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接一陣的天旋地轉,越妍屢次想要起身,卻翻滾著一直朝著山下滾,越妍隻覺得暈眩。
未免傷到頭,越妍任由自己放鬆身體,將雙手護在額前和腦後,就這麼不知道滾了多久。
好在因著下了一整日的雨,泥土被雨水泡軟,越妍身上除了被劃破了些傷口,沒有其它的不適。
越妍的腦子越發的開始不清醒起來,感覺自己要這麼滾到天涯海角。
直到感覺地勢平坦了,越妍已然沒有任何的知覺了,不過萬幸一路上竟沒有撞到樹上和石頭上。
越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山腳下皆是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雖是白日,卻被那繁茂的枝葉遮得遮天蔽日般,日光透不進來,暗沉沉的,像是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身上的劇痛比越妍本人還先醒來,越妍皺著眉頭,腦袋暈得像是要飛起來。
越妍撐著手肘將自己的上半身撐起來,先甩了甩頭,待眩暈感過去後,身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又細又多,又癢又疼的。
睜開眼睛,越妍的第一
是環境所致,不是自己瞎了。
越妍隨手在身邊摸了摸,摸到了一些手腕粗細的樹枝,隨手拿過來當作柺杖,將自己撐站了起來。
得先想辦法把信號煙放出去,不然溫若離和景臨還不定會擔心成什麼樣子。
三種信號煙,黃色無事,紅色危險,藍色未知。
越妍在懷裡掏了掏,將黃色的信號煙翻出來,這裡的叔實在太高,點著火摺子也看不清楚。
越妍要往高處走一些,至少要到一個能把信號煙發出去的地方。
又順著山上走了幾步,好在她摔下來的地方,不算是腹地,離她滾下來的坡也不算遠。
越妍杵著樹枝,一瘸一拐的朝著山上走。
“咻”
溫若離和景臨一看越妍摔了下去,立刻伸手去拉,卻是也沒有拉住,兩人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山上奔下來。
但下雨泥土稀軟,一路下來,不時就會看到坍塌的土方,他們連越妍的方向都有些確認不了。
隻能硬著頭皮,互相攙扶著往下走,心裡連那個越妍可能已經出事的念頭都不敢有。
溫若離更是差點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直到兩人走了快一個時辰,景臨的眼睛猛的睜大,拍了拍溫若離的手:“你看,那是不是梅山的信號煙?”
溫若離下山下得頭暈腦脹,心裡一直都繃著一根弦,看到那藍色信號煙。
景臨和溫若離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手腳痠軟,也顧不得許多,兩個人撐著旁邊的樹乾,就跌跪在地。
溫若離的眼角溢位眼淚:“是藍色,她沒事,她沒事,還好她沒事。”
景臨隻得安慰似的拍了拍溫若離的背:“恩,沒事,我們歇歇,然後再下去尋她。”
“好。”
畢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這麼一通狂奔,幾乎耗儘了兩人的所有力氣,全靠那口氣吊著。
如今看到藍色信號煙,確認越妍平安無事,二人那股吊著的氣一下子就泄了,手腳發軟,竟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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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硬著頭皮,互相攙扶著往下走,心裡連那個越妍可能已經出事的念頭都不敢有。
溫若離更是差點自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直到兩人走了快一個時辰,景臨的眼睛猛的睜大,拍了拍溫若離的手:“你看,那是不是梅山的信號煙?”
溫若離下山下得頭暈腦脹,心裡一直都繃著一根弦,看到那藍色信號煙。
景臨和溫若離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手腳痠軟,也顧不得許多,兩個人撐著旁邊的樹乾,就跌跪在地。
溫若離的眼角溢位眼淚:“是藍色,她沒事,她沒事,還好她沒事。”
景臨隻得安慰似的拍了拍溫若離的背:“恩,沒事,我們歇歇,然後再下去尋她。”
“好。”
畢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這麼一通狂奔,幾乎耗儘了兩人的所有力氣,全靠那口氣吊著。
如今看到藍色信號煙,確認越妍平安無事,二人那股吊著的氣一下子就泄了,手腳發軟,竟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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