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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阿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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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永的雙腿一軟,隻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跌跪在地,低下頭來,忍不住地掩面痛哭起來。

悔恨愧疚,猶如浪潮般,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黑衣人再不理會董永,他腳步飛快沒有半分停歇,朝著東院的方向走去。

根據薑秀梅的供述,睿王將董珂與雲淮關在了東院的一個柴房內……柴房裡有一處密室,他們就在密室之中。

黑衣人一腳踹開東院的院門,朝著那殘破不堪的柴房衝去。

柴房門被他一腳踹飛,入目的便是那些堆積如山的雜物……屋內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

他微蹙眉頭,將那些雜物統統都踢開,他俯身開始摸索牆壁上的一處隱藏的凸起之處。

他沒摸索多久,很快就找到了機關按鈕。

他按下那個機關,對面的牆壁上轟隆聲響起,一道暗門緩緩地打開。

暗室裡昏暗幽深,他拿了一個燭火,一步步地走入暗室。

突然,他聽見一道微弱的聲音在喊救命。

一股血腥味,緩緩地傳入他的鼻翼……黑暗的暗室,在燭火的映照下,他漸漸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況。

雲淮趴在董珂的身邊,虛弱地揪住了他的衣袍。而董珂身上,密密麻麻地遍佈不少的血痕……

她似乎陷入了昏迷,情況很不好。

雲淮仰頭,紅著眼睛看著黑衣人。

“求……求你,救救我大嫂……”

他說完這句,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黑衣人的臉色一沉,連忙蹲下身來。

他摟住了雲淮的肩膀,雙手觸到的是滾燙至極的溫度。他原本冰冷的目光,在觸及雲淮的臉龐時,染上了幾分溫柔。

而後,他看了眼董珂,抱起雲淮,率先將他抱出東院,讓董永去請大夫。

董永連忙讓人去喊大夫,他想要去看看董珂。

可黑衣人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派人去將軍府送信……”

“讓大夫進來即可,你不許靠近她一步

董永的腳步,就那麼呆滯在原地。

他通紅著眼睛,哽嚥著聲音道:“那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就不能見?”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確定,你有臉見她嗎?如果讓她知道,她母親當年死亡的真相,你覺得,她會不會原諒你?”

董永的腦袋,猶如被一記驚雷給炸開。

他的臉色慘白,踉蹌著腳步後退了幾下,險些摔倒在地。

黑衣人再不看他一眼,帶著另一個大夫,再次返回東院。

他將董珂抱入了懷裡,低垂眼簾凝著她渾身的血跡。

他握著她肩膀的手,一點點收緊。

突然,董珂彷彿有了某種感應,她抬手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衣袖,低聲呢喃了一句:“阿慎……別走,別離開我

黑衣人的眼底,有暗光一閃而過。

他再也沒有動彈半分,讓大夫過來,為董珂檢查身上的傷。

大夫不敢耽擱,連忙檢查董珂身上的傷情。

半刻鐘後,大夫輕輕鬆了口氣:“都是一些皮外傷,塗抹一些藥膏,休養個幾日,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黑衣人的手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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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他嗯了一聲,就讓大夫先出去。

大夫不敢多嘴,提著藥箱離開了柴房。

整個柴房,隻剩下黑衣人與董珂。

他低垂眼簾,目光極其貪婪地凝著懷裡昏迷的女子。

他戰栗著手指,一點點地撫摸著她有些紅腫的臉頰。

“你放心,但凡是傷害了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董珂的意識,此刻處於朦朧中,她隱隱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

她心急如焚,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那個在她耳邊說話的人。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都無法睜開眼睛,看看那人的模樣。

她眼角的淚水,不受控製地一行行滑落。

一句句喊著,那個令她刻骨銘心的名字。

“阿慎……雲慎……是你嗎?”

“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你是來接我走的?”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沒有你的世界,一片荒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黑衣人的眼睛,不由得泛紅起來。

他再也控製不住,緊緊地將董珂抱緊。

他將自己面上的黑巾摘下,低下頭去吻住了董珂的唇瓣……一滴冰冷的淚珠,緩緩地滴落滑入董珂的嘴唇。

董珂的眼皮巨顫。

是誰,是誰在親吻她?

她是真的死了嗎?她是被阿慎抱著,是在被阿慎親吻嗎?

老天爺,她終於要見到他,終於要解脫了嗎?

她嘶啞著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如果董珂能睜開眼睛,她一定會發現,摘下面巾正在親吻擁抱她的黑衣人,就是她死去的丈夫雲慎。

雲慎死死地抱著董珂,根本就捨不得放手……可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董永的聲音。

“將軍府來人了……信剛剛送出府,他們就上門了。看來雲鸞他們,早就猜到了阿珂還在侯府

雲慎的心,輕輕一顫,他依依不捨地鬆開董珂,而後薄唇貼在她的額頭,他低聲呢喃:“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讓我心疼。阿珂,等我……”

他說罷,便鬆開了董珂,站起身來。

他將面巾重新戴上,抱著董珂出了柴房……董永站在門口,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他眼底有困惑,卻根本沒有膽子詢問黑衣人。

雲慎對於他的探究的眼神,視若無睹。

他將董珂交給一個婆子,低聲囑咐:“好好照顧你們大姑娘……等雲鸞來了,將她交給雲鸞

那個婆子看了眼董永,董永緩緩地點頭。

婆子纔敢走過去,扶住了昏迷的董珂。

董珂似乎知道,雲慎要離她而去……她緊蹙眉頭,手指緊緊地抓著他衣袖,不肯鬆開。

雲慎看著她手裡攥著的衣角,他不忍心傷害她分毫,隻得拿了匕首隔斷了那一片衣角。

而後,他深深地看了眼董永,冷聲警告:“有些話該怎麼說,你應該知道吧?”

“若是你敢在將軍府的人面前暴露出我的蹤跡……我定會一把火燒了你忠勇侯府

董永嚇得臉色泛白,他連忙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多嘴,對將軍府的人多說什麼

雲慎再沒多說一個字,他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昏迷過去的董珂,而後便將董永的面前,施展輕功動作快速地躍上高牆,刹那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影蹤。

董永鬆了口氣,終於將這個煞星給送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雲慎離開的方向,眼底掠過幾分狐疑。

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他那雙眼睛,他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在董永沉思的時候,雲鸞帶著人從外面疾步入內。

當她看見昏迷過去的董珂,她連忙衝過去,將董珂奪過來,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她怒目而視,看向董永:“忠勇侯,我大嫂不過是回了一趟孃家,探望你的病情而已。她為何會被傷得這麼重?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今天,你不給我們將軍府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沒完……”

董永緩過神來,立即緊張地向雲鸞解釋。

“太平縣主息怒……這件事另有隱情,這一切都是薑氏那個賤人,揹著我做的。我也是被算計,被蒙在了鼓裡……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如何?”

雲鸞看了眼大嫂身上的傷,必須要立刻醫治才行,她倒要看看,忠勇侯府到底在搞什麼花招。

她應聲了一句,抱著董珂尋了一處廂房,她將董珂放到床榻的時候,突然眼尖地看見大嫂手裡的攥著的一個布團。

雲鸞眼底閃過幾分疑惑,她嘗試著想要將那塊布拽出來。

誰知道,大嫂攥得很緊,她根本就無法拽出來。

雲鸞心裡覺得奇怪,卻也沒繼續執著這塊布。

她還想弄清楚,這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她讓大夫為董珂醫治,隨即看了眼雲淮,確定他除了有些發燒外,並沒有其他的外傷,雲鸞這才鬆了口氣。

確定了大嫂與小五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雲鸞纔出了內室,聽董永的那些所謂的解釋。

董永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沒有任何隱瞞的全都告知了雲鸞。

雲鸞眯眸,眼底掠過幾分冷光。

“薑氏居然投靠了睿王?她不惜還對你下手?那我大嫂身上的傷,是不是也是她弄的?”

董永臉色難看地點頭:“那個賤人……膽大包天……我不會輕易饒了她。待這件事了,我就休了她,送她見官法辦

雲鸞看著董永憔悴的臉龐,眼底掠過幾分疑惑:“你確定你再沒其他事情瞞著我了?我總覺得,你似乎瞞了我一些事情……按理說,你被下毒,縱使解了毒,你身體應該很虛弱……你根本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重新把控侯府纔是

董永的臉色一僵,他眼底幾分慌亂。

不過,他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雲鸞察覺出任何的端倪破綻。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雲鸞又重新提了一些疑問出來。

“還有,睿王既然指使薑氏在侯府興風作浪,他也應該派一些人協助薑氏辦事……可這侯府,為何如此的風平浪靜?這不像是蕭玄睿的作風……”

董永的心,緩緩的提起,幾乎頂到了嗓子眼。

他剛要開口解釋,誰知突然管家神色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

“侯爺不好了……夫人那裡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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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昏迷過去的董珂,而後便將董永的面前,施展輕功動作快速地躍上高牆,刹那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影蹤。

董永鬆了口氣,終於將這個煞星給送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雲慎離開的方向,眼底掠過幾分狐疑。

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他那雙眼睛,他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在董永沉思的時候,雲鸞帶著人從外面疾步入內。

當她看見昏迷過去的董珂,她連忙衝過去,將董珂奪過來,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她怒目而視,看向董永:“忠勇侯,我大嫂不過是回了一趟孃家,探望你的病情而已。她為何會被傷得這麼重?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今天,你不給我們將軍府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沒完……”

董永緩過神來,立即緊張地向雲鸞解釋。

“太平縣主息怒……這件事另有隱情,這一切都是薑氏那個賤人,揹著我做的。我也是被算計,被蒙在了鼓裡……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如何?”

雲鸞看了眼大嫂身上的傷,必須要立刻醫治才行,她倒要看看,忠勇侯府到底在搞什麼花招。

她應聲了一句,抱著董珂尋了一處廂房,她將董珂放到床榻的時候,突然眼尖地看見大嫂手裡的攥著的一個布團。

雲鸞眼底閃過幾分疑惑,她嘗試著想要將那塊布拽出來。

誰知道,大嫂攥得很緊,她根本就無法拽出來。

雲鸞心裡覺得奇怪,卻也沒繼續執著這塊布。

她還想弄清楚,這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她讓大夫為董珂醫治,隨即看了眼雲淮,確定他除了有些發燒外,並沒有其他的外傷,雲鸞這才鬆了口氣。

確定了大嫂與小五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雲鸞纔出了內室,聽董永的那些所謂的解釋。

董永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沒有任何隱瞞的全都告知了雲鸞。

雲鸞眯眸,眼底掠過幾分冷光。

“薑氏居然投靠了睿王?她不惜還對你下手?那我大嫂身上的傷,是不是也是她弄的?”

董永臉色難看地點頭:“那個賤人……膽大包天……我不會輕易饒了她。待這件事了,我就休了她,送她見官法辦

雲鸞看著董永憔悴的臉龐,眼底掠過幾分疑惑:“你確定你再沒其他事情瞞著我了?我總覺得,你似乎瞞了我一些事情……按理說,你被下毒,縱使解了毒,你身體應該很虛弱……你根本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重新把控侯府纔是

董永的臉色一僵,他眼底幾分慌亂。

不過,他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雲鸞察覺出任何的端倪破綻。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雲鸞又重新提了一些疑問出來。

“還有,睿王既然指使薑氏在侯府興風作浪,他也應該派一些人協助薑氏辦事……可這侯府,為何如此的風平浪靜?這不像是蕭玄睿的作風……”

董永的心,緩緩的提起,幾乎頂到了嗓子眼。

他剛要開口解釋,誰知突然管家神色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

“侯爺不好了……夫人那裡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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