉人那邊將事情處理得當,這一次的事情就算是穩了。沈驚語正琢磨著,孫舉人到底能不能將事情辦妥。村口那邊忽然發出一陣陣的喧嘩聲,還有小童尖利而驚恐的叫嚷:“農山村的來啦!不好啦!”
果然來了!沈驚語刷地一下站起身來,往賀宴城那邊看了一眼:“走?”
“走。”
賀宴城眼神微沉,帶著沈驚語一起往村口走去。此時的村口,已經被擠了個水泄不通。靠山村的人站在東頭,農山村的人站在西頭,兩撥人面對面。不管是那一片的男丁手裡都拿著鋼叉甚至柴刀,眼裡也全都是濃濃的警惕和敵意。趙鐵柱憤怒地指著韓裡正:“就是你個狗東西,上次胡說八道,說什麼翠花的彩禮!”
韓裡正表情很不屑,冷冷地看了趙鐵柱一眼:“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跑過來跟我找茬?你們裡正呢?”
蘇裡正恰好趕到,重重頓了頓柺杖。“老夫在此!姓韓的,你有什麼事直接找我說就是了,帶著一群打扮成這個樣子的人上門,你到底是想做什麼?難不成你是想威脅老夫,威脅靠山村麼?”
韓裡正嗬嗬一笑:“威脅談不上,我隻是來談賠償罷了!”
這話就像個炮仗,直接點燃了靠山村這個火藥桶。靠山村幾乎所有老少爺們全都開口,七嘴八舌大罵起韓裡正。“賠償?我賠你奶奶個腿!”
“你們老韓家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上次還來離間我們村小媳婦和村裡人的關係,我呸。”
“先前你改道化平河的時候,怎麼不說給我們賠償?”
沈驚語站在旁邊聽著,皺了皺眉。這些話聽著解氣,實際上都是老生常談。韓裡正聽著,怕是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觸動。果然韓裡正嗬嗬一笑,表情十分不屑:“不想給賠償,是吧?那你們就給我等著!原本我隻想在今年將化平河改道到農山村,你們若不給賠償,即使以後到了豐水期,我也不把化平河改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能怎麼辦。”
果然來了!沈驚語刷地一下站起身來,往賀宴城那邊看了一眼:“走?”
“走。”
賀宴城眼神微沉,帶著沈驚語一起往村口走去。此時的村口,已經被擠了個水泄不通。靠山村的人站在東頭,農山村的人站在西頭,兩撥人面對面。不管是那一片的男丁手裡都拿著鋼叉甚至柴刀,眼裡也全都是濃濃的警惕和敵意。趙鐵柱憤怒地指著韓裡正:“就是你個狗東西,上次胡說八道,說什麼翠花的彩禮!”
韓裡正表情很不屑,冷冷地看了趙鐵柱一眼:“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跑過來跟我找茬?你們裡正呢?”
蘇裡正恰好趕到,重重頓了頓柺杖。“老夫在此!姓韓的,你有什麼事直接找我說就是了,帶著一群打扮成這個樣子的人上門,你到底是想做什麼?難不成你是想威脅老夫,威脅靠山村麼?”
韓裡正嗬嗬一笑:“威脅談不上,我隻是來談賠償罷了!”
這話就像個炮仗,直接點燃了靠山村這個火藥桶。靠山村幾乎所有老少爺們全都開口,七嘴八舌大罵起韓裡正。“賠償?我賠你奶奶個腿!”
“你們老韓家的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上次還來離間我們村小媳婦和村裡人的關係,我呸。”
“先前你改道化平河的時候,怎麼不說給我們賠償?”
沈驚語站在旁邊聽著,皺了皺眉。這些話聽著解氣,實際上都是老生常談。韓裡正聽著,怕是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觸動。果然韓裡正嗬嗬一笑,表情十分不屑:“不想給賠償,是吧?那你們就給我等著!原本我隻想在今年將化平河改道到農山村,你們若不給賠償,即使以後到了豐水期,我也不把化平河改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幫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