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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8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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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隋豐年是把這副無價之寶獻給了金老爺子。

他為了攀高枝可真捨得下血本,不過細一想來,反正手串他隻花了一千塊錢,能夠引起老爺子的歡心,從而登上金家這艘大船,他隻賺不虧。

真是好算計!

關鍵是手串在金老爺子手上,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厲元朗的細微變化,別人沒在意,倒是引來冼國平的好奇。

於是他問厲元朗:“厲書記,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幅手串有所瞭解,不妨說一說。”

金老爺子壽眉一挑,“小夥子,你知道這個?”

厲元朗也不好藏著掖著,但還是謙遜的說道:“金爺爺,我隻不過從網上瞭解一點,都是皮毛,不好班門弄斧胡亂講的。”

“沒關係的小夥子,在我家裡不用拘謹,我和你外公是多年的老戰友和老同事了,在長輩面前,說對說錯沒人怪罪你。”

爺爺都發話了,金維信忙說:“元朗,說說吧,讓我們大傢夥都長長見識。”

“那好吧,我就厚著臉皮獻醜了。”

於是乎,厲元朗便將他瞭解的這幅手串來曆講述一番。

眾人全都豎起耳朵,紛紛盯著手串,聽得很仔細。

當聽到手串是太宗皇帝在世祖六十大壽時獻給父親的壽禮,金老爺子略顯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嘴唇有些顫抖,身體微微抖動,那副手串攥得更緊了,似乎眼前已經閃現出太宗獻禮時,世祖皇帝滿腹歡喜的模樣。

還沒等厲元朗講完,金老爺子已把手串放在鼻子底下嗅聞起來,並且微閉雙眼,儘情享受手串散發出來的特有香味。

金佑鬆見狀,馬上過來低聲問道:“父親,您沒什麼吧?”

“沒事,沒事。”金老爺子連連擺手,“我有些激動了,讓大家見笑了。”

眾人忙說沒有。

“唉,實不相瞞,我乃是太宗皇帝的長子褚英後人,一想到這東西轉來轉去,又回到我們家的手裡,難免激動。”

榮自斌馬上搶話說:“金老,這不就是物歸原主,這是天意,天意啊。”

其他人也連連表示讚同,說緣分也好,老天爺的安排也罷,反正意思就是金老爺子在他生日當天得到這份珍貴禮物,實至名歸。

金老爺子連連擺手阻止道:“我們是黨員,是唯物論者,切不可有這種迷信思想。”

他嘴上這麼說,實際行動已經出賣他的真實想法。從會客室倒宴會廳,金老爺子的這幅手串已經戴在手腕上,不時用手指摩挲著,感受它的熱度和精華。

金老爺子的壽辰,高層都派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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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賀禮,基本上都以親筆題字為主。

就連厲元朗也特地準備了一份禮物,一支名人特製的毛筆。

這些老同誌都有揮毫潑墨的習慣,毛筆是必用之物。

榮自斌送上的是一方硯台,正宗端硯,看樣子就不是便宜物件。

而那個陪同金老爺子的男人,沒人介紹,卻和金家人打得火熱,顯然是金家常客,老熟人了。

厲元朗好奇,偷偷問金維信。

當金維信說出這人的名字後,厲元朗很是震驚。

他叫伍英豪,是國豪集團的董事長。

伍英豪!不就是綽號“伍爺”的人嘛。

厲元朗太熟悉他了,多次和裴天德有過交集,而伍英豪正是裴天德的幕後老闆。

聽三姐白晴說過,這位伍爺非同小可,能力很大,經常活躍於京城上層,和許多家族有著密切聯絡。

他能夠出席金老爺子的壽辰,還和金家上下熟識,從這點上說,此人絕非等閒之輩,白晴所言真實可靠。

宴會廳裡隻擺放了三桌酒席,一桌是金家男子,一桌是女眷,還有一桌就是受邀而來的客人。

除了厲元朗、榮自斌和隋豐年,這一桌有另外五個人,看氣勢打扮估計也都是官員。

而且職位不低,應該都在厲元朗和榮自斌之上,最起碼不小於副廳。

當然,沒人做介紹,更不用打招呼,完全當作陌生路人。

宴會是由老爺子次子金佑柏主持,他是目前金家職位最高的。大哥畢竟離休,就把這個權利下放給弟弟了。

況且金佑柏的兩個兒子也都從政,地位還不低。看得出來,在金家,他這個弟弟可比大哥有話語權。

這是人之常情,一個家庭或者一個家族,誰最有錢,誰的地位最高,說話也最有力度。

人是現實動物,誰也逃脫不出這個怪圈。

金佑柏沒有多說,祝福和感謝的話隻用短短數語。

這是家宴,又不是開會作報告,沒必要搞得那麼正式和冠冕堂皇。

金老爺子坐著說了幾句話,剛要舉杯,伍英豪卻笑嗬嗬站起來,面向眾人,尤其是身旁的金老爺子。

看出來沒?這位伍爺在金家地位如此之高,不僅上了金家男人的餐桌,還坐在金老爺子身邊,足以表明他在金家的受歡迎程度了。

他慢條斯理帶著京腔說道:“金老,諸位,在喝金老這杯壽酒之前,我要宣佈一件事。”

他一伸手,馬上有人遞過來一本畫冊。

大家都好奇的伸長脖子觀看,不知道伍英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伍英豪當即展開這本畫冊,一張張的翻開並說:“我們國豪集團已經在甘平縣舊地村,就是金家老祖的宅邸原址,出資修建了一座金家祠堂。完全按照當地習俗,供奉金家祖上所有人的牌位,還請了舊地村金家後人,重修了金家族譜。”

他略微停頓一下,環視眾人一圈繼續說道:“這本畫冊記錄的是金家祠堂的照片,上面附有說明。另外……”

再次伸手,旁邊助理又拿上一本鑲著金邊的黑色厚厚書冊,解釋道:“這本是金家族譜,我今天也一併帶來,現在我將親自奉送給金老,請他老人家過目,指正。”

他的話音剛落,宴會廳裡立時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掌聲。

“英豪,你、你這是給我的……”金老爺子驚詫萬分,激動得就要站起來。

伍英豪趕緊示意讓他坐下,由他躬身雙手將畫冊和書冊擺放在金老爺子面前。

金佑鬆送上老花鏡,老爺子戴上後,金佑樟則一張張幫忙翻著,老爺子仔細觀瞧,不時用手擋一下,好讓他看個清楚。

宴會廳裡沒人說話,“欻欻”翻書動靜不絕於耳。

好半天,金老爺子纔看完,紅光滿面,不住指著伍英豪,感概萬千,隻說了短短六個字:“英豪,你有心了。”

別看話不多,效果卻非常有深意。

這頓飯,厲元朗吃的索然無味。

倒是身邊的榮自斌不時給他夾菜,有意無意的和厲元朗套近乎,詢問穀中原的近況。

厲元朗小聲說:“他老人家早就退下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離休乾部,整天下棋練書法,從不過問政治,真正做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越是這麼說,榮自斌越是感興趣。他不信,這麼一位大人物離休後,甘願平凡?於是馬上衝隋豐年一使眼色。

隋豐年會意,雙手端起酒杯敬厲元朗,“厲書記,我以後就是您手下的兵了,您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我一定絕無二話,全憑您指揮調遣。”

厲元朗懶得搭理他,可礙於桌上還有別人,都用異樣眼光看著他倆,怕引起注意,這才舉杯和隋豐年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

榮自斌都沒問出來答案,隋豐年想了想,剛張開的嘴隻得無奈閉嚴實。

畢竟他們不是今天的主角,說是金老爺子的壽辰,可感覺更像是伍英豪的表演舞台,他的主場。

那一桌全看他在說,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反正引來一陣又一陣的轟笑。

厲元朗這邊喝酒吃東西,眼角餘光卻在瞄著伍英豪,觀察他的舉動,心裡卻在想著許多事。

殊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這邊看別人,有一雙眼睛正暗中死死盯著他,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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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國豪集團已經在甘平縣舊地村,就是金家老祖的宅邸原址,出資修建了一座金家祠堂。完全按照當地習俗,供奉金家祖上所有人的牌位,還請了舊地村金家後人,重修了金家族譜。”

他略微停頓一下,環視眾人一圈繼續說道:“這本畫冊記錄的是金家祠堂的照片,上面附有說明。另外……”

再次伸手,旁邊助理又拿上一本鑲著金邊的黑色厚厚書冊,解釋道:“這本是金家族譜,我今天也一併帶來,現在我將親自奉送給金老,請他老人家過目,指正。”

他的話音剛落,宴會廳裡立時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掌聲。

“英豪,你、你這是給我的……”金老爺子驚詫萬分,激動得就要站起來。

伍英豪趕緊示意讓他坐下,由他躬身雙手將畫冊和書冊擺放在金老爺子面前。

金佑鬆送上老花鏡,老爺子戴上後,金佑樟則一張張幫忙翻著,老爺子仔細觀瞧,不時用手擋一下,好讓他看個清楚。

宴會廳裡沒人說話,“欻欻”翻書動靜不絕於耳。

好半天,金老爺子纔看完,紅光滿面,不住指著伍英豪,感概萬千,隻說了短短六個字:“英豪,你有心了。”

別看話不多,效果卻非常有深意。

這頓飯,厲元朗吃的索然無味。

倒是身邊的榮自斌不時給他夾菜,有意無意的和厲元朗套近乎,詢問穀中原的近況。

厲元朗小聲說:“他老人家早就退下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離休乾部,整天下棋練書法,從不過問政治,真正做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越是這麼說,榮自斌越是感興趣。他不信,這麼一位大人物離休後,甘願平凡?於是馬上衝隋豐年一使眼色。

隋豐年會意,雙手端起酒杯敬厲元朗,“厲書記,我以後就是您手下的兵了,您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我一定絕無二話,全憑您指揮調遣。”

厲元朗懶得搭理他,可礙於桌上還有別人,都用異樣眼光看著他倆,怕引起注意,這才舉杯和隋豐年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

榮自斌都沒問出來答案,隋豐年想了想,剛張開的嘴隻得無奈閉嚴實。

畢竟他們不是今天的主角,說是金老爺子的壽辰,可感覺更像是伍英豪的表演舞台,他的主場。

那一桌全看他在說,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反正引來一陣又一陣的轟笑。

厲元朗這邊喝酒吃東西,眼角餘光卻在瞄著伍英豪,觀察他的舉動,心裡卻在想著許多事。

殊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這邊看別人,有一雙眼睛正暗中死死盯著他,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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