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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急急逃竄老祖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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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如清看見這個灰炮人,就知道自己今天要遭!

  這麽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是秦家人,想著最近秦張兩家的摩擦,很可能是從張家那頭溜進來的小賊!

  啊不,想到這人的修為,秦如清又在心裏悲哀地改了口,應是大賊!

  誰來救救孩子!

  秦如清一邊在心裏號喪,一邊將大量靈氣灌注到手中的迅雷符中。她之所以能跑這麽快當然是用了好東西。這張迅雷符是她爹給的壓箱底寶貝。

  她爹思慮得很周全,秦如清不缺藍(靈氣恢複快),也比較抗打(道體恢複),攻擊手段也有(法修),就是在這逃跑上頭差了一些。

  對常年被人起外號為“老烏龜”的秦德明來說,逃跑不丟人,身為一個好修士,必要絕技便是逃跑。隻不過,他當族長的年頭長了,跑得太快也有些拉不下臉,便將自己壓箱底的好東西送給了寶貝女兒清清。

  這迅雷符乃是用紫色高級符紙製成,注入靈氣,飛行速度便可相當於築基修士。

  如今,這壓箱底的好寶貝便救了秦如清一把,秦如清判斷出這人來自張家後,當即沒有任何含糊,秉持著堅決從心,保住小命為上的理念,立馬就用了這張迅雷符。

  因此纔有了前頭“竄”出去的景象。

  隻不過迅雷符雖然跑得快,卻時效有限,秦如清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她趁著逃跑的空檔給族中發了個訊息,剩下的時間就憋足了馬力往前竄。

  她逃跑的目標是秦氏駐地,隻要跑到駐地那兒,她的小命應該就保住了。

  你張家的人再猖狂,還敢當著我秦氏族人的面兒捉我不成,那不就相當於直接開戰了嗎,而且,駐地那兒還有長老值班。

  秦如清的逃跑速度讓張厲很是驚訝。一個不過練氣三層的小娃娃竟能跑得這麽快?不過略思量一番後也反應過來,應是用了某種加速的符文或者法器。

  便不慌不忙地追了上去。你符文法器都有時間限製,隻要速度一慢,頃刻之間就能被我追上,到時候捉你一個練氣三層的小修士不是手到擒來?

  說起來張厲這次是秘密潛入,本來隻是想打探秦家訊息的,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練氣三層的秦家小輩,他也懶得追。

  可這小姑娘就不一樣了。

  他身為長老,也是很有些眼力的。隻看那身金絲繡吉祥紋的法衣,從湖水裏鑽出來卻滴水不沾,就知不是凡品。再看她頭上簪的簪子,頸上套的項圈,個個都是珍寶!

  這定然是秦家的嫡係小輩,且頗受重視。

  如果說,這些都不算什麽的話,最讓張厲在意的還是秦如清的修為,練氣三層。他一眼掃過去,雖沒摸清秦如清的骨齡,可感覺也就跟族中剛養靈結束的孩子那般大。

  這就練氣三層啦?!

  張厲身為長老的直覺告訴他,這定然是被秦家當精英種子培養的人物,說不定就是哪個長老的後代。捉回去,調查一下身份,或許大有可為。

  張厲這麽思量著,敏銳地感覺到前頭的紅色身影放緩了速度。

  時間到了吧!張厲嗤笑一聲,提速追了上去,甚至已經在心裏想著回族之後怎麽邀功了。

  結果他與那小娃娃的距離剛拉近一點,又很快拉遠。那小姑娘不知使了什麽法子,竟然又提速了。

  怎麽回事?

  張厲正在心中不解,迎面突然飛過來一個火球,他側身一躲,火球卻直接炸開。

  張厲乃是練氣大圓滿修士,當然炸不出什麽好歹,不過是略灰頭土臉些,耽誤了些行程。

  張厲心中已是有些怒了,想著這個秦家女娃如此不自量力,就憑此小小法術就想傷了他不成?

  然而還沒待他追上去,讓他更加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

  前方的火球就像不要錢一樣,一個接一個往他身上炸,不論張厲怎麽躲,這火球總能炸到他身上。

  張厲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不是……你逃跑還有功夫用靈識瞄準我嗎?誰家逃跑還能這麽不專心的?!

  事實告訴他,秦如清的火球不僅能瞄準,還能無限發射!

  張厲就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練氣三層修士能有如此驚人的靈氣儲備量。你就算嗑藥靈氣恢複速度也不帶這麽快的吧?

  秦如清可不知道張厲在心裏怎麽罵娘。剛剛迅雷符速度變緩,符文開始變淡的時候秦如清就知道不好。她跟那個灰炮人境界差距過大,如果不采取措施,很快能被他追上。

  於是秦如清就想到了一個招兒,炸火球。

  術法施法有個極大的向前的推力,秦如清把它朝後放,這個推力就推著她向前,變相地幫她維持住了速度

  ——嘻嘻,就是說,修仙版火球推進器見過沒?

  至於火球轉門瞄著張厲炸,那不過是秦如清順手的事兒。她靈識敏銳,儲量又非常豐厚,瞄著張厲打根本不算費勁。

  至於為什麽瞄得那麽準——她當遊戲主播時,除了直播《第一世家》這個辣雞遊戲,閒暇娛樂整活時就直播《憤怒的小雞》。

  所以,職業選手瞭解一下?

  秦如清將自己吸收靈氣的馬力開到最大,就像一個人形漩渦一樣朝前轟隆而去。

  張厲追到最後,已經沒有再想著要抓住秦如清回去邀功,腦中隻盤旋著一個想法:

  我就看看你能有多離譜!

  張厲怎麽也算是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長老。他再沒有去管那些煩人卻又對他造成不了多少實質傷害的火球,直接用法器撐開一道防護光罩,靈氣功率開到最大,全速追了上去。

  秦如清到底與張厲境界差距過大。再加上迅雷符逐漸失效,光靠火球反方向的推力,也根本不夠彌補中間的差距,秦如清慢慢被追上。

  而張厲也欣喜地發現,那些蒼蠅般的火球越來越少,最後就跟啞火一樣消失了。

  好傢夥!終於力竭了是吧!我還當你能永遠放下去呢!張厲在心裏暢快地想。

  火球消失,秦如清的速度徹底放緩,終於被張厲給追上。

  秦如清露出“慌張”的神情,依然在徒勞地逃跑,嘴中高喊:“我乃秦氏嫡脈,何人竟敢追捕於我,不怕我秦氏討伐嗎!”

  張厲嗬嗬一笑,秦如清越慌張,他心裏越快活,隻覺之前莫名的憋屈也終於消散了一些。

  “不是秦家嫡脈,老夫還不費這個力氣抓你呢!”

  秦如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該暴露身份,轉而換了種語氣:“前輩,我雖是嫡脈,在秦家也不受重視,你抓我,除了惹惱秦家,別無他用啊!”

  “那也是抓了再說。”距離已經十分靠近,張厲不欲與她廢話,直接伸手朝秦如清的肩膀抓去,想要伸手扣住秦如清的琵琶骨。

  當然,張厲並非無腦地徒手抓,隻見他枯瘦的指上泛起一層金光,應是用了特殊術法。秦如清若是被他捉到,便是不死,也難逃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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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好歹毒的心!

  秦如清眸光一厲,面上卻越發“驚恐”,大喊:“救命啊!”

  張厲獰笑一聲,就要抓上去。哪知秦如清突然扭過頭來,一改驚慌的模樣,竟然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這笑讓張厲有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就想急退。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秦如清直接激發老祖先前給她的那枚符文。這裏面封印著一道築基中期修士能發出的最強攻擊。

  轟地一聲,張厲直接被炸飛出去,血花四濺,皮肉綻開。

  而秦如清,雖然早有預料,已經激發迅雷符最後一點效用,緊急撤離,也依然被攻擊的餘波給帶到,同樣飛了出去。

  秦如清口吐出一口鮮血,感覺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她拚命維持著最後一點清醒,靈識朝張厲飛出去的方向探去。

  隻盼著剛纔那道攻擊能將張厲炸死,如若不能,讓他還存著一口氣,她這條小命,怕是也就保不住了。

  然而結果讓人絕望。也許是她先前找到寒冰之心用光了所有的幸運,那張厲竟真的沒死!

  他渾身被炸成了一個血人,面容都模糊了,卻還吊著一口氣,哆哆嗦嗦站了起來。

  張厲憤怒地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

  奇恥大辱!他竟然被一個小輩弄成這般模樣!

  此時,張厲心中再沒有任何想法,隻想殺了秦如清。

  秦如清的雙眸沉重地閉上,拚著最後一絲清醒意識卻得到這麽一個不好的訊息。她已經黔驢技窮,怕是改寫不了結局了。

  秦如清徹底暈了過去。

  張厲的靈識掃到秦如清身上,發現她氣息沉寂,宛如死人,喉嚨裏便發出赫赫的笑聲,像被拉出響聲的破舊風箱。

  被炸死了?也好,省得他動手。那種級別的符也是你這種修為的小輩能用的?死得好哇!

  張厲笑得猙獰,走到秦如清旁邊才發現她還存了一口氣。

  “無妨,正好讓老夫親自瞭解你。”

  張厲屈指成爪,就要往秦如清的喉嚨抓去,忽而一道劍風襲來,張厲側身一閃。

  一道清亮的女聲迎面嗬斥:“何人敢傷我秦氏嫡脈?“秦德馨從遠方飛掠而來,很快擋在張厲跟前。

  上下掃了一眼已成血人的張厲,秦德馨認出來人,皺眉道:“張厲?你竟敢闖我秦氏秘境,打傷我族中小輩?怎麽,張家這是要與秦家開戰不成!”

  張厲看見執劍的秦德馨,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而後眼珠一轉,掃了地上躺著的秦如清一眼,故意道:

  “沒想到你們秦家竟然還藏了這麽一個好苗子。這小娃娃我瞧著有些不正常,若我所料不錯,應是覺醒了什麽特殊體質,或是……道體吧?”

  他從唇縫中擠出道體兩個字,果然見秦德馨瞳仁一縮,目光中湧現出殺意。

  “哈!被我猜中了是吧?”張厲狂笑一聲,卻趁著秦德馨注意力轉移的時候,扭頭就跑。

  這廝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丟擲這種話題,吸引秦德馨注意,為自己爭取逃跑機會。

  “還想跑?”秦德馨提劍,殺意凜然。在他說出道體兩個字的時候,張厲就已經與死人無異。

  “清清,清清!”身後是啟榮和陸薇呼喊的聲音。兩個小傢夥走得慢,這才追上來。

  秦德馨對著現身的啟榮,扔下一句:“照顧好清清。”便直接追了上去。

  張厲逃跑當然不是因為膽小,若是平時,即便隻有練氣大圓滿,他也敢與秦德馨較量較量,不過,他現下受了重傷,秦德馨又是築基,他沒有絲毫勝算。

  跑!

  張厲將全身的靈氣運轉到極致。隻要跑過邊界線,張家那頭自會有人接應他。

  張厲故意往枝葉繁茂的林中鑽,他身上的灰炮就是隱匿身形與氣息的法器,又加上重傷,氣息本就若影若現,一時之間還真讓秦德馨難以捕捉。

  不過秦德馨豈會輕易讓他逃掉?一個重傷的練氣圓滿,本就是強弩之末。

  “速速停下,說出此番潛入秘境的原因,秦家或可饒你一命。”秦德馨在後面高聲道。

  張厲自己就是長老,怎可能會相信這樣的鬼話。他肺腑翻湧,因為重傷加上逃跑,又嘔出一口血來。

  這時候的張厲已經絕望。他自知自己逃跑無望,索性回頭與秦德馨鬥了起來。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秦德馨不屑一笑,揮劍迎了上去,每一劍都下了死手。

  張厲突然張開一口血牙,瞧著猙獰又噁心,他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大聲道:“陪我一起去死吧!”

  秦德馨瞳仁一縮,往後急退,他竟要自爆!

  然而就在張厲氣息沸騰至頂點時,一隻素白的手忽然點在了他的眉心,瞬間止住了他身體裏的所有異動。

  秦德馨朝著一道白色身影面露驚喜:“老祖!”

  老祖浮空而立,神情十分嚴肅,她方纔感應到送予清清的符文被動用,就知那丫頭出了事,急忙趕來。如今見這情景,也不知遲沒遲……

  老祖不言語,連結幾個手印,張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秦德馨一看,發現他還存著一口氣。

  “老祖,為何不殺了他?”

  “留著有用。”老祖根本不關心張厲,目光投向秦如清的方向,沉聲道:“走,隨我去看看清清!”

  秦如清還在昏迷著,她的身邊守著啟榮和陸薇。剛剛秦德馨出去追人的時候,陸薇已經給秦如清餵了止血的丹藥,又幫她做了傷口處理。

  啟榮蹲在一旁,一邊警戒周圍,一邊擔憂地說:“三姐,妹妹情況怎麽樣了?”

  陸薇皺眉說:“傷得很重,經脈斷了許多,肋骨也斷了三根。我已經幫她簡單止了血,她有道體,傷口也能自行恢複,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了。”

  說話間,老祖也飛掠而至。陸薇和啟榮都驚喜地站了起來,口喊:“老祖!”

  老祖匆匆頷首,徑自走到秦如清身旁,一把抓過秦如清的手腕幫她把脈。半晌,老祖似是鬆了一口氣,隻是神情依然嚴峻。

  “先去駐地。”

  駐地之中,秦如清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但氣息還算平穩。

  她的身邊圍了一大群人。有聞訊趕來的,焦急萬分的秦德明夫婦;有駐地值守的長老;自然還有老祖……

  誰都不敢說話,因為老祖正在給秦如清做細緻的傷情檢查。

  半晌,老祖道:“動用了我給她的符文,那裏面封印著一道我的最強術法。她用這符文將張厲重傷,自己也被餘波帶到,經脈碎裂過半,肋骨斷了三根,還算是保住了小命。”

  老祖的語氣也不知是慶幸居多還是生氣居多。

  其他人卻聽得心驚肉跳。那張厲是什麽修為,練氣大圓滿,半隻腳踏進築基的存在,清清不過一個練氣三層的小丫頭,竟然就拿著一張符,與他周旋許久,還將他炸傷?

  秦如清的機敏聰慧自不用說,隻聽這寥寥幾句,便知裏面有數不清的風險。

  洛嫻伏在塌邊,心疼地直流淚。秦德明也苦大仇深地挎著一張臉,隻是礙於族長顏面,纔不敢過於失態……清清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哪裏受過這種罪。

  秦德明垂落在腿旁的拳頭握了又鬆,半晌,才調整好情緒,開口問道:“老祖,清清的傷……可能治好?”

  老祖說了一句讓眾人安心的話:“放心吧,若是普通的練氣三層,隻怕在先前的爆炸中就已經身隕,不過這丫頭是個福大命大的,又有道體護身,待她醒來,再休息個個把月,便能恢複如初了。”

  洛嫻聽了這話,心中懸吊的大石也落了地。她拭去淚,站了起來,本就不是什麽柔弱的性子,對清清放下一半的心後,轉而升起的情緒,是滔天的怒火。

  她喚出自己的隨身法器,冷聲道:“那張家賊子何在,待我來殺了他!”

  秦德馨急忙拉住她:”正關押在地牢中,你放心,張厲打傷了清清,他本人就是直接的罪證,秦家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你這會兒不要衝動,要是直接殺了他,張家矢口否認,反而讓清清憑白受傷。“

  老祖也看向洛嫻,認真道:“張厲必然會死,隻不過要等事畢之後。”

  洛嫻當然能分清是否。她想殺了張厲,是源於一個母親最直接的仇恨。此刻,她強行剋製住自己,點頭道:“既如此,便讓他多苟活一段時間。”

  老祖很理解洛嫻。清清平日裏活蹦亂跳,如今卻這樣虛弱地躺在這裏,不說洛嫻這個母親,連她看得也是心疼不已。

  想了想,老祖道:“無妨,我還有一法,能讓清清加快恢複速度。先前的玉髓,我剩了一部分,留下了三滴給清清,她應該還未用完,現下正好得用。”

  玉髓,療傷的聖藥!有了這個,清清的傷就能徹底好全了!

  至於老祖先前竟還留了三滴玉髓給秦如清的事,沒有任何人敢置喙。那鍾乳靈洞本身就是秦如清發現的,老祖既然有剩餘,把剩下的玉髓給了秦如清,便當是獎勵,也並無不可。

  老祖拿下秦如清腰間的儲物袋,那還是她八歲生日時秦德明送給她的生辰禮,一直用到至今。秦德明也看到了這個儲物袋,不由得目光一黯。

  以老祖的修為,自然能隨意破開秦如清的封印。打開儲物袋,靈識在裏面掃了一圈,老祖並未多看,隻顧搜尋玉髓,卻忽而感到一股極寒的氣息。

  嗯?這是……老祖像是明白過來什麽,身形一頓,瞳孔極巨放大,放在儲物袋裏的手竟隱隱顫抖起來。

  眾人覺得怪異。洛嫻更是皺眉道:“老祖,難道清清未將玉髓帶在身上。這也正常,想來是覺得玉髓珍貴,放在族中了,我這便回去去取……”

  老祖搖頭,收斂了眸中極其複雜的神色,搖頭道:”不必了。“

  她拿出一個青色玉瓶,“已經找到了。”

  洛嫻鬆了一口氣。老祖打開玉瓶,發現裏面隻剩兩滴玉髓……不過,另一滴玉髓去哪兒了,她已經心中有數。

  給秦如清餵了一滴玉髓後,老祖又將這個玉瓶放回儲物袋。

  洛嫻看著老祖的動作,有些擔心地說:“老祖,隻服用一滴就可以了嗎?清清傷得這般重,是否要服用兩滴?\"

  瞧出她的擔心,老祖故意牽唇笑了一下:“憑你女兒的道體,便是不用玉髓,傷也能好全,現在用了這般寶貴的靈藥,不過三日,她便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這一是調侃洛嫻關心則亂,二是調侃秦如清皮實,沒有那麽嬌氣。

  眾人俱露出理解寬和的笑。洛嫻不覺難為情,反而大大鬆了口氣,“那就好。”

  秦如清的傷勢沒有大礙,眾人討論的話題又隨之來到了這次的事件上。其實具體情形如何,他們差不多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秦德馨道:“應是前頭藥坊上的事,張家起了什麽疑心,便派遣他們三長老張厲來我們秘境打探情況,又恰好遇上了清清。”

  “清清體質特殊,年紀小,修為又高,看著就不像普通族人,這才讓張厲起了歹心。”

  這確實是合情合理的推測,隻不過……二長老奇怪道:“聽說張厲是在邊界線的鏡湖邊撞見的清清,那可離駐地有好長一段距離,清清沒事跑去那裏作甚?”

  這確實是此事一大疑點。不過,若說是秦如清調皮貪玩,倒也說得過去。

  旁邊,站在下首的啟榮和陸薇對視一眼,兩人誰都沒有吭聲。

  清清為什麽去鏡湖,他們心裏可是明鏡似的,隻是這個原因,卻不好隨意跟族人說。

  哪怕是最單純的啟榮,在這事上,也能拿捏得了分寸。清清能告訴他們寒冰之心的訊息,是信任他們,可他們卻不能將這個訊息隨意告訴旁人,為清清招來災禍。

  啟榮和陸薇心中都有個同樣堅定的認知:在清清醒來告訴他們該怎麽做之前,這事,他們絕對會裝聾作啞,任誰也從他們撬不出一個字來!

  叫人意外的是,給眾人解釋原因的,竟然是老祖。

  老祖神情淡淡道:“是我的吩咐。我有一物,正在鏡湖附近,便叫清清為我去取,哪知遭此不測……也是運氣差了些。”

  老祖輕飄飄幾句話,便帶過事情的原委,叫眾人有些驚異,原是老祖的吩咐?

  既如此,那就說得通了。老祖有事需要秦如清去鏡湖一趟,正巧遇上前來秘境打探的張厲,纔有了今日之事。想來確實是秦如清運氣不好。

  至於老祖是為何事吩咐秦如清去鏡湖,見老祖閉口不言,眾人也不好過問,便略了這茬,又簡單商議起後續該怎麽應對張家的問題來。

  如此這般,今日纔算是揭過了。

  被老祖喂下一滴玉髓的秦如清,面色終於不再蒼白,甚至泛起一絲紅潤。

  秦德明夫婦看了之後,終於徹底放下心,隻等著秦如清醒來。

  隻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天。

  “老祖,清清怎的還未醒?”洛嫻眼看著秦如清久久不醒,又開始擔憂起來。

  清清有道體傍身,又服用玉髓,按理說當天就該醒了。莫不是出了什麽變故,清清有什麽病症未被老祖檢測出?

  老祖又檢查了一下秦如清的身體,也是不解道:“她斷裂的經脈已經續接,受傷的肋骨也在痊癒,身體各項機能均已經恢複至巔峰,甚至靈氣還比尋常活躍一些,按道理來說,早該醒了。”

  洛嫻皺眉,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猜測:“莫不是中了什麽毒?”

  老祖搖頭,上前打算給秦如清做更細緻的檢查。哪知在床上靜靜躺著的秦如清忽然傳出了動靜。

  她倒不是醒了。而是體內的靈氣開始加速運轉,鯨吞般牽引著周邊的靈氣朝她身體裏吸去。

  老祖愕然地看了一會兒,才失笑著搖頭,讚歎道:

  “這丫頭……我說怎麽沒醒,原來是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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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築基的存在,清清不過一個練氣三層的小丫頭,竟然就拿著一張符,與他周旋許久,還將他炸傷?

  秦如清的機敏聰慧自不用說,隻聽這寥寥幾句,便知裏面有數不清的風險。

  洛嫻伏在塌邊,心疼地直流淚。秦德明也苦大仇深地挎著一張臉,隻是礙於族長顏面,纔不敢過於失態……清清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哪裏受過這種罪。

  秦德明垂落在腿旁的拳頭握了又鬆,半晌,才調整好情緒,開口問道:“老祖,清清的傷……可能治好?”

  老祖說了一句讓眾人安心的話:“放心吧,若是普通的練氣三層,隻怕在先前的爆炸中就已經身隕,不過這丫頭是個福大命大的,又有道體護身,待她醒來,再休息個個把月,便能恢複如初了。”

  洛嫻聽了這話,心中懸吊的大石也落了地。她拭去淚,站了起來,本就不是什麽柔弱的性子,對清清放下一半的心後,轉而升起的情緒,是滔天的怒火。

  她喚出自己的隨身法器,冷聲道:“那張家賊子何在,待我來殺了他!”

  秦德馨急忙拉住她:”正關押在地牢中,你放心,張厲打傷了清清,他本人就是直接的罪證,秦家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你這會兒不要衝動,要是直接殺了他,張家矢口否認,反而讓清清憑白受傷。“

  老祖也看向洛嫻,認真道:“張厲必然會死,隻不過要等事畢之後。”

  洛嫻當然能分清是否。她想殺了張厲,是源於一個母親最直接的仇恨。此刻,她強行剋製住自己,點頭道:“既如此,便讓他多苟活一段時間。”

  老祖很理解洛嫻。清清平日裏活蹦亂跳,如今卻這樣虛弱地躺在這裏,不說洛嫻這個母親,連她看得也是心疼不已。

  想了想,老祖道:“無妨,我還有一法,能讓清清加快恢複速度。先前的玉髓,我剩了一部分,留下了三滴給清清,她應該還未用完,現下正好得用。”

  玉髓,療傷的聖藥!有了這個,清清的傷就能徹底好全了!

  至於老祖先前竟還留了三滴玉髓給秦如清的事,沒有任何人敢置喙。那鍾乳靈洞本身就是秦如清發現的,老祖既然有剩餘,把剩下的玉髓給了秦如清,便當是獎勵,也並無不可。

  老祖拿下秦如清腰間的儲物袋,那還是她八歲生日時秦德明送給她的生辰禮,一直用到至今。秦德明也看到了這個儲物袋,不由得目光一黯。

  以老祖的修為,自然能隨意破開秦如清的封印。打開儲物袋,靈識在裏面掃了一圈,老祖並未多看,隻顧搜尋玉髓,卻忽而感到一股極寒的氣息。

  嗯?這是……老祖像是明白過來什麽,身形一頓,瞳孔極巨放大,放在儲物袋裏的手竟隱隱顫抖起來。

  眾人覺得怪異。洛嫻更是皺眉道:“老祖,難道清清未將玉髓帶在身上。這也正常,想來是覺得玉髓珍貴,放在族中了,我這便回去去取……”

  老祖搖頭,收斂了眸中極其複雜的神色,搖頭道:”不必了。“

  她拿出一個青色玉瓶,“已經找到了。”

  洛嫻鬆了一口氣。老祖打開玉瓶,發現裏面隻剩兩滴玉髓……不過,另一滴玉髓去哪兒了,她已經心中有數。

  給秦如清餵了一滴玉髓後,老祖又將這個玉瓶放回儲物袋。

  洛嫻看著老祖的動作,有些擔心地說:“老祖,隻服用一滴就可以了嗎?清清傷得這般重,是否要服用兩滴?\"

  瞧出她的擔心,老祖故意牽唇笑了一下:“憑你女兒的道體,便是不用玉髓,傷也能好全,現在用了這般寶貴的靈藥,不過三日,她便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這一是調侃洛嫻關心則亂,二是調侃秦如清皮實,沒有那麽嬌氣。

  眾人俱露出理解寬和的笑。洛嫻不覺難為情,反而大大鬆了口氣,“那就好。”

  秦如清的傷勢沒有大礙,眾人討論的話題又隨之來到了這次的事件上。其實具體情形如何,他們差不多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秦德馨道:“應是前頭藥坊上的事,張家起了什麽疑心,便派遣他們三長老張厲來我們秘境打探情況,又恰好遇上了清清。”

  “清清體質特殊,年紀小,修為又高,看著就不像普通族人,這才讓張厲起了歹心。”

  這確實是合情合理的推測,隻不過……二長老奇怪道:“聽說張厲是在邊界線的鏡湖邊撞見的清清,那可離駐地有好長一段距離,清清沒事跑去那裏作甚?”

  這確實是此事一大疑點。不過,若說是秦如清調皮貪玩,倒也說得過去。

  旁邊,站在下首的啟榮和陸薇對視一眼,兩人誰都沒有吭聲。

  清清為什麽去鏡湖,他們心裏可是明鏡似的,隻是這個原因,卻不好隨意跟族人說。

  哪怕是最單純的啟榮,在這事上,也能拿捏得了分寸。清清能告訴他們寒冰之心的訊息,是信任他們,可他們卻不能將這個訊息隨意告訴旁人,為清清招來災禍。

  啟榮和陸薇心中都有個同樣堅定的認知:在清清醒來告訴他們該怎麽做之前,這事,他們絕對會裝聾作啞,任誰也從他們撬不出一個字來!

  叫人意外的是,給眾人解釋原因的,竟然是老祖。

  老祖神情淡淡道:“是我的吩咐。我有一物,正在鏡湖附近,便叫清清為我去取,哪知遭此不測……也是運氣差了些。”

  老祖輕飄飄幾句話,便帶過事情的原委,叫眾人有些驚異,原是老祖的吩咐?

  既如此,那就說得通了。老祖有事需要秦如清去鏡湖一趟,正巧遇上前來秘境打探的張厲,纔有了今日之事。想來確實是秦如清運氣不好。

  至於老祖是為何事吩咐秦如清去鏡湖,見老祖閉口不言,眾人也不好過問,便略了這茬,又簡單商議起後續該怎麽應對張家的問題來。

  如此這般,今日纔算是揭過了。

  被老祖喂下一滴玉髓的秦如清,面色終於不再蒼白,甚至泛起一絲紅潤。

  秦德明夫婦看了之後,終於徹底放下心,隻等著秦如清醒來。

  隻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天。

  “老祖,清清怎的還未醒?”洛嫻眼看著秦如清久久不醒,又開始擔憂起來。

  清清有道體傍身,又服用玉髓,按理說當天就該醒了。莫不是出了什麽變故,清清有什麽病症未被老祖檢測出?

  老祖又檢查了一下秦如清的身體,也是不解道:“她斷裂的經脈已經續接,受傷的肋骨也在痊癒,身體各項機能均已經恢複至巔峰,甚至靈氣還比尋常活躍一些,按道理來說,早該醒了。”

  洛嫻皺眉,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猜測:“莫不是中了什麽毒?”

  老祖搖頭,上前打算給秦如清做更細緻的檢查。哪知在床上靜靜躺著的秦如清忽然傳出了動靜。

  她倒不是醒了。而是體內的靈氣開始加速運轉,鯨吞般牽引著周邊的靈氣朝她身體裏吸去。

  老祖愕然地看了一會兒,才失笑著搖頭,讚歎道:

  “這丫頭……我說怎麽沒醒,原來是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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