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向淵跟著他們一起進屋的時候,腦子亂鬨哄的。
新晉第八席是這麼小的孩子。
他是江不憂家裡的親戚嗎?
他們住在一起?
據說第八席之前被人暗算,受了重傷,這麼快就找到後繼者了?
都領證了,說明接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不憂剛剛說他叫什麼來著,鐘元?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有點耳熟……
江不憂肯定在他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麻煩了,給他留了壞印象!
不行!視頻必須想辦法刪掉!否則被江不憂拿捏一輩子!
房間裡暖氣開的很足。
童向淵跟著他們穿過小型訓練場,看到地上散亂了一堆被打裂的飛碟。
來到客廳。
牆上的掛鐘顯示晚上十點多了。
我……我特麼被凍了那麼久!
童向淵心裡一陣心酸。
又發現茶幾上有一大盤水果拚盤,邊上的碟子裡竟然還有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
實在太多,江不憂一個人吃不完,還剩一半,正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童向淵聞到香味,咕咚咕咚狂吞口水。
金桔開胃,現在肚子更餓了。
江不憂去泡茶了。
鐘元瞅瞅這位乞丐一樣的第四席,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忍不住問道,“還沒吃過飯?”
童向淵聽他主動搭話,急忙說道,“坐了十幾個鐘頭飛機,下飛機就過來了。”
鐘元奇怪的問道,“沒有飛機餐嗎?”
童向淵無奈道,“運輸機。”
鐘元驚呆了。
九墟難道不是應該頭等艙,幾個空姐輪流端茶,遞水,各種服務?
摳門成這樣,給坐運輸機,吃的都沒有!
看樣子,我將來出遠門,肯定也是這樣了。
運輸機就運輸機,到時候讓修哥先拉一個棺材到目的地!
鐘元沉默了一下,對童向淵說道,“你先吃點水果,我去拿吃的給你。”
童向淵心裡一暖,說道,“不用忙,我坐會兒就走!”
然而,鐘元已經跑去廚房了,甚至來不及問,他和江不憂到底什麼關係。
然後,童向淵眼睛一瞥,發現果盤竟然還有新鮮的無花果。
除非曬乾,否則很容易腐爛,無法長期儲存,冬天十分少見。
見鬼了!
幾小時前來的時候,江不憂的院子裡光禿禿的隻有金桔。
現在,滿院果樹大豐收。
無花果明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
動用了某種能力催熟嗎?
但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能力可以催熟果樹的!
還有,那個恐怖的冰凍能力,總不見得是災厄級吧……
童向淵默默的想著,恨不得立刻打電話找齊修問個清楚。
鐘元這名字,到底在哪裡聽過呢……
他左思右想,細細思索,就是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江不憂站在廚房淨水機前面直髮愣。
淨水機存儲四升淨水,現在開不出來了。
水管也放不出水。
其實,小區物業的電話幾小時前就被打爆了。
整個小區水管被凍住,物業報修,自來水公司卻說下班了,明天一早再來搶修。
江不憂直勾勾的看著鐘元,木然道,“元少,你乾的是吧?外面下雪也是你乾的。”
鐘元默默打開冰箱,拿了一個三明治塞到他手裡,示意拿給童向淵吃。
然後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江不憂定睛一看。
人沒了!
地上蹲著一隻黑貓,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甩著尾巴,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無辜模樣。
江不憂眼角狂跳,開啟理性通識,說道,“元少,你乾了壞事就變成貓逃避責任嗎?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能解凍?!”
貓咪鐘元小聲說道,“喵喵~~”
江不憂臉比鍋底還黑。
這傢夥一旦變成貓,無論是誰,說話的語氣都會不由自主的輕柔起來。
“元少,你不要學貓叫,給個準信!”
貓咪鐘元小聲嗶嗶道,“也許幾小時就好了?你最好檢查一下家裡的電器,唔,空調沒壞,其他應該都沒事吧……”
說完,小爪子打開水槽下面的櫥櫃門,往裡一鑽,瞬間和黑漆漆的空間融為一體。
然後,櫃門一關,一片黑暗。
江不憂還以為他在躲貓貓,反應慢一拍,再打開櫃門,愕然發現,貓不見了!
跑哪兒去了?
不翼而飛嗎?
江不憂頭皮發麻,立即將所有櫥櫃打開找了一遍,就差自己鑽進去了……
也沒找到貓!
他突然想起那個棺材的事情。
王佛吹的天花亂墜,號稱玄冥可以藉助棺材隨心所欲的轉移,想請玄冥當外援,必須先拿到他的棺材!
這個說法分明隻是個幌子!
應該是在任何密閉黑暗空間都能夠轉移!
我就問問啥時候解凍,又沒讓你負責,你跑什麼跑!
江不憂氣的直跺腳,掏出手機撥貓窩的電話。
嘟嘟嘟嘟嘟!
靠!
拒接打不通!
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終於報到江不憂的頭上了。
他惘然若失,杵在原地足足呆了半分鐘,最後把三明治塞回冰箱裡,拿了一個罐頭回到客廳。
童向淵已經吃光了水果拚盤,連糖葫蘆都啃了。
看到江不憂回來,卻不見鐘元的身影,忍不住問道,“我家小八呢?”
江不憂沒好氣的說道,“不帶你這樣亂攀關係的。什麼你家的?你和元少才見了一面。”
童向淵振振有詞道,“我們九墟,親如一家人,他既然是第八席,自然就是我家的。人呢?”我得問他要個電話號碼!
江不憂皺著眉,罐頭丟給他,說道,“走了。”
“怎麼就走了?”童向淵發急了,說道,“他不和你住一起的嗎?”
江不憂氣鬱道,“他家在隔壁,基本是不來住。我好不容易把人忽悠過來,你一來,人就嚇跑了,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童向淵終於知道江不憂敢於整頓大世家的底氣何在了。
有第八席幫忙,根本不怕沒人鎮壓墟洞。
但是……
童向淵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他是華東軍區的人?”
江不憂冷道,“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額……
沒事了呢。
童向淵不客氣的打開罐頭,飛快吃起來,三分鐘消滅掉裡面的紅燒牛肉,說道,“再來一罐!”
江不憂氣憤道,“堂堂九墟,跑人家裡蹭飯!你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你偷金桔的視頻!”
童向淵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在國外執行任務回來,路上顛簸十幾個鐘頭沒吃飯,你是軍區司令,給我點吃的不為過吧。”
“視頻?哼!我家小八不在,你保得住視頻?”
江不憂臉色一變。
糟了!
打不過!
他轉身就跑,衝進廚房,對著水槽下面的櫥櫃大叫,“元少,你快回來!有人要以大欺小了!”
童向淵跟著他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立刻看到裡面一個個紙包碼的整整齊齊,全是三明治。
於是,伸手就撈,一點都不客氣。
江不憂實在阻止不了,隻能憤懣不已的看著早飯落入虎口。
也許是紅燒牛肉的力量吧,童向淵的腦子裡靈光一現,驚聲大叫,“我想起來了!鐘元!”
不就是糖糖打聯賽的對手嗎?
嘟嘟嘟嘟嘟!
靠!
拒接打不通!
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終於報到江不憂的頭上了。
他惘然若失,杵在原地足足呆了半分鐘,最後把三明治塞回冰箱裡,拿了一個罐頭回到客廳。
童向淵已經吃光了水果拚盤,連糖葫蘆都啃了。
看到江不憂回來,卻不見鐘元的身影,忍不住問道,“我家小八呢?”
江不憂沒好氣的說道,“不帶你這樣亂攀關係的。什麼你家的?你和元少才見了一面。”
童向淵振振有詞道,“我們九墟,親如一家人,他既然是第八席,自然就是我家的。人呢?”我得問他要個電話號碼!
江不憂皺著眉,罐頭丟給他,說道,“走了。”
“怎麼就走了?”童向淵發急了,說道,“他不和你住一起的嗎?”
江不憂氣鬱道,“他家在隔壁,基本是不來住。我好不容易把人忽悠過來,你一來,人就嚇跑了,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童向淵終於知道江不憂敢於整頓大世家的底氣何在了。
有第八席幫忙,根本不怕沒人鎮壓墟洞。
但是……
童向淵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他是華東軍區的人?”
江不憂冷道,“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額……
沒事了呢。
童向淵不客氣的打開罐頭,飛快吃起來,三分鐘消滅掉裡面的紅燒牛肉,說道,“再來一罐!”
江不憂氣憤道,“堂堂九墟,跑人家裡蹭飯!你別忘了,我手裡還有你偷金桔的視頻!”
童向淵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在國外執行任務回來,路上顛簸十幾個鐘頭沒吃飯,你是軍區司令,給我點吃的不為過吧。”
“視頻?哼!我家小八不在,你保得住視頻?”
江不憂臉色一變。
糟了!
打不過!
他轉身就跑,衝進廚房,對著水槽下面的櫥櫃大叫,“元少,你快回來!有人要以大欺小了!”
童向淵跟著他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立刻看到裡面一個個紙包碼的整整齊齊,全是三明治。
於是,伸手就撈,一點都不客氣。
江不憂實在阻止不了,隻能憤懣不已的看著早飯落入虎口。
也許是紅燒牛肉的力量吧,童向淵的腦子裡靈光一現,驚聲大叫,“我想起來了!鐘元!”
不就是糖糖打聯賽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