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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校(沒人敢與他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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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柳勵寒這樣一鬨,路安純不敢再去清河巷看望魏然。

  她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時不時邀請寧諾來家裏遊泳玩水,或者喝下午茶,吃點心。

  即便路霈沒有懷疑什麽,她也不敢冒險。

  路安純承受不起這樣的萬一,她已經失去了媽媽,弟弟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親人了,她必須保護好他。

  九月一號早上,路安純換上了南嘉一中的女生製服,製服漂亮合身,黑色真皮小皮鞋,白襯衣配學院風的深色係百褶裙,暗紅鑲邊蝴蝶結縛著襯衣領口,左胸前是南嘉一中的校徽logo。

  連校服…都比她日常的衣服好看,路安純超喜歡這件校服,在鏡子前自拍了好一會兒。

  像所有花季少女一樣,她很愛美,也很喜歡打扮自己。

  隻可惜,她無法在陽光下擁有這份美。

  路安純在樓下見到了寧諾,她倚著籬笆牆,百無聊賴地嚼著口香糖。

  寧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著說:“安安,我保證,你會成為我們學校的校花不二人選。”

  “什麽啊,你們學校還有選校花這種事?”

  晨跑結束的路霈,正好撞見了倆女孩出門,用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安安,讓司機送你們。”

  “不了爸,特意起了個大早,就是想走過去,還能認認路,又不遠。”

  路霈沒有堅持,接過管家手裏的書包,給她被背在背上,伸出指尖抬起女孩的下頜,眸色深邃地盯著她:“爸爸很高興你願意來C城,乖一點,不要讓爸爸失望。”

  寧諾自然聽不出話音裏的威脅之意,一路上都在羨慕路安純:“你爸爸對你好好哦!一看就特別愛你!”

  路安純壓下心頭的恐懼,嘴角綻開一抹微笑:“是啊,他對我很好。”

  “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爸很帥!身材也超級好,不像我爸,挺著個啤酒肚,完全不在乎身材管理,我都說他好幾次了,他還說我嫌胖呢,我哪裏胖了。”

  寧諾咕咕噥噥地抱怨著自己爸爸,但她不會知道,路安純聽她說這些話,有多羨慕她。

  那纔是正常的好爸爸,會拌嘴,會吵架,但不會傷害,更不會以愛之名…去控製、禁錮。

  周圍建築錯落林立,宛如穿行於城市森林之中,時而穿過隧道,時而乘坐電梯上樓,電梯門打開之後又是另一條大馬路。

  寧諾低聲問路安純:“誒,你討不討厭你家那個…就是柳勵寒他姐?”

  “為什麽,她肯定想取代你媽媽的位置,想扶正呢!哼,這樣的人最不要臉了,撈女。”

  路安純不知道柳如嫣為什麽選擇留在路霈身邊,也許是為了錢,也許是為了地位,或者如寧諾所說,想要擁有這樣一份體面的婚姻。

  但…不管何種理由,路安純都覺得,與虎謀皮不會有好結果。

  她不恨她,隻可憐她。

  “其實她對我還不錯。”路安純緊了緊書包的帶子,“有時候她會幫我,跟我爸打掩護。”

  “那還挺好的,至少不會亂告你的狀,挑撥父女關係。”

  “她比我大不了幾歲,聽說大學畢業沒多久,應該沒這種心機吧。”

  “那她是你爸的情人,你怎麽稱呼她呀,柳勵寒又怎麽稱呼你爸啊。”寧諾掐手計算著,“難不成你要叫他阿姨?柳勵寒叫你爸哥?那你不就是柳勵寒的外甥女?”

  “哪有這麽複雜。”路安純也快被她搞昏頭了,“我爸不在的時候,我叫她柳姐姐,在的時候叫阿姨唄。柳勵寒…他一直叫的路先生,我也不可能當他外甥女啦。”

  “也是,情人就是情人,反正扶不了正。”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終於來到了南嘉一中。

  學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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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一處低地,需要走很長一段下坡路才能抵達,當然,有學生專用的五架電梯,沒有騎車的同學就可以乘坐電梯上下坡地。

  路安純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需要乘坐電梯入校的學校,不得不再一次感慨C城的神奇。

  出了電梯之後,就是一排學校的門禁裝置。

  南嘉一中校園是歐式建築,雖然有些年頭了,但越是年代久遠,複古的風格越是有感覺,隨手拍下一張照片,加一層泛黃膠片濾鏡,都特別有文藝片質感。

  這樣的校園,也適合發生很多與青春有關的故事。

  寧諾見她一路都在拿手機拍拍拍,甚至還自拍,笑著說:“一開始我覺得你特別高冷,現在看來,你真是很開朗、很熱愛生活的女孩啊。”

  “為什麽我會讓你覺得高冷?”

  “可能因為你太漂亮了。”

  寧諾打量著女孩清麗的五官,“漂亮的女孩,總會讓人產生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冷感,不容易親近,帥哥也一樣啊。比如那天在你家派對上的那個服務生,帥的那個…都沒幾個女孩敢上前讓他端茶遞水的。”

  “你對他印象真是很深刻啊,現在還記得。”

  “開玩笑,那種極品顏值的帥哥,放眼全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吧!”

  “他是挺帥的,我們以前高中蠻多帥哥,北方嘛,高的也很多,但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是吧!”寧諾很後悔當時怎麽沒問他要聯係方式。

  “不過不過,話說你在京市唸書也很好啊,雖然我們這裏也不差,但你為什麽要轉學過來啊,隻是為了跟爸爸在一起嗎?”

  “不是。”路安純笑著說,“這是一個秘密。”

  “啊!你還跟我保密呢!不行,我一定要知道!”

  兩個女孩打打鬨鬨進了高三知行班的教室,教室裏男生女生好些個熟面孔,都是來參加過路安純party的。

  見路安純走進來,她們紛紛跟她打招呼,寧諾一一介紹:“這是王思斯,這是這是劉安琪,這是祁奈奈…”

  路安純注意到,其他一些家境稍顯一般的女生,也好奇地偏頭打量她,但沒有勇氣過來認識她,或者沒有興趣。

  還有一些眼神裏頗有忌憚和敵意,大概是見她如此受歡迎,一進教室門就被一群女生擁躉著…覺得她是那種一呼百應的大姐頭。

  生活在路霈身邊,路安純自小就要學會察言觀色,揣摩人心。

  她能從別人的眼神裏讀出善意,亦或者敵意。

  所以在她一進教室的五分鍾時間裏,班級陣營團…已經清晰可見了。

  毫無疑問,在寧諾大咧咧的主持之下,她已經被迫成為了班級公主姐妹圈裏的。

  有幾個男生在前排比賽轉書,一本物理練習冊跨越半個教室,飛到了寧諾的腦袋上,弄亂了她精心編紮的辮子。

  寧諾回頭用方言大罵:“周超凡,你再轉書,信不信老孃把它撕了一頁一頁揉進你piyan裏。”

  路安純差點被這句話嗆到。

  “……”

  這座城市的女生,潑辣是名不虛傳。

  一個瘦削帥氣的男生回頭,嘴角勾起一抹陽光的笑:“你好了不起哦,就曉得欺負老子,有本事去招徐思哲撒,他還不是在轉書。”

  徐思哲是知行班的班長,也是公認的班草,一個溫柔謙和又英俊帥氣的少年。

  他也正盯著她笑。

  寧諾一看見徐思哲就臉紅,罵了周超凡一句:“給爸爸滾!”

  就在這時,柳勵寒走進了教室,獨自坐在了第一排最靠近講台的位置。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畢竟這位在南嘉一中還挺出名的,全校都知道他靠著他姐的關係,攀上了高枝。

  再加上他性格又實在一言難儘,甭管是家境一般的同學圈子,還是家境好的同學圈子,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宛如局外人一般,變成了南嘉一中非常尷尬的存在。

  “蚯蚓怎麽來我們班了?”

  “不知道哇。”

  “真的很討厭他。”

  “別跟他說話。”

  ……

  大家嘲諷他,給他取綽號叫蚯蚓,就是因為他拚命想往上流圈子裏擠,又看不起底層的同學,以至於最後大家都看不起他。

  而柳勵寒進了教室門,不理會其他人或嘲或譏的目光,徑直走到路安純身邊,對她道:“安安,我姐把我轉過來了,讓我關照你,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誰欺負你,你也跟我說,我幫你出頭,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出於禮貌,路安純點點頭:“謝謝。”

  沒有別的話,他回了自己的位置,摸出了課本埋頭學習。

  寧諾湊近路安純耳邊,低聲道:“一上來想跟你打招呼,還特意強調一家人,這樣班級裏大家以後就不敢欺負他了,真不知道是誰在關照誰啊!”

  路安純看出了柳勵寒的心思,不過她也沒計較,拉著寧諾坐了下來:“就你多心。”

  快上課了,路安純後排還有兩個位置,一直沒有人坐過來。

  寧諾對她說:“我們班同學都來了,這倆位置,是給今年招的外校的同學留的,聽說是高考失利的複讀生。”

  “我們學校還收複讀生?”?

  “關係戶吧,聽說其中一個…是班主任老祝的兒子。”

  “那另一個是誰啊?”

  前排的周超凡煞有介事地回頭:“另一個就厲害了,我們學校以前從來不收插班複讀生,但今年為他破例。”

  “真的假的?”寧諾不太相信。

  “幾年前市物理競賽誤入高中組,結果橫掃一大片的那位大神,就連實驗中學的幾大封神級學霸都要為他讓路,從初中到高中,隻要有他參加的數理競賽,就沒人敢跟他爭鋒。”

  “我去…我聽說過!上一屆我們學校年級第一的學長,被他虐哭過。”寧諾驚愕地說,“可是他怎麽會複讀哇?”

  “不知道,聽說偏科。”

  倆人正說著,路安純就看到祝敢果抱著一顆褐色籃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了進來——

  “大家好,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看我這臉是不是很噩夢。沒錯,我是班主任老祝他兒子,放心,我絕對不當間諜,我跟你們同一陣線啊。”

  同學們笑成一片,分分鍾便接納了他,有兩個男生甚至過來跟他一起玩球。

  祝敢果地不經意抬頭,看到了路安純,嘴角笑意消了些,嗓音帶了嘲諷的調子——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不配高攀的大小姐,怎麽著也在一個班了?”

  路安純也很驚愕,沒想到祝敢果竟然會轉到她的班上。

  如果他都來了,那他身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

  下一秒,全班安靜了下來。

  一個穿著白體恤的少年站在了門口。

  紳士風格的西裝款式校服被他係在腰上,穿出了街頭痞子的感覺,短髮明顯有些亂,額前還炸了幾根毛,單眼皮耷拉著,一副要醒不醒的調子,打了個嗬欠走了進來。

  周超凡驚愕地望著他捆在腰上皺了吧唧的校服外套。

  在南嘉一中唸了兩年書,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這件貴得離譜的校服…造成這樣。

  經過周超凡身邊時,魏封掀起倦怠的眼皮,掃他一眼——

  “你們,不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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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姐的關係,攀上了高枝。

  再加上他性格又實在一言難儘,甭管是家境一般的同學圈子,還是家境好的同學圈子,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宛如局外人一般,變成了南嘉一中非常尷尬的存在。

  “蚯蚓怎麽來我們班了?”

  “不知道哇。”

  “真的很討厭他。”

  “別跟他說話。”

  ……

  大家嘲諷他,給他取綽號叫蚯蚓,就是因為他拚命想往上流圈子裏擠,又看不起底層的同學,以至於最後大家都看不起他。

  而柳勵寒進了教室門,不理會其他人或嘲或譏的目光,徑直走到路安純身邊,對她道:“安安,我姐把我轉過來了,讓我關照你,以後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誰欺負你,你也跟我說,我幫你出頭,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出於禮貌,路安純點點頭:“謝謝。”

  沒有別的話,他回了自己的位置,摸出了課本埋頭學習。

  寧諾湊近路安純耳邊,低聲道:“一上來想跟你打招呼,還特意強調一家人,這樣班級裏大家以後就不敢欺負他了,真不知道是誰在關照誰啊!”

  路安純看出了柳勵寒的心思,不過她也沒計較,拉著寧諾坐了下來:“就你多心。”

  快上課了,路安純後排還有兩個位置,一直沒有人坐過來。

  寧諾對她說:“我們班同學都來了,這倆位置,是給今年招的外校的同學留的,聽說是高考失利的複讀生。”

  “我們學校還收複讀生?”?

  “關係戶吧,聽說其中一個…是班主任老祝的兒子。”

  “那另一個是誰啊?”

  前排的周超凡煞有介事地回頭:“另一個就厲害了,我們學校以前從來不收插班複讀生,但今年為他破例。”

  “真的假的?”寧諾不太相信。

  “幾年前市物理競賽誤入高中組,結果橫掃一大片的那位大神,就連實驗中學的幾大封神級學霸都要為他讓路,從初中到高中,隻要有他參加的數理競賽,就沒人敢跟他爭鋒。”

  “我去…我聽說過!上一屆我們學校年級第一的學長,被他虐哭過。”寧諾驚愕地說,“可是他怎麽會複讀哇?”

  “不知道,聽說偏科。”

  倆人正說著,路安純就看到祝敢果抱著一顆褐色籃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了進來——

  “大家好,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看我這臉是不是很噩夢。沒錯,我是班主任老祝他兒子,放心,我絕對不當間諜,我跟你們同一陣線啊。”

  同學們笑成一片,分分鍾便接納了他,有兩個男生甚至過來跟他一起玩球。

  祝敢果地不經意抬頭,看到了路安純,嘴角笑意消了些,嗓音帶了嘲諷的調子——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不配高攀的大小姐,怎麽著也在一個班了?”

  路安純也很驚愕,沒想到祝敢果竟然會轉到她的班上。

  如果他都來了,那他身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

  下一秒,全班安靜了下來。

  一個穿著白體恤的少年站在了門口。

  紳士風格的西裝款式校服被他係在腰上,穿出了街頭痞子的感覺,短髮明顯有些亂,額前還炸了幾根毛,單眼皮耷拉著,一副要醒不醒的調子,打了個嗬欠走了進來。

  周超凡驚愕地望著他捆在腰上皺了吧唧的校服外套。

  在南嘉一中唸了兩年書,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這件貴得離譜的校服…造成這樣。

  經過周超凡身邊時,魏封掀起倦怠的眼皮,掃他一眼——

  “你們,不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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