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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 蕭規曹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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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言從西苑回到文淵閣時,其他人不用問,隻看夏言的臉色就能知道結果了。

  張璧搖了搖頭,乾脆就早退了。省得跟心情惡劣得夏言共處在堂中,再出什麽問題。

  夏首輔心態快炸了,如今秦德威人在三千裏外,自己還屢屢落了下風,若等秦德威回來了,那場面還能想?

  這樣文淵閣中堂就隻剩下夏首輔和嚴閣老,倒是方便兩人說話了,不用擔心還有別人聽到。

  嚴嵩稍加思索後,主動開口對夏言勸道:「若在去年,皇上未醒、張太後未崩時,或許還有壓製秦德威的可趁之機。

  如今皇上甦醒,皇上身邊全都是傾向秦德威的人,攻計秦德威難度就很大了。

  所以首輔不必為此耿耿於懷,正所謂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也!」

  夏言果然抓住了關鍵地方,問道:「皇上身邊全都是傾向秦德威的人?真是如此?"

  嚴嵩詳細解釋說:「第一個就是太監秦福,這兩年他與秦德威越走越近,很多事情上表現出了同進退,在我看來,幾乎就是同黨了。"

  夏言從朝廷離開了兩年,對這兩年的秦太監表現缺乏直觀的感受。但結合迴歸後的耳聞目睹,便相信了嚴嵩的判斷。

  "第二個就是國師陶真人,據我所觀察,他與秦德威也有很密切的關係。"嚴嵩繼續說。

  夏言稍感意外,「果有此事?"

  嚴嵩答話說:「陶真人的女兒早年間嫁給了秦德威的妻弟,另一個孫女聽說在秦府家廟修行,我就不信陶真人會不向著秦德威。」

  然後又接著往下說:「還有皇後方娘娘,與秦德威同是南京城江寧縣籍,你說她會不向著秦德威?」夏言自恃風骨,不屑於結交內侍之流的人物,所以也沒有太係統的想過這些問題。

  聽到嚴嵩說了一遍後,下意識的又問道:「這是巧合還是佈局?」

  如果這些都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如果這些是人為的佈局,那也太可怕了。

  嚴嵩答道:「是巧合還是佈局,已經不重要了,皇上身邊情況已經成了這樣。但皇上身邊還有其他人,比如黃錦、陸炳等人,還有其他道士。

  隻要有人的地方,必定就有利益不均的事情,皇上身邊的其他人就未必肯心服秦德威。首揆若想與秦德威抗衡,就要抓緊結交這些人了。」

  夏言性格比較急,結交那些人物都是要長期下功夫,短期內很難見效。

  嚴嵩便實話實說:「陛下對秦德威還存有信任,所以在短時間內,朝堂上正常黨同伐異的手段很難成功。」

  這個分析倒是與夏言的想法不謀而合,夏首輔現在也產生了巨大的無力感,感覺所能用上的手段似乎都失效了。

  「莫非真要用廟堂之外的手段?"夏首輔貌似是自言自語說。

  所謂廟堂之外的手段,無外乎就是暗殺、綁架甚至波及家人等手段。

  其實這些都是大明官場的絕對大忌,不敢說從來沒有人做過,但確實極少極少有人如此做事。

  就算黨爭最激烈的時候,也沒有說用綁架暗殺,或者針對家人之類的手段。

  至於秦德威挾持嚴閣老的兒子嚴世蕃,那是因為嚴世蕃本身就是官場中人了!

  夏首輔已經被氣得產生「非常規"念頭了,但不好意思直接明說,所以就假裝自言自語,引著嚴嵩繼續往下說。

  嚴嵩愕然了片刻,他說的「非正常的黨同伐異手段"可不是這意思啊,你夏言還想玩那麽花?

  然後嚴嵩就說出了自己的思路:「可以著重先離間皇上和秦德威,挑動皇上和秦德威之間的矛盾,不要再執著於與秦德威在朝堂爭鬥了。」

  夏言歎口氣,什麽叫知易行難?以目前皇帝對秦德威的信任度,這也很難辦到啊。

  皇帝要臉面,秦德威能給他掙臉面;皇帝要錢,秦德威能給他掙錢;朝廷遇到的麻煩事情,很多也是秦德威能擺平。

  除了不能讓皇帝得道長生,秦德威幾乎什麽都能乾,拿什麽去離間皇帝和秦德威?

  「事在人為,一切皆有可能。」嚴嵩神秘的說:「最近兩年,我極儘可能的打聽過秦德威身邊人的事跡,想要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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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可利用之處。」

  夏言不耐煩的催促道:「不必賣關子,速速說出來!」

  嚴嵩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從顯靈宮老道士那裏聽說了一個秘聞,陶真人那個在秦府修行的道姑孫女,據說最精通陰陽雙修大道,又聽說此女與秦德威關係匪淺。

  可以收買個能接近皇上的道士,對皇上進言說,可以請精通雙修大道的陶仙姑,來輔助皇上修煉聖體,或許能早日完全康複。

  憑藉皇上的秉性,必然會動心!到了那時,秦德威必然心生怨氣,如果他敢出手阻攔,那就大事可成了。"

  夏言久久無語,沒想到嚴嵩還真說出了點東西,看樣子還是把壓箱底的東西亮了出來。

  果然是「非正常的手段",完全跳出了普通朝爭的套路,雖然不是綁架和暗殺,但也算是針對家人範疇了。

  以嘉靖皇帝的惟我獨尊和刻薄狹隘的性格,隻要秦德威敢阻攔陶仙姑入宮,必定要激怒皇帝。

  夏言回過神來後,質疑說:「秦德威會阻攔嗎?如果他毫無作為,豈不白費心思?」

  嚴嵩不覺得這算是個問題:「即便秦德威不阻攔,也會產生怨恨的情緒,同樣能達到離間的目的。

  隻要對皇上說,秦德威心懷不滿,皇上肯定會猜忌秦德威,這樣的秦德威還有什麽可怕的?

  再說以秦德威的性格,肯定做不到坐視不理,多少也會采取一些行動。」

  夏言冷哼一聲說:「既然你有這樣的辦法,為何你不早用?現在對我說這些,莫不是想把我當槍用?"

  這種歪門邪道並不是那麽好玩的,如果被捅了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還要名聲掃地。

  而且稍有人生經驗的人都明白,越邪門的辦法,可能引發的反噬就越大。

  嚴嵩苦笑著說:「第一我不敢輕易嚐試這個辦法,害怕遭到報複,害怕還沒看到秦德威倒台,就先倒在秦德威前面了。

  第二,近一年皇上大部分時間處在昏迷狀態,這個辦法完全用不了。」

  夏言接受了嚴嵩的解釋,隨口道:「我再想想!」

  這樣突破底線的鬥爭策略要不要用,真的需要仔細思量。

  還有,萬一知道內情的嚴嵩背刺怎麽辦?

  還好現在還不著急,就算真的打算用這個辦法,也要等到秦德威回了京師,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不然的話,秦德威人不在京師,怎麽直接出面阻攔陶仙姑入宮?如果秦德威沒有機會出面,又怎麽在皇帝與秦德威之間製造出最大的矛盾效果?

  如此掌握了「大殺器」的夏首輔就暫時偃旗息鼓,在秦德威回到京師之前隻是正常處理公務,不再刻意針對秦黨了。

  沒有夏言乾擾,新的浙閩總督順利推舉出來,然後迅速啟程南下了。

  寧波城本地那四個聯名舉報秦德威的士子,聽從了嚴世蕃的建議,在上書舉報後,為了人身安全就迅速逃離了寧波城。

  這時候他們並不因為背井離鄉而感到慘淡,反而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很有一種反抗邪惡勢力並遭受迫害後「望門投止」的悲壯感,也許經過這次發酵,以後他們的

  聲望就能飛速的膨脹起來了!

  現在是不是應該提前考慮好,到時候他們四人組合應該叫什麽名字?四人黨?

  然後這四人就沿著運河北上,一直到了蘇州府,就停留在此地「藏身」了。隻要新的總督從京師沿運河南下去浙江,必定經過蘇州。

  這裏已經出了秦德威職權管轄範圍,相對比較安全。而且蘇州城人口繁密,人口流動也大,容易隱匿行蹤。

  四名士子一直等了將近兩個月,從夏天等到了秋天,然後纔打聽到,新任浙閩總督已經抵達江南。

  又因為提前買通了驛站官員,得到了更詳細的通風報信。

  運河在蘇州城外,所以這位過路的總督也不入城,很風雅的停在了運河邊的楓橋公館,於是四名士子當即就投書求見。

  這年頭讀書人拜見***也是有一套講究的,像這四人出自官宦世家,還是正在任的***親戚,又是來自總督將來駐地的士子,當然有資格聯名求見。

  一般情況下,官員也不會表現得排斥,都會給予禮節性的接見。

  這次也不例外,從寧波逃出的四人很順利的被領到了新任總督的面前。

  這總督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年紀,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態度也很和藹,這四個年輕人內心感受到了鼓舞。

  四人一起拜見道:「學生楊承閔、陸孟觀、張時德、屠履道見過老製台!」

  那總督問道:「爾等在此求見,所為何來?」

  楊承閔代表四人,很有分寸感的答道:「我等觸犯了秦中堂,至今有家不能回,鬥膽懇請老製台護送我等返鄉。」

  如果可以打分,他覺得自己這個對答至少可以打九十分。

  那總督驚訝的說:「你們真願意跟著本部院去寧波?"

  楊承閔答道:「請老製台收留我等!」

  那總督苦笑幾聲:「實不相瞞,我乃秦德威之父也!」

  四人:「……」

  臥槽!這簡直就是纔出龍潭,又入虎穴!天下還有容身的地方嗎!

  還有,總督老大人你為什麽姓曾,把他們都迷惑了!

  父親接替兒子又是什麽操作?政治就是這樣黑暗的嗎?官場就是這樣**的嗎?世道就是這樣墮落的嗎?

  曾銑揉了揉額頭,無奈的說:「你們四人還是跟著本部院走吧,本部院好歹能保住你們的小命!」

  九月肅殺,秋風蕭瑟,秦中堂在定海衛送走了去日本開展第一次掃蕩的盧鏜,就得到了曾後爹抵達的訊息。

  有這樣的繼任者,秦中堂能稍微放心的離開浙江了,不用再擔心人走茶涼,所有新政半途而廢。

  看著繼父臉色一般般,秦中堂不滿的說:「怎麽?得到了這樣好的差遣,還不高興?」

  曾後爹意興闌珊的說:「你去過了遼東,我就巡撫遼東,你去過了浙江,我就總督浙閩。

  做的全都是蕭規曹隨的差事,這輩子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下了。」

  這次曾後爹還將秦中堂生母周氏一起帶來上任了,畢竟比起京師來,周氏更適應浙江的氣候。

  秦中堂還有個小心思,就是防患於未然,讓曾後爹離那該死的西北遠一點,徹底擺脫原有曆史軌跡,好好的活下去!

  團聚了三天,順便完成交接後,秦中堂就離開了。

  在去京師的旅程中,秦中堂又繞了個路,回了趟南京,探望叔父和長子秦國祚。

  當代南京城第一貴公子秦國祚已經八歲了,聽說已經被魏國公覬覦了,總想結一門親事。

  在秦府當家庭教師的李春芳有點想嚐試新生活了,透露了下一科去考進士的想法。

  秦中堂很惡趣味的想,如果自己當了主考,本來與曾後爹同輩的李春芳跪還是不跪?

  但是秦中堂沒有透露想當主考官的想法,他怕李春芳知道後不去考了,到時再給他一個驚喜吧。

  也不知道曆史是不是又蝴蝶效應了,本來李春芳是嘉靖二十六年狀元,那一科也是大明科舉史的黃金一代,有張居正等不少人。

  本來秦德威一直琢磨,要不要去當嘉靖二十六年的主考官,把黃金一代都收為門生。

  沒想到李春芳提前應試了,那就隨緣吧,估計張居正到時也會來考,也許黃金一代提前到嘉靖二十三年呢。

  又一個月後,嘉靖二十一年的十月,秦中堂回到了京師。

  此時深秋寒氣初起,剛入城的秦中堂打發了李小娘子先回家去,而他進宮去覲見皇帝。

  等見過了皇帝再回家,以示先國後家的意思。在對待皇帝的態度上,秦中堂非常謹慎,很少犯錯。

  穿過承天門和端門,就來到了午門外面,秦德威瞥見東朝房那裏,門外站著些官吏。

  根據經驗判斷,這是大臣們正在召開廷議?念及此處,秦德威就轉身向著東朝房走去。

  既然順路遇上,就先看看「老朋友"們好了,同時也算是迴歸朝堂後正式亮個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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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駐地的士子,當然有資格聯名求見。

  一般情況下,官員也不會表現得排斥,都會給予禮節性的接見。

  這次也不例外,從寧波逃出的四人很順利的被領到了新任總督的面前。

  這總督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年紀,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態度也很和藹,這四個年輕人內心感受到了鼓舞。

  四人一起拜見道:「學生楊承閔、陸孟觀、張時德、屠履道見過老製台!」

  那總督問道:「爾等在此求見,所為何來?」

  楊承閔代表四人,很有分寸感的答道:「我等觸犯了秦中堂,至今有家不能回,鬥膽懇請老製台護送我等返鄉。」

  如果可以打分,他覺得自己這個對答至少可以打九十分。

  那總督驚訝的說:「你們真願意跟著本部院去寧波?"

  楊承閔答道:「請老製台收留我等!」

  那總督苦笑幾聲:「實不相瞞,我乃秦德威之父也!」

  四人:「……」

  臥槽!這簡直就是纔出龍潭,又入虎穴!天下還有容身的地方嗎!

  還有,總督老大人你為什麽姓曾,把他們都迷惑了!

  父親接替兒子又是什麽操作?政治就是這樣黑暗的嗎?官場就是這樣**的嗎?世道就是這樣墮落的嗎?

  曾銑揉了揉額頭,無奈的說:「你們四人還是跟著本部院走吧,本部院好歹能保住你們的小命!」

  九月肅殺,秋風蕭瑟,秦中堂在定海衛送走了去日本開展第一次掃蕩的盧鏜,就得到了曾後爹抵達的訊息。

  有這樣的繼任者,秦中堂能稍微放心的離開浙江了,不用再擔心人走茶涼,所有新政半途而廢。

  看著繼父臉色一般般,秦中堂不滿的說:「怎麽?得到了這樣好的差遣,還不高興?」

  曾後爹意興闌珊的說:「你去過了遼東,我就巡撫遼東,你去過了浙江,我就總督浙閩。

  做的全都是蕭規曹隨的差事,這輩子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下了。」

  這次曾後爹還將秦中堂生母周氏一起帶來上任了,畢竟比起京師來,周氏更適應浙江的氣候。

  秦中堂還有個小心思,就是防患於未然,讓曾後爹離那該死的西北遠一點,徹底擺脫原有曆史軌跡,好好的活下去!

  團聚了三天,順便完成交接後,秦中堂就離開了。

  在去京師的旅程中,秦中堂又繞了個路,回了趟南京,探望叔父和長子秦國祚。

  當代南京城第一貴公子秦國祚已經八歲了,聽說已經被魏國公覬覦了,總想結一門親事。

  在秦府當家庭教師的李春芳有點想嚐試新生活了,透露了下一科去考進士的想法。

  秦中堂很惡趣味的想,如果自己當了主考,本來與曾後爹同輩的李春芳跪還是不跪?

  但是秦中堂沒有透露想當主考官的想法,他怕李春芳知道後不去考了,到時再給他一個驚喜吧。

  也不知道曆史是不是又蝴蝶效應了,本來李春芳是嘉靖二十六年狀元,那一科也是大明科舉史的黃金一代,有張居正等不少人。

  本來秦德威一直琢磨,要不要去當嘉靖二十六年的主考官,把黃金一代都收為門生。

  沒想到李春芳提前應試了,那就隨緣吧,估計張居正到時也會來考,也許黃金一代提前到嘉靖二十三年呢。

  又一個月後,嘉靖二十一年的十月,秦中堂回到了京師。

  此時深秋寒氣初起,剛入城的秦中堂打發了李小娘子先回家去,而他進宮去覲見皇帝。

  等見過了皇帝再回家,以示先國後家的意思。在對待皇帝的態度上,秦中堂非常謹慎,很少犯錯。

  穿過承天門和端門,就來到了午門外面,秦德威瞥見東朝房那裏,門外站著些官吏。

  根據經驗判斷,這是大臣們正在召開廷議?念及此處,秦德威就轉身向著東朝房走去。

  既然順路遇上,就先看看「老朋友"們好了,同時也算是迴歸朝堂後正式亮個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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